意外?
安容一頭霧水,是什麽樣的意外,讓霸道的蕭老國公答應皇上讓朝傾公主住在國公府?
海棠還要幫安容洗手,安容攔住了她,問蕭湛,“什麽意外?”
蕭湛斂了斂眉頭,擺擺手,讓丫鬟全部退下,然後才道,“行宮被燒,在行宮裡找到一面令牌,是蕭國公府的。”
安容錯愕的睜圓了雙眼,隨即眉頭輕蹙,“你是說皇上懷疑是蕭國公府派人去刺殺朝傾公主的?”
安容嘴上問著,心底納悶極了。
昨晚武安侯府和行宮都著了火,還都同樣撿到一枚令牌,這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
不知道莊王府有沒有什麽令牌留下?
安容望著蕭湛,眸底帶著詢問之色。
蕭湛將令牌的事告之安容。
那枚被刺客留在行宮裡的令牌,丟失了有幾個月了,被人嫁禍是顯然的。
皇上知道蕭國公府不會做這麽愚蠢的事,可是卻也推波助瀾給蕭老國公施壓。
證據指著蕭國公府,朕就算相信你,可文武百官和天下人信嗎?
要想證明蕭國公府的清白,就要找出栽贓嫁禍之人,否則這黑鍋只能蕭國公府背著的。
蕭老國公氣的胡子亂顫,卻也奈何不了皇上。
皇上這是想借他的手鏟除有異心之人,理由還這麽的冠名堂皇!
至於朝傾公主來蕭國公府,是皇上覺得行宮被燒,又不願意委屈了朝傾公主,讓她搬進皇宮住。
朝傾公主覺得皇宮束縛太多,還有住在行宮,其實還沒有來大周時住在蕭國公府來的舒坦。
言外之意,就是想住蕭國公府的。
皇上就順水推舟,又把這糟心事丟給了蕭老國公。
皇上知道蕭國公府守衛嚴明,比之皇宮有過之無不及,朝傾公主住在蕭國公府,除非她自己活膩了找死,還真沒人能刺殺的了她,也算是了了他一樁憂心事。
就這樣,保護朝傾公主安全的重任就落到了蕭國公府身上,而且皇上說了,朝傾公主有什麽萬一,就拿蕭國公府問罪。
安容聽後,忍不住在心底罵了一聲狐狸。
不愧是皇上,借力打力,借刀殺人這一招用的真是比誰都溜,連蕭老國公都被他給坑了。
皇上就不怕蕭老國公秋後算帳麽?
安容坐在小榻上,動了動,結果腳碰到了椅子,疼的她直呲牙咧嘴。
蕭湛眉頭一皺,像之前一樣幫安容。
這一回,安容有心理準備,卻發現比上回更疼了。
疼的她直拿眼睛剜蕭湛,“明明可以不這麽疼的,你故意害我!”
蕭湛松了手,深邃如暗夜的眼睛凝著安容,“不疼,你能漲記性?”
蕭湛是故意的。
安容不是第一次走路崴腳了,已經一而再了,他不希望有再而三,讓安容知道崴腳的疼,以後走路就會用點心了。
安容氣撅了嘴,卻偏偏無話可說。
把鞋襪穿好,安容才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去莊王府刺殺惜柔郡主並縱火的是祈王的暗衛。”
蕭湛望著安容,安容便將今兒和小屁孩打聽到的話說與蕭湛聽。
蕭湛聽後,就說了一句話,“我出宮之前,祈王進宮求皇上,說他身邊的謀士杜仲傾慕惜柔郡主,願意求娶她為正妻,請皇上賜婚。”
安容瞬間啞巴了,半晌才問道,“皇上賜婚了?”
蕭湛點頭,“皇上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