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平穩的朝前駛去。
滾滾馬蹄,混著風聲,還夾帶了蕭湛肆意的笑。
蕭湛心情極好,可是安容的心情很遭。
因為蕭湛笑之前,手還捏了下她的臉皮。
這是在說她吹牛,臉皮太厚!
有什麽好笑的,等你笑岔了氣,就該我笑了。
此刻,安容心底就一個想法:掙錢,掙大把大把的錢,然後一大摞一大摞的銀票丟蕭湛跟前,他要再不信,就摘下他的面具,丟他臉上!
安容鬥志昂揚。
一刻鍾後,馬車緩緩停下。
安容掀開車簾,望著外面,只見通往武安侯府的路上,人來車往,甚是熱鬧。
平常,從這裡回武安侯府,連小半盞茶的功夫都不用。
今兒,花了足足一盞茶的時間,才勉強看到侯府大門。
心急的安容,乾脆拉著蕭湛下了馬車,步行回府。
遠遠的,安容就瞧見福總管帶著七福迎接賓客。
頭頂上的匾額比之前更亮堂了,在陽光下閃耀著光芒。
見到安容和蕭湛過來,福總管一邊給人拱手作揖,讓人領著他們進府,一邊朝安容走過來。
福總管臉上洋溢著笑容,請安道,“四姑奶奶、四姑爺來了呢。”
安容見福總管眼睛有些發青,還有些血絲,就知道他這些日子吃了不少的累。
“府裡這麽忙,辛苦福總管了,”安容感謝道。
福總管這些日子是真辛苦,府裡沒有正經能管事的,大事小事都得他先操遍心,處理的妥當了,再去給老太太和懷了身孕的三太太過目。
侯爺娶妻,是大事啊,比安容出嫁還要大,都他一個人忙裡忙外,已經好幾天沒有合眼了。
這會兒站著,都有些吃力。
不過能得安容這麽體諒,福總管覺得渾身都是勁,笑道,“不累,新夫人不用一個時辰就要進門了,往後侯府內院有了當家做主之人,老太太也輕松了。”
知道安容對新夫人滿意至極,這些話,福總管說起來心也不虛,他真是這麽想的。
福總管要招呼客人,不能和安容多說。
甚至今兒賓客來的太多,招呼人的丫鬟都不夠使喚。
安容把陪嫁的丫鬟帶了七八個回來,這會兒全用上了。
安容邁步要走,想起來一件事,叮囑福總管道,“一會兒要是有人搗亂,直接亂棍打出去。”
福總管聽得愕然,“侯府成親,還有人搗亂嗎?”
“以防萬一,”安容笑道。
福總管點點頭,又忙去了。
安容輕聳了聳肩,希望昨兒的事,給莊王妃一個警醒,別做螳臂當車以卵擊石的事。
進了侯府,走了沒幾步,就瞧見了沈安北和沈安閔,兩人神色匆匆,瞧見安容,喜出望外啊。
尤其是沈安閔,快步上前道,“四妹妹,酒坊的事你聽說了沒有?”
安容點點頭,見兩人急切的模樣,忙道,“我聽說了,這事別急,先把客人招呼好,等喜宴散了,我們再議。”
沈安北臉抽了抽道,“不急不行了,許多酒樓都派了人聚集在酒坊,要求降價,要麽就終止合約,酒坊現在亂成一團粥了。”
這些人,真是有夠氣人的。
明知道侯府今兒忙,還添亂,有什麽事不能等明兒再說嗎?
安容臉色也難看了,不會是莊王妃在背後搞得鬼吧?
可是能招呼客人的人原就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