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沒有解不了的毒,時間問題而已。倘若,寧紹雲知道你中了毒,不知道又會玩出別的花樣,到時候,就防不勝防了。”黑衣男子眼神也隨之黯淡,他是這麽說,但對寧東玄中的毒,心裡也一點底都沒有。
黑衣男子叫司徒疏,是太子府的人。
要是寧東玄出事,司徒疏一定不會放過寧紹雲。
寧東玄和司徒疏爭執之際,茶樓裡傳來動靜,動作雖是極輕,二人也察覺到了。刹那間,寂靜的茶樓是風聲鶴唳,肅殺之氣橫貫而出。
“還有誰?”司徒疏戒備。
這小小的茶樓,還真是不平靜。
“留一個活口,其他的,殺。”寧東玄交代司徒疏。毒發作得越來越頻繁,胸口隱隱作痛,寧紹東抿住嘴唇,額頭還是浸出一層虛汗。
司徒疏不放心寧東玄,而那闖進茶樓的幾個蒙面人,也發現了他們,一場血雨腥風,一觸即發。
司徒疏一個縱身飛躍下一樓,他手裡的五星鏢一出,兩個蒙面人隨即倒地,他又取出袖中的短劍,動作極迅速的閃到另外幾個黑衣人面前,他手劃過之處,蒙面人皆喉斷而亡,“咚、咚、咚”重物倒地之聲,夜裡也是很恐怖。
“說,是誰指使你們的?”司徒疏劍尖指著最後一蒙面人的頸部,鋒利的刀面折射出冰涼的光芒。
“額。”蒙面人好似嘴裡嚼碎了什麽,瞳孔放大,倒地而去。
司徒疏探了探蒙面人的頸部,已經沒有了脈搏,死了。
“處理乾淨。”寧東玄沒有下樓。
還有誰會對夏尋雪下毒手?這些蒙面人,絕對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不過人全都死了,也無從查起。
寧東玄說完,又去了三層的閣樓。
房間裡靜悄悄的,睡中的夏尋雪怎麽也想不到,就一會的功夫,她已經在鬼門關走了兩趟。
夏尋雪一個側身,蓋在肩頭的被褥滑落,涼風襲進她的頸脖,她禁不住縮了縮脖子,卻沒有伸手把被子拉上去。她平靜的睡相,好像那天上掛的月亮,風輕雲淡。不知為何,她輕蹙起了眉,是夢到了什麽嗎?
寧東玄在地鋪邊坐下,幫夏尋雪掩好被褥,就那般看著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夏尋雪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在她面前,看到了一個人影。房裡黑著燈,只有天窗的縫隙灑下幾縷清輝,他的臉龐看得不是很清晰。
“你是什麽人?”夏尋雪本能的問那人。
好像,好像,好像看到那人唇角輕輕的揚了一個弧度,似笑,又不似笑。
她不及看清,只見他的手朝她眼前一勾,她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那晚,像做了一場夢,又或許就是一場夢。一早,夏尋雪起來,閣樓裡只有除了她,在沒有其他的人。
夏尋雪穿衣,起床,為開店做準備。
茶樓二樓,還有一樓,一切如常,和她昨夜睡之前是一樣的。沒有黑衣人,沒有屍體,也沒有血腥,就連血腥味也沒有。
昨晚,她好像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太醫院應考那日,酒樓門口撞到的那個男子。
好奇怪。
打開茶樓做生意。
臨近傍晚,杜安易又來了,不過,只有杜安易一個人。
“夏姑娘,王爺請你去一趟慶王府。”杜安易對夏尋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