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俊的一張臉!五官協調,俊朗不俗。挺拔的鼻子,薄薄的唇片。隻微微一笑已迷惑眾生。
別這微笑美則美矣,卻覺得十分危險。但宋靜書看得一時也腦袋眩暈了,隻說了一句:。
軒轅宇打開了車門,下了車。
“我們已經叫人來拖車了,抱歉啊美女。”司機道歉道。
“哦。”宋靜書抱著箱子怏然下了車。
天已全黑,偏偏這一帶沒有路燈。
月光下,大卡車呼嘯疾速而過。宋靜書心驚膽戰。
“嘀嘀。”手機響了,宋靜書接了:“靜書,到機場收費站了嗎?”
“啊,還沒有。”
“那你快點。”趙卓宸的掛了電話。
宋靜書在掛電話的瞬間,往路中央鬼使神差地挪了兩步。
剛好一輛車駛過,按喇叭的聲音刺耳,亮起的前燈就像怪獸的兩隻眼睛,風塵撲面而來。
“care。”軒轅宇將宋靜書拉近路邊,輕輕扶著她的腰線。
風沙刮過,迷人眼睛。手掌微微抖著。宋靜書許久才回過神來:“這兒距機場收費站多遠?”
軒轅宇搖搖頭,表示聽不懂。
“你真聽不懂中文?”宋靜書重複道,“還有多遠到機場?”
軒轅宇拉了拉司機的袖子,司機道:“抱歉啊,我家少爺聽不懂國語。你是問還有多遠到機場吧?不遠,過了橋就是機場收費站了。也就五六公裡吧。”司機試圖攔車。
但是在有監控的封閉型高速路段,沒有哪個車主肯停下車來。
宋靜書泄氣不已,飆出了句:“咩啊?”
軒轅宇眼睛一亮,道:“你講粵語架?”
這回宋靜書聽懂了。自小愛看港劇,她也跟著學了些粵語,她繼續道:“小小。”
軒轅宇開興不已:“岩了,依度咧有輪渡可直到機場收費站,一齊啦好嘛,我都要趕機噶。”
對方是個有錢的車主,熱心,臉帥,怎麽看也不像壞人。應該信得過吧。
“好。”宋靜書同意改走輪渡。
軒轅宇跨過過欄杆,然後轉過身來,協助宋靜書拎著箱子跨過欄杆,往一條斜坡小路走去。
而司機則留在原地,等待支援。
小路兩側野草叢生。
軒轅宇一手拔開野草,一手牽著宋靜書,借著依稀的月色清輝,在狹窄的小路上走著。
宋靜書模糊的辨認著周邊環境,小路兩側盡是野草,還夾著點點流水的聲音,應該有溝壑,也不知小路與溝壑間的落差如何。以防滑落,她緊握著軒轅宇的手掌,蹭地一聲踏過一塊圓形水泥板蓋。
在踩過板蓋的一瞬間,宋靜書覺得有一束白光快速地穿透自己的心臟,消失於腳下。
“咩事?”軒轅宇眸光回望著她,眸子裡有奇異。
“似乎有光。”宋靜書粵語發音不標準。她回頭望著剛才踩過的板蓋。
宋靜書回憶著剛才自己踩踏板蓋的感覺:如同踩上了一片浮動的黢黑,略有凹凸之感。
好像,板蓋上面還刻著一個奇怪的繁複符號。
“可能系車光。”軒轅宇簡單解釋道。
宋靜書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中學時教科書上有說過,光是直線傳播的,可以照得極遠。
兩人走了一小段路後,就到了海邊。軒轅宇說的沒錯,這兒有一個輪渡碼頭。
但是碼頭擠滿了乘客。
“最後一班船,要坐船的快上來快上來。”一道廣播傳來, 船閘緩緩打開,乘客們爭先恐後湧了進去,
快速地霸佔著位置,轉眼間虛無座席。宋靜書唯有站在一旁,疲倦地望著海上茫茫夜色。
月光浮在海面上,蕩出一片碎光瓊影。
船靜靜地行駛著。
“嘀嘀。”手機響了。
“喂,卓宸。”
“靜書,到了沒?”
“我現在在船上,等我五分鍾......沙沙沙。”一陣強大的電流干擾。
“喂.....”宋靜書的手機關機了,看來是沒電了。
“你怎麽會在船上,靜書。你在哪?喂....”趙卓宸暗道不妙,S市有兩個機場,一東一西,而自己的坐標則是東部機場收費站。
她不會搞反方向了吧?
輪船在海面上行駛,對面的海岸線越來越清晰,宋靜書的心情松了下來,她抹抹額頭的汗珠,對軒轅宇道了聲:“謝謝你了。”
“聽吾明。”軒轅宇搖頭。
忘記了他聽不懂國語了,宋靜書用粵語講了句:“吾該曬。”這下總該明白了吧。
月色下,軒轅宇淡然一笑。
宋靜書有那麽一瞬間的錯覺:在軒轅宇的微笑下,月光竟淪為陪襯,黯然失色。
“你系吾系91年8月初8辰時出生噶?”
“系啊,你點知噶?”宋靜書的心突突地狂跳著。
“岩了,睇黎我穩對人了(看來我找對人了)。”軒轅宇仰望著月光,側臉溫和。
宋靜書搞不懂。這時,一陣冷冽的風浪掀來,輪船登時東倒西歪,車上的乘客忽然落水,轉眼間空無一人。
宋靜書驚懼不已。軒轅宇拖著她的手道:“快D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