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袁紹的計劃可謂天衣無縫,寫信邀請公孫瓚南下威懾韓馥,韓馥懦弱怕事,必定找麾下謀士商議,這時候作為“無間道”的荀諶等人再為韓馥獻上“良策”,以韓馥的安全為由,讓位與袁紹。
韓馥本來就是袁家的門生故吏,這個“良策”被采納的成功率絕對很高。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袁紹怎麽也想不到,在並州蟄伏了十年之久的劉飛,這個時候也盯上了冀州這塊肥肉。
而且,此時的公孫瓚,得知劉飛有心奪取冀州之後,也沒有了歷史上覬覦冀州的心思,他現在一心想著如何完成劉飛的囑托,守衛大漢的東北大門,要不是新任遼東太守公孫度也是一個亂世英傑,公孫瓚早就兵發遼東了。
要說公孫瓚別的地方不說,但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一個純粹的民族主義者,他對待異族的手段就是以殺止殺,以暴製暴,因其麾下親衛軍所乘都是白馬,因此被稱為白馬義從,而公孫瓚也被稱為白馬將軍。
在虎牢關從劉飛口中得知東夷諸國蠢蠢欲動,正在集結兵力入侵大漢之後,公孫瓚就忙著整訓部隊,隨時準備奔赴前線作戰。
這一日,公孫瓚收到袁紹的來信,信中的主要內容是請公孫瓚出兵,事成之後兩人平分冀州。
公孫瓚看了信後,連忙請麾下文武前來商討,其中便又劉飛提名的田豫田國讓。
田豫(171-252)字國讓,漁陽郡雍奴縣人。劉備投奔公孫瓚,田豫當時年紀還少,自己托身於劉備,劉備非常看重他。劉備任豫州刺史,田豫以母親年老為理由請求回鄉,劉備涕泣著與他告別,說:“隻恨不能與君一起建立大業。”
公孫瓚命田豫為守東州縣令,公孫瓚的部將王門背叛公孫瓚,為袁紹率領一萬余人前來進攻。眾人恐懼,準備投降。田豫登上城牆對王門說:“你受到公孫將軍厚待,卻離開他,想必有不得已的原因;如今卻回來為敵,這才知道你是個犯上作亂的人。人們雖然只有提瓶打水的才智,也知道守護自己的瓶子。我已接受了公孫將軍的委任,你為什麽不趕緊來進攻?”王門慚愧地退走了。
公孫瓚失敗後,鮮於輔為屬下官民所推重,代行太守之事,他與田豫素來關系很好,任命田豫為太守府長史。當時群雄並起,鮮於輔不知依從誰好。田豫對鮮於輔說:“最終能夠安定天下的,一定是曹操。應該趕緊投奔他,不要等著以後遭禍。”鮮於輔聽從了他的建議,投奔曹操,因而受到曹操的重用和封官、尊寵。曹操召田豫為丞相府軍謀掾,任命為穎陰、郎陵令,遷升為弋陽太守,所到之處,都得到很好的治理。
鄢陵侯曹彰征討代郡,以田豫為相。軍隊進抵易水北岸,敵人埋伏下騎兵偷襲,軍人亂成一團,不知如何是好。田豫根據地形,用戰車圍繞成圓形戰陣,弓弩手拉滿弓守在裡面。胡人攻不進來,便潰散了。大軍乘勢追擊,大破敵兵。田豫於是揮兵前進,平定了代郡,這些都是田豫謀劃的。
後來田豫又遷升為南陽太守。先前,郡裡人侯音反叛,率眾數千人在山中作盜匪,給南陽造成極大禍患。前任太守收捕了侯音的黨羽五百余人,上表奏請全部處死。田豫召見全體在押囚犯,加以安慰曉諭,為他們指明悔過自新之路,打開刑具,一次全部釋放。各位囚犯都叩頭感恩,希望為田豫效命,當即互相轉告,各部盜賊一天之內便都解散了,郡中得以清靜安定。田豫如實向上匯報,曹操予以表揚。
太和末年,公孫淵在遼東反叛,魏明帝要征討他,卻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中領軍楊暨推舉田豫,於是使田豫以本官統帥青州的各路軍隊,假予符節,前往討伐。正值吳國派使臣與公孫淵相勾結,明帝認為賊人眾多,又要渡海,詔令四豫停止出兵。田豫估計,賊人船隻將要返回,正是年底風急的季節,一定懼怕風高浪大,東面又無岸可依,肯定要到成山。成山沒有藏船的地方,隻好依傍岸邊行進。他觀察好地形,在各個山島的險要之處,布置軍隊防守,他親自到成山,登上漢武帝所建的樓觀。賊人返回時,果然遇到大風,船隻都觸山沉沒,飄蕩到岸邊,無處逃竄,全為田豫布置的將士俘虜。當初,各位將領都笑他在空地等待賊人,及至賊人慘敗,都爭相執行他的計劃,請求入海奪取飄泊的敵船。
田豫生活儉樸清貧,朝廷給他的賞賜都分發給部下將士。每次胡人給他個人送來禮品,都登記好收入官府,從不拿到家裡,因此他家中常常貧困。他雖然性情孤傲,與他人很少來往,但人們都很看重他的節操。嘉平六年,朝廷發布詔令褒揚,下令賜給他的家屬錢谷。正始初年,遷升為使持節護匈奴中郎將,加官振威將軍,領並州刺史。多次請求退職,太傅司馬懿認為田豫年紀正壯,下書告諭不予同意。朝廷拜他為太中大夫,仍領取九卿的俸祿。田豫八十二歲時去世。
從歷史上可以看出,田豫這個人不但有才,而且有大才,堪稱國士,也正是因為如此,劉飛才將田豫推薦給公孫瓚,因為公孫瓚手下最缺的就是這種人才。
但此時的田豫尚未加冠,要不是經過劉飛確認之後,公孫瓚絕對會認為自己找錯人了。
公孫瓚之所以看重田豫,完全是因為出於對劉飛的信任,他覺得劉飛此人本事,有眼光,善於發掘人才,沒看到劉飛手下的趙雲、張遼等人都是弱冠之年便被劉飛提拔重用,如今都成了劉飛手下的大將嗎。
因此公孫瓚極為看重田豫,讓弱冠之年的田豫受寵若驚。
“主公,這是我們擴大地盤的大好機會啊,如今我們兵強馬壯,糧草充足,冀州乃中原第一大州,只要冀州到手,主公就能雄踞河北,爭霸天下了。”待公孫瓚將袁紹的信給大家傳閱之後,長史關靖出言道。
爭霸天下?公孫瓚一臉古怪的看著關靖,要是沒有英王,也許公孫瓚還有這個心思,但越是和劉飛接觸的多了,公孫瓚的越是沒有了爭霸天下的野心。
“諸位都是什麽意見?”公孫瓚開口問道。
“我等支持關長史的意見。”其他人都表示讚同出兵,出言附和道。
“國讓,你怎麽看?國讓,國讓?”公孫瓚見田豫在低頭沉思,又開口問道,但田豫仿佛思索的入神了,不由多喊了兩句。
“啊,主公是在叫卑職嗎?”田豫聞聲回過神來,開口道。
“嗯,國讓在想什麽呢,那麽入神?”公孫瓚雖然心裡有些不高興,但卻沒表現出來,輕聲問道。
田豫聞言立刻起身,對公孫瓚躬身一拜道:“啟稟主公,卑職剛才在想袁紹兵多將廣,實力不下於我們,完全有能力獨自攻下冀州,為何卻要寫信給主公,請主公出兵呢?”
“說說你的看法?”公孫瓚聞言眼睛一亮,剛才心中的不悅早已消失,這田豫果然不凡,一下就說到關鍵之處了,這也是公孫瓚一隻想不通的。
“主公,末將以為這不過是袁紹借勢之計,袁紹有吞並冀州之心,卻又怕擔負罵名,因此想借主公這股力量,威懾韓馥,韓馥不過一書生,素來懦弱怕事,不敢與主公交兵,必定會向袁紹求援,因為韓馥本身是袁家門生故吏,因此袁紹就有了兵不血刃拿下冀州的機會。”
“原來如此!”眾人聞言不由點了點頭。
“主公,卑職慚愧,思慮不全,請主公責罰。”關靖出言請罪道。
“無妨,士起(關靖字)不必介懷。”公孫瓚出言道,“國讓,以你所見,我們應當如何?”
“主公,卑職鬥膽問一句,主公想不想要冀州?”田豫道。
“冀州?事到如今,本將軍也不瞞諸位了,早在虎牢關的時候,英王就對我說過,冀州是他看中的地方,不僅是冀州,涼州和幽州西部都是如此。”公孫瓚笑著說道。
“主公的意思是,前些日字我們的兵器糧草都是英王送給我們的?”關靖出言道。
“不錯。”公孫瓚道。
“果然如此。”田豫好像早有預料,“既然這樣,卑職認為,主公只需將此事告知英王殿下,想必英王自會有應對之策,主公只需按兵不動即可。”
“嗯,國讓說的不錯,英王命本將軍守衛幽州東北,本將只需履行好自己的職責便是,何必自尋煩惱呢。諸位都辛苦了,早些下去休息吧,今日所談之事,切不可外傳,否則本將定斬不饒。”公孫瓚道。
“遵命,卑職等告退。”眾人起身後躬身行禮告退。
待到眾人離開,公孫瓚便喚出傳音石,給劉飛發出呼叫信號。
“伯珪兄,發生何事了?”劉飛的虛影出現在公孫瓚面前說道。
“王爺,袁本初剛剛派人給我送了一封信?”公孫瓚恭敬的說道。
“袁本初的信?”劉飛微微思索,便記起了歷史上好像有這件事情,看來袁本初是想對冀州動手了,“信中是不是說請你出兵征討韓馥,事成之後他與你平分冀州?”
“王爺神算,卻是如此。”公孫瓚驚歎道。
“嗯,我知道了,這件事你不用插手了,只需整頓好兵馬,隨時應對外族的入侵,公孫度堅持不了多久了。”劉飛緩緩說道,“對了,你麾下白馬義從對那些新式裝備還滿意吧?”
“王爺厚愛,那些東西簡直是為他們量身定製的一般,他們得到那些裝備之後,都非常感激王爺的厚贈。”劉飛所說的新式裝備就是劉飛專門為公孫瓚的白馬義從這種弓騎兵製作的兵器、皮甲、馬鐙、馬蹄鐵、小型機鐵連環弩、戰刀等裝備,還有一人一枚小空間(一立方米)儲物戒指,這是劉飛專門給白馬義從這種精銳部隊配發的。
“這倒不用,他們是你的親衛軍,永遠都是,本王不會打他們注意的,這點伯珪兄可以放心,呵呵。”劉飛笑著說道。
“王爺見笑了。”
“好了,就聊到這裡吧,我去安排一下冀州的事宜,你多加小心,保持聯絡。”劉飛說完,便將信號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