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的寒風將劉霖的披風吹的嘩嘩著響,劉霖左手扶住了一顆松樹上,望著那道道青煙,陷入了沉思。老獵人看著這位年紀輕輕就當上了營官的大人,說實話,剛開始的時候他還很約束自己,可是後來在帶路的途中,知道這位年輕大人很平易近人,不但發給了他一件棉襖,更是將自己的坐騎讓給了自己,二他卻和大家一起去趕路。
老獵人記得,在來這裡的途中,他親眼看到這位年輕的大人因為火炮的輪子陷進了一個土坑裡推不動的時候,這位大人居然親自挽起袖子和一幫大兵將大炮給推了出來。還一起推著走了好幾個小時,中途愛可大家一起遊說有笑的,根本就沒有一個當官的樣子......
老獵人正在哪裡回憶卻沒有想到站在那裡的劉霖說出了一句話,讓他頓時哭出了聲。
“哪裡原來都是我大清的國土啊。”
劉霖說完感覺到身後有哭聲,他轉身一看,發現向導,滿眼的淚水,正蹲在那裡哭出了聲。他不知道這位老人為什麽痛哭,於是上前扶起了那位老獵人“老大爺,你哭什麽啊。”
老獵人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望著那遠處的山脈,“大人,我想家,我和我的家人都想回家,我父親臨死的時候也不瞑目,就是想回到自己的家鄉,可是在也回不去了時刻刻都想回家啊,”
劉霖呆住了,從老獵人的話和他所看的方向,劉霖知道,這位老獵人的家,原來就在河對岸一個不知名的地方,也許,就在他所看到的那片山脈中。
那裡本來是大清的國土,可是現在他是屬於俄國人了,不在是屬於大清。劉霖知道是自己的無心之語引起了老獵人的痛,他解下了自己的披風,披在老獵人那消瘦的身上說道:“老大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老獵人見到自己的身上披著營官大人的披風,急忙脫下來嘴裡直說道:“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啊。”
劉霖製止了老人解扣的手說道“使得使得,我們不能保衛自己的國土,讓老百姓們受苦,讓你們背井離鄉,這是我們軍人的恥辱。更是我劉霖和整個後代的恥辱。
劉霖緩了口氣後又說道:“其實大清的百姓是最善良的,他們沒有別的要求,只需要有一個健康的家,一個能解決溫飽,不受人欺負的家,可是就這樣一個簡單的要求,我們都不能滿足滿足你們,還讓你們離開了自己的,我在這裡,代表所有的大清國軍隊真誠的對你們說聲,對不起。”
劉霖說道這裡,對著愣神的老人跪了下來。
老獵人嚇的急忙扶起劉霖,“大人,使不得,你是我見過最好的官了,能有大人這句話,我父親可以瞑目了。
劉霖看著老獵人的目光,不在去看那滿目滄桑的臉,而是找了個背風的地方坐了下來,思考著如何的打好這一仗。
不一會,張翼就帶著三個二十多歲腰裡掛著腰刀的哨官來到了劉霖的旁邊。
看到劉霖閉著眼睛在哪裡一動不動,張翼搖了搖劉霖,“霖哥,他們來了。”
劉霖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三個人。呵呵一笑,站了起來。
這三個人分別是由二連連長賈志明,三連連長劉歡,還有就是炮兵連的連長李榮。
這三個人,各有各的特色。賈志明是個壯實的直隸漢子,今年二十五歲,瓜子臉。是個一開口就嬉皮笑臉的人物。這方面跟劉霖由得一拚。不過這家夥打架也是全營出了名的。
三連連長劉歡,胖胖的,平時老不愛說話,不過腦袋快,沉穩,特愛吃,不向賈志明那樣衝動,是個喝過墨水的,聽說在什麽學堂讀過書,還考過秀才,可惜,文筆太好了,沒有通過,這小子一氣之下扔下了筆杆子,跑到了巡防營,說實話,這人考試不行,當兵是個號料子,不到兩年的時間就做到了哨官的位置。
炮兵連是個剛組建的兵種,連長李榮是個山東人,是劉霖從依克唐阿哪裡要來的,在武備學堂讀過炮兵。
劉霖來到了巡防營後,老是覺得哨官大人的繞口,並且老是大人大人的,整的他很老一樣。所以他私下規定,全營除了在外人的面前和其他部隊面前叫原來的職務外。其余時候的叫他營座。他覺得這個拉風,起碼比什麽大人的好聽多了。
而且他還膽大妄為的吧巡防營的編制稱呼給改了,他閑什麽左哨,右哨的叫起麻煩。於是分別將左,中又三哨改成了三個連。這樣好記。也不模糊。
“營座,我們幾個哥們都來了,有什麽任務你老人家安排,我們全營唯你老人家馬首是瞻”賈志明拍了拍手中的腰刀,,樂呵呵的說道。
劉霖站起來很想給這個嬉皮笑臉的賈志明一腳,有這樣誇人的嗎,還老人家,還他舅子的馬首,老子哪裡長的向馬頭了。
“行了,少他媽的拍你營坐大人馬屁。”劉霖站了起來,“你們幾個過來,現在我安排一下任務。說完,他蹲了下來,折了跟樹枝在地上畫了起來。
幾個人看到字的長官在哪裡畫,知道劉霖有辦法了於是幾個人圍在了一頓。蹲在那裡。
劉霖很快的畫出了這周圍的地形圖說道:“你們看,這裡是黑龍江。
這,有一處小山包,控制了下山的唯一出路。周圍都是峭壁,土匪要想下來,就必須要從後山下來。我是這樣想的。將這幫舅子趕下黑龍江,凍死那幫舅子。”
“高,是在是高啊,營座,我對你就如同啊滔滔江水,一泄如注的佩服的五體投地啊。”賈志明豎起了大拇指不住的誇讚。
劉霖看了看賈志明“不說話你會死是吧,嚇得賈志明趕緊的閉上了嘴不敢說話。
劉歡想了一會說道:“營座,難道我們不進攻了嘛,在說土匪會這樣的路去送死嗎?”
劉霖笑了一笑,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說道,“進攻是要進攻,在李榮的炮兵轟擊一段時間後後,你率領二連跟我把動靜鬧大點,槍放響點,把那幫混蛋跟我從後山趕下來。
賈志明,劉霖叫來一聲蹲在旁邊一聲不坑的賈志明。
到,請營座安排任務。
劉霖指了指那小山堡說道:“你率領你的二連埋伏在哪裡,如果土匪往那個方向跑,你句開槍開槍,跟我往張翼一連待的地方乾,然後把他們壓在這片曠闊地,趕他們下河。”
“李榮”
“到”李榮應了一聲。
你調五門野炮,調到最大射程,跟我往山頂使勁的揍。記住,我不要什麽準頭,你打五發極速極射後立即將炮口對著山腰,發現土匪下來就跟我轟回去。”
是,
“大家都聽明白了吧。”劉霖安排完人物後再次的詢問的幾個圍在一起的巡防營軍官們。
“明白,幾人齊聲的回答,”
恩,劉霖點了點頭,“現在是早上,中午十二點開始行動。告訴弟兄們,打完了這幫土匪,回到齊齊哈爾。老子請他們喝燒酒。”
劉歡砸吧砸吧嘴:“營座,有肉嗎?”
劉霖一臉的黑線:“有,到時候你們要吃多少吃多少,李榮一會跟著我,我多教你一些炮兵方面的東西。”
“多謝營座栽培。”李榮讓忙感謝的說道。
“好了.”劉霖站了起來,望了望那還是一片雲霧彌漫的山,扔下了手裡的樹枝,“都回去準備吧。中午十二點,以炮兵開炮為信號。”
“明白”幾個人齊聲的應道。轉身回去帶著自己的連隊向各自的區域行進。
山上,賴麻子早早的就從床上氣力啊了來到這山的山頂,俯瞰著哪條大道。
自從得到了官軍又進了漠河縣城後,他心裡七上八下的,他是過怕了那種被官軍追殺的日子。
昨天的晚上,從縣城回來的兄弟帶來了準確的消息,來的是從齊齊哈爾過來的巡防營。聽到了這個消息,賴麻子心裡那強力的害怕感消失了一半。
誰都知道,大清國最沒有用的就是巡防營,這幫人欺負老百姓還可以。要是動真格的,那是跑的比誰都快。就是鬼也追不上。
回來的兄弟說的那個什麽營官是個年輕的軍管叫劉霖,這個賴麻子聽都沒有聽到過,所以他也就放寬了心,只是叫山下的兄弟注意點,就回房間睡覺去了。
今兒一大早他醒了過來,還是心中有點怕,畢竟他是匪,人家巡防營在怎麽垃圾,那也是官兵。他自認為自己沒有明朝李自成的魅力,要去造反坐天下,他跟俄國人辦事,打劫,只是為了自己呢個過的好一點點。
賴麻子一動不動的站在一顆石頭上望著山下那依稀可辨的道路,仍由寒風把他的衣服吹的左右搖擺也沒有去注意。
因為他知道,山下那條路,是通往這山的唯一的一條道路。昨天他就安排十幾個兄弟埋伏在了大路上,一發現官軍通過,就立即點燃狼煙告訴山上的弟兄們。
看到山下五十米異狀後,賴麻子陰沉的臉可算有了一點笑容,一步跳下了巨石,望山下走去。
不過他做夢也不會想到,劉霖早率領巡防營,來到了他的眼皮子地下。更沒有想到,劉霖會那樣的看得起他,給他那個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