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何弦轉身往校門裡走去,張恪想起來在車上都忘了問她等1978重新開業會不會再去打工的事情。
1978,未曾生過的回憶,人是物已非,想到這些,張恪輕輕的咂了咂嘴,他就在學府巷前下車,讓傅揩車開到創業園區內的停車場裡去。
學府巷一天比一天更成模樣,倒是青年公寓那裡急不得,張恪便信步在學府巷的外街上閑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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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府巷店鋪還剛剛進入招商階段,外街的底層店鋪基本上都補償給原來的商戶了,這些店鋪具體上之前都有承租的商戶,都趕不及拿到商鋪進行裝潢可以早日營業——雖然離學府巷正式開張還有一段時間,不過四排法國梧桐濃蔭遮蔽的石鋪大街上有許多軋馬路的學生男女遊走,街心花壇的木製圍椅也三三兩兩的坐著些人,倒是未來的繁榮景象可以想象了。
想起趙陽說過的話,張恪在街心花壇邊的圍凳上坐下來,撥打他爸爸的電話,說及周末去惠山的事情:“趙陽好像知道些內幕消息,省裡考慮著將你往上提一提呢,我能不能提前恭喜你呀?” ”小說“小說章節更新最快
“倒也不關心這個,手裡的事情一堆,能做完就算不錯了,再說新蕪這邊有意見的人挺多,省裡還要考慮新蕪這邊的意見,我倒沒有熱心……比起這個,我倒希望你小子有空到新蕪來轉一轉,你還記得新蕪有你的家不?”
接下來就是十一了,雖然國務院要到九八年才正式製訂國慶、五一長假刺激經濟的政策,但是東大今年十一的假期就長達五天半,不曉得唐婧怎麽安排,要是去香港的話,算一算時間,都不一定能有時間趕去新蕪住兩天,張恪笑了笑。說道:“現在都是父母來看望孝的,要不我在東大這邊等你們來看我?你們又沒有到七老八十需要我去探望的年紀呢。”
“滑頭,”張知行在電話那頭笑了起來,“不想來新蕪就算了……”
“哦,爸,有個事情想跟你說一下,”張恪提到正事上。“東南亞的金融風暴一時半會也平息不了,經濟還會繼續疲軟下來。再疲軟下去,中央就會出台一系列的經濟刺激政策,不提會出台政策鼓勵旅遊業展地可能性。這幾年內地的經濟上來,國內的旅遊業的確也是一年比一年興旺達了,我還是很期待新蕪在爸爸你手裡能成功的轉變成旅遊型的花園城市……既然省裡都有在考慮讓你再動一動了,我們也沒有必要按兵不動。我們也不搞別的動作,我想通過小叔那裡給新蕪撥兩千萬過去。以地名義,其中一千萬搞個初級技術培訓學校,新蕪許多人出來打工,沒有經過一定的技術培訓,只能從事最底層的工種,這一千萬就用這上面;還有一千萬,爸,你覺得花哪裡合適就花哪裡……”
“一千萬啊……做其他事情或許是不夠的,我看都給新蕪地旅遊學校吧,新蕪真要展旅遊經濟。軟硬件設施都要跟上。硬件設施投資,一千萬是遠遠不夠的,軟件設施也要跟上,這一千萬拿給旅遊學校合適……”
“爸,你該不會早就在打我的主意,我剛提出給錢,你就想到錢怎麽用?”
“胡說八道。我需要打你的主意?”張知行在電話笑著罵。
“哦。那就算了,新蕪展旅遊經濟。初步要投入多少資金才夠……”
“少說……”張知行剛要脫口報著數據,又及時收住嘴,“這個問題還沒有認真考慮過,什麽時候等你想起新蕪還有一家時再談吧。”
“那行,”張恪笑了起來,“我直接給小叔掛電話,隔兩天就將錢匯到他公司帳上……”
通過塑造雲池酒業帶動新蕪白酒及相關產業的崛起,並不需要搞太大地花招,只要持續的運營下去,新蕪市裡每年因為白酒產業的崛起而新增的財政收入就要接近兩個億。將今後幾年的財政收入增漲透支出來搞旅遊基建設施,加上建鄴到新蕪的高公路已經提前開工、建成之後,建鄴到新蕪就沒有必要再從北面繞一個彎,路程縮短到一個半小時,加上明年就會正式提出黃金周概念,這些都是對新蕪此時大力展旅遊業極為有利的因素。
張恪又掛電話給小叔,小叔這些天終於從建鄴脫身回海州了,跟小叔說了要通過將兩千萬捐贈給新蕪市裡。
“*,世紀錦湖過去一年在新蕪撈到的錢都沒有八百萬呢,前一次為城防江堤的事情就捐了一回錢,這次又捐兩千萬,別人都以為我們世紀錦湖錢多人傻呢!”
“你這麽抱怨,好像這錢是你出地似地?”張恪笑了笑。
“這不是沒法子跟那些不明真相的群眾解釋嗎?”張知非在電話那裡爽朗的笑了起來,“好了,我知道這回事,回頭跟老邵、盛青他們知會一聲。具體什麽事情你直接找翟丹青不就行了……”
翟丹青啊,那個姿色豔麗、性感嫵媚的女人啊,張恪拿著手機敲了敲眉頭,想著翟丹青身上總有一種其他女人不及的成熟豐腴的魅惑韻味,也的確好久都沒有聯系她了,畢竟新蕪地世紀錦湖大酒店又不是錦湖旗下地業務,張恪也沒有必要操那份閑心,還好手機裡存有崔丹青的聯系方式,撥電話過去,聽到就是衛蘭清甜爽心地聲音。
衛蘭也沒有等張恪開聲,就直接說:“你找翟總是吧,翟總現在有事,一會兒讓翟總給你打回去行不行,是不是這個號碼?”
“呃,翟總現在有什麽事情啊?”
“啊!”衛蘭在電話那頭雀躍的叫了起來,都忘了要先跟張恪打聲招呼,也不捂語筒,就大喊,“恪少的電話,你有沒有脫衣裳呢,我將電話拿進來了……”
張閿著聽見門開啟、衝淋頭往外噴水的聲音,莫非翟丹青這時候在洗澡?
翟丹青的聲音總是揉進了許多媚惑的甜柔,不曉她跟別人說話是不是這樣,聽起來心裡酥酥的:“恪少這時候怎麽會想起我來?”
張恪倒是在想翟丹青在電話那頭是將脫未脫、裙衫半掩還是嬌軀*?
“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要不等你洗完澡你再打這個電話給我?”
“恪少在省城不?”翟丹青在電話那頭問。
“在啊,剛剛從外面回建鄴。”
“我洗澡是準備馬上就去省城,要有什麽指示,等我到省城,恪少您再給我下達吧。”
“這樣啊,那行,”也不曉得翟丹青周日下午趕到省城來會有什麽事情,從新蕪裡坐車過來要四個小時,“你過來直接到東大南門打我電話,我請你們吃晚飯……”
掛了電話,張恪站起來往宿舍走去;前些天將自行車丟女生宿舍樓前第二天再去找就失了蹤影,現在只能步行走回宿舍了。
秋後周日下午的陽光和熙, 從燕歸湖面上吹來的微風也沒有之前古怪的刺鼻味道,走在濃密的梧桐樹蔭下,看著偶爾經過靚麗的青春女生,這樣的步行的確算不上太難受。
校園的東片是生活區,本科生宿舍、研究生宿舍及公寓、四個學生食堂、教工食堂、學生浴室、開水房、校園商店、網球場、室內體育館都集中在這一片,不過最集中的還是合歡山的東麓,最大的兩個食堂、浴室、開水房還有東大最長的海報牆都集中在那裡。
走到海報牆那裡,正是開水房供水的時間,很多學生都提著水壺站在海報牆前搜索有用或有趣的信息,舞會之類的學生組織通知都會貼到海報牆上,張恪也閑適的站在海報牆前瀏覽,海報牆上張貼了許多學生組織招新的海報,都是校報、團報、校電視台、校電台、學生會、登山協會、舞蹈協會等等諸如此類的學生組織。
張恪前世在東大不想受別人的閑氣,就自己組織了一個圍棋協會,只要招收的學生會員過一定的人數、組織的主題又足夠的積極向上,校團委基本上都會予以通過並提供一個活動的場所,還有一定的活動經費,不過張恪的目的還是從招待的協會會員那裡騙些會員費大家一起吃吃喝喝度過愉快的大學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