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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路商途》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投石問路
站在東山島建港工程指軍部大樓的樓頂眺塑迄外,遠處的就像藍黑色的絨緞子,東山島那邊的工地也是晝夜不息,燈火通明,就像嵌在藍黑緞子上的一顆明珠,高聳的吊塔也隱約可見。

 北面港口工業園裡的工地也是晝夜不息,江靜涵手別在腰後,說道:“早前的規劃可無法想象此時的氣象,這片土地算是跑步進入工業化了,有了這架動力強勁的動機。江南省的經濟騰飛指日可待啊……” 小說章節更新最快

 東山港及港口工業區一期工程計劃在零二年之前全部建成,投資總額就將過一百億美元。在東山島建港工程啟動之前,新亭市國民生產總值才八十億,九九年驟增到一百九十億,含土地出入收益在內的地方財政收入也從不足十億驟增到二十二億。

 新亭市的經濟之前在江南省都屬於中等偏下水平,短短一年時間,就躍居第二,僅次於金山市。等東山港及港口工業區一期工程建成,新亭市目民生產總值將輕松松的五百億,地方財政收入也將與北面的海州市追齊,金山市文心閣要是不努力一把,很可能在兩三年後就會給新亭市越。 ”小說“小說章節更新最快

 對於九九年國民生產總值才一千八百億的江南省來,東山島建港工程對全省經濟的直接拉動就到過5%。的確可以算得上一架動力強勁的動機。

 面對激動人心的經濟藍圖,張恪心裡卻琢磨國家經貿委副主任江敏之將出任東海省省長這事來。

 比較起政治經濟理念不同的官員,貪官汙吏要容易應付一些。

 這些年來,將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將也如此,中央的經濟政策在保持整體方向不變的同時,也有相當程度的波動。

 對非公經濟體在國內的展政策問題,中央既有更為激進的擁護派。也有相對保守的抵製派。江敏之就是中央部委裡主張強化國有資本地位、抵製非公經濟體過度擴張的代表人物之一,特別是基礎產業領域,都相當堅決的抵製向民營資本放開。

 根據經濟的不同,主導中央經濟政策走向的思路總會適時的出現一些微妙的調整,但是這種微妙的調整傳導到地方上,波動會變得更大。畢竟當前地方上的執政施政帶有更多鮮明的個人風格與烙印,前副總理江靜涵的這一劑式的預防針還真是讓人有些擔憂啊。

 心裡雖然琢磨著事情,跟江靜涵暢談新亭展形勢之時,卻也談笑風生,似乎壓根兒就沒有什麽心事,只有著為前副總理夜訪工地的意外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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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恪與闞唯濤等新亭官員將前副總理江靜涵送到江家在西鄉鎮,沒有耽擱,就告辭離去。

 應江靜涵諸事不驚動地方的請求。市裡明天不會派警車護送他們離境;話雖然這麽說,闞唯濤還是叮囑市公安局往西鄉增派治安民警,確保前副總理及家人絕對不會在西鄉有什麽不愉快的體驗。

 江家老宅位於西鄉鎮東的農村,其他地區連鄉鎮公路都沒有完全硬化,西鄉鎮早就村村通了柏油路,沿路還都豎起路燈,徹夜燈火通明。

 江靜涵也知道有些事情是地方上做給他看的,所以這些年來極少回老家來,這次是裡一個血緣較近的長輩逝世,早年受過人家恩惠。這才回新亭來。

 車到村口,江靜涵讓孫女江湄陪他走著回老宅。

 老宅位於一座春水秀美的水振子裡,早就由鎮政丨府出資翻修過,當年的土坯覆瓦的院子,此時精致整飾如園林,水畔疏柳扶斜,從公路斜出一條岔口通過塬子裡。

 路口有一個高大的背景站在那裡抽煙,站在路燈下拉開一道瘦長的影子,看見江靜涵與江湄回來,他將煙丟到路旁的地埂裡,問道:“說是去看一眼,怎麽去了這麽久?”

 “爸,你猜我們遇見誰了?”江湄故作神秘的問道,又轉頭跟江靜涵說道,“他也看不出有什麽特別的啊,一隻鼻子兩隻眼睛,比別人不多。比別人不少。”

 “哦,那真是巧了,在國內上層。他要比中央委員更受到關注。”江敏之知道文心閣張瀧天人在新亭。吃過晚飯,女兒陪著老父親到東山港工地走一走,遇上他們令人一點都不覺得意外,他又從兜裡拿出香煙來點土,“錦湖在東海算是根基深厚,尋常人等都招惹不起,即使我覺得東海現有的經濟產業政策中有調整的必要,也不會刻意的針對錦湖。我做事只求問心無愧……”

 十年浩劫期間,江靜涵受到不公正的批鬥,江敏之與當時沒有成年的弟弟、妹妹都回到家鄉,那時在新亭的處境也很艱難,受到家裡的庇護才熬過十年浩劫。這次是那位老人過世,江敏之才在百忙之中陪老父親回老家來。

 “話是這麽說,人家未必會這麽想啊,我之前是有這樣的擔憂,也覺得我這個老家夥還有張老臉可以賣些面子出去”,江靜涵微微一歎。袖手而立,他衣衫單薄,在清寒的春夜裡,白蒼蒼,瘦骨嶙峋,人卻十分的精神,“人我見到了,就覺得有些東西沒有必要點透……做什麽事情,你只要問心無愧也就可以了。”

 “怎麽做,我有分寸的…………江敏之說道。

 “年輕一代人裡,睿智明銳不見有比得上他的d未見之前,覺得錦湖能有眼下偉業,真能說是奇跡;見過之後,就覺得總應該有人能做出這番成就出來,敲是他。”江靜涵說道。

 “爺爺,很少聽你這麽誇人呢。”江湄挽著江靜涵的胳膊,頭探到前面扭過來看著她爺爺的眼睛,“我怎麽就覺得他稀疏平常得很,就長著一張小白臉,為小明星爭風吃醋倒真像他該做的啊。”

 “看人光用眼睛看還不夠”,江靜涵笑了起來,“我認識無數的人,見過無數張面孔,看人識人還是有些自信的。你啊,現在還太年輕了”,又跟兒子江敏之說道,“你日後與他見面,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

 “我還能不相信你的眼光?”江敏之笑道,“外面是一些干擾視線的傳聞,看人,聽其言看其行,傳聞終歸只是傳聞而已,我知道取舍的……”邊走邊聊回到老宅,江敏之又說道:“是不是早些睡吧,明天還要起早趕到金山乘飛機回北丨京呢?”見女兒江湄文心閣更新後面有些心不在焉的似乎想著什麽心事,問她,“前面話那麽多,後面怎麽又不吭聲了?”

 “我們又不趕時間,爺爺,我陪你坐火車回北丨京去行不行?”江湄挽著江靜涵的胳膊,說道,“小時候坐你的專機飛來飛去,卻沒有什麽機會坐火車,明天也不用跟我爸他起大早了。”

 “你不用上學,但是需要實習,你說你這是在實習?”江敏之屏頭微皺,覺得在老父親面前訓女兒也不合適,皺起來的眉頭又舒緩下來。

 “走萬裡路讀萬卷路,坐飛機連都讀不完,我給爺爺當秘書。也算是實習啊。”江湄頂嘴道。

 江敏之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不跟我一道走就不跟我一道走,你要照顧好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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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是江敏之啊”,闞唯濤與陶書藝都住在新亭市裡,張恪與邵至剛夜裡住北山賓館,在呂洋港出來的路口跟闞唯濤他們分開,邵至剛坐到張恪的車裡,感慨的說道,“江老今晚有些守株待兔的意味啊。”

 “我就是那隻兔子?”張恪笑著問。

 “能給前副總理守株投石問路。我也樂意當那隻兔子”,邵至剛笑著說道,“看來江敏之對東海省的經濟產業展有他自己的一套見解啊。你怎麽看這事?”

 “姑且看之吧”,張恪淡淡的說道,“江靜涵沒有點透,總是有緩和的意思在裡面,姑且看之,難道還能摻和進去?他們是擔心我年輕氣盛吧!”

 “……”邵至剛笑了笑,心想張恪倒是常惹事生非,要認為會年輕氣盛,那真是對他沒有一點的了解啊,說道,“江老會有這樣的擔憂也屬正常,他之前可沒有跟你接觸過。”

 張恪也不擔心江敏之上任之後會跟錦湖生直接的衝突。

 江敏之上任即使要調整東海省的產業經濟政策,也不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李遠湖先不會答應他。中央也不會希望看到經濟形勢一片大好的東海省矛盾尖銳化。江敏之要先處理好與季遠湖及省委其他班子成員的關系,接下來才輪到錦湖。

 張恪知道江靜涵今天晚上沒有點透、隱藏在背後的意思:江敏之在中央部委的執政風格就十分的鮮明,他到東海來要推行他的那一套理念,即使不會刻意的針對錦湖,但是對東海省的產業經濟政策進行調整。也會使錦湖在東海之前所獲得的優勢變弱,江靜涵是擔憂錦湖在江敏之到任之前就秘密策劃聯合將他架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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