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棲摟住瑰蜜,二十八歲男孩的胸膛可以牢靠,也可以瞬間就不牢靠,全在一念之間。
從今往後,我是你的藍顏知己,你是我的紅顏知己。溫小棲說,帶著荷爾蒙宣泄之後的心滿意足和一絲絲甜蜜。
哪有什麽知己,隻是肉體關系而已。瑰蜜起身,赤/條條地去隔壁房間淋浴。雖然深入交流過,但到底因為陌生和初見,瑰蜜還不習慣光/身赤體地暴露在溫小棲跟前,她雙手護胸,急急地跑向隔壁浴室。浴室在隔壁房間,真的很不方便。溫小棲想帶女孩回家鬼混的時候,需得等隔壁那兄弟回他的設區市去,他才有鬼混的自由。可惜那兄弟一年到頭難得滾回去幾次,所以今夜方是鬼混的開始。
溫小棲第一次帶女孩回家過夜,目標竟是瑰蜜。他在“酒癮”一個人喝悶酒的時候,瑰蜜嬌俏的臉蛋撲入眼簾。多麽難得的機會可以喝酒。供職的老板到外地去了,溫小棲難得可以一夜笙歌。看到瑰蜜的時候,溫小棲已經七分醉。醉眼朦朧時看見的瑰蜜特別迷人。一條長款緊身羊毛衫恰好地勾勒出胸部和屁股。瘦瘦的體型因為恰到好處的衣著顯得惹眼而性感。
瑰蜜也有幾分醉,也是一個人喝酒,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悶不悶,溫小棲不可揆度,只見“酒癮”若隱若現的燈光中,瑰蜜的臉上一直掛著一絲若有若無、迷迷離離的笑。好吧,溫小棲動了凡心。他衝她勾了勾手指。臭娘們,居然不為所動。裝純潔裝聖女,有本事別來酒吧!溫小棲一股酒勁上來,三步兩步跨到瑰蜜身旁,往後揪起她的頭髮,當她的臉猝不及防地仰起來,烈焰紅唇徹底暴露在跟前,溫小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吻了上去。
瑰蜜有一秒鍾的錯愕,一秒鍾的呆滯,一秒鍾的遲鈍,緊接著便是狂風暴雨般的回應。即便是酒吧,也是大庭廣眾;即便是夜晚,也是眾目睽睽。溫小棲拉起瑰蜜,在眾酒鬼各種複雜的目光中,羞澀地笑著,往外走去。
等等,瑰蜜喊道。
溫小棲站住,狐疑地望著眼前的香/豔尤物。只見瑰蜜笑嘻嘻地端起桌上的一玻璃杯酒對著溫小棲當頭淋下。
溫小棲沒生氣,隻是抓起幾張餐巾紙擦臉。調皮的女生,我喜歡。
瑰蜜已從浴室出來,推開房門,猴一樣竄到床上,哧溜一下便滑進被窩。冷死我了。嬌嗔一句滾進溫小棲壯而篤實的胸膛。
溫小棲側身看她。夜半,雲雨巫山赴了幾回,兩人的酒都醒了。這是我第一次帶女孩子回家過夜。溫小棲沒來由的強調。
瑰蜜不應聲,隻是抬眼看他。溫小棲挺帥的,圓臉,並不立體的五官,但勝在組合後氣質優化了。還有年輕力壯,床上功夫一流,於是個人魅力瞬間提升。
我要是說我也是第一次跟男人回家過夜,你信嗎?瑰蜜反問完,立刻“咯咯咯”笑得花枝亂顫,末了,補充道,都不可信,對嗎?所以,勿糾結這個。露水姻緣而已。不過露水姻緣也是姻緣,日後操控不好,會造成一日夫妻日日親戚的尷尬局面,拖泥帶水,搞不清楚。
瑰蜜把頭埋進溫小棲的臂彎,胸前酥軟的肉球緊貼著他的肌膚,引得溫小棲又一陣心旌蕩漾。他正要捉住那香豔的紅唇親咬一番,手機響起。
棲哥,過來喝酒。瑰蜜聽見電話那頭女孩子綿軟甜膩的呼喚,許是喝了酒還有些醉意和狐媚。女孩後頭跟著一群女孩歡歌笑語,聽得人血脈噴張。
我在加班呢,沒空過去。溫小棲崩著聲音,儼然一副午夜加班的架勢。
都半夜十二點了,你還加班,騙誰啊?女孩不依了。
我真加班,不過去了。
不行,反正我們等你過來付帳。女孩嬌嗔著掛斷電話。溫小棲盯著瑰蜜,半晌道,可以去嗎?
當然可以,你想去就去。
那你呢?溫小棲頗有良心地問。
在這睡唄!如果你下半夜還要帶個女孩回來,我倒是可以走。瑰蜜口氣很淡定。
溫小棲伸手撓她的胳肢窩。說什麽呢,當我是種豬啊?在你這我已經殫精竭慮了,還要我的命不成?被他這一撓,瑰蜜笑得不可遏製,她生性怕癢,隻好連連求饒。
快去吧!瑰蜜催促。溫小棲穿衣完畢,正要出發,又俯身到瑰蜜跟前,將她散落額前的劉海一根根捋到耳後,輕輕地親吻她的臉頰。等我回來。
瑰蜜望著溫小棲亮晶晶的眼睛。人與人,原來並不要了解,隻要一夜夫妻便有百日的恩情在。
瑰蜜幾乎有些感動了。這時這刻,溫小棲理應是喜歡她的。想喝就多喝幾杯,不用管我,至於付帳,不必那麽傻的。瑰蜜笑著交代。溫小棲吹了個響哨,門掩上,房間複歸寧靜。
藍顏知己。瑰蜜想起溫小棲說的話,不知所謂地笑起來。藍顏知己理應是和性無關的。溫小棲自然不是。既然不是,自己還留在此地做什麽?瑰蜜一骨碌起身,穿上衣物,掩上房門,走出溫小棲的家。
暴露在夜色裡,瑰蜜才發現月華濃重,夜冷衣裳薄。
她能去哪裡?不得而知。她已經當習慣了夜行動物。漫無目的地在城市裡走。紅燈區,一排排的小房間,房間裡頭有穿著丁字褲的美女裸露著光潔的大腿和胸部。瑰蜜失神地站在房間門口,她好想走進去,花一個點鍾客人的錢約一個美女談一談,問一問她們為什麽要做性工作者,為什麽不能像她一樣和人做愛,不要錢。想到這,瑰蜜覺得自己要麽是瘋了,要麽就是酒還未醒。紅燈區的燈光是這樣留人醉的胭脂紅,瑰蜜卻不得不離開。
繼續行走。紅燈區樓上是鱗次櫛比的高樓。一個醉漢瘋了似的從樓梯上奔下來,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穿著睡裙的女人。醉漢長得儀表堂堂,只因醉酒,便沒了形骸,他回身惡狠狠地咒罵著穿睡裙的女人,然後一揚手許多粉紅色的紙張遍地飛揚。醉漢跑走了,睡裙女人蹲下身來,一臉寂寞地撿那些紙張。不,是紙幣。
這是個絕望的主婦,每日面對醉酒的丈夫無可奈何,隻好一臉森然,日益老去,空蹉跎如花的生命。
瑰蜜這樣想著,又無聊地向前走去。她能去哪裡呢?從前的從前,還是少女的時候,她真有個藍顏知己。陸澄。
陸澄哥,那時候,瑰蜜總在電話裡抖抖索索地哭。我媽又罵我了。陸澄總會第一時間趕到她的身邊,安撫她,寬慰她媽,調節她與母親的關系。瑰蜜是一匹難以駕馭和馴服的烈馬。母親也管束不了她。於是母親對陸澄說,收了瑰蜜吧!
陸澄驚訝。阿姨,我已經結婚了呀!
那就離婚!你不是愛瑰蜜嗎?你不是很關心她嗎?
可是阿姨,我對瑰蜜的愛是兄妹之愛,沒有半點非分之想的。
那就遠離她!母親吼叫。不要鬧得街頭巷尾都對瑰蜜指指點點。
好吧,你走吧!瑰蜜平靜地對陸澄說。
可是你這樣的性格,叫人怎麽放得下心?不一定要結婚不是?我可以一輩子做你的藍顏知己。
去你個藍顏知己,滾!
陸澄從此滾出瑰蜜的人生。
原來,藍顏知己是和性無關的。這個月白風清的夜晚,瑰蜜笑著漫遊。 她沒有地方可以去。她有點後悔從溫小棲那兒走出來,如果賴著,至少還有一個溫暖的被窩。再晚些時候,溫小棲和他的小妹子們完回來,那麽她還可以有一個溫暖的壯實的懷抱。可是,她沒有溫小棲的手機號。認識的時間太短,立馬又巫山雲雨去,她還沒來得及留他的號碼,甚至,她還沒來得及問他的名字,她隻是快速地記住他身體的氣息。
瑰蜜坐在路邊絕望。還能去哪裡?難道又是桐山橋下,桐山溪畔?這次不行,會惹人笑話。她再這麽在桐山溪逛下去的話,她早晚會變成桐江女俠。
手機竟然想起。一個陌生的號碼,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喂,瑰蜜,死哪兒去了?你同意我出去喝酒的,怎麽又吃醋跑了?你要不喜歡我出去喝花酒,你YY的,早說啊!
瑰蜜笑起來,眼角有濡濕的液體溢出來。你你你,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和手機?
也不想想我是誰?溫小棲!偉大的溫小棲!你最新的藍顏知己!
瑰蜜徹底開心地笑起來,聲音哽咽:我迷路了,你快來接我!
你在哪兒?我就來!
好吧,還是桐山橋下,桐山溪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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