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僅26歲的陸軍少將,在所有人看來這件事都非常值得慶祝。於是由古斯塔夫·克虜伯做東,宴請商界和軍界無數大佬,舉行了一場盛大的酒會。
“為我舉行的酒會?”阿卡多笑著問前來通知自己出席的克虜伯的私人大管家。
管家一躬身,用非常謙卑客氣的聲音回答:“是的!阿卡多先生,為您精心準備的酒會。”
隨著阿卡多在軍方內部的地位水漲船高,大德意志黨在德國國防軍內部也飛速的擴張著,加入這個黨派的軍官也越來越多,分量也越來越重,這種傾斜讓大德意志黨內部的商人和學者等勢力坐立不安起來,召開這個酒會,看起來就有別的什麽目的。
阿卡多聽後笑了笑,點了點頭答應道:“沒有什麽問題,告訴克虜伯先生,我會出席。”
巴赫的音樂在空氣中彌漫,阿卡多端著酒杯正在和幾名國防軍的將軍交談,這些將軍都對大德意志黨很感興趣,他們有的已經是阿卡多的忠實追隨者,有的也默許大德意志黨在自己的部隊中發展黨員。他們在一起有說有笑,看起來和睦無比。
一個能和五個國防軍將軍在一起閑聊的年輕少將,這個少將還高大帥氣,有一頭金色的短發,簡直就是為姑娘們量身定做的夢中**,不少穿著華麗的少女和婦人已經端著酒杯圍繞在左右,想來是為了等阿卡多和將軍們的談話一結束就湊上來對阿卡多表達傾慕之情了。
不過這個企圖被一個不速之客破滅了,戴姆勒奔馳公司的總裁卡爾·本茨走到了這個說話的小圈子,很有禮貌的道歉:“不好意思,各位,鄙人有些事情找阿卡多·魯道夫先生。”
他稱阿卡多為先生,因為阿卡多不只是一名國防軍軍官,還是大德意志黨的黨主席。作為一名商人,他更希望強化阿卡多的第二個身份,而不是一名軍官。
將軍們大多是貴族出身,很有禮貌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笑了笑各自散去,被一群忍不住寂寞的女人瓜分一空。
“什麽事?”阿卡多笑著問道。
卡爾·本茨喝了一口酒才說道:“你購買了我們公司大約54%的股票,是我老板,我找老板當然是來為老板辦事了。”
阿卡多聳了聳肩,撇了一下嘴:“我可從來沒有把你當做我的手下,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的朋友。”
“這就是你的厲害之處了,你把我們當成朋友,我們卻敬畏服從你的領導,關系很好,效率很高。”卡爾·本茨哈哈大笑起來:“我這次來是為了你的私事來的。”
“私事?我能有什麽私事?我每天下班就回到公寓去,一晚上要把二十幾本帳本還有計劃書看完。”阿卡多見到卡爾·本茨說道正經事,隻好無奈的說道。
卡爾·本茨微笑著說道:“阿卡多,你不覺得你這樣很有問題麽?”
阿卡多一愣,看向自己的手下:“什麽問題?我能有什麽問題?”
“一個26歲的國防軍少將,官銜太高了,這就很有問題。”卡爾·本茨搖晃著酒杯說道。
“因為我26歲的時候,乾出來的事情許多50歲的老爺子幹了20年也沒乾出來。而且如果不是西克特在的時候擋住了提升我的文件,我現在應該是少將了。”阿卡多笑著說道。
“可你還沒結婚。”卡爾·本茨撇了撇嘴,做了一個很遺憾的表情給阿卡多。
“沒結婚?沒結婚怎麽了?這有什麽問題?”阿卡多有點不解的問道。
卡爾·本茨笑了起來:“問題?問題大了去了!一個26歲的國防軍少將,有自己的名車豪宅,有自己的公司,卻沒有一個女孩子追求,這本身就很有問題!”
“什麽問題?”阿卡多哭笑不得的問道。
“你如果再這麽下去,很快就要有你是個同性戀這樣的傳聞在各種地方出現了!相信我!沒準還會有哪個豪門大戶的公子哥主動聯系你!聽說他們很多人都喜歡這個調調。”卡爾·本茨湊到阿卡多的耳邊說道。
阿卡多辯解道:“可是我喜歡的是女人!”
“誰能給你證明?”卡爾·本茨攤了攤手反問道。
“這用什麽證明?那你說我能怎麽辦?我平時就只是在辦公室裡辦公,大部分時間在軍營和一群大老爺們度過,哪有那麽多閑工夫認識女孩子!”阿卡多有些惱怒的說道。
要是可能,哪個英雄好漢也不想用手自己解決,是不是?阿卡多在心裡呐喊著:我也想找個金發碧眼的大美女啊!穿越過來到現在,我就沒見過幾個女人啊!我這麽選啊?
“所以我來了!”卡爾·本茨很是驕傲的自我標榜。
“你來了?你想做什麽?”阿卡多警惕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不會是個基佬吧?
“別誤會!我是來替別人說媒的!我在奧地利的銷售總公司負責人有個女兒,今年19歲,算是我見過的最美麗大方的姑娘了,因為太漂亮了所以登門求婚的人絡繹不絕。”戴姆勒趕緊澄清,他可沒有什麽特別的愛好。
阿卡多一句話也不說的看著自己的手下在那裡滔滔不絕:“那姑娘的氣質你一定喜歡,我見過一次就被那美麗的容貌感動了!你都不知道,我們奔馳公司的最新款轎車,將會用那個姑娘的名字來命名,梅賽德斯·奔馳,怎麽樣?有時間你們兩個見見面?”
阿卡多笑了,他知道肉戲還是來了,資本家出錢開個酒會可不是想找個地方吃吃喝喝,而是要靠這一場酒會弄到更多的好處,他們從來不做虧本的投資,包括請人吃飯都是一個道理。
“如果我見她,還有別的什麽好處?”阿卡多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搖晃著手裡的酒杯說道。
這是一場交易,一場各方利益的均衡和聯姻,最近國防軍軍方的力量在大德意志黨內空前的壯大,商人們需要平衡,所以才有了這一次戴姆勒和阿卡多的談話。
“您會得到更多商人的資助,大家都會覺得您是平衡經濟和軍事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會有更多的商人相信在您的領導下,大德意志黨會更加公平。他們會考慮加入,或者不反對兒女加入。”
“我需要他們能更積極一些,比如停止資助納粹黨。”阿卡多看了一眼戴姆勒,推出了自己的籌碼。
戴姆勒點了點頭:“他們將停止資助任何政黨,因為大德意志黨才是代表他們利益的政黨。”
“好吧!你說服我了!有時間你把她帶來和我見個面,我發現參加這種宴會的時候確實應該自己帶個女伴,免得那些蒼蠅在身邊轉悠。”阿卡多出人意料的同意了。
不只是商人需要平衡不斷壯大的軍人勢力,阿卡多也要獲得更多的商人支持,他必須獲得更多的人支持,才能在面對納粹黨挑戰的時候進行有力的回擊,他知道商人等多的時候是典型的牆頭草,隨時朝著人數更多勢力更強的一方搖擺。用政治課上的話來說,這叫資產階級的妥協性。
“多謝你的理解,這裡是德國商業聯合會的幾個執事提供給你的小小禮物。”戴姆勒笑著把一張支票遞給了阿卡多,支票上面的數字他看過,並不是小數目。
“一半留給你,作為研製和生產新式飛機發動機的預付資金。”阿卡多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數字就把支票交還給了戴姆勒:“另一半你轉交給MAN公司的負責人,國防軍秘密武器的尾款該結算了。”
有時候阿卡多真的覺得自己就是個傻掰,幾百萬的賄賂他還沒裝進口袋,就全部都揮霍出去幹他所謂的事業去了。國防軍的資金入不敷出,他隻好把每一筆得到的錢都用來武裝他自己的部隊。
看見戴姆勒歡天喜地的走遠,克虜伯和斯特萊斯曼一起走了過來,看起來他們已經從戴姆勒那裡得到了好消息,臉上掛著絢爛的笑容,就像兩個米勒。
“阿卡多主席,我非常高興的聽說了您的選擇!您的智慧閃耀著光芒!您將得到商會以及所有財團的支持。”克虜伯恨不得拍著胸脯保證道:“如果您參加下次選舉,我能動員至少兩百個商人資助你的參選。”
“您獲得了政府官員們的好感,他們向我私下裡保證過,他們不會干涉大德意志黨在政府內部活動,至少他們對您的開明態度非常欣賞。”斯特萊斯曼也在一旁開心的說道。
阿卡多看了看兩個人,開口說道:“我答應了商人和政客們的訴求,那麽大德意志黨就要在他們那裡拿到相應的回報!”
“什麽回報?”克虜伯不解,緊張的問道。
“讓你們公司內部,甚至是親戚朋友都加入大德意志黨,我們要走出陰影,站到台前迎接一切敵人的挑戰了。”阿卡多板起臉來狠狠的說道:“打倒一切阻攔我們的敵人!”
想了想,斯特萊斯曼點頭:“外交部那邊我來做,我會在明天發表簡短的聲明,宣布加入大德意志黨。”
克虜伯沉默了一會,終於也跟著同意了阿卡多的提議:“我明白了,所有克虜伯工廠的工人都會宣誓,加入大德意志黨。”
阿卡多站起身來:“那今天晚上我們就有很多事情要做了,比如說,給大德意志黨一個明確的黨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