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野忍喘著氣,大臉憋得通紅,就這麽緊緊的盯著佐藤和彥和李悠泰,心臟不爭氣地撲通撲通亂跳著。
她努力地給自己打著氣,想要努力地說出些什麽來,讓AKB經紀公司和悠桑可以錄用她,只是憋了好久,她卻依然是沒辦法說出話來。天性善良的她,從來就是內向的,安靜的,就算是考上了心儀的東京藝術大學,她想做的,也只是安安靜靜地設計自己喜歡的東西,做自己喜歡的衣服。只是這樣而已!
喂~茅野,你設計這些衣服的話,是要給誰穿啊?就你那樣的身材,即便是拿出了設計作品,也是完全沒有說服力的啊!
喂~茅野,還是放棄吧!你這樣的身材,要是能夠擠進設計師的大門,那當真就是設計界的笑話啊!
走,走,趕緊從這裡走開,明明是個大胖子,居然還敢冒充設計師,設計師如果都長你這個德性的話,難道所有人都要穿大碼?
每一次聽到這些,茅野忍除了眯著眼睛笑著,什麽都不會做。
因為她知道,除了她所喜歡的衣服,除了她所喜歡的設計之外,什麽東西都不能摧殘她。
是的,什麽東西都不能摧殘她!
只是,只是為什麽所有人都一樣,為什麽所有人都一樣。
那些曾經嘲笑她的小學同學,那些曾經嘲笑她的中學同學,那些曾經嘲笑她的大學同學,和那些就在一個小時前,還在嘲笑她的人,為什麽所有人都是這樣!
難道給她一個展示的機會,就那麽難嗎?
給她一個展示的機會,當真就那麽難嗎?
她已經跑了十幾家設計公司了,可是沒有一家設計公司肯給她機會。
沒有!
茅野忍正想著究竟是應該怎麽樣說服悠桑和眼前的這個大叔,讓他們能夠給自己一個機會。
雨田芽衣老師雖然告訴她,今天過來招人的是她的大學同學,錄用她的機會相當的大,可是即便是她對自己的能力深信不疑,茅野忍還是被現實打擊的有些不願意相信。
“好吧~茅野,明天開始,和其他同學一起到AKB經紀公司報道!”走在後面的李悠泰走了過來,然後用手指了指茅野忍抓著的設計稿,“不介意的話,讓我看一看你的設計?”
誒?~茅野忍完全就是沒有反應過來,什麽都還沒有問,什麽都還沒有說,只是一個照面,悠桑就告訴她,她被錄取了。
啪~茅野忍直接給了自己一巴掌。
李悠泰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這個女胖子,不會是個蛇精病吧?
果然。
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尾的李悠泰直接是被他腦補的蛇精病給箍住了,不僅如此,這個蛇精病還一把將他聚在了半空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大叫著,“太感謝你了,實在是太感謝你了,悠桑!”
可憐的李悠泰被一個叫作茅野忍的胖子舉在了半空,一臉的苦逼相!
救~救命~誰來把這個蛇精病拉走!
……
琦玉縣。
“墳淡~墳淡~墳淡~墳淡~墳淡~”
渡邊麻友低著腦袋,不斷的踢著地面,一邊踢一邊不斷的咒罵著。
雖然完全明白她自己是個家裡蹲的動漫宅,可是,寄出去的甄選信件就這麽石沉大海,完全沒有音信。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AKB48的二次選拔都已經結束了。
她可是很生氣,很生氣,很生氣啊!
生氣的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
那個叫作You的家夥,你給我等著,你給我等著,等我麻友殿下進入了AKB48,看我怎麽收拾你!
絕對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拜倒在女主角麻友的腳下的。
波特比醬(秋葉原電腦組)應該直接把那個家夥拉進電腦,做成平面,做成平面。
墳淡,真是氣死我了!
“喂~麻友,你在幹什麽呢?”渡邊裕子看著站在門口低著頭,嘴裡不知道在嘟噥些什麽的小女兒,覺得相當奇怪。
確切的說,這一個月以來,小麻友的表現,都讓她覺得很奇怪。
以前是一回家,就衝進房間,然後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沉浸在她自己的動漫世界中,直到吃飯時間叫喚了,她才會慢吞吞地從房間裡面走出來。
而過去的一個月,這個小家夥回到家後,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郵箱那裡左翻右翻,翻一遍肯定是不夠的,直到確定信箱內沒有信件了,她才會一臉失落的離開。
不僅如此,她還會主動的問起今天是不是有她的信。
麻友的話,會有什麽信?每一次,渡邊裕子都會很奇怪的反問一句,然後這孩子就會一臉失落地坐在玄關邊上好一會。
完了繼續做悶葫蘆。
渡邊裕子倒是問過她很多次,可是問她究竟是在等誰的信,小家夥又是不說。
渡邊裕子都懷疑這孩子是不是提早進入青春叛逆期了, 或者還是戀愛了?
問過學校的老師,學校的老師也沒有覺察出什麽異樣,這個孩子還是像往常一樣,從來就不會主動跟人說什麽話。
要說偷偷喜歡什麽人的話,那肯定是會有一些不一樣的反應的。
可是在學校裡面的渡邊麻友還真是“乖”的像隻兔子一樣!
別說去搭理別人了,就算別人來搭理她,也不見得會有一點反應。
戀愛?戀愛的說法,完全就是一個笑話。
學校裡的老師都這樣說了,渡邊裕子就更加奇怪了。
小麻友的話,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渡邊裕子正要問些什麽,渡邊麻友已經一腳將鞋子踢飛了出去。
可憐的小麻友身子一歪,直接摔倒在地。
“墳淡~”
渡邊麻友嘴巴一咧,直接是大叫了出來,完了眼淚直接是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這一下,倒是把渡邊裕子直接嚇了一跳。
雖然這孩子總是沉默寡言的,可是像是這樣大叫著哭起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伽桑~伽桑~”被渡邊裕子抱在懷裡的渡邊麻友哭得更加厲害了。
“怎麽了?怎麽了?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