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蘇銘屈屈小場面的事情,卻讓夏一心有點說不出話來,置身於近百米的高空,無處著力的感覺,讓她有些心虛,不自覺地抱緊了蘇銘的腰,整個人緊緊貼了上去,生怕掉下去。
好在這樣的狀況沒有持續太久的時間,蘇銘帶著她輕巧地落在了對面的屋頂上,至少二十米的落差,絲毫沒有帶來半點的衝擊力,舉重若輕的程度,像是一隻羽毛悄然飄落一樣。
但還來得及松一口氣,視線中清晰的景象再次模糊起來,又是一陣衝刺般地高速移動,隨後,她的身子被拉扯起來,重新回到了那種讓人膽戰心驚的狀態。
太刺激了,以至於夏一心的口中,爆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試圖提醒蘇銘照顧一下她的心情。
但還在橫衝直撞中的男人顯然無法體貼她慌亂,甚至還變本加厲地提高了速度,因為在他的感知中,遠處那個不知名的狙擊手,從他使用了噬子力量開始,便已經停下來了射擊,而且似乎憑借什麽特殊的動力裝置,毫不拖泥帶水地——轉身就跑。
這樣的舉動讓蘇銘更加惱火,被撩撥了這麽久,沒想到對手竟然是個不負責任的人,如果真讓他就這麽跑了,心中的那份憋屈該由誰來買單!不管怎麽說,果然還是要打一頓才行的吧!
狙擊手所使用的動力裝置,性能算得上便捷優渥,從他靈敏地穿梭在高樓林立的環境中,就足以體現出來,動作流暢地沒有絲毫停滯,簡直比起蘇銘的靈活程度,都不逞多讓,但速度來說,終究還是有些不濟。
兩人之間的距離逐漸縮短,肉眼可見的程度,蘇銘看到前方的一個小黑點,正逐漸放大,慢慢變得清晰起來。
乾淨利落的樣子,完全沒有受傷,看樣子,先前的反擊,也被他用不知道什麽樣的手段擋了下來,那可是貨真價實地用了適應者才能支配的力量,這樣的狀況,更加堅定了蘇銘心中的想法。
身上升騰起的血氣更加張狂,肆無忌憚地釋放噬子力量,“絕對不會讓你跑掉”的想法,讓蘇銘直接從起先的半解放狀態,變成了現在的完全解放,這種程度來說,必定會被冉筱月察覺到的吧!但蘇銘也沒空顧忌那麽多。
有著這種人的存在,不徹底消除隱患的話,恐怕以後會寢食難安。出於性價比的衡量,蘇銘得出的是這種結論。
疾馳的速度,幾乎到了肉眼根本無法看清的程度,呼嘯的狂風,擦過耳邊發出尖銳的聲響,已經凍地有些發木的夏一心,讓蘇銘不得不把她背到身後,用身體幫她遮掩一下,不然還真是擔心她就這麽一不小心掛掉了。
眼前的黑點越來越近,原本一千五百米的距離,也逐漸縮短到了不到一百米的程度,已經能夠看清楚對方的外觀,一層亮銀色的金屬裝甲,將身體完全包裹起來,沒有絲毫裸露在外面的地方,而就在背後的位置,兩片稍稍張開,小巧的擴翼正噴吐著淡藍色的焰芒。
在看不到正面的情況下,唯一能夠記住的就是那纖弱、矮小的身材,說真的,以蘇銘的身高來衡量,最多也就是到他肋骨下沿這樣的程度而已。
已經快要追上了,這麽近對於蘇銘來說,也就是一個衝刺的事情,算得上是觸手可及,但在這樣明顯對他不利狀況,前方的身影也沒有絲毫的慌亂,依舊穩健的速率和身姿,像是穩操勝券了那樣。
然後,就在蘇銘落在屋頂時,借著高度落差,半蹲下去,腿上的肌肉緊繃起來,蓄勢待發的那一刻,前方的人影居然很是從容的回過頭,朝他望了一眼。
嘴部往上的地方,完全包裹在了一層精致的面甲內,銀色的金屬甲片,在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光彩,而就在那下面,線條格外清明的嘴角,微微揚起,勾勒出一個小巧的弧度——的確像是在笑一樣,而且還是嗤笑的那種。
如同配合起她這樣的態度,從腦袋的一旁伸出來一隻孩子氣的小手,比出一個V字型,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勝利一樣,隨後雙腿一蹬腳下天台的邊沿部分,整個人如同視死如歸的烈士那樣,筆直的向下墜落下去。
蘇銘原本還淡然的面色,頓時也有些不好看,事實上,他也確實察覺到了什麽。快速踏出兩步,便來到了對方墜落的地方,向下望過去——
“撲通——”一聲落水的聲音清晰可聞,四濺的水花像是宣告了蘇銘的行動失敗一樣,帶著無力抗拒地頹勢,剛剛升起,便又落回了水面,隻留下一圈圈漣漪,向四周擴散開來。
果然,沒錯!
貫穿了整個石都守備區的景觀河,在這個時候,完全沒有賞心悅目的景象,反倒是完完全全成了蘇銘最大的阻撓。
他的感知能力,幾乎是多方位、全方面的,毫無遺漏,毫無差錯!但唯一存在的死角、或者可能疏漏的地方,就是水!盡管至今還不清楚是什麽原因,但事實就是他的噬子力量,完全無法穿透純淨液體的封鎖,也就是說,這種狀況下,蘇銘已經完全失去了對方的蹤跡,想要從這麽大的一條河流中,抓住這個小巧的一個人,沒有器械的輔佐,無疑和大海撈針沒什麽區別。
就算是蘇銘,也有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中,滿腔熱血沒處發泄的憋屈感,但更讓他在意的是——顯然十分清楚他的能力,甚至連幾乎無懈可擊的感知型噬子的死角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僅憑這一點,也足以判斷出對方對他的了解。
這絕對不是任何民間勢力能夠知道的事情,一瞬間,蘇銘便懷疑上了聯邦內部出了什麽問題。
按理,如果真的是聯邦想要針對夏氏重工的話,完全可以擺在明面上來處理,根本不需要動用這些隱秘的手段。
而作為聯邦戰力的王牌,噬子適應者一個都沒有見到,反倒是這種稀奇古怪、但又異常實用的作戰裝備連他都沒有見識過,這麽想來,的確具備了以上全部條件的,似乎只有……
“啪嗒——”鞋跟敲擊在地面上發出兩聲清脆的響聲,重新踩在了堅實的地面上,夏一心分外感動,但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惡心的感覺就讓她不得不扶著欄杆,俯下~身子嘔吐起來。
一直都保持著清淡的飲食習慣,就算是想吐,也吐不出什麽東西,但剛才那陣不要命的飆速中,也實在把她嬌嫩的胃折騰了個夠嗆,一時間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開始還沒有理會夏一心的舉動,只是想到了關鍵的地方,難免習慣性地向著整個事件的關鍵人物瞥去一眼,但也就是瞥了一下而已,卻讓蘇銘的瞳孔猛地縮了縮。
一半路程裡,都被蘇銘扛在肩上,正好維持地是身子在後,雙腿在前的姿勢,而以蘇銘狂奔的速度來說,周圍空氣的流速,絲毫不亞於一場台風,所以,將夏一心的衣服吹得凌亂一點,也是很正常的吧!
不過,真要說的話,其實是特別凌亂,完全像是剛被狠狠蹂~躪過一番的樣子,而且更重要的是,本來及膝,蓋住大半修長美腿的套裙,此刻也被吹卷到了腰部的位置,收束著的裙擺,正好卡在盈盈一握的纖腰上,而已經冷的有些麻木的一心小姐,對此完全沒有察覺。
修長、筆直的美腿,在高跟鞋的襯托下,顯得更加誘~人,而在那上面,豐滿的一輪圓月也完全體現了她身為禦姐的特質,大片裸露在外白皙的臀部,除了黑色的連褲襪以外,再也沒有半點遮掩,為了避免在束身套裙上留下痕跡而選用的丁字小褲褲,將這分驚人的飽滿刻畫的更加直觀。
尤其是,夏一心還保持著半屈身子,挺起翹~臀這種銷魂的姿勢,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讓男人有些欲罷不能。
蘇銘也默默地吞了口唾沫,緩解一下乾澀的喉嚨,雖然對於夏一心沒有什麽特別的感情,但性與愛完全是兩碼事,只是還存在著的理性以及最基本的忠誠(對妹妹?),讓他不得不壓抑住這種不太好的衝動。
咬了咬舌頭,讓自己的意識更加清醒一些,蘇銘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隨後脫下~身上的外套,走上前搭在夏一心的身上,單純的來說,把一個女孩子凍成這個樣子,他還是稍稍有些不好意思的。
伸出手輕撫了兩下夏一心的後背,想幫她盡快恢復下來,腦中掙扎著到底該不該幫她把裙子放下來……似乎不管怎麽做,都有些不合適。
但就在這麽猶豫的片刻功夫,夏一心已經轉過身,一頭鑽進了他的懷裡,瑟瑟發抖地嘀咕著:“王、王八蛋,你、你要凍死、我麽!酬金、酬金一分錢、也、也別想拿了!”
喋喋不休地訴說著不滿,牙齒上下打架發出很有節奏感的脆聲,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欣賞到夏一心的窘態,蘇銘大概會感到幸災樂禍,但真實的狀況就是——一邊說著話,一邊如同八爪魚一樣緊緊纏在了蘇銘的身上!
修長地雙腿緊緊盤在蘇銘的身上,隨著夏一心的顫抖,可以聽到絲襪摩擦的“沙沙”聲,翹挺、圓潤的臀部,不偏不倚正好坐在了蘇銘已經有些複蘇的小兄弟上,冰涼的臉頰緊貼在蘇銘火熱的脖子上,孜孜不倦地攫取著暖意,柔軟的發絲撩撥著男人的鼻息,整個呼吸間都是處~女芬芳的體香。
這種禁忌般的誘~惑,頓時讓蘇銘有些眩暈,仿佛腦海中響起“轟——”的一聲,摧垮了本來還算堅定的理智。
(你們猜,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