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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南宋雄起》第一百零二章 攻佔對馬島
  如果忻都和洪茶丘認為自己總算是逃出生天,那就說明老天爺沒有長眼;如果范文虎就這樣輕輕松松逃回兩浙,還做他的土皇帝,那趙昺費時費力這一年的準備籌化,不就更顯不出趙昺的神勇和偉大了嗎?

  蘇劉義看風停下來後,清點一下損失。除了一些船被海浪湧上岸灘擱淺,還有幾隻船有所損壞,但沒有一隻沉的。那戰船幾乎沒有受到損壞。

  蘇劉義下令把擱淺的船拖拉入港口簡單維修,馬上就可以參加接下來的戰鬥了。而那些損壞的船只能留在原地,等待修好後,再隨返航的大隊返回佐渡或石見基地。

  即將到博多灣時,蘇劉義下令分兵,一路運兵般和運輸船去博多灣接收戰俘,順便把張達接回來,隨艦隊出戰。

  八月五日,當忻都退回到對馬島時,早已等候在半路上的蘇劉義又帶著北海艦隊的主力戰船殺了出來。

  忻都早已被北海艦隊打怕,再加上四天的台風,人馬戰船損失太大了。現在已經沒有一戰之力,而且收留的這些人馬幾乎不成編制,兵將混亂,戰意盡失,如喪家之犬,哪裡還敢應戰?

  北海艦隊迎頭趕上,一頓炮擊,看著那些船沉的沉,降的降,已經沒有了隊形。忻都只能指揮著就近的戰船,趁著混亂,急忙忙地闖出一條路,直往前衝。

  可惜北海艦隊還是船少,無論如何,敵軍亂轟轟地四散逃命,還是來不及個個都追殲。

  忻都領著洪茶丘一路狂奔,直接衝到對馬島,回頭清點,船已不足百艘,別的船不是沉了就是降了。僥幸能逃脫的,這茫茫大海上,也是凶多吉少。

  可憐自己來時九百多隻船,再加上江南軍,四千多艘大小戰船,能跟在自己身邊的就這百來隻船,還有許多是受傷的。好在能抗過台風,那船決不會是不堅實或過小的。

  他馬上命令登島接走前期留守在這裡的一萬五千人馬。但船少,不一定能裝得下。所以,忻都下令,先讓蒙古人和戰馬上船,其他人停留島上,等待第二批船隊過來再接。

  這命令一下,頓時全軍嘩然。大家都知道大宋軍隊就在後面追趕,隨時都有被追殺的可能性。再說島上日本人已被戮殺乾淨,能搶的都搶完了,能吃的也差不多馬上就乾淨了。這樣的情況拿什麽守島?還有,殺了那麽多日本人,日本人早已對這些侵略者恨之入骨,恨不得吃他們肉,喝他們血。日本人攻打過來,還會輕饒了他們?

  就不說後期要趕到的日本人,就這眼下的大宋海軍,船堅炮利,馬上就能追過來,他們還有逃跑的機會?其實,他們就是棄子,完全被忻都拋棄了。所以,大家根本不管忻都的命令,一時蜂擁而前,就要往船上爬。

  船上的人自然在忻都的嚴令下,不允許非蒙古人上船,頓時秩序大亂,蒙古人只是上了一半時,就被非蒙古人擠在了一邊。大家都想著往船上爬,你推我擠,不免就爭搶起來。也不知誰大喊一聲:“蒙古人不要咱們啦,讓咱們留在這裡送死。弟兄們,咱們和蒙古人拚啦,搶船回家!”

  其實,大家心裡早就不平,只是畏懼於蒙古人平時的淫威而不敢反抗。現在有了挑頭的,大家發聲喊,就開始往船上擠。早已擠上船的蒙古人撥刀就砍,一時許多人剛剛攀上船幫,就被剁了手指,砍斷胳膊,摔下海去。慘叫聲,哭喊聲,打殺聲,整個碼頭亂成一氣。

  忻都在遠處看著碼頭亂成了一堆,也不敢把船靠過去,只是大聲下令,讓船上的人驅趕不聽命令的人。旁邊的洪茶丘聽得是又吃驚,又傷心。自己一點也不能給島上的高麗人幫忙不說,還深深地感到自己忠心耿耿,結果到頭來,只要不是蒙古人,也只不過是被蒙古人當成炮灰來用,可他又沒有一點辦法,只能低著頭走開,躲入艙中,再也不想看眼前這一幕了。

  正在大家亂紛紛的搶奪船時,不知誰喊了一聲:“宋軍追過來了!”

  許多打鬥的人聽到後,都停下手了,不住地回頭觀看。果然,許多人看到海面上帆影重疊,看那樣子,絕對不是元朝東征軍的戰船。一時,碼頭上的更加慌亂起來,更加往船上擠去。也有一些聰明的人,知道這些戰船是不可能能逃離大宋海軍的追擊,擠出人群,反而往島內跑去。

  忻都很快也聽到了觀察哨的報告,隨後就看到遠處的帆影,嚇得他趕緊下令開船,也顧不上碼頭上還在撤離的船隻。那些個碼頭上的船聽說大宋海軍追來了,張帆就跑,一下子離開了碼頭,看著船幫子上還掛著許多的人,也不管不顧什麽蒙古人還高麗人,拿刀的用刀劈,拿槍的用槍刺,把那些掛在船幫上的人盡數捅進海裡,掉頭就跑。

  而碼頭上站在邊沿上的人,一部分被後面擁擠的人推入水中,一部分人眼看沒有指望,慌忙扔掉手中的武器,開始往後逃離碼頭。

  其實,追過來的只有八艘飛剪船。這些船速度快,前行出來偵察,所以,遠遠地跑在艦隊的最前面。看見敵船想要逃走,自己速度是有了,只是船上的火力不強,隻好先派一艘船回去報信,其余七艘緊緊追起上去。

  那碼頭上沒有上船的人,看到宋軍的大船去追那些戰船,根本顧不上他們,心中暗暗松口氣,都慶興自己剛才沒有擠上船去,亂轟轟地一邊站在碼頭看熱鬧,一邊心中暗暗吃驚,這樣大的船,跑這樣的快,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好在自己不在船上,就讓那些逃跑的蒙古人著急去吧。

  雖說只有七艘飛剪船,還是把元軍嚇得不輕,頭也不回,你爭我搶往前趕路。一時,海上出現一幕奇觀,七隻跑得飛快的船,趕著上百隻的船往前面跑,如非洲草原上的獅子,只有幾隻,就驅趕著上百頭角馬瘋狂逃命。

  不過,什麽叫飛剪船?那只是一個快字了得!不一會兒,就追了上來。這些船利用自己靈活快速的優點,斜斜插到元軍水軍船隊的側前方,時不時放兩炮,打得元軍船上的人不敢冒頭。等敵船企圖衝撞過來或包圍過來,又被飛剪船很靈活地一側身,又跑向遠處,然後再來個華麗轉身,又跟了過來,再放幾炮。

  忻都一看,一點主意也沒有,只是大聲地命令水手快跑。而站在他身後洪茶丘終於明白過來。這不是蒙古人典型的戰術嗎?一則拖延時間,二則打亂敵軍陣型,尋機逐個殲滅。

  他馬上告訴忻都,忻都也明白過來,更是大聲訓斥水手快跑,並發出命令,不要理會飛剪船,大家齊心協心往前衝。

  但就這麽耽擱了一段時間,對於北海艦隊來說,已是足夠了。尤其是那十五艘驅逐艦,船大速快,已經能夠看見前面逃跑的元軍水師。

  再追了一個多時辰,北海艦隊終於追上了元軍,隨著炮聲響起,落後的元軍水師戰船早有幾隻船斜帆傾,眼看著就沒指望了,隻好等著沉入海底喂魚。那些個跑在前面的,又被飛剪船前堵後追的,想跑也跑不快。不一會兒,北海艦隊主力追了上來,十五艘驅逐艦開始往前趕,想要形成包圍,全殲元軍水師。

  忻都這時更加恐懼,只是下令快跑。洪茶丘沒有辦法,隻好發令,讓旁邊一些緊隨的戰船,排成隊列,不要命往前衝去。這樣一來,飛剪船只能躲避,而驅逐艦數量到底是太少,讓一半的船趁亂衝了出去。

  蘇劉義一看,包圍圈沒有形成,後面的主力艦隊又沒有緊跟上來,隻好下令,先圍殲包圍圈中的敵船。

  那些個敵船知道宋軍火炮的厲害,有幾隻膽大的奮勇衝過來,想著來個同歸於盡,只可惜不等衝到跟前,在二百多門炮火的彈幕阻擋下,很快就或沉或失去了戰鬥力。剩下的船一看,知道反抗也只有一條和魚兒做伴的路,紛紛打出白旗投降了。

  蘇劉義下令,讓飛剪船繼續追擊敵船,自己領著主力艦隊先把投降的元軍整理起來,收繳武器盔甲,集中在幾條船上,然後放倒桅杆,讓幾隻大船慢慢拖向對馬島。別的船隻稍事休整,又開始接著繼續追擊敵船。

  再說對馬島上剩余的敵人,看著大宋戰艦追趕得遠了,不由都放下一顆心來,大家紛紛離開碼頭,想著回營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麽吃的喝的,也好趕緊先下手爭點搶點,免點被困在島上餓死。

  但大家還沒有散開,就聽到又有人開始大叫:“宋軍來了!”

  果然,不遠處又是一大片帆影過來,原來卻是隨後趕過來的運輸船隊,因拉著過多的俘虜,航行得有點慢,落在了後面。

  碼頭上的元軍一看又來了大宋海軍的船隻,一下就像炸了窩的蜂群,“轟”的一下炸了營,往哪個方向跑的人都有。

  有幾個還沒有來得及跑的蒙古人百戶,強行組織起一對人馬,堵在碼頭上,企圖阻止船靠岸。一時零星的箭紛紛射向靠岸的船隻。只是那運輸船隊上火炮沒有,佛朗機卻是標配,其它投石機,弩弓,還有隨船的海軍陸戰隊隊員們手中的手雷和拉弦手榴彈及火槍和弩箭。

  只是那船上的佛朗機只是一輪發射,碼頭上一下就倒下了一百多人,根本就用不著什麽震天雷之類的,元軍中發聲喊,隊伍中的高麗人首先向後逃去,一時,別的士兵也紛紛後撤,隻把那些個還想“勇猛”一下的蒙古軍留在了碼頭上。

  佛朗機裝填速度快,馬上第二輪霰彈又如潑雨一般射向碼頭上還站立的敵人,瞬時間又是一片人影在煙霧中倒下。沒死絕的滿身獻血,大聲哭嚎著,死的人更是慘不忍睹。剩下沒能跑的人,哪裡見過這種殺人利器,早把“勇猛”扔在了腦後,扔下兵器就往後跑,立刻碼頭上就變得空蕩蕩的隻留下屍體和傷員了。

  張達一看,敵人都退了,馬上下令登岸,一時各船都停靠在碼頭上,沒有船位的運輸船也放下小船,把一隊隊的陸戰隊員放在小船上,大家齊心協力劃向岸邊。

  遠處還有一部分敵軍遠遠的布陣,看到宋軍開始登岸,還想來個半渡而擊。不想那佛朗機又換上了實心彈,再發射一輪,那些個黑色的鐵球頓時砸入陣中,把那些慢慢靠近的人群打出一條人肉血溝,嚎叫聲頓時響起,陣型大亂,大家都以最快的速度往後退去。踩踏事件可避免發生,又是死傷一部分人。元軍再也沒有勇氣組織人馬防守了。

  張達領軍順利登岸整隊,排著線形隊列,往前擠壓,碰到有組織的敵人,就先用火槍排槍開路,碰到投降的敵人,根本就不管,隻命他們把武器遠遠扔掉,雙手抱頭,爬在地上,然後繞過去,再繼續前進,自有後面跟隨的收容隊來解決俘虜。

  對馬島上的元軍終於明白過來自己的現狀,大家知道抵抗只有死路一條,於是,開始有組織的投降,而且那些高麗人、女真人、北方漢人,氣蒙古人只顧自己逃跑,把自己留在這裡等死,所以,許多人還主動領著陸戰隊隊員四面搜捕蒙古人,並從投降和受傷人群裡指認這些人出來。

  蒙古人果然受到不一樣的待遇,他們都被雙手反捆在身後,另看押成一隊,別的降兵只要按要求蹲在地上,排成整齊的隊伍就可以了。而且這些陸戰隊隊員還當著所有俘虜的面,用槍刺殺那些重傷的蒙軍,嚇得大家大氣都不敢出, 僥幸自己不是蒙古人。

  不過受傷的人還是獲得了包扎和簡單治療,這也讓俘虜們看到了自己活下來的希望,大家就更老老實實蹲在那裡,等待處理。

  對馬島留守一萬五千元軍,被裝船的不到兩三千,剩下的除被打死,淹死,踩踏死和陸戰員消滅掉的,剩下的全在這裡,大約還有六千左右的人做了俘虜。

  聽到數字,張達愁的要命,剛開始抓俘虜的愉快心情早就沒有了。這麽多的俘虜這可怎麽辦?況且船上還有那些從博多灣俘虜過來人元軍士兵。但官家早就下了命令,這些俘虜絕對要留下,而且還說越多越好,他也只能遵命。

  正在張達發愁時,遠處又來了一大溜船,一個戰士跑了過來,說前面的海戰結束了,又打撈和俘虜了一千多人的戰俘,向他請示,下一步如何辦?

  張達氣得罵了一句,學著趙昺的話說道:“還能怎麽辦?涼拌唄。告訴戰士們,把這些人甄別一下,傷員一處,別的各族人種分開來,然後打亂他們過去的編制,重新按小隊為單位看押,要告訴他們連坐法。還有,把船上的俘虜也如此對待,然後找他們的軍營,分別關押好,注意做好防范,有敢亂動亂來的,立刻全小隊連坐殺死,絕不手軟。下去執行吧。”

  至此,對馬島留下來沒跑成的元軍幾乎全軍覆沒。張達也懶得再去搜捕那些零星的漏網之魚,只等著蘇劉義回來後,商量著看如何處理解決善後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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