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頓時如同天女散花了一樣,這裡爆炸一下,那裡轟響一聲。
在一片爆響聲中,在一片哀嚎聲中。
伴隨著;‘轟隆隆’幾聲震天動地的響,京城的數座城門,依次破開了。
那狹長的甬道,只能容納一輛裝甲車。於是,裝甲車便排成了一條長蛇,開了進去。
城牆上雖然死傷較大,但還有完好無損的人,他們深刻的理會了方守本的意思,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將那一桶一桶的狗血、屎尿潑了下去……
裝甲車車頂上的蓋子都是打開的,因為需要有人操作火龍以防不測。
忽然之間,卻見上方那黑乎乎、黃滲滲的東西撒了下來。
鑽出腦袋的裝甲連戰士們嚇得怪叫一聲,連忙就往進去縮,可人的速度,哪有從高空落物的速度快?
哎呀,不能說!
只能說是量足,實惠!
幾乎每一輛裝甲車,都被美美實實的灌了半車的那玩意兒。
“啊,我曰你媽,這是啥?”
“啊啊啊啊啊,這是屎!”
“血腥味,這尼瑪是狗血。”
“還有尿!”
“啊啊啊啊,惡心死老子了,我要殺他全家!”
“我艸他們所有人的媽啊!”
“……”
每一輛裝甲車裡,都伴隨著這樣歇斯底裡的咆哮,在這咆哮聲中,裝甲連進入了皇宮內城……
當一輛臭烘烘的裝甲車直接開進了金鑾殿的時候,方守本還坐在龍椅上呢。他先是看了看那臭氣熏天的裝甲車,然後便拔出了自己的君子劍。大喝一聲:
“魑魅魍魎,還不速速現身?休要以為這小小的障眼法。便能奈我何。”
說著,方守本就持著君子劍撲了上去。
‘叮叮咣咣’的在裝甲車上劈砍了一陣,車倒是沒啥,就是可惜了一把君子劍,他砍了多少下,那劍刃上就崩了多少道豁口。
車裡的人幾乎每個人腦袋都是的,經過最初的惡心,他們這會兒已經習慣了。
裝甲車司機透過車內的防爆窗戶看了看方守本,隨意的用手在腦袋上摸了摸。抓下來一坨色澤鮮豔的那不知道啥東西,面無表情的說:
“這就是他們皇上了吧?怎處理呢?”
“沒事兒,讓他砍兩下,累了也就算了。”
“其實,我想說的是,我很想跳出去把他揍一頓。給老子潑屎尿,還來砍老子的裝甲車。”
“把自己勸一下,其實我也想!”
“那就揍吧。”
“算了,我怕自己忍不住把他打死了。等會兒殿下還有連長要把我打死。”
“不至於,他的命比不上你的命。”
“雖然他的命不值錢,可我還要背個處分,算了。忍一時風平浪靜。他被判了刑再說吧,到時候我通融一下看守所的,放我進去揍他一頓。”
“對。我也要進監獄裡去,爆他菊花。讓他知道。牢房對他的愛。”
“你好惡心。”
“……”
只是瞬間,裝甲連的裝甲車就在皇宮內城裡遍地開花了。把守住了每一個交通要道。
京軍與一眾官員全部跪地投降,當第一輛裝甲車進入內城的時候,城牆上的京軍就自覺的下來了。
漸漸地,整個內城裡所以的宮女、太監、禁衛軍、京軍、文武大臣全都統一集中在了玄武演武場上,放下武器,低著腦袋,跪倒了一大片。
有些京軍非常聰明,將自己一身軍裝脫掉,隻穿了裡衣,跪在人群裡很不顯眼的位置,假裝成剛才自己沒有往下潑屎尿的樣子。
而事實上,當裝甲連完全控制了內城之後,裝甲車之中就不斷的有那渾身髒汙的士兵衝了出來。
“啊啊啊啊,老子要殺了你們!”
“打死你們這些狗曰的。”
“說,是哪個下令潑的這些玩意兒?”
“誰潑了,自己站出來。”
“啊啊啊!”
“……”
裝甲連的戰士們很憤怒,俗話說,士可殺不可辱,你殺了他沒啥,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但是你往他腦袋上潑屎尿,潑狗血,這簡直不如殺了他呢。
幾乎每一輛裝甲車都有好幾個戰士鑽出來,滿臉殺氣的衝向了玄武演武場。
很快,群踩開始了,不打宮女,不打太監,因為這事兒絕對不可能是他們做的。
專打那些文武官員還有士兵,這事兒和他們脫不了乾系。
哀嚎聲、慘叫聲傳遍了整個玄武演武場,那是千人群踩啊。
氣急的裝甲連戰士真的恨不得殺了這些人,但是不敢殺,也只能毆打泄憤了。
裝甲連的連長也滿腦袋屎尿,他比較倒霉,那屎尿潑下來的時候他不知道,正仰頭打哈欠呢。都在傳說他喝了一口,但裝甲連的連長死不承認,說自己幸虧嘴巴閉的快。
裝甲連連長拿著大喇叭,聲嘶力竭的吼道:“都他娘的住手,不準打了,誰再動手,就處分誰了。”
話音剛落,場中頓時寂靜了起來,剛才還在毆打京人的裝甲連戰士們,頓時作鳥獸四散,只是一眨眼,場中就沒有一個裝甲連戰士了,只有一群倒在地上哀嚎的京軍、禁衛軍、文武大臣、。
裝甲連連長走過去,抱住一個宮女,將腦袋杵進人家胸膛裡使勁兒的擦了擦,那宮女嚇得尖叫連連,還以為這軍官要在這裡行那苟且之事了。
卻見連長一把推開那宮女,說道:“叫啥呀叫?老子還看不上你。”
說著,隨意一腳踢開身邊一個身上痛的滿地翻滾的文臣,喝問道:“是哪個下令潑的這些玩意兒啊?”
“……”
場中鴉雀無聲,沒人敢說話,說話的絕對要完犢子。
所以,沒挨打的也假裝痛的滿地打滾了。挨了打的,慘叫的更凶了。
連長冷哼一聲,指著場中的所有人說:“等著,你們別落在老子手裡。”
正此時,使地面都震動起來的腳步聲傳來,只見那各個宮門的入口處,跑進來了數不清的火銃軍。
火銃軍們一邊往各個地方分散,一般咒罵:
“艸,誰他娘這麽惡心呀?害的我踩一腳的屎。”
“省省吧,你算幸運的,還濺了我一褲腿呢。”
“……”
裝甲連的戰士們聽到火銃軍的話,連忙鑽進了裝甲車裡,將車頂的蓋子蓋的緊緊的……
周康乘坐著防爆車,進入了甬道之中,他卻著實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驚呼一聲:“這什麽情況?滿地都是屎尿?不是說了麽,投降的人不準動,裝甲連的人怎麽還把這麽多人的屎尿都打出來了?”
坐在副駕駛的王牛牛回頭說:“哎呀真惡心,路本來就小,本來就窄,滿地的屎尿,都積了一指深了,以後怎麽清掃呀?”
坐在周康旁邊的方鼎連忙將車窗搖了起來,捂住鼻子給每人髮根煙:“來,抽根煙熏一下,真惡心,這到底發生了什麽啊?”
車停在金鑾殿門口的時候,周康看見那每一輛裝甲車上都站滿了汙物,心裡瞬間就明白了,不忍心想他們之前經歷了什麽,也不好意思問。
看見裝甲連的連長、火銃軍的官員來匯報情況,周康看著裝甲連連長滿腦袋濕漉漉的模樣。
‘噗嗤’一下就給笑了出來。
周康笑道:“那個,老何啊,把你脖領子上的那根金針菇撚掉。”
、
裝甲連連長聞言,忽然哭了出來:“哎呀殿下,你要給我做主啊。”
“到底怎了啊?”
“我們沒惹他們,聽您的,投降不殺。可一進甬道,京城的龜兒子就往下邊一桶一桶的潑狗血,潑茅坑裡的屎尿。我們裝甲連每一輛裝甲車都打開了車頂蓋兒,那是要檢測敵情,在關鍵時刻控制火龍的。哎呀呀,沒想到,都他娘給中招了。殿下呀,您要給我們做主呀?”
‘噗!’
周康、王牛牛、方鼎聞言,每個人都在一瞬間憋紅了臉,這尼瑪……怎是這種情況啊?
周康義正言辭的說道:“太惡心了,誰出的這主意,必須嚴懲不貸。”
“殿下,問清楚了,是方守本,也就是他們的皇帝。”
周康皺皺眉頭,說道:“這家夥真是要頑抗到底啊,我們打進了皇城,他明知不敵,還要潑屎尿來惡心你們,這算是臨死前也要噴你一口唾沫呀?”
“不是的殿下,不是的!”
“那是什麽?”
老何擦了擦眼淚, 說:“我們問了,那個方守本說我們的裝甲連其實是魑魅魍魎,是障眼法,說要潑狗血,潑屎尿來破除。哎呀呀呀,殿下呀,您說說,這不懂科學的人是不是太可怕了?一定要將這種人嚴懲,給我們裝甲連一個交代呀。”
王牛牛笑的活不成了,一點也沒有風度的滿地打滾兒,方鼎也轉過了身,肩膀一聳一聳的。
周康卻是不能笑,冷聲說:“那個方守本呢?”
“殿下,我們吃了再大的苦頭,也都默默的忍受著。本來想將他殺了泄憤呢,但我們謹遵您的命令,動都沒動他,把裝甲車開進了金鑾殿,他硬說那是魑魅魍魎,這會兒還在用他那把寶劍砍裝甲車呢。”
“走,看看去。”
說著,周康冷著臉帶著一眾人等,快速的走進了金鑾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