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叮’
黑鷹處又冒起一團火光。
而綠衣手中的軟劍,卻碎成了鐵屑。鮮血流出,那強大的衝擊力,震破了她的虎口。
綠衣面色慘然,驚駭的瞪大眼睛四處觀望,四周都是連綿不絕的山峰,偶爾有幾處火光亮起,那是火銃軍在開槍。
“誰?是誰?”
綠衣發瘋一樣的叫喊道。
在她想來,自己碰到神仙般的人物了,自己的武功有多麽高,自己心裡非常的清楚。而卻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個神秘人居然能在自己一點也沒察覺到的情況下向自己發出暗器,而且那暗器速度居然如此之快,能敢在軟劍抹在脖子上的一刹那,擊碎自己的軟劍。
能夠如此輕而易舉的發射暗器,擊碎自己的武器,那麽想必,這人要殺自己簡直就是舉手之勞。
“梁州果然臥虎藏龍,居然還有此等神仙人物!”
綠衣頹廢的呢喃一聲,癱軟在地上,整個人完全沒有別的心思了,連自殺的勇氣都沒有了,。
另一座山頭的草籠子裡,黑鷹緊張的抹了一把手心的汗水:“好險啊,這娘們也太果決了,怎麽能自殺呢?幸虧我反應快,擊碎了她的武器,要不然教官要把我皮剝了。”
這一槍是含有運氣成分的,黑鷹在幾百米以外,按照常理來說,是不可能在電光火石之間打碎綠衣的武器。
那一槍。其實根本就沒怎麽瞄準,黑鷹看見綠衣舉劍,就知道不好了。只是憑感覺打了一槍。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把她的劍打掉,沒想到還真給打掉了,這憑感覺的一槍,簡直是出神入化啊。
黑鷹自己都有點佩服自己了,我怎麽能這麽吊呢?
而事實上,像他們這種狙擊手,訓練都是很辛苦的。黑鷹的狙擊技巧。完全是來自張無忌的殘酷折磨下,被逼出來的。
曾經狙擊手考核的時候。黑鷹被仍在一座山上,山下是張無忌的營帳,而黑鷹要在山上待三天,三天不能移動位置。褲襠裡有個尿袋,嘴邊是幾顆豆子和一瓶帶著吸管的水。
三天的時間裡,黑鷹的身體不能進行任何移動,始終端著狙擊槍瞄準張無忌的營帳。
因為,張無忌會在三天時間裡,不定時的扔出一隻盤子。而三天裡,黑鷹必須將所有的盤子全部打碎。
這難度可想而知,你並不知道張無忌什麽時候會扔出一隻盤子,你也不知道他到底會扔出多少盤子。三天時間內。你必須時時刻刻都集中注意力,透過瞄準鏡看著張無忌的營帳。
考核結束後,張無忌在三天時間裡扔出了四十個盤子。黑鷹打碎了三十九個,那最後一個根本打不上,因為張無忌不是朝天上仍的,是貼著地面平行著扔出去的,很低很低,眨眼就落地了。
就這一次考核。黑鷹成了黑人特種兵裡唯一一個狙擊手,其他的所有人都沒有他這麽變態。一一被淘汰掉,成為了普通的特戰隊員。
比如偽裝陳民的那個特種兵,就不是狙擊手,沒有資格使用狙擊槍!
嚴格來說,狙擊手分為兩個種類,一個是戰略性狙擊手,這種狙擊手是使用重型狙擊槍的,一般不打人,只會射擊汽車、飛機的油箱。或者摧毀敵方的火油、汽油倉庫等敵方,給敵人造成較大的損失。
還有一種是目標性狙擊手,這種狙擊手使用的一般是輕一點的狙擊槍,或者是連發狙擊槍。他們主要是擊殺重要人物,比如敵方將領、通訊員,給敵人造成重大的人命損失。
而因為這個世界只有黑鷹這麽一個狙擊手,所以,在殘酷的環境逼迫下,在張無忌的鐵血手腕之下,黑鷹成為了戰略性狙擊手、目標性狙擊手的合體,這在地球上是很難得一見的狙擊天才。黑鷹可比當年揚州那個射八牛弩的老漢強太多了,那個老漢是神箭手,黑鷹是狙擊手。
那老漢可以用三根標槍、,射中高空的旋翼機,並且射穿老王的一隻腳。
但是如果讓黑鷹來打的話,老王絕對活不成。黑鷹不會去打飛機,他只會打飛機的油箱,或者螺旋槳轉杆。不要感覺螺旋槳轉杆不粗,又遠,人根本不可能打的上,黑鷹完全可以,一個人的潛力那是無極限的。
嚴格來說,黑鷹這種人比草原上的射雕手強太多了,威力也大的太多了。但有點不公平的是,黑鷹是用槍的,射雕手是用箭的,兩者也許沒有可比性吧。
在打掉綠衣的劍之後,黑鷹不敢亂看了,只能死死的瞄準綠衣,防備她再次自殺。黑鷹面色有些冷酷,如果綠衣沒了武器,要用別的方式自殺,那麽就怪不得自己了。
會打斷她的雙手雙腿!
反正上邊交代的是要活人,可沒說殘廢不算!
但黑鷹著實是多想了,經過自殺未遂之後,綠衣已經喪失了自殺的勇氣。
要知道,一個人自殺有時候只是一時衝動,只要被打斷了,她很可能會變得畏懼死亡。
就像有些人跳樓,本來剛開始很想一鼓作氣衝下去,但是站在上邊往下看一看的,就恐高了,就害怕了。然後談判專家,就會來勸阻,跳樓的就可以順著台階往下走了,他走下來的時候,腿一定是軟的。以後你打死他,他都不敢跳樓了。
綠衣就是這種狀態,本來想自殺呢,那一瞬間很有勇氣。但是卻被那暗器高手給阻止了,這麽一打斷,綠衣就根本沒有勇氣自殺了。
方鼎的包圍圈開始縮小了,慢慢的向山頂圍攏。
白巾軍的抵抗也變小了,經過火銃軍的強悍鎮壓,白巾軍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每一個抵抗的人,都會被火銃軍一槍打斷手腳,然後抓活的。實在是抵抗到底的,就會近距離一槍,直接把人打爆。
把人打爆這一幕實在是太震撼了,這火銃真這麽強大啊?居然能把人打爆?
算了,乾脆主動投降吧,反抗還會被打斷手腳,都是這麽一條路,誰還去找那個不自在呢?
“放下武器,蹲下!”
一個五人組合的火銃軍端著火槍,向三個拿著砍刀的白巾軍呈扇形圍攏了過去。如果三人有任何一點異動,等待他們的就是‘嘭’一聲槍響,要麽斷手,要麽斷腿。
三人不敢抵抗連忙扔了刀,抱著腦袋蹲了下來:
“別開槍別開槍,我投降!”
“我投降啊,別開槍。”
“快抓我,我不抵抗!”
三個火銃軍瞄準了三人,另外兩人將火銃往背上一扣,從腰中取下兩個手銬就過去了。
現在梁州基本上不用麻繩,都用手銬,手銬還是老王提出的點子呢,現在已經在軍警界推廣開來了。
‘誇誇誇’
兩名火銃軍麻利的將三人扣在了一起,扣成了一個糖葫蘆。這種銬手銬的方法是從派出所裡學的,一正一反,被銬住的人根本沒辦法逃脫,只能被人牽著走。
“你們自己下山。”
火銃軍將三人的砍刀收繳之後,呵斥了一聲。
三人頓時哭喪著臉:“別啊大哥,我們下山,萬一被別人打死怎麽辦?”
“自求多福。”
說著,五名火銃軍端著槍繼續向山上搜索,丟下了三個被拷在一起的白巾軍面面相覷,最後又無奈的蹲下來,坐等別人來抓。
五名火銃軍向山上沒搜索多遠,就看見了癱坐在地上的綠衣,對視一眼,呼吸猛地急促了起來。
這是綠衣!
仁王交代的,頭號目標,必須抓活的。
這可是仁王交代的啊,如果自己幾人把她生擒了,那得受到什麽樣的封賞啊?
聲音都顫抖了:“別……別動,抱著頭。”
綠衣仿若未聞,猶自坐在地上木木的發神。
五人對視一眼,一狠心一咬牙,抓吧,再墨跡一會兒別人找來了, 功勞就又得分別人一份了。
乾!娘希匹,腦袋掉了碗大個疤,這一錘子買賣要是乾成了,估計部隊上得給自己提前分房,絕對是接近市中心的區域。而且,至少能給分個二等功勳,一輩子的榮耀!
想著,三個人從三個方向瞄準綠衣的手腿,不敢瞄腦袋,說了要活的,打死了別說獎勵得不到,還得擔責。
而另外兩人,則一人取出一副手銬,一邊說著不許動,一邊慢慢的接近綠衣。信息上說,這個女人看似長得漂亮,柔弱無力,功夫好的一逼啊,要是純打架,幾百個男人都近不了她的身。
由不得二人不小心,萬一這個母老虎突然暴起,反應慢一點那就是殞命的可能啊。據說她善使一把軟劍,來無影去無蹤,你眼睛一花,腦袋就掉了,牛逼的你根本只能乾看著。反應都來不及,心裡都沒想法……
二人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越接近這個女人,就越感覺窒息,那是一種相當殘酷的感覺,好像是一種精神上的威壓一樣,讓二人死去活來。只是幾步之遙,就好像咫尺天涯一樣,身上的汗水都可以泡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