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氣層之上空氣稀薄,這是去過大氣層之外的空間傳回的實質性消息,為此,梁山氣廠連夜生產出了數千套小型氧氣瓶,以供空軍在高空中能夠自由的呼吸。
玻璃廠捐獻出了數千幅飛行軍的飛天眼鏡,可以保護空軍在高空中不會受寒風的刺激,而睜不開眼。
有人說大氣層之外又美又冷。
於是,梁州一個生產衣服的商人,通過自己旗下的公司——溫暖服裝廠。
連夜生產出了數千套專為空軍服務的保暖外衣,這外衣周康看了都說好,內部采用實心棉花,外邊是鱷魚皮混入了橡膠,成為了一種根本不透風的最佳禦寒外套。
這批空軍專用服是溫暖服裝廠義務捐獻的,當然,許雲也同意了他們在衣服的袖口上添加上自己公司的標示。後背幾個耀眼的金色大字《梁州空軍》,袖口上是一個符號,一排蠅頭小字——溫暖服裝廠專供。
而同時的,溫暖服裝廠開啟了瘋狂的廣告轟炸,同一時間,整個梁州人人都知道了一句廣告詞:溫暖服裝廠,空軍都用它。
穿著製式的空軍軍服,空軍部隊們開始排隊登上了梁州號飛艇,飛機場外的百姓們歡呼一片,為眾人壯行。
有一個二愣子聽見身後的歡呼,騷包的站在飛艇的台階上,轉過身來,笑著衝大家揮了揮手,被許雲一腳踹了進去。罵道:“騷,騷什麽騷,打贏了再搞這一套!”
被踹的空軍不敢做聲。低著腦袋鑽了進去。機場外的百姓們,發出一陣轟天震地的狂笑……
“起飛倒計時。”
整個機場遍地都是大喇叭,瞭望台裡的指揮官一說話,所有人都聽得見。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起飛!”
‘嗚嗚嗚~~’
有了經驗的操作手,先是啟動了汽輪機,地面的員工連忙拔掉固定飛艇的鐵鏈,緩緩地。巨大的梁州號就升上了天空。
第一次的操作手因為根本不熟練,無法掌握這麽巨大的飛艇。所以便是跟炮彈一樣的瞬間升空。可有了經驗,系統學習過,又訓練過很多次的操作手們,這一次卻能夠控制著飛艇緩緩的起飛了。
許雲背著手抬頭看著飛艇越升越高。慢慢的,隱入了雲層之中,進了大氣層,這才回身道:“老王,鑰匙給我,咱們也出發吧!”
老王笑嘻嘻的將旋翼機的鑰匙扔給許雲,道:“你可得好好開啊,我這飛機老貴了!”
“老子賠不起是吧?”
“你陪是陪的起,但這是我給我女兒準備的嫁妝。你陪一個就沒這意義了。”
許雲癟癟嘴沒說話,心裡實在瞧不起市儈的老王,老子造飛機都造出多少了。還不會開飛機?你開什麽玩笑呢?懶得跟他解釋。
二人來到周康轎車附近請安:“殿下,我們要出發了!”
周康還在車裡打瞌睡呢,揮揮手:“去吧去吧,本王這就回去瞭望台裡看直播去。”
老王驚呼道:“直播?”
“對啊,為了能讓大家看直播,本王特地去買了很多基站。從揚州一路接了過來。”
許雲連忙說道:“哎呀,殿下您怎麽不提前告訴我這是直播啊!”
“為了防止你作弊!”
“……”
許雲得趕緊走。他必須得在戰前告訴空軍們,這一次是直播。
兩家旋翼機一經啟動,嗡嗡嗡就開始在跑道上衝刺了起來,眨眼便沒入了天空之中,向著揚州進發而去。
幾架小黃蜂一號也迅速的啟動了起來,在跑道上依次起飛。每一架小黃蜂一號上都坐著兩個人,一個是駕駛員,一個是負責抗攝像機的副駕駛員……
等到眾人都起飛了,走遠了,不知是從哪裡傳來一聲驚呼:“快啊,現在大屏幕上開始有畫面了,是直播!”
“啊?直播?”
“直播是什麽?”
“就是實時記錄的畫面,也就是千裡眼。”
“哎呀,快去梁山區,梁山區有大屏幕!”
“我得趕緊回王府區,王府區有兩個大屏幕呢!”
“快走啊,直播開始啦!”
“……”
飛機場圍觀起飛的百姓們聽見這個消息,頓時作鳥獸散,不到一會兒,便走了個一乾二淨。一路全是汽車的滴滴滴喇叭聲、瘋狂飆竄的自行車鈴鐺聲,亂糟糟的,周康真擔心會發生踩踏事件!
同一時間,整個梁州各地的led巨大顯示屏同時亮了起來,畫面裡出現一團雲,然後畫面一轉,出現一個帶著空軍眼鏡的空軍,他故意扛著攝像機照了一圈,畫面裡是幾個不斷對著攝像機招手的空軍,還有一個不停的用鏟子往汽輪機裡鏟煤的勞力。這是小飛艇的內部艇倉。
那扛攝像機的空間用洪亮的聲音說:
“觀眾朋友們,大家早上好,我叫李丁,是一號飛艇的攝影員,現在我的位置是揚州上空三千米處。很高興我能夠成為本次戰役的戰地實時記者,我一定會……”
還沒說完呢,畫面一切,又出現一個帶著空軍眼睛的空軍:“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是二號飛艇的戰地實時記者……”
“大家好,我是三號飛艇……”
如此反覆,挨個介紹了十個記著,畫面這才回到第一個記者:“大家請看,我的腳下便是整個揚州城,我們將鏡頭拉近可以看見,揚州的駐軍正在進行每日的晨練。哈,他們在跑步呢,咦,那個人真殘忍,在殺牛。”
畫面裡出現了揚州的軍營,軍營裡忙碌一片,夥夫正在生火做飯,士兵們正在進行早操,很忙碌。
看著畫面裡的內容,有個梁州百姓一臉唏噓:“揚州怎麽這麽窮啊?早飯就是一碗能看見碗底的稀粥,一碟鹹菜,饅頭都沒有一個。”
“唉?你看,軍營外的那個巷子裡,怎麽有個男人抱著一個女人啊?”
“哪裡?”
“……”
戰地記者好像聽見了梁州百姓的心聲,將攝像機調轉了個方向,拉近距離,仔仔細細的照著軍營外的一條小巷。
“哇,觀眾朋友們,重大發現啊,揚州城裡,居然這麽一大早就有人在小巷裡偷.情,實在是難得一見。我們不妨多看看,看看揚州百姓*時,和我們梁州百姓有什麽不一樣,這可真是難得一見呀,梁州恐怕幾千年都不會出現這種畫面呢,到處都是人……”
“哈哈哈哈!”
梁州城裡傳來一大片一大片的哄笑聲,男性朋友們一個個眼睛死死的定在大屏幕上,女性朋友們滿臉羞紅,不住的啐罵。
機場瞭望台裡,周康臉都綠了,大發雷霆的喊道:“這是哪個記者?給本王記下他,回來重重的罰,畫面給切了!”
百姓們一陣失望,叫罵聲一片,因為畫面一轉,又成了揚州軍營裡的景象:
“艸他嗎啊,哪個王八蛋把圖給切了?”
“老子看得正過癮呢,就沒了!”
“我褲子都脫了,這就沒了?”
“切得太早了啊,只是親個嘴,隔著衣服摸了摸,還沒到那種尺度呢,切啥呀切!”
“哎呀,鬱悶!”
“……”
畫面回到五號飛艇的位置,此時五號記者正在拍攝軍營裡的一幕:“觀眾們,原來揚州軍是如此殘暴啊,看見沒有?這裡是軍營下轄的一座礦山,你們看,那些老者衣衫單薄,卻還在開采巨石。這些人的良心哪裡去了?如此大的年齡,在梁州早就可以退休了,如今卻還在皮鞭下背石頭!”
畫面裡是一隊衣衫襤褸的民夫,身上血跡斑斑,每個人身上都背著一塊大石在行走。一隊揚州士兵拿著皮鞭時不時的抽兩下,叫罵著。
周康讚歎道:“這個記者記下來,回來重賞,就是要記錄揚州黑暗的一面。”
百姓們看著大屏幕,一陣又一陣聲討:
“當兵的怎麽能欺負老百姓呢?”
“聽說都不發工資,白乾呢!”
“什麽?白乾還要挨皮鞭?還要乾這麽重的體力活?”
“揚州駐軍好殘忍啊!”
“……”
揚州,鎮守使常慶志一大早起來就有點心慌意亂,眼皮子不停的跳動,總感覺好像有什麽事要發生了一樣。
心煩意亂的隨便吃了一口羊肉,大喝道:“傳左右副將!”
左右副將聽令,連忙進入了帥營。
常慶志問道:“最近可有什麽事情?”
“沒有啊!”二人都有些納悶。
“本帥心裡總覺得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了,真沒有麽?”
“沒有啊!”
“常將軍,也許您是最近休息的不夠,要不再多休息一陣吧!”
“也好!”
此時,軍帳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看呐,天上那是什麽?”
常慶志眼皮子突突突又跳了幾下,連忙出了帥帳,大喝道:“發生了什麽?”
一個眼睛好使的士兵指著天空道:“大帥,您看呐,天上雲端裡,有好些個花花綠綠的東西。”
常慶志往天上一看,瞳孔猛地一縮,他分明記得前段時間,有一隻大鳥飛到了揚州上空,自己麾下的大將用八牛弩都沒射下來,還瞎了一隻眼睛。
驚呼一聲:“大鳥?還這麽多的大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