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薛風站在在西陵城北城門下,昂頭看了看城門上高掛的牌匾,薛風道:“此戰一勝,便是能打下劉備的基礎了,日後劉備便是潛龍升天,無可限量了。”身後眾多士兵站在後面敬重地看著前面這道身影,其中不乏北地人士及荊州人士,重要的還是跟著薛風從新野殺出來的親衛,以前攻城是多麽艱難,沒有想到眼前的男子只需動動腦子就輕而易舉的拿下了城門,讓人不得不佩服。薛風感慨了一下,看著城門內站著的士兵,道:“這裡戰事已定,分五百兵藏到西陵城至南郡的路上,若是有人從西陵城往南郡而去,不可放過一人,連百姓也不能放行,若是南郡有人來皆可放行。”一軍候點了點頭,帶著五百兵立刻離去。薛風又謂另一人道:“我料想那曹兵必然都在東門,汝引五百兵去佔領西門及南門,然後再來東門與我會合,其余將士與我一同殺向東門去。”那余下的三千將士轟然應諾。
卻說那曹將見得那原本應當在北門守門的伯長來到此處,頓時心中暗叫急了,那伯長左右觀看,正見將軍躲在城牆垛口後,便是趕緊奔了過來,大聲呼道:“將軍,北門。。。”話音未落,只見那曹將突然暴起,拔劍就將那伯長的頭顱砍了下來,喝道:“正值大戰,竟然擅自離開北門,按軍律當斬。”旁邊眾人不明所以,那曹將心中自知定然是北門失守,敵軍已經入城,自己當是要向辦法活著出去了,對著邊上另一伯長道:“汝在此守衛東門,我領三百軍去北門一看,切忌不可開城投降,待我回來。”那伯長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那曹將點起兵馬便是下了城牆,行至半路,那曹將突然轉向朝南而去,身後眾人疑惑,卻怕激怒將軍如剛才那伯長一般被斬殺了。那曹將領著眾人朝南門而去,剛轉過巷口,卻見斜道裡衝出一支軍隊來,那曹將眼下是不能回頭了,大喝一聲,道:“眾將士隨我衝。”身後曹兵呼應而上,那對面正是被薛風派過來搶奪南門及西門的伯長,此時他們已經拿下西門,正往南門而去,不想卻半路上碰到曹兵,那伯長更不打話,直直衝向了對面曹兵了。
薛風一路奔至東門,沿路卻無什麽曹兵阻攔,薛風心道裴紹定然將自己安排的事情已經處理妥當,那城內的曹兵必然都到東門城牆上去了,遙遙望去,那東門城牆火把照射下,人影聳動,薛風道:“眾將士隨我殺向城門。”“殺!”三千來人的喊殺聲頓時在東門不遠處響了起來,那城牆的曹兵頓時就亂了。“狗屁的將軍,竟然將我們扔在此處。”聽到城內喊殺聲響起,有些老兵便是料到自己等人肯定被將軍放棄了,不然怎麽會有敵人出現在城內而一點動靜都沒有呢,城牆上的曹兵亂成一團,有些人想要投降,有些人則是要下來一戰突圍,有些人則是要死戰,思想不統一,眼看敵人就要殺過來,還沒有人出來說個話來。城外的裴紹突然聽到城內傳來喊殺聲,臉色滿是喜色,道:“將軍已經殺進西陵城了,眾將士隨我一同殺過去。”眾人應諾,全軍急速朝東門殺去。薛風一路奔向城牆上的樓梯,身後士卒爭先恐後朝樓梯上的曹兵殺去,看著如被割麥一般倒下的曹兵,薛風皺了皺眉,隨即登上了城牆,見環繞在城樓邊上的士卒如行屍走肉一般站在那裡無動於衷,沒有看到任何一個曹將在指揮,薛風恍然大悟,吼道:“曹兵者,投降不殺!!!”聽到薛風這句話,身後將士便是大聲喊起“投降不殺”的口號,響徹在夜空中,原本還猶豫不決的曹兵一看劉備的士兵已然殺來,頓時個個放下自己手中的兵器,跪在了地上,有人帶頭後,城牆上便是跪滿了黑壓壓一片曹兵,薛風朝城牆下望了下,正見裴紹領著士兵到了門外,道:“好了,曹兵已經投降,全城戒嚴,讓裴紹來見我。”一名親衛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薛風於城樓上看著東面的紅光,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了,夜空中的紅光非但沒有減弱,反而還有增加的趨勢,料想赤壁必然正打得歡呢,此時裴紹一路小跑過來,道:“將軍。”薛風點了點頭,道:“裴紹,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你要留在此處守城如何?”不待裴紹回答,薛風道:“西陵城有許多曹軍糧草,汝須派重兵把守,切不可讓人趁火打劫;另我軍兵力不足,如今降兵便有一千余眾,我意留下一千士兵給你把守城池,我領四千兵去往南郡,想辦法將曹洪騙出南郡。”裴紹見薛風已經安排妥當,便是點了點頭,道:“薛將軍自管去,我肯定將西陵城守得穩當。”薛風點了點頭,此時正有一人被五花大綁的押了過來,薛風看去正是剛才被自己派出去的伯長,頓時問道:“所綁者何來?”那伯長回答道:“將軍,方才我去取南門的路上看得此賊,正欲逃跑,這是在賊將身上搜到的虎牌。”說罷將一個銅製虎式令牌遞了上來,薛風接過虎牌心中一喜,隨即看了看那曹將,只見他滿臉灰土,想必吃了不少虧,道:“汝是西陵城守將。”那曹將點了點頭,道:“正是。”薛風點了點頭,道:“拖出去斬了,臨陣脫逃者當斬,棄帳下士卒不顧者當斬。”此話一出,那曹將頓時臉色蒼白,整個人便是軟到在地,邊上眾人便是將那曹將拖了出去,薛風看了看那伯長道:“汝叫什麽?”那伯長正色道:“回將軍,小人叫李琦。”薛風點了點頭,道:“看來你有名字,想來也讀過幾年書了?”那李琦點了點頭,道:“小人確實學過幾年字。”薛風想了想道:“我欲去南郡一行,汝可願意為我先鋒?”那李琦點了點頭,道:“多謝將軍,小人必當竭盡全力。”薛風點了點頭,轉頭對裴紹道:“我已讓人在南郡至西陵城路上布置伏兵,許進不許出,汝這十日之內不得開城放行,除非主公親來,西陵城被我軍攻佔一事不可走漏一點消息。”裴紹點了點頭,道:“將軍放心,紹知道了。”薛風拍了拍裴紹的肩膀,然後對那李伯長道:“李軍候,汝立刻帶領汝帳中親信去將曹軍士兵的衣服脫下來換上,我自有安排。”那李伯長知道將軍升了自己當軍候,心中高興不已,便是立刻轉身離去,薛風又吩咐了裴紹幾句,然後下了城牆,出了西陵城,一路朝南郡而去。
卻說曹洪今日睡下之後便是心中煩悶不安,老覺得睡不著,便是出了房間朝城牆而去,看看這些士兵有沒有偷懶再說,卻是沒有料到剛到了城牆上,卻見東面紅光衝天,曹洪斷然道:“天有異象,為何沒有人稟告於我。”邊上親衛道:“將軍,那紅光從子時開始便是這樣子了,東面亦沒有軍情來報,所以我等沒有報告將軍。”曹洪點了點頭,道:“那邊正是烏林水寨方向,我心中不安,立刻派人前往烏林方向打探消息。”那親衛點了點頭,便是立刻派人快馬出城前往烏林方向而去。自從探馬朝烏林而去後,曹洪已然沒有了睡意,坐在城樓內靜待細作回報,大概過了一個多時辰,那親衛來道:“將軍,大事不好,城外有一軍朝我們而來。”曹洪一驚,立刻站起身來,快步走到城牆邊,看見遠處一支軍隊點著火把朝這邊徐徐而來,心思自己沒有接到曹操言有軍隊來南郡,於是道:“全軍戒備,弓箭手上前。”曹兵果真是精銳不同於江東軍及劉備軍,只見弓箭手一字排開,各自將弓箭搭在弓弦上,警惕地看著城外,只見那面那支軍隊遙遙而來,卻是沒有朝南郡城而來,而是直接轉道繞過南郡城朝西陵城方向而去,曹洪看著眉頭皺起,大聲喝道:“對面來軍是誰?”卻是那軍聽到曹洪喊話後反而更加快速離去,曹洪心中疑惑重重, 但是卻不敢出城,若是這支軍隊就是故意來賺自己出城的如何?不過他更在意的是為何有軍隊從此處過,難道烏林出了什麽事了?
“將軍,前面有一支軍隊到來。”薛風聽著手下的報告皺了皺眉,此時來自己這個方向的話應該不是自家軍隊,於是道:“可知是誰的軍隊?”那細作搖了搖頭,薛風急道:“速去打探,然後回報於我。”少頃,細作回來報道:“將軍,是江東大軍,打著太史及凌字旗號。”薛風想到了那周瑜帳下兩員小將,這周瑜倒是精打細算,竟然將二人派到此處來,若不是因為自己造就藏在山中趁機拿下西陵城,恐怕這江東兩員小將就是要立大功了,於是道:“立刻派人遠遠跟著江東大軍,不可打草驚蛇,有什麽風吹草動立刻稟告於我,然後全軍熄滅火把,按兵不動。”薛風命令一下,四千將士頓時熄滅了自己手中的火把,然後站在原地靜靜等待命令。
卻說太史享及凌統二人一路疾行而來,因為周瑜命令他們到油江口等待他的命令,不過二人首次獨立領軍又孤身深入曹軍後營,難免有些提心吊膽,所幸剛才經過南郡的時候曹洪沒有派騎兵出來追擊,不然以他們這一全是步兵的軍隊來說,只需一個衝鋒就可以讓二人全軍潰敗,太史享道:“凌將軍,日後若是拿下荊州,我也好跟兒孫吹噓一番當年我是如何孤身深入荊州的壯舉。”凌統笑了笑,道:“太史將軍所言極是,我二人真是上天保佑,那曹洪必然被烏林方向所乾預,才不敢出兵來追。”太史享亦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