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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至風起蜀漢》第四十九章 甘寧蔡瑁鬥陣法
  翌日一早,孔明和薛風就在魯肅的催促下上了江東的戰船,薛風戰在戰船上仔細地觀摩了一番,這江東的造船技術果然必荊州要好上許多,薛風隱隱有看到後世那些戰船的影子,薛風對孔明道:“軍師,這江東水師果然精銳,光這戰船就比荊州要好上許多。”孔明點了點頭,他也知道江東水師天下無敵,不過正因此他們才能困守江東而不能北上,於是道:“雲湧,這水師在大江之上為好,攻城拔寨卻是差了不止一籌。”薛風心中當然知道,這江東攻城卻是軟弱無比,於是道:“軍師,此次江東水軍去搦戰,不知何人為主將?”孔明剛欲說話,卻見三人朝自己這裡走來,孔明道:“雲湧自己看去就不知道了。”

  只見船艙內走出三人,當先一人正是昨日見過的甘寧,其身後則是徐盛及魯肅,薛風低聲笑道:“軍師,這甘興霸勇則勇矣,但是昔日匪氣不改,於江東軍中人緣頗差,如何當得先鋒一職。”孔明回答道:“這乃周瑜力薦勇將,孫權如何不用!”薛風見三人已然走近,便是不再說話。那甘寧看著孔明身邊多了一員十七八歲的小將,心知此人乃昨日魯肅提起的人,於是笑道:“子敬,徐盛,這劉備也太過放心了,他以為這區區小將便能保護孔明安全,可知戰場上凶險異常,一個人又能做得什麽?”孔明並不答話,他心知這甘寧可能受了周瑜的暗示特意刁難自己,自己不理他便是了。薛風原本想反駁一下,單見孔明以目視自己,便是當自己沒有聽見甘寧的話一般,轉頭看向江面景色。甘寧一臉鐵青,沒有想到諸葛亮無視自己就算了,那小將竟然也是如此,頓時喝道:“小賊,汝敢小看你家爺爺。”薛風臉色一變,剛欲說話卻見一旁魯肅尷尬道:“興霸不得無禮,我兩軍交好,汝切不可因小事壞了大都督的大事。”那甘寧重重地哼了一聲,道:“孔明,待會你承小舟而去,那曹軍水寨要近些才能看得仔細。”“你。。。”薛風一句話還沒有吐出,卻是被諸葛亮攔住了,諸葛亮笑道:“雲湧,若非你對自己沒有信心?”薛風怔了下,然後笑道:“軍師小看我了,且罷,讓江東眾將看看我主公帳下可沒有怯將。”諸葛亮點了點頭,然後笑著對魯肅道:“子敬,可讓大都督於樓船上看好了,我孔明可不是怕死的人。”魯肅一臉尷尬答不出話來,那甘寧道:“等你回來自己再跟大都督說吧。”便是帶著幾人回船艙去了。

  不說薛風及孔明這邊如何,卻說對面烏林水寨中的曹操,此事他已經獲得了情報,周瑜遣大將甘寧領百艘戰船朝自己這裡而來,曹操謂眾人道:“江東先鋒軍朝我軍大寨而來,眾將可有妙計退敵?”眾人皆不說話,此事程昱道:“主公,水寨尚未建完,我軍將士不善水性,那荊州水師無人統領,我等還是避而不戰,等我軍將士習水之後再戰。”曹操微微皺眉沒有說話,他曹操可從來沒有被人打到門前後避而不戰的事情,那賈詡於旁邊看得仔細,見程昱還欲再勸急忙拉了拉程昱,程昱一頓,便是坐下不再說話。曹操又看向另外幾位謀士,道:“爾等可有計策?”辛毗、辛評、荀諶、田疇等人環視對方,這曹操可比袁紹精明多了,不似袁紹那般猶豫不決,若是自己等人亂出策反而不好,最後辛評起身道:“主公,若是要出戰,還是需要荊州將士才行,這文聘報病在身,張允尚未痊愈,能用者唯獨蔡瑁也。”曹操聽了之後對辛評擺了擺手,歎了口氣道:“若是奉孝尚在,當有妙計教我!”聽完曹操的話,程昱跟賈詡頓時有些面赤,不過二人極快的擺正自己的心態,曹操道:“傳蔡瑁,命他引兵出戰,不可弱了我軍士氣。”此時曹操對於自己當初杖責文聘的事情有些後悔了。

  “大都督,對面水寨有曹軍出動了。”凌統立於周瑜身側說道,周瑜於樓船上遠遠望去,只見對面水寨船隻往來穿動,於是道:“命甘寧等人準備出戰。”另一側的太史享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去。那程普、黃蓋等人都在一旁觀看,這周瑜首戰不用自己這些宿將,反而用甘寧這水匪出身的將領,他們倒是要看看這甘寧有什麽本事。甘寧此時已經收到了周瑜的命令,然後對徐盛道:“文向,你去準備艨艟,我要讓曹軍知道什麽叫水戰。”徐盛點了點頭便是離開,甘寧又對魯肅道:“子敬先生,有勞你去告知孔明,讓他準備去曹軍水寨一觀。”魯肅點了點頭,雖然心中不忍,這公瑾對孔明如此忌憚,恐怕日後孫劉兩家難以和平共處了。

  魯肅剛走到甲板上的時候,卻見孔明一身青衣立在甲板,身邊那小將已然穿戴整齊,手中持一把長槍,腰間掛了一柄短劍,手中提著一個圓盾,魯肅道:“孔明,我已為你準備好艨艟,汝萬分小心。”諸葛亮微微一笑,道:“子敬實為好人,但大都督實在難以容物,日後還請子敬少在大都督面前提及我。”魯肅頓時鬧了個紅臉,只能尷尬的點了點頭。諸葛亮與薛風準備妥當,便是一起上了艨艟,跟著船隊朝曹軍的水寨而去。薛風於船上仔細看著江東水師的戰船布局,只見江東戰船擺了個一字長蛇陣,並不是荊州水師常用的箭矢陣形,前後連綿不絕,如一道巨大的橫木一般攔在江中。對面曹軍戰船駛出,那曹軍身處下遊,只能揚起船帆,借著風力朝這邊的而來。到了近處,只見徐盛大喝一聲,江東的戰船蛇頭變蛇尾,蛇尾變蛇頭,這蛇頭直撲曹軍戰船,蛇尾則是從後繞了上來,但是始終跟曹軍保持在五十步以外,讓曹軍的弓箭無用武之地。蔡瑁於船上看著江東水師的變化,心道還好是自己熟悉的江東戰船的戰法,此次自己怎麽樣也要力保船隊。蔡瑁道:“箭矢陣散開,以小船衝擊正面的江東戰船,側面的不要管,若是敵軍要圍成包圍圈要盡早告知我。”一名親衛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去。只見荊州船隊突然放出數十艘小船,如螞蟻般蜂擁而至,甘寧冷笑道:“也太小看我甘寧了,令收船與敵軍小船保持距離,以弓箭射殺敵軍士兵,另外命令孔明可以去查看曹軍水寨了。”江東水軍突然改變陣形,蔡瑁眉毛一跳,這江東水軍變陣也太快了,看著小船上的士兵不時被敵軍射殺,蔡瑁道:“讓小船壓住速度,假裝撤退,敵軍陣形已變,待敵軍出擊時繞到上遊才有優勢。”甘寧見荊州小船速度一慢,似有撤退的樣子,連忙道:“放艨艟,先吃掉那些小船再說。”江東船隊陣形中突然駛出三四十艘艨艟,他們的速度極快,直奔荊州軍隊的小船,蔡瑁此事看了看旁側的江東戰船,還好,雖然自己這側被對方箭矢壓製,但是還能擋得住,於是道:“前面小船擺一字陣擋住江東小船,其余小船立馬繞到江東水軍右側。”片刻後,甘寧看到荊州水師的變化,眉毛一跳,自己似乎有些小看對面的荊州水師將領了,趕緊道:“命徐盛將軍直擊對面戰船,右側戰船立刻以調整船身,以弓箭壓製小船。”徐盛於艨艟上看出主船上打出的旗語,然後大喝一聲道:“二郎們,能擊沉對面戰船者賞錢伍佰貫,殺啊!”眾將士聽徐盛這麽說,頓時如打了雞血一般,艨艟撞開荊州攔在前面的小船,飛速的朝陣中的中型戰船靠近,那蔡瑁已然看到此景,不過那江東水師艨艟戰船借著上遊之勢,速度太快已經來不及調遣船隻,於是道:“若是敵兵登船,命士兵以火箭燒船,讓我方士兵棄船而走。”片刻間就見江東的艨艟撞在了好幾艘中型船隻船身上,眾人只聽見船體甲板破裂的聲音,徐盛道:“眾將士登船殺敵。”艨艟上的士兵急忙登船,等他們登上船的時候迎接他們的是鋪天蓋地而來的火箭,那戰船上片刻就被大火包裹住,不時有江東的士兵慘叫著從船上跳了下來, 徐盛暗罵一聲,道:“速速撤退。”不過剛剛登船的士兵已有一半沒有回來了。“他媽的。”甘寧於主船上看得清楚,這荊州水師倒是真下得資本,看了看戰場上的形勢,道,“命左側船隊慢慢靠向荊州船隊,準備白刃戰。”甘寧還真不相信那荊州水師能有這麽多戰船可燒。兩軍大船相撞,荊州船上士兵還沒有站穩身形就見對面江東的士兵已然跳過船縫,朝自己這邊殺來,當面就被砍翻在地,此時荊州戰船上的士兵有許多還是沒有完全熟悉水性的北方士兵,在他們眼裡自己在晃動的船身上保持平衡就很難了,這江東的水軍為何如履平地一般將自己砍殺在地。蔡瑁於主船上看見右側兩軍船隊白刃戰,於是命眾人道:“以弓箭射殺。”眾人頓時一陣為難,對面可是自己的友軍啊,蔡瑁大喝道:“放心,我軍將士有衣甲保護,敵軍乃皮甲護身,爾等不射他們必然死於敵軍刀下,不若還有一線生機。”眾人無奈,齊齊射往那被登船的己方戰船上,尚在打鬥間的士兵突然見箭雨襲來,那江東士兵則是破口大罵,而荊州士兵則是一臉的不敢置信,片刻間戰船的士兵便倒了一大半,不過正如蔡瑁所言,荊州士兵因為衣甲多謝,只有不被射中要害的都只是受了傷,而江東水軍則不一樣了,只見他們倒在甲板上沒有**幾句便是死去了。甘寧著實沒有料到蔡瑁既能棄船,又能下如此狠心,命令道:“命左側戰船撤退,重新擺陣形,敵將如此不顧將士性命,敵軍將士必然心中大亂,我軍可趁機殺之。”蔡瑁卻著實如甘寧所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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