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那毒於又是重新回來,劉備等人疑惑道:“毒於族長如此快就下定決心了?”毒於面上一紅,尷尬道:“將軍捉了我族中第一勇士木鐵虹,還望將軍將其並幾百其他勇士放了,隨我一同**,好讓族中元老相信將軍誠心招安我們。”劉備聞此點了點頭,剛欲說話那邊薛風腦筋一轉,道:“主公,那幾百楠溪族勇士頗為驍勇善戰,不如將其留下,待毒於族長舉族來投時再放之歸去,如此一來可顯劉備威信,如今放了回去恐怕難以收服眾心。”劉備眼睛閃過一道精光,卻見那毒於看著薛風眼中露出殺機,心中知道有些蹊蹺,便是道:“毒於族長,即是如此,我必然好生招待這些勇士,再放其回去,好讓楠溪族知道我的仁義。”毒於面色一沉,隨即看了一眼薛風便是轉身離去。
劉備待毒於離去後,便是轉頭朝薛風笑道:“雲湧,那毒於為何來求那楠溪族勇士,其中可有蹊蹺?”薛風點頭回答道:“主公,風亦是想跟你述說此事。”隨後轉身朝那後排的霍戈點了點頭,那霍戈便是持一盾及一件土黃色鎧甲而來,將此二舞放置眾人面前,便是劉備等人齊齊聚了過來,薛風看著劉備疑惑的臉色,道:“主公,這就是從那毒於親衛身上脫下來的鎧甲了。”劉備皺眉道:“此物雖然外形奇特,但也是尋常之物,雲湧何不將這些親衛贈還給毒於。”那邊諸葛亮皺眉道:“主公,恐怕此物非比尋常,還是聽雲湧說來好了。”薛風看了諸葛亮一眼,倒是這諸葛亮有些眉目了。
薛風朝劉備拱手一禮,然後便是拔出腰間佩劍,道:“主公,且看此物如何?”說罷,薛風用力將長劍砍向那盾牌,只見那盾牌凹了一下然後便將劍身滑到了一邊去了,眾人頓時面色一驚,尋常盾牌恐怕薛風這一劍下去不是砍在盾牌上就是盾牌要散架,但是這盾牌卻好似軟不著力,一點傷痕都沒有,那邊張飛立刻喜道:“大哥,此盾是何物,竟然有如此奇效?”那邊諸葛亮跟劉備具是沒有說話,旁邊馬謖小聲道:“若是將此物配與我軍士卒,當真不怕那刀槍了。”那邊劉備也是面色一喜,便是問道:“雲湧,可有多少這些盾牌?”薛風點了點頭,道:“三百有余,但是。。。”劉備見薛風話還未說完,頓時道:“確實少了些,若是再多些就好了。”那邊諸葛亮卻道:“主公,雲湧恐怕擔心的不是這數量多少的問題?”薛風微微一笑,倒是這諸葛亮心細。
薛風見劉備疑惑地朝自己看來,便是緩緩道出:“主公,從那俘虜的楠溪族士卒口中所知,這盾牌名為‘藤甲鎧及盾’,乃是毒於花重金從蜀中蠻族的一個部落中買過來的,因為製造繁瑣及工藝的問題,數量稀少,他們才買了五百副藤甲,這鎧甲的優點便是輕便,便於攜帶,還有刀砍不破,劍刺不穿。”見薛風如此說來,便是劉備及諸葛亮,還有在場的張飛、黃忠、魏延、馬謖等人都是一臉驚訝之色,這可是很好的鎧甲啊!薛風繼續道:“但是,此藤甲的缺點也是非常地明顯,此藤甲乃是藤枝製造,長期經過油脂炮製,所以才如此有韌性及光滑,我們砍上去會滑到一旁不著力,因此它極為怕火攻!”說到這裡,劉備立刻明白了薛風的話,這怕火可是太過明顯的漏洞了,若是一把火下來便是自己立刻燒起來,豈不自找死罪,而且軍隊出征,難免會碰上敵軍用火攻,這該當如何?
薛風見自己這句話說完,眾人都是面面相覷,看來這怕火極為讓人忌憚,見劉備沉思起來,薛風便是不再吭聲。少頃,劉備抬頭道:“雲湧,此物若是用得妥當,當為我軍一利器,汝可有辦法將其缺點掩蓋住?”那邊諸葛亮道:“若是如此,便是只能以鐵皮包製盾牌,如此一來那輕便之利卻是沒有了,而且如此製作下來恐怕鐵皮損耗頗多。”劉備聞之緊縮眉頭,難道這只能將其棄之深谷嗎?那邊薛風拱手道:“主公,風倒是有個主意可以讓其物盡所用。”劉備聞之一喜,道:“雲湧可有妙計?”薛風點了點頭,道:“主公,這盾牌不可用於陸上野戰,但是可用於江上水戰。”劉備疑惑道:“如此能用在大江之上,大江之上往來戰船皆是以弓箭及火箭進攻,若是弓箭尚可一用,若是火箭豈不自尋死路?”薛風微微一笑,道:“主公,可令水戰之前,命人將這些盾牌及鎧甲用水澆濕,如此那火箭豈不毫無用處了。”劉備聞之眼睛一亮,道:“好主意,若是如此,那戰船上重量減輕,倒是可以多載一些士卒了。”旁邊諸葛亮急忙道:“主公,此法只能用於夏季,若是秋冬兩季怕是士卒受不了這鎧甲上水汽了。”那邊薛風亦是點頭道:“軍師所言極是,好在冬季我軍甚少出兵,若是秋季,可令軍中醫員多備薑湯此物,好讓士卒們驅逐寒氣。”劉備點了點頭,兩人的話甚有道理,不然隨即皺眉道:“方才雲湧言此物甚少,如何能大量購置?”那邊諸葛亮笑道:“便是不用大量購置,只需將那製作藤甲的方法討來,便是可以自己製作此物了。”劉備點了點頭,道:“這方法該從何處所得?”薛風笑道:“主公,必然是從毒於身上所來,我們便是在這裡等著他回來好了。”劉備聞之一笑,點頭示意眾人。
卻說毒於回到自己的族中,卻見那些元老還未散去,見毒於回來便是紛紛圍了上來,毒於沉聲道:“各位族中元老,請聽我一言,那漢軍元帥乃是荊州牧左將軍劉備,此番前來不為別的,隻為來招安我族,不知眾位長老有何想法?”眾人聞此具是皺眉緊思,突然一老者出言道:“那漢軍將領可說日後我族待遇如何?”毒於道:“未說也!”又是一人道:“可說我族投降之後,我等長者有何官職安排?”毒於淡淡道:“未說也!”又有一人道:“可有說我族日後以何為生否?”毒於笑道:“亦未說也,只是言及此人乃信任荊州牧,以仁義治天下,不知各位長老肯投奔否?”眾人聞之面色一懼,如此不許下承諾,何人敢舉族相投?
毒於見眾人面色沉重,心中微微冷笑,開玩笑,當日自己言不可與漢軍交戰,這些老家夥哪個把自己的話當成話了,還不是左一句示弱有一句無膽罵的有多難堪就有多難堪,現在事情不濟了,倒是想到這些東西,自己之所以不敢與漢軍交戰便是因為從桂陽有消息傳來,言新近的荊州牧劉備乃漢室宗親,又是一生戎馬征戰沙場,帳下關張趙乃世之虎將,便是曹操也奈何不得,不似那劉表文人出生,卻是架不住這麽多長老反對才無奈出戰,現在自己倒是可以看看他們的笑話。
那幫元老爭執了半天,卻說誰也說服不了誰,其中有人見毒於面色輕松站在一旁看著自己等人,便是道:“族長,可有辦法解決此難?”眾人聞之便是轉頭朝毒於看來,毒於笑道:“我有何辦法,當初爾等執意出征,如今我有何辦法?”有心者聞之便知其中貓膩,便是那最長者道:“毒於,若是汝此番讓我們逃脫漢軍毒爪,我等日後便真心奉汝為族長如何?”毒於面露喜色,環顧眾人道:“此事當真?”那其余長者左右互看了一眼,齊聲回答道:“當真。”毒於笑了笑,道:“好,你們聽我說。”卻是毒於心中也是有著另外一番打算,若是舉族投靠漢軍出了山,怕是自己也沒有這族長的名號了,在這山中自己可是說句話,整族都要一震,出了山,恐怕自己的話便是放屁一般了,他可放不下手中這些權力啊!
日上午時,劉備等人坐在箭樓外看著山谷中的楠溪族,謂之諸葛亮道:“軍師,汝覺得此山谷中有多少人馬?”諸葛亮粗略一看,道:“主公,亮覺得有五萬來人,更皆楠溪族老少皆兵,恐怕有一半兵員可用,再去其老弱,可得一萬精壯之士。”劉備點了點頭,他猜的也是這般,若是將這群山中的幾大族征討,怕是能得百姓一二十萬,精兵五萬有余,難怪那孫權小子沒事就派兵去攻打山越,怕是為了這個原因了,若是換成劉備治下人口稀少的話,恐怕說不準也會有此下策了。正思量間,卻見來路上出現幾道身影,劉備精神一震,道:“軍師,看來那毒於帶人來投了。”諸葛亮看了看些許人影,微微皺眉,道:“主公,怕是沒有這麽簡單。”劉備聞之一奇。
涼州武威城中,一少年威風凜凜地站在城門下,只見其劍眉目星,身著銀色鎧甲,手持銀色長槍,身旁站著一匹棕色高頭大馬,只見其朝身前一中年男子道:“父親,此去一路小心為上。”那中年男子點了點頭,朝那少年身邊的一中年人道:“賢弟,此番我去京城,西涼便有勞汝招撫一下我馬家了。”那人點頭道:“兄長放心,不過兄長,那年汝歸來之時面色驚慌,此番上京城可有不妥?”馬騰笑道:“賢弟,我乃馬援後人,一生忠於朝廷,何人敢害我,若是此行成功,當為你我二人謀得一職半官。”那中年人聞之一笑,道:“小弟在此靜候大哥佳音。”那人點了點頭,翻身上馬而去,少頃,直到背影消失在曠野中,那中年人才道:“超兒,最近外族蠢蠢欲動,所以我才不讓你兄弟等人隨父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