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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的,你們快退回去,馬上把船開走!以你們的那些過家家用的破刀根本不可能傷到這家夥!快躲回去,免得再被它抓住!”林非凡大聲地叫喊著,說話音,他又是一刀砍了下去,再一次切斷了一條觸爪,救下一個人。 說來也真是奇怪,他的刀就像是切豆腐一般,一揮就能切斷,顯得非常的容易。而姐姐和其他人的刀卻像是砍石頭似的。
姐姐想了想,然後對其他的人說道:“你們快退回去,快!他說得對,你們在這裡只能給它當炮灰,快退回去!”但是她自己卻沒有退。姐姐向來性格要強,此行她是負責人,如果她也退了,只怕以後就不好帶隊伍了。
那林非凡的動作真是快如閃電,酷到了極點。他的身子不停地在跳躍,一刀一根觸爪,手起刀落。雖然我沒有習武,但我也能看得出來,他的武學造旨比起船上的其他人高的絕對不是一個等級!
沒一會兒,林非凡就將所有被赤鱬卷上去的人都救下來了。這時,林非凡縱身一躍,直接就跳到了那隻發怒的赤鱬的頭上,他衝著胖子大聲地叫道:“胖子,你跳下去扎這家夥的眼睛,把它扎瞎!”說話間,林非凡一刀就刺入了那隻赤鱬的腦袋之上,那把青黑色的古刀直接就全都沒入了赤鱬的身體裡,接著,林非凡以非常快的速度往下一拉,就好像是破西瓜一般,將那隻赤鱬的腦袋破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這邊的胖子不滿地叫道:“我草,這種差事你就叫我去做?你以為我是董存瑞同志嗎?如果為了無產階級的革命勝利我還可以考慮一下,現在是為了美帝……我草——”
“嗷——”由於林非凡的刀子在赤鱬的腦子上破,這赤鱬立即就痛叫了起來,然後發了怒地跳向了我們的船。好在姐姐已經讓人把船往後全速退去,避免了我們的船被那龐然大物給壓扁的災難,然而,畢竟我們離那隻赤鱬太近了,船頭還是給它強烈地撞擊到了。整條船頓時就被拋了一下。特別是船尾那邊,我可以想像得到躲在船尾的人估計有不少被拋入水中。
而胖子的話才說到一半,他整個人也被拋了起來,好死不死,直接就被拋到了那隻赤鱬的嘴巴那邊去了。我也被拋了起來,所以,無暇去顧及其他人。只是知道那胖子多半是玩完了。而我自己被拋起來後,又重重在砸了下來。也不知道我的身體被撞到了哪裡去。感覺到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要碎了,兩隻耳朵嗡嗡響,一時間全世界都變成了一片黑暗,痛苦的感覺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而還沒有等我緩過來,第二次的撞擊又來了。這一次我沒有第一次那麽幸運了,第一次我手是先抓住了護欄,所以,雖然被撞得身體拋起來,但是。拋起來的副度也不是很大,但是,這一次我沒能抓到任何的東西,身體被拋得很高,直接就被拋到了水裡去了。在入水的那一刻,我隱約能聽到姐姐在呼叫我的名字。同時,我也隱約能看到跟我一起落水的人有不少數。
該死的是。這裡除了我之外,只怕每一個人都會游泳,只有我是不懂水性的。這真是該死!
身體進入了水中時,我先是感覺到一股滲透到骨頭裡的冰冷,接著就是水自嘴和鼻孔裡湧入的那種嗆的感覺,然後是一種痛苦的窒息感。我無助而驚慌地揮動著我的手。想要抓住一些什麽,可是,我抓不到任何的東西,身體在往下沉。那赤鱬引起的巨浪,使得我的身體又像是豆漿機裡的被攪拌的黃豆,天旋地轉。
一種無助的絕望湧上了我的心頭,我知道。這一次我死定了!真的像我之前所想的那樣,我連死都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我到死都不知道我為什麽會來這個該死的地方,遇到這種該死的折磨。如果我在家裡過著我宅女的生活,又怎麽會遇到這種該死的事情呢?
我不怪我的姐姐!我知道她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從小到大,姐姐對於我的照顧無微不至。在美國的華人生活並沒有世人所想的那麽光鮮,在那個自稱最平等自由的國度時,歧視無處不在。華人的地位與黑人的地位相差無已。而唐人街那簡直又是三不管地帶,槍擊案每天晚上都有發生,犯罪率居高不下。是姐姐這個女漢紙一直都各方面罩著我,好幾次把我從鬼門關裡拉出來。所以,現在就算是因為她我才死的,我心裡雖然有怨言,但也接受了。
我的大腦意識變得模糊,然後就在眼前出現了一些像電影一樣的片段,回顧著我這短暫卻極其平凡的一生。接著,我就沒有了任何的意識。
而當我醒來的時候, 我發現我像是一個小孩子一般被人用背帶背在了背上。我費了很大的勁才能讓我的大腦清醒過來,又費了很大的勁才大概看清眼前的狀況。因為此時背著我的人整時而跳起,時而飛快地落下,時而急撞,時而側跳,使得我就像是坐過山車一般,只能條件反射一般地緊緊摟著他的身體,讓那些翻滾的巨浪不停地打拍在我的身上。
過了好一會兒,背著我的這個人終於停了下來,我才看清楚,原來背我的是林非凡!他剛才正在與那隻赤鱬在惡鬥!此時,他站在了赤鱬的腦袋上面,大氣直喘。我能聞到他身上的那一股汗味。顯然,他累極了。
而四周是一片鮮紅,海水已經被血液染得變了色,空氣中彌漫著的是一股腥味。然後,我看不到我們的船了,我們的船呢?我們的船已經不見了嗎?為什麽我會在林非凡的背上?其他人呢?全都死了嗎?
我感覺到赤鱬在慢慢下沉,似乎已經死了。我想開口詢問林非凡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可是,我的嘴唇動了一下,聲音卻怎麽也發不出來。我的大腦還在嗡嗡作響,全身的骨頭還是像碎了一船,胸口的悶痛讓我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