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個。”
“它現在已經進入了通道。”
“它正在往這裡走,我不知道它,靈能沒法滲透進去。”
“我還在跟著它,不過它已經感覺到我的靈能了,我對通道的控制正在被它切開。”
“我快要控制不住通道了!”
杜曉曉緊張的匯報著在那條通往未來的通道裡不斷發生的事情,接二連三的變動讓周圍的人都感到緊張起來。
只有羅通,他平靜的檢查著自己的槍支,彈藥,一邊有些遺憾的對閻途說:“伯父,這個時候居然帶來這麽大的麻煩,實在有些對不住了。”
閻途已經把自己的兒子趕到第二圈之外,聽見羅通這麽說,閻途笑了笑,說:“在閻誠大婚的時候,殺死一隻邪魔,這才是了不起的好兆頭。”
羅通也是一笑,確定槍支已經全部準備好,順手丟給耶格爾,說:“你自己小心一點,別到時候回不了國。”
耶格爾聳肩,給自己戴上了耳機,跟著裡面的節奏嘟嘟囔囔哼起齊柏林飛船樂隊的老歌。這種現代朋克風唱哥特式搖滾的反差很大,不過除了羅通注意到這些,對於閻途來說則算是完全不明所以了。
目前站在杜曉曉身邊的,只有羅通,耶格爾和閻途。
稍遠一點,是薛少華和蘇蓉。閻誠和聞訊趕來的莫伊站的更遠,並不是他們不想往前,只是閻途絕對不會讓自己兒子和兒媳就這樣在新婚第一天犯險。
至於劉子榮和薛少勇,此時站在最外圍。如果可能,最好不讓他們發揮作用。
理論上來說,今天參加閻誠婚禮的其他名門子弟都應該參與其中,這樣應該更有勝算。不過一來現在是閻誠的婚禮。沒理由讓別人跟著一起犯險。二來人數越多,將來可能出現的死亡也會越多。
現在這幾個人還有閃轉騰挪的地方,閻途雖然和羅通他們不熟,不過他對戰況的判斷絕對不會拖了羅通他們後腿。相反,如果來上一群羅通不認識的名門子弟,各自為戰。鬧鬧哄哄,最終很可能會付出大量死亡的作為代價。
杜曉曉看著眼前的盒子,如果是一個伯爵,這個盒子絕對無法困住對手。不過現在那個進入通道裡的惡魔已經將杜曉曉的靈能探知完全切斷,現在只能根據這個盒子裡的靈能被惡魔壓縮情況來判斷這個強大的家夥已經到了什麽地方。
如同蒸汽從沸騰的水壺中噴出,這個盒子在幾分鍾後,也開始不斷向外界噴發出靈能。普通人無法看見這些靈能的變化,但這些在羅通的眼中,卻顯示的非常清楚。
“準備吧。”
羅通做出最後的指令。一邊心疼的撇了撇嘴。這個盒子裡本身的靈能蓄積量已經不足,再像現在這樣噴發,說明裡面的靈能已經被魔能擠出。就算是這個盒子不會損壞,裡面也已經被魔能徹底汙染,無法使用。
很多時候,他還在反覆選擇思考的時候,現實總是會直截了當的讓他無法選擇。
“噬皇在哪裡?”
“大日月慧劍在哪裡?”
羅通扭頭再次對著杜曉曉確認,杜曉曉扭頭指著蘇蓉說:“我把噬皇給阿姨了。”
“是姐姐。”
蘇蓉平靜的糾正杜曉曉語誤。同時在她身前,噬皇開始載起載浮的出現。不過很快。隨著她的靈能悄然消失,噬皇也跟著在眾人眼中失去蹤跡。
羅通微微挑眉,蘇蓉雖然還不會讓她的靈能有各種不同作用,不過僅僅只是用靈能控制噬皇,這就已經非常了不得了。以噬皇的滔天勢焰,之前也僅僅只有那個盒子能夠壓製的了。而現在。蘇蓉已經足以對噬皇進行克制。這反過來也表明,一旦噬皇被蘇蓉掌握發動攻擊,那麽必然會產生比以往更為可怕的殺傷效果。
“你小心一點。”
羅通提醒著蘇蓉,這個提醒讓蘇蓉也是一笑,她回答:“你先小心你自己。”
正在此時。整個盒子忽然發出尖銳如汽笛一樣的聲音,緊接著,盒子開始嘎支支作響,下一秒,這個盒子轟然粉碎。一個龐大無匹的身軀,開始在繚繞的黑色煙霧中不斷凝結。
“愚蠢的人類啊,你們必將成為我的食物。哭泣吧,痛苦吧,那正是我所要的。”
轟隆隆的聲音在眾人耳中響起,巨大的魔能衝擊猶如快刀利刃,向著四面八方衝去。站在最外圍的薛少勇立刻發出尖叫,孩子的叫聲在一瞬間猶如劈開魔能利刃的快箭,轉瞬間劃過數十米的距離,砰的一聲擊打在那個剛剛到來的惡魔頭頂。
這是一只和多特蒙德那裡一樣的吞噬魔,不過比起多特蒙德那裡,這個不知道從末世什麽地方通過通道而來的惡魔顯得更為精瘦,看上去雖然不是那麽可怕,但卻像更有智慧。
能夠感應,並且找到杜曉曉光之環在末世的開口, 這已經說明了這隻吞噬魔在魔能和魔法研究上的才能。
因此,薛少勇的攻擊都能在瞬間命中這隻吞噬魔的頭顱,甚至造成細微的傷害時。別說吞噬魔,就連羅通都微微一愣,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啊啊大叫的小家夥。
整個場面在瞬間安靜了下來,薛少勇的靈能還伴隨著他的聲音不斷噴發,但是這一次,就再也沒有任何一點靈能可以命中吞噬魔。
即便如此,剛才那次驟然命中,似乎也讓羅通發現了什麽。不等吞噬魔發出怒吼或者其他,羅通已經抬起手槍,對著眼前的惡魔就是一通亂射。
在他身邊,耶格爾一槍一槍對著吞噬魔的四隻眼睛開火。這是為了壓製吞噬魔的本能魔法釋放。而另外一邊,閻途已經開始抖出一件看上去破破爛爛的僧袍披在身上,大踏步的衝到吞噬魔的面前。
在那瞬間,吞噬魔身體自帶的劇烈毒素猶如孢子炸裂,在閻途面前形成了一層灰撲撲的牆壁。不過這些毒素對於那個僧袍似乎毫無作用,在隱約的佛號中,毒素就被僧袍逼開,留給了閻途一條直踏中宮的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