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殺亨克爾的惡魔並不是歐洲惡魔的全部主力,這一點羅通非常清楚。}.應該說,在歐洲,惡魔很可能有比勳爵更高等級的存在。
而現在,一名子爵級別的惡魔正站在亨克爾家族的莊園中,這是一隻嚎叫魔,更形象一點的說法是,這是一隻放大了數百倍的,直立行走的大蒼蠅。
之所以稱呼它為嚎叫魔,在於它所能發出的聲音絕對是讓人痛不欲生的可怕武器。在這隻嚎叫魔的六隻透明翅膀根部,有著大量的聲腺體。這些聲腺體可以同時發出從甚低頻次聲波到甚高頻超聲波的所有聲音。
而且這些聲音都是絕對單調的噪音,處在這樣一個噪音環境中,甚至無需被魔能衝擊,就足以讓普通人在極度的焦躁和痛苦中死去。
惡魔到了勳爵等級以上,近戰和遠戰就已經開始逐步趨同,並沒有特別的弱勢和強勢。而嚎叫魔和8翼凶殘翼魔主是惡魔中為數不多的兩種在高級階段依舊保持遠程比近戰攻擊更為強力的種族。
次聲波和超聲波對人類的傷害更加難以防禦,即使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在這樣的衝擊下都無法堅持長時間戰鬥。當人類的普通士兵利用抗魔能金屬構建的裝甲勉強構築起對惡魔的方向後,很多防線上的缺口都是被嚎叫魔衝開。
也因此,在末世,嚎叫魔往往是靈能者優先打擊的對象。即使不能將其殺死,也要盡可能的將其驅逐出有效殺傷距離之外。上一世,羅通至少結束過十隻嚎叫魔的性命,不過這一世,他能不能在眼前的嚎叫魔前發揮戰鬥力還很難說。
這隻嚎叫魔身高3米左右,擁有如同蒼蠅一樣的六條肢乾。只是這些肢乾已經有了很大的變異。堅實的,類似反曲的雙足能夠讓它不借助翅膀躍起數米的高度,看上去肥碩的尾部裡面蓄積的是大量液化魔能,這些經過特殊處理的魔能有著遠比普通魔能更高的腐蝕和毒性。在它尾部的頂端,有一個強大的泵壓裝置,在平地上都能夠將這些液化魔能衝擊到五十米遠的的地方。當它們在空中飛行時。能夠將這些液化魔能衝擊到數百米遠的距離,這個距離甚至超過了普通靈能者的有效戰鬥射程。
而它的四支臂膀更是有力,雖然它的遠程攻擊能力高於近戰,但是,所謂的近戰弱,僅僅只是和同一等級其他惡魔相比較而言。對於一個子爵級別的惡魔而言,嚎叫魔的四肢力量足以將一個低級靈能者撕扯開來。
在嚎叫魔的腦袋部分,幾乎被完整的厚重甲殼所覆蓋,兩片弧線形狀的灰褐色甲殼遮擋著幾乎所有腦部的要害部位。它和蒼蠅一樣。擁有兩隻複眼,三隻單眼。不過它的複眼已經有了更大的進化,可以在厚重的甲殼後感應熱能變化。強光對它無法造成影響,就算是大口徑的機關炮也無法穿透它那厚厚的甲殼以及魔能防護。
沒有人知道一個惡魔子爵是如何突然出現在這裡的,惡魔需要大量的魔能補給,等級越高,對魔能的需求越高。形容一點說,就像是空氣中的氧氣含量與昆蟲體型的關系一樣。空氣中氧氣含量比率越高。昆蟲體型越是巨大。
一旦魔能供給不足,就像是空氣中氧氣含量降低從而讓昆蟲不斷小型化一樣。惡魔在缺乏魔能的環境中也會迅速衰弱。羅家那把福紋鎖中被鎮壓的男爵級別惡魔最終實力跌落到能夠被羅通他們殺死,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是,人類世界的魔能總量很小。即使魔能可以通過人類的負面情緒轉化,不過負面情緒最終還無法直接被惡魔利用。種種方面約束著滲透者能夠到達的等級極限,正常情況下,滲透者到達釋虛覺那個勳爵等級就已經是頂端。
繼續向上。這個級別的惡魔已經很難在人類現實世界中存在,除非有血之門能夠臨時將這種等級的惡魔召喚過來。
但是,就人類末世所知道的信息,血之門對於公爵以下的惡魔是單向的。這也意味著,一個子爵級別的惡魔到達現實世界後。將會再也無法回到惡魔的空間裡去,它在會迅速陷入衰弱,甚至是死亡。
這就像是一次送死的旅程,到了子爵往上,那些惡魔同樣珍惜生命,願意通過血之門的子爵惡魔少之又少。更何況,三十年後,滲透者們的殺戮是一次精心計劃的行動。以羅通他們推算的結果,這次席卷全球的統一行動至少準備了上百年甚至更長時間。光是讓那些惡魔按照由低到高的順序守候在可能出現在血之門的地方,然後穿過血之門,就需要非常精密的計算。
越是如此,滲透者們對血之門的應用會越加小心。否則人類一旦有所察覺,那麽那些精心的計算會立刻白費,惡魔們又需要數百年的時間進行準備。問題是,有所察覺的人類究竟會不會給惡魔這幾百年的時間,這又是另外一個問題。
動用需要近萬人死亡構建的血之門,召喚出一個子爵惡魔。而且這個血之門需要迅速掩埋,防止人類發覺異常。這個子爵惡魔也會在接下來一段時間裡死亡,付出如此重大的代價,卻只是為了一個亨克爾。這讓羅通都覺得有些奇怪。
“小心它的的遠距離攻擊。 ”
羅通略微放慢了一些腳步,同時提醒身邊的神父。
“未來,未來會發生什麽?”
達特蒙忽然扭頭看著羅通問:“你看過終極者嗎?”
羅通微微一愣,他雖然能夠明白達特蒙的意思,卻不知道達特蒙為什麽會這麽問。
從未來派遣殺手回到過去,殺死某個目標,從而避免未來受到更大的傷害。如果是這麽理解,那麽惡魔不計代價的追殺亨克爾完全可以理解,現在那個未來的亨克爾還沒有出生,只要殺死了大亨克爾,未來那些惡魔伯爵都不會死在弑皇之下。相對於那些惡魔而言,一個小小的子爵付出並不巨大。
問題是,達特蒙怎麽會知道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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