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現在我們怎麽辦?鼠疫的防禦措施還要不要進行下去?”松敏看了看我,繼續問道!
“哎”,何默然在心中苦笑了一下,這是怎麽了,難道錫良還是不相信我?要知道我已經把證據交上去了啊!可是為什麽還是這樣一個結果?
把手中的電報放在座子上,何默然苦笑的搖了搖頭,“錫良的口氣很嚴厲啊,你拿去看看吧!,至於到底該怎麽辦,我現在也是一籌莫展!”
宋敏接過電報後,馬山看了起來“荒唐!,瘟疫之事情是前有未有之大事情,豈容兒戲?我以電詢過黑龍江與奉天兩地,皆言只是小規模之事情,督撫何以誇大其詞?”
“包括在東北三省設立防疫總局、截留火車客商等瘟疫防治的辦法,都是大規模瘟疫的應對之法!現在豈能兒戲?無中生有的亂議?”
“依我所知道的,現在瘟疫既然還沒有傳播開來,在不大動乾戈的情況下,黑龍江、吉林兩省自己解決就可以了,至於其它的防疫措施,也要因地製宜的自行操辦!”
松敏在看完電報後,也搖了搖頭,“糊塗啊!既然已近確定了是瘟疫,現在不解決的話,難道非要等傳播開來的時候,在來防疫解決嗎?”
何默然無奈的點了點頭,“沒有辦法,錫良也有自己的考慮!畢竟這件事情牽一發而動全身,牽涉的范圍太廣了,廣到身為東三省總督的錫良也都不得不慎重的面對!”
“那會長,那東北的防疫怎麽辦?”
“怎麽辦?現在只能顧好自己的一家三畝地了!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吉林成了防疫局,治理好吉林地區的鼠疫!”
“在也不能讓榆樹縣大嶺村的慘案在發生了!畢竟那是我吉林地區上百人的人民啊!作為父母官,當護一方百姓的安寧!”
“是啊,會長!”松敏也握了握拳頭,“絕對不能在發生這類的事情了!”
說道這類,松敏猶豫了一下到,“會長,現在東北地區既然發生了鼠疫,那麽我們的移民政策怎麽辦?是要停下來還是要繼續嗎?”
“媽的,真的是天不遂人願!”何默然氣氣的道,“現在能怎麽辦?我們這邊都發生了鼠疫了,難道還能繼續大規模的移民嗎?要知道這是鼠疫啊,是傳播極強的瘟疫!”
說到這裡,越說越氣的何默然狠狠的拍了拍桌子,“現在已經有5w人的移民人口在路上啊,如果沒有瘟疫得得話,這批人在十多天后,就能到達吉林,然後經吉林到三江地區,移民開墾!”
“可是現在一切都泡湯了,要知道這一切都要等瘟疫平息了,又才能繼續移民啊!而我們的投資也就白費了!”
聽何默然這樣說,松敏只能苦笑的點了點有,“是啊,移民的花費太大了,這些錢都打了水漂了!”
“但是會長,那這些在路上的移民該怎麽安排啊?難道還能讓這些人回到原來的村落去嗎?這樣子做,對我們的移民政策是一個很強的打擊啊!”
“這個”,何默然的腦海快速的轉動了起來,該怎麽辦,已經在路上的移民該怎麽解決?難道還真的讓他們回去?
但是要知道,這些移民在移民的時候,就已經把能處理的東西都處理了,要開始一段嶄新的移民生!現在要是讓他們回去的話,他們還能繼續融入到原來的生活方式嗎?哪怕這個時間段只是暫時的!
內河,內河航運!我怎麽把這個給忘了?要知道吉林地區可是有著發達的內河航運啊,記得以前在網上偶爾還瀏覽過在東北政府,在長春、哈爾冰建立5000噸級碼頭的新聞!
想到這裡,何默然的心到是平靜了下來,要知道東北地區有黑龍江、牡丹江、松花江三條水系,這些水系完全可以支撐在這個時候的移民所需!而且就算黑龍江跟松花江,因為要經過北方的沙俄才能由海出入吉林,但是不要忘了,在這個時代,吉林還有還有另外一個出海口啊,那就是吉林延邊的圖們江到日本海的出海口!我們中國擁有圖們江的出海權,可是備受曲折的!1858年到1860年,沙皇俄國武力威脅下,中俄前後簽訂了《愛琿條約》、《北京條約》,使黑龍江口至圖們江口大約100萬平方公裡的沿海地區劃歸俄國,從而使中國失去了日本海的出海口。
1886年,中國官員吳大澄受命與俄國重新勘定邊界。抱著“一寸土地盡寸心”的決心,與俄國人展開了三個月針鋒相對的談判,簽訂了《中俄琿春東界約》,明文規定了,插有中國國旗的船隻,可以經由圖們江駛入日本海,俄國“不可阻攔”。
條約簽訂後,中國沿江的各族人民利用此出海航行權,“跑崴子”(指到海參崴和摩闊崴——今俄羅斯稱波塞圖港,進行貿易),出海捕魚、曬鹽、經商,還曾開辟了由琿春到日本海沿岸各國的航線,廣泛開展了對俄(蘇)、日、朝的貿易,溝通了往來聯系,進行繁忙的海上經濟活動。
翻開檔案,我們可以看到在民國初年,琿春資料還記載了琿春縣城有碼頭、海運公司,並開辟內河——近海國際航線,火輪常由圖們江出海,往來於日本海沿岸的元山、釜山、新潟、長崎等港,並遠達上海。
直到1938年日蘇爆發張鼓峰戰役,日本戰敗封鎖了圖們江口,中國才被迫停止出海航行貿易。1886年至1938年,中國共行使出海航行權52年。
1964年,中國外交部又向朝方提出我國船隻沿圖們江出海航行的問題,當時朝方答覆說:“朝鮮認為中國船隻通過圖們江下遊沒有任何問題!”
1991年5月《中蘇東段邊界協議》簽署, 該協議明確規定,掛有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旗的船隻可以在圖們江下遊自由航行。
想到這裡,何默然心裡面笑了笑,還好,天無絕人之路,鐵路系統雖然因為瘟疫不能使用,但是我們的的小貨輪,完全可以經日本海、圖們江到吉林的琿春!
咳咳,這樣一來,豈不是比鐵路更快?
何默然對松敏輕松的笑了笑,“你看我們從圖們江移民怎麽樣?幾百噸的船完全可以從日本海開到琿春啊!”
“圖們江,移民?”松敏為難的摸了摸頭,“大人,你確定嗎?確定現在走圖們江?”
面對松敏的疑惑,何默然也感到奇怪,”怎麽了,難道有什麽不對嗎?在1886年,簽訂的《中俄琿春東界約》,裡面不是明文規定了,插有中國國旗的船隻,可以經由圖們江駛入日本海,俄國“不可阻攔”嗎?”
“會長,現在不是圖們江同行權的問題,而是現在是11月份,馬上就12月份了,圖們江已經結冰了,哪裡有船隻可以同行啊!”
“啊,”何默然一聲驚呼,很是尷尬的笑了笑,“我到時忘了現在這個季節,東北的內河都結冰了呢!”
“既然這樣,我看還是這樣吧,移民走鴨綠江到達臨江地區後,在走陸路達到,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松敏想了想,也不得同意道,“是啊,會長,現在也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