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山中有老曾大牛
光芒在閃耀天地間猶如出現一個無底的深淵空氣在扭曲風卷起...
這是什麽地方?為何如此黑暗難道是傳說中的地獄?莫非自己已經死了?卻又不像!畢竟思維還是存在的。昏迷中的周呂旺象是有了一點模糊的意識隻是覺得像是置身於冷氣房中有點冷...
不知過了多久周呂旺終於再次醒來。
只見眼前是高聳入雲的群山眼前所見的是群峰巍峨。山勢險峻每一座山都像被利斧劈開一般一簇簇美麗嬌小的野菊花零星點綴在這陡峭的山體上給雄奇的群山增添了一份柔美。
漫山遍野的那青青的白楊樹黃黃的野菊花紅紅的山楂果…層層疊疊讓周呂旺猶似身在夢中。
周呂旺驚訝地、貪婪地打量著這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傑作心中猶自恍惚。此處是仙境麽?
腳下是松軟的落葉踩去出嚓嚓地聲響。哈哈是天堂!一定是天堂!人死之後有的去地獄有的卻去了天堂。自己終究是好人一個啊來到了天堂之中。周呂旺心情雖有些許失落但他生性不羈過得片刻卻也毫不在乎了。
既然來到天堂就得好好逛逛了。否則豈不可惜!遠處的小溪汩汩地流淌粼粼的微波在陽光下泛著點點星光猶如一條閃閃光的銀帶鑲嵌在廣闊的山野之中。
周呂旺心懷大暢往溪水處疾奔而去。水如此清冽透明且柔和圓滑的鵝卵石靜靜地臥在水底映照著自己的倒影。幾條小魚在水中來往地穿梭遊弋周呂旺便想伸手去捉不料腳下濕滑“嘭”地一聲掉進溪水之中。
那水冰涼直入心腑。周呂旺一個激靈打個了噴嚏。忽然小周猛然省起自己若是死了又怎會有感覺?
周呂旺呆呆地站在溪水中呆立良久再用力捏一捏自己的鼻子果然是有些痛啊。這麽說自己根本就沒有死啊。這裡也不是天堂啊!
周呂旺患得患失怔怔地離開了小溪躺在岸邊仰望藍天。過了半晌他終於又快活起來。沒死不是更好!白癡不是天堂就不是天堂啊。好死也不如賴活著。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自言自語道既然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想到這裡便尋了一條小道打定主意出了這深山再說。
周呂旺邊走邊打量周圍的環境,道路因空氣潮濕而顯濕滑走了許久路沒走出多遠倒是滑了兩跤這山林之中也不知是什麽樹, 樹乾又長又直,直插雲天,在離地面約十米處層疊縱橫遮天蔽日.風景倒是不錯.可惜肚子開始咕咕亂叫起來。
空中飛鳥倒是不少林間小兔小鹿自也不乏周呂旺卻沒那好本領什麽也捉不住。反倒是因為擔心碰上猛獸一路之上心驚膽顫。時而走得急些時而又聽得些許動靜遲疑不前。
周呂旺運氣極好沒碰上凶猛野獸竟也沒能迷失了道路。直到走出山林已是又累又餓幾乎要昏了過去。
前方有一戶人家煙筒裡還冒著煙,周呂旺心道總算是見到人了,或許可以買些吃食填飽肚子。他又摸一摸懷中的那疊人民幣心中大定。於是加快腳步當他接近屋子時,現這完全是一間用石頭壘成的房子房頂上鋪著茅草。房子不是很大門窗也很破舊了在房門的旁邊還掛著幾張不知名的獸皮從關閉的房門裡不時的有煙氣嫋嫋地冒出來。屋子前面是一個小庭院四周用木欄黃泥砌成的籬笆牆也許是因為日久失修籬笆牆已有倒塌顯得破敗不堪。
這裡真是夠原始的。也是奇怪難道這裡就住著這麽一戶人家麽?就不怕有野獸不怕孤獨?當真是奇怪。正在疑惑時忽然腳下一空小周同志衰到了家了跌進一個足足有五、六米深的深洞之中登時暈厥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少日子渾噩昏沉裡隱隱覺得有個人對他悉心服侍為他抹身更衣敷治傷囗喂他喝水。終於在某個晚上他醒了過來。睜眼來一瞧眼前的情景使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天啊!這是什麽地方?
周呂旺躺在松軟的厚地席上牆壁掛著一盞油燈黯淡的燈光無力地照耀著這所草泥為牆、瓦片為頂大約十平方米的簡陋房子一邊牆壁掛著蓑衣帽子此外就是屋角一個沒有燃燒著的火坑旁邊還放滿釜、爐、盆、碗、箸等隻有在歷史博物館才可以見到的原始煮食工具和放在另一側的幾個大小木箱子其中一個箱子上還放了一面銅鏡。
這是什麽地方?是拍攝電影的電影棚麽?
忽然腳步聲響起...
木門吱呀一聲推了開來只見一個六十多歲的男子身著怪模怪樣的古代袍服領子從項後沿左右繞到胸前平行地垂直下來下面穿的卻是一條像圍裙似的鼻犢短褲難看之極。
周呂旺目瞪口呆地看著那老人久不能言。真是古代麽?不然哪有如此粗布麻衣的裝扮?
老人見他已經醒來呵呵一笑道:“大官人醒了麽!你已經昏迷了十日了若非我那老伴現陷獸坑裡沒捉了山中豺狼倒捉了個俊俏的書生恐怕大官人便要餓死在坑裡了。”
這時又一個興奮的聲音自外邊傳來很快就到了房中顯是跑得甚急。一老婦匆匆而來滿面喜色。手中兀自拎著一隻長杓看來正是在廚房中烹煮飯菜聽得老伴的聲音聞訊而來。
周呂旺疑惑地道:“二位剛才叫我什麽來著?大...大官人?”
那老人微笑道:“大官人雖然服飾古怪但很顯然隻有大富大貴之家才能穿得起啊。不稱大官人又稱什麽呢?”
周呂旺傻笑了兩聲道:“多謝二位多日來的照顧我姓周叫呂旺。別再叫我大官人了聽來別扭。”
老婦笑道:“那就是周大官人了!官人餓了沒有?我正在做飯哩!哎喲灶火尚未熄滅飯怕是要焦了。”說到這裡風風火火地奔了出去。
那老人搖頭笑道:“我老伴總是這樣冒冒失失的讓周大官人見笑了。”
周呂旺瞧著這對老人甚是有趣笑道:“老大娘性情率真質樸無華倒是好事。”
兩人閑說了一會周呂旺才問道:“前些日子摔昏了頭了竟一時忘記了此今是何時了?此處又是何地啊?”
老人驚呼道:“周大官人身體是否尚有何不適?”
周呂旺尷尬道:“沒有沒有我好了好了。隻是忘了現今的天子是哪一位了。”
老人苦笑道:“官人沒事便好老朽年邁昏庸哪裡知道當今天子是誰呢!我這裡叫墨定村離陽谷縣有半日腳程。如果大官人想要知道可去縣裡詢問。”
陽谷縣?什麽地方!沒聽過啊。周呂旺疑惑不解見問不出什麽便也不多問。正巧老婦已做好飯菜來邀三人一同前去周呂旺吃了有生以來最為難吃的一頓飯。
磨得黑漆漆的粗陋的矮桌矮凳桌上隻有一碗青菜一碗醃製的蘿卜。所謂的飯也不知是何物粗糙無味難以下咽。但我們的小周同志還是將飯菜吃得乾乾淨淨一粒不留。這是對主人的尊重。但是好心的老婦人以為他還未吃飽搶著要替他再乘一碗周呂旺嚇了一跳說什麽也不肯了。
吃罷飯兩人閑談起來原來這老人姓曾叫做曾大牛。因為是墨定村的外姓故而住得偏遠些。這曾大牛的名字周呂旺聽得耳熟似乎在哪裡聽過卻又想不起來。
在曾姓老人家裡住了一晚周呂旺便向老兩口告辭老兩口依依不舍竟然落下淚來。直讓小周同志感慨古人的率真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