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起床五更造飯水足米飽的高文經一大早就跑到路口象執法人員蹲犯罪嫌疑人那樣蹲守等待縣長刷新。
一會過去一輛金杯高文經沒動接著又過去一輛桑塔納高文經還沒動等到第三輛過來時候他把破車往道上一支車停下了。
一個穿西裝的男子腆著肚子說:“你幹什麽?”
高文經說:“您是來扶貧的縣長吧?”
那人張口問:“你們村長呢?其他的村幹部呢?怎麽就派你一個人來?”
又狐疑的說說:“你怎麽知道我是縣長前面不是過去兩個比我這還好的車麽。”
高文經笑著說:“第一個過去的是金杯而且副駕上是個女的脖子上跨個照相機一看就是個記者來寫篇報告拍個照片什麽的。第二個過去的是桑塔納那司機的歲數不小現在新上任的領導幹部特點是年輕你讓一個年輕人支使歲數大的開車肯定別扭。就您這車司機年輕而且是大吉普一看就是縣裡派來的大吉普走這道對路。
縣長笑著說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縣長來特瓊自然村考察考察。
高文經接著說:“這道可不好走別說吉普就是坦克都開不進去您要去得委屈您兩條腿了。”
縣長說:“那算啥我是來扶貧得不是來做秀得別說路不好走就是沒路也得走出路來。魯迅不是說過麽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今個我就專挑沒路得地方走我就是來帶你們創致富這條路得。”
高文經說:“那是那是那咱們現在就走?”
縣長說:“走。”回頭說“你們誰要走不了就回去。”
隨行官員爭先恐後的表態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縣長對高文經說:“我看你是文化人前面那輛金杯是記者沒錯可那是隨我來的也不怕你笑話我們做這事也得報道是不是?好讓更多人關注農民得生活。得讓那些天天就知道看動畫片玩遊戲得小兔崽子也知道知道啥叫粒粒皆辛苦。”
高文經說是是縣長想的周到。
兩人邊走邊說縣長得知高文經是從著名得水滸大學獨自一人來到這窮山村後他翹起大拇指說:“你比那些支援西部得大學生思想覺悟高多了那些人是先有政策後有決策你這行動走國家政策前面來了要多幾個你這樣得那中國早都是東部了。”
高文經謙虛說:“哪裡哪裡我看您才是乾大事的人村長說過以前扶貧的來了幾撥一看車開不進去扭頭就走了抬轎人家都不肯來。”
高文經又說:“現在機構臃腫官僚因循效率極為低下您看法令、章程政策下去各部門歸檔從此匿跡銷聲能執行的少。”
縣長擦汗說:“這事不好辦市裡也在積極想政策就是我們縣政府也在天天想怎麽改製能加快展。”
高文經說:“車跑得慢是馬不用力。拿著鞭子你就得揍馬光想著改車沒用改製改製關鍵是人。人不給你賣力任你什麽制度都沒用。”
縣長說:“你比喻的馬拉車就很有特點回去我就開會。”
高文經說:“現在這社會稀有的東西最值錢您說什麽最稀有?信譽最稀有所以您這下車一走我就看出來您行。另外那個車馬的比喻是張居正提的我是盜版現在看歷史的官員不少不過都是看猴子怎麽當大王的真琢磨怎麽乾實事的少。”
縣長呵呵笑說:“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也是從農村上來的沒讀過什麽書苦日子過過還真想的就是咱老百姓你說咱靠農民打的天下這反過來好日子就讓城裡人佔了呢?還規定農民進城都要暫住證你說這和去國外要護照有啥區別?這不和平演變反客為主了麽?所以我就誓要大力展農村重新農村包圍城市讓農民早一天趾高氣揚的扶城裡人的貧。”
高文經說:“您吃水不忘挖井人就憑您這品質中國就沒白有五千年的歷史。”
縣長說:“我跟你說話是如沐春風舒服我書讀的不多但我知道能山居者必有大志諸葛亮和張居正就都臥過山。我知道你來特瓊自然村肯定是有其他的原因我也不問等什麽時候你想出山了可以來找我只要能辦的事我肯定給你辦。特瓊村水淺養不了大魚。”
高文經說:“您剛才還說要農村人扶城裡人得貧呢這會就沒信心了?”
縣長說:“得我錯了我意思你也知道咱一步步來把水溝變大江來再多再大得魚也招得開。”
縣長說:“說了半天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高文經:“說我叫高文經。”
縣長說好名字文經武略跟你的學問名副其實。
高文經說:“縣長您謬讚我我這身板只能是略武殺雞行鴨子都打不過。” 高文經謙虛的含沙射影他默認了自己的文經最近讀書讀的有點夜郎自大還真以為自己天上地下無所不知奇門八卦無一不曉了。
縣長掏出一小紙片我估計你也不好意思問我叫什麽我這名片給你以後找我也方便。
高文經說謝謝了然後鄭重的收起名片。
兩人並排走隨行各路官員尾隨其後。
村長明顯對縣長的到來準備不足警報拉響了好幾回卻次次都是軍事演習讓他放下了警戒心這回狼真來了轉念又一想也沒啥可擔心的咱村就這樣打腫臉充胖子那是傻子才做的事。
村長帶著縣長周遊了特瓊自然村一圈說周遊其實就是繞著土道一走一共也沒五百米縣長對聳立在地頭的一幢明顯與特瓊自然村不附的磚頭建築感了興趣。
縣長走過去待聽到裡面的朗朗讀書生時他明顯的愣住了。
村長說這是咱村人攢了十年口糧蓋的。
縣長握住村長的手激動:“你們全村都是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