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是半瘋的性子說道那裡就必然做到哪裡既然知道自己想了那就抬腿上馬沒有什麽號猶豫的。
在策馬飛奔的前一刻我肋住了韁繩對馬下的柳絮到“照顧好自己即使所有的店都燒了我要你站在遠處看那場煙火。若還試著去救別說我不顧及情誼打你屁股。”
柳絮的收攥著我的馬鞍望著我的眼認真的點點頭緩緩松了收微微低下頭似是祈禱似是祈福卻是連一句順風的話都沒有說。
我突然想起月桂也曾站在桂花樹下飛舞著縹緲的衣衫凌亂著眷戀的青絲為我送行。那天他說:我等你回來。
如今伊人何在?
我x!怎麽又想起那些傷感的畫面?
掃眼一直微低著著的頭顱不讓我看清表情的柳絮心裡竟然有絲心疼卻不知要與他說些什麽最後只能化作一聲高喝策馬離去。
不知道為什麽我卻能感受到柳絮一直沒有抬頭甚至連望我一眼都沒有只是在我離開後便轉了身去忙我留下的一堆爛攤子去核算各處所需調配的銀兩去一個人的房間敲打著算盤忙碌著……
心中有些異樣卻沒有追究策馬狂奔而去……。
罌粟花帶領的是大部隊所以只能策馬前行中途人困馬乏還需要整頓休息。而我一個人自然沒有必要傻得策馬去追怕是我追上了人家仗已經打完了。
我只是策馬到了碼頭然後跳上了正好打算去‘赫國’與‘鴻國’交界處大國難財的船隻。
預付了一大筆銀子後我終於坐上了順風順水的船以比罌粟花快五倍的度前行著。
終於在某個黑糊糊的夜黑淒淒的港口這一船的黑貨被‘鴻國’的士兵給黑了一下全部當非法入境品沒收了!
要說沒收了也就算了還將我們這一船的人全部抓了起來。
果然倒霉!
初次跨進監獄門檻的我心裡頗不是滋味兒。想我的過去式利曾經多少回擦搶走火沒有一次犯到誰的手上進過這該死的局子!
眼下卻成了別人的階下囚真是越想越氣越氣眼睛越亮。
終於無法忍受的我也不繼續踮腳了對那船主喝道:“你去送銀子保我們出去!”
船主卻窩囊道:“銀子都被收去了還送個屁啊!”
我黑著麻子臉鬱悶的坐到船主身邊教訓道:“丫皮子就是緊!你說你搞那麽多的兵器來這戰爭之地做什麽?是要賣給‘鴻國’啊?還是要賣給‘猛耆部落’啊?這不是找死呢嗎?”
那船主卻警惕的瞪我一眼粗聲道:“別亂說能是賣給‘猛耆部落’嗎?那不得掉腦袋!”
我歎息:“被你連累嘍……”閉目養神等著他救或者自救。
原來這武器是要賣給‘鴻國’的看來‘鴻國’並不像表面上那麽愛好和平啊。不過。既然是有買主定然不會讓賣主吃這種虧畢竟生意這種凍死是要好來好往的。若是一錘子買賣也不是不可能。不過我見那大船雖然能裝倒也不是毫不遮掩的全副武裝長槍大刀仍舊有一些生活用品隨著貨物一同掩飾而來。這樣那有野心的買主定然會將人挖出來方便繼續合作。
果然蹲的昏天黑地時終於被衙役提了出去。
而那船主卻小聲對我道:“若有人問就說是船上的雜役。”
因為他明顯關照的語氣讓我不由地多看此人一眼那是一張非常圓潤的腦袋可謂五官平平相貌平平眉宇間甚至有些憨態手指間則是布滿了長期勞作的繭子怎麽看也不覺的他是個奸商。
也是連柳絮都說我眼睛乾淨可誰又能想到我曾經是名殺手?現在仍舊常做著殺敵人不眨眼的活計。
也許人的心裡都有善良的一面;也許在不經意間便引了出來。雖然有點莫名奇妙卻也是人的無端心思。
於是小小的我便跟在了高大的船主的身邊被兩兩捆綁在一起成了螞蚱樣隨著衙役與二十來個水手一同往外走去。
走著走著我就現不對勁。
若要說保釋應該先和船主談;若要提審也應一個一個來;若要說斬頭那才是需將人捆綁在一塊兒進行呢。
思及此我打量著目光不善的衙役直覺認為此去定然有去無回。
眼波微轉拉了下船主的袖子船主倒也不是白給的在隱約間也看出來苗頭不對便放慢了腳步與我一同走著。
轉過拐角後我敏感的神經瞬間聞到血腥的味道。
突然間我肚子痛的無法忍受嚎叫著倒在地上瑟縮著。
那衙役竟然上前一腳就要將我踢起來。
人高馬大的胖頭船主立刻彎下身擋下那隻腳關切的問道:“小兄弟怎樣了?”
我仍舊痛的直嚎卻在眨眼間掏出匕將彼此手腕處的繩子割開還了雙手自由得了自由的圓頭船主便站起身對他身後的衙役急道:“官爺兒麻煩您看看這位小兄弟他怕是不行了!”
那衙役不耐煩的低下了身體卻被我刀抹了脖子!
暴動在瞬間升華!
圓頭船主揮著厚實的大掌一下劈死了另一個衙役的生命而其他船員雖然未必反映過來到底怎樣卻仍舊隨著船主一同動手勒死了其余四名衙役。
圓頭船主咒罵道:”他奶奶個胸!竟然想要老子的命!老子和他們拚了!”說完就要往外衝。
我一把將人攔下低喝到:“想活著出去的就聽我的。”在人家地盤上還這麽魯莽簡直是腦袋有問題。
那圓頭轉頭望著我我亦抬頭然他眼神火拚間他終是用力點了點頭:“好!”
於是我迅摸出衙役身上的鑰匙與其他五名船員換上了衙役的服裝又將其他船員的繩子割得僅連一絲一扯變斷。
就這樣我們扮演著衙役押著船主與船員推開了那扇門將人全部趕了進去便看見十四個衙役手持大刀圍在刑場周圍一頭頭模樣的人坐在上方喝道:“大膽凡人竟敢私運武器意與‘猛耆部落’買賣且判刀下死刑!即刻行刑!”
我現好多人做事都喜歡弄出個名頭仿佛名不正言不順似地。其實都是自己欺騙自己的借口企圖讓那一點根本沒有的良心得到安寧。
船長和船員被判了死刑立刻被推攘著堆到刑場中間。
而我則悄然閃到那頭頭身旁看著他吃驚的張大眼睛疑惑著我的生面孔卻在下一刻被我用刀子逼到喉嚨上張著大嘴顫抖著說不出一句話。
與此同時船長和船員同時動手在瞬間將那些仍舊毫無準備的衙役拿捏在手。
我笑了笑對頭頭說道:“麻煩您將衣服脫下令牌解下。”
那頭頭卻跳音道:“你……你要做什麽?”
我刀子又逼近一分:“我不做什麽只是不喜歡不明不白的死更不喜歡總穿帶血的衣服所以請你自己脫別逼我割破了你的喉嚨髒了一件好衣服。”
也許是注意到我身上的血痕那頭當日腿就軟了慌亂的扯下自己的衣袍恭敬的送了上來。
我又換了一身行頭搖身一變赫然成了頭頭。
而船長和船員則變成了‘鴻國’的衙役與我一起大搖大擺的出了刑場並將所有人員捆綁了個結實全部扔進大獄。
因為管我們的地方和停泊海口很近所以我們並沒有騎馬而是悄然地潛了出去怕驚動什麽盤纏的官員。
路上那圓頭船長上下打量著我狠狠一抱拳:“敢問閣下大名?救命之恩不言謝他日卻定要報答恩公。”
我嗤嗤一聲笑了起來反問道:“你怎麽看都不是奸商怎麽乾起了這種勾當?”
那船長一捶拳頭歎息道:“都怪老子蒙了眼!既然恩公問我就說。原來我家是老字號的鑄件世家也算有些積蓄但到了我這一代卻經營不善沒落了。生意被人頂了老婆跟人跑了就連這次出海的船都是用主屋抵押才租了兩個月。如今家裡只剩下個與你一般大小的兒子等我回去……恩公我……我不是佔你便宜我是真有個兒子我……。“
我揮手打斷:“我相信你繼續說。”原來他幫襯我也是因為有我聯想倒了自己的兒子。也正是因為他的一念之緣我沒有自己跑路還帶出了這一堆的男人這也許就是好人有好報吧。
那圓頭咬牙繼續道:“後來‘鴻國’有人找我說要做一筆大生意。他們……
開價很高我昏了腦袋便答應了!卻不知他們這是想空手套白狼!讓老子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回好成了‘赫國’的叛徒‘鴻國’的狗骨頭!真Tmd窩囊!”
看著圓頭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我心裡漸漸有了眉目。
只聽那圓頭接著道:“恩公雖然我袁頭現在栽了但若逃了這劫日後您有用的著的地方就說一聲我們這票打鐵的兄弟定然能為你出生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