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離樹影迢迢螢火蟲在路邊飛舞。順著鵝卵石小路林馨來到假山旁一個孤獨的身影坐在吊椅上輕微地晃動。她輕輕坐下將一杯可可塞進李默的手裡輕輕地問道:“你為什麽會這麽悲傷?”
“因為我忘記了朋友!”李默輕輕歎口氣。
沉默了一會林馨輕輕說道:“小惠是個烈性的女孩!這樣的結局可能正是她想追求的。”
“是!我想她現在應該是和興國呆在一起很幸福!我並不為這個難過。”李默輕輕喝了口東西“我是為我自己難過。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腦子裡只有金錢、權力和自我。”
“阿默我知道你很自責認為你沒盡到朋友的責任但這不是你的錯!魏強、小茹都說過周興國的仇當時大家都認為你已經替他報了沒想到小惠仍然把它記得那麽深!只能說她愛得太深……”
“不!不只是這樣。興國死了還不到一年大家都已經把他遺忘了!而小惠……我想小惠一個女孩子在虎哥那裡她身上承擔的壓力太重了無生趣!對她一定是感覺到了無生趣才會決定用這樣一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林馨見李默十分激動輕輕依偎到他的懷裡“所以你主動解除了自己作為虎哥第一順位繼承人的身份是吧?”
“那天小惠很美!”李默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低聲地喃喃自語。林馨輕輕歎口氣“是啊!真的很美。”
輕輕的腳步聲傳來兩人抬頭看到霍穎林馨直起身“穎姐!”
“馨兒何雪打電話給你。”霍穎微笑著說道。林馨急忙跳起“啊!我和她約好了的我都忘了。”說著快步朝別墅裡走去。
霍穎在李默身邊坐下望著林馨的身影“你師傅昨天和你說了些什麽?”
“他把一些不為人知的內幕告訴了我!希望未來的某個時刻對我有用。”
“哦!比方說?”
“比方說張天強原來是何老板的保鏢。你知道嗎?何少峰的母親是何老板的一個情婦何老板一直懷疑她和某個人偷情才生下了何少峰先想辦法弄死了那女人又一直想弄死何少峰都虧師傅老人家在暗中保護。後來開始舉行‘生死鬥’何少峰有了新的利用價值。所以……”
“唉!……真複雜。”
“是啊!真的好複雜。”
“你師傅寫的那副字你裱好了沒有?”
“才剛剛送去還有個幾天吧。”
“他要你忍。到底是要忍什麽?”
“他老人家說敵人的弱點有時候是靠忍、靠等待創造出來的好比何老板!當年何老板手裡掌握著組織的經濟大權組織裡一幫老兄弟通過他獲得了大量切身的利益惡行不彰。師傅若是當時選擇和他直接作對必敗無疑!所以他選擇了忍。十幾年過去何老板自以為羽翼豐滿大局在握開始無所顧忌地排除、打擊異已這時候導致他自身滅亡的種子也就此開始芽。”
“老爺子說得很對!你啊要多學學!別動不動就飆。”
“得!十多年內心的煎熬可不是那麽好受的。”李默親吻著霍穎的頭“我寧肯像小惠那樣轟轟烈烈地去死也不願意承受這種地獄般的煎熬。”
霍穎不再說這個“對了明天林月出院你去不去接她?”
“你說呢?”李默把球踢回霍穎撒起嬌來“說什麽呢?我問你你到想耍滑頭!快說?”
“其實去接也沒什麽!她畢竟是被我連累才受的傷。”
“得了!你以為我看不出啊。林月看你的眼光和丁蕾以前差不多你個壞蛋。”這話李默不敢接。霍穎長歎口氣“你這人啊就像那盤起的蛇呆在角落裡靜靜地觀察只要看到合適的目標就會毫不猶豫地一口咬上。”說著她輕輕咬住李默的胳膊。
這話李默聽著很不舒服霍穎抬起頭把自己的秀往耳後撩起“你也別不愛聽!我這可是說的好話。你知道童欣喜歡你我還知道莊青璿最早也喜歡你但你清楚她們都是那種不能容人的女孩子醋性重為了保持家中的和睦所以你一直不為所動。但是對丁蕾你把她的心思都摸了個透知道她是個敢愛敢恨的人可以容忍你的花心所以你絕對不肯放過她。”
李默不說話霍穎輕輕摸著他的臉“我說中了是不?小茹你原來一直不肯碰她怕也是擔心這個而不是你嘴裡說的那套。 ”
李默沉默了半天決定面對自己內心的真實“是!穎姐你說的很對。在我心目中你和馨兒兩個是最重要的現在還有阿蕾和小茹我不會允許別人在我們之間製造障礙。”
“若林月也是個像丁蕾那性子的女孩你怎麽辦?”
李默徹底不再說話輕輕玩弄著霍穎的秀。霍穎也不逼他伏下身把頭靠在他腿上輕輕地感受著他的撫摸過了很久“你真的決定襄陽之戰後把打鐵谷賣給何少峰?”
“是!”李默回答得很乾脆伸手把霍穎摟進懷裡“我厭倦了!想重新找個地方能讓自己的漏*點重新開始燃燒。”說著他口中變幻出一個新的語調“我心愛的人啊我知道一個夢幻般的地方那裡有遼闊無比的草原明珠一般的湖泊散落其間寬廣的河流如同掛墜上的彩練一匹黑色的駿馬在等著我神明一般的金雕在天空中翱翔。那裡的陽光如七彩錦緞夜色中的星空純淨得有如嬰兒的眼睛。在那裡氣息是清新的心是空的身體可以容納一切……”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