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舒服!”泡在熱水裡,全身酥軟,李默頓時感覺有如置身在人間天堂,差點把正事給忘得一乾二淨。閉著眼睛享受了半天,想起魚兒還等著他去抓,鑽到水底,捧起把結晶,突然意識到沒東西可裝,只能大著膽子試著往岸邊的空間腰帶上一放。嘿!進去了誒!大概因為弄到的是高級礦物,挖礦技能猛地上漲了好大一條。打開空間帶一看,只見裡面顯示:赤精晶,數量1,重量1,高級鍛造用品。
李默馬上明白現在是進了寶山,既然這樣也行,那就多裝點,也不知道下次再來是什麽時候,決不能客氣。他使勁地往裡面捧,拚命地往裡面裝,直到放不下為止。與此同時,挖礦的技能也嗖嗖地飛漲。
從潭裡出來,李默覺得十分舒爽,身心愉悅,把衣服穿上,突然發現腰帶系不上身,再仔細看看,空間帶裡重量顯示高達280,意識到自己的負重不夠,差點痛哭失聲,隻得往外掏,一邊掏,一邊試著帶,直到重量100的時候,才勉強裝備上,就是上身直不起來,走路老晃悠,兩條腿一個勁地哆嗦。沒奈何,又丟下二十,才可以正常走動,就是速度跟蝸牛有得一比。他正準備離開,突然意識到一個絕妙的主意,趕忙重新脫了衣服鑽回水潭裡,把礦砂捧了丟,丟了捧,直到把挖礦的經驗弄到四級滿,五級升起來已經相當慢,這才心滿意足地帶著八十個單位的赤精晶上岸。
慢騰騰地磨蹭到阮勇身邊,李默發現對方居然在哭!一個五尺高的漢子居然淚流滿面,眼淚鼻涕一起淌,心裡很不是滋味,忙上前勸慰,“阮師傅,何必如此傷心?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您還是想開些的好。”
沒想他這麽一說,卻把阮勇惹得一把抱住他,嚎啕大哭,“你那裡知道啊!我這一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抓到火鯉,向世人證明我是父親合格的接班人。可沒曾想到,現在卻眼睜睜地看著火鯉就在面前,卻沒辦法下手,真是羞愧得無地自容!恨不得一頭撞死才是!”說完,接著大哭,呼天搶地,使勁以頭磕地,大有要自絕於天地的架勢。
李默一想,不行啊!我還得要你駕筏子送回去,怎麽也不能讓你就這麽痛苦地死去。不過這是在遊戲裡,白白便宜了阮勇阮漁夫那也有些不甘心,眼睛一轉,計上心頭。“阮師傅,您看,我好像有個法子,只是……哪個……”
這話才出口,阮勇頓時不哭了,一把抓住他,大聲問道:“你有辦法?你有什麽辦法?快說!”
“辦法到有,就是……”李默故意拿點架子,阮勇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本苦澀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眼淚收回眶內,相當大氣地說道:“你這小子到是從不放過任何機會。不過這也算是人之常情,說吧,你想要什麽?”
“您真好!我就是不知道您能給我什麽,才有些為難。要不您說我選,大家方便!”李默滑頭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嘿!你到聰明!”阮勇苦笑著,在李默腦袋上拍了一下,“就照你所說,若是釣到火鯉,要麽讓我幫你直接幫你升到高級,要麽我教你操舟這個技能。”
李默一聽,表面看肯定是直接升到高級最劃算,不過估計操舟肯定是個單一技能,練成後可是能夠加屬性點的,再說有了這個技能,要想再來這裡挖赤精晶,不是自己就有辦法來,不用再求人。他這一想起赤精晶,從那東西漲挖礦的經驗來看,絕對好東西,又打起了壞主意,“阮師傅,這樣,我選學操舟。不過,還得再請你幫個忙!”
“哦!什麽忙?”阮勇這一問,李默頓時明白有戲,趕忙笑著說:“沒什麽啦!就是想帶點礦砂回去給莫師傅看看,我負重太少,背不了。”
“這到可以,不過我也只能替你帶上一百,多了不行!”阮勇一口答應。
李默想想,多一百就一百,反正白揀,忙老老實實地把他的發現說給阮勇聽,阮勇也仔細觀察了一下,意識到他說得沒錯。有了魚餌,釣起魚來就不難,很快,兩條火鯉分別上鉤,讓兩人喜笑顏開,系統提示由於成功運用智慧幫助阮勇晉升為高級漁夫,獎勵1點智力。
李默還想再釣,阮勇卻不讓,相當嚴肅地教訓道:“年輕人,這裡總共就只有三對!你我釣走一對,怎麽也要留上兩對在這裡做種,不然以後去哪裡再找這魚?做人要厚道啊!”
李默頓時羞愧不已,白學了那麽多年的書,竭澤而漁這個成語都讓他給忘了,真是很不好意思。這時還好聽到系統提示音,趕忙打開一看:你贏得漁夫阮勇的友誼,在本村范圍內魅力加1。你通過越級考核,獲得1點敏捷屬性的額外獎勵,拿到初級釣魚者的等級證明。
李默這時完全已經是笑得合不攏嘴,阮勇說話算話,幫他帶了一百重量的赤精晶,並在回村的路上教會了他如何操舟。系統提示操舟為低級綜合技能,他暗自可惜不是中級技能,不然又可以得一點屬性。真是貪心!
回到村裡,李默趕去酒館交了任務,許掌櫃大喜,痛快地給了五兩黃金,還神秘地讓他過一天再來酒館。他雖有些奇怪,不過卻也不擔心對方賴帳,自己得盡快把赤精晶通通存進錢莊,等莫鐵匠召喚的時候,再拿出來給他看看。跟著時間還夠,去礦師何興處接了證書任務,也就是挖上十塊高品位的鐵礦石,不難!自覺地打著火把進洞,全力開發地球。
第二天一早,李默被魏強纏著比拚了一個上午的拳腳,這家夥被打倒無數次,卻無數次爬起,怎麽也不肯放過他。待他奔回網吧,已經是下午兩點,匆忙戴上頭盔,一溜快跑,衝到酒館,氣息未定,許掌櫃已塞過瓶泡酒在他懷裡,語氣悠揚,半是埋怨,半得意,“年輕人,怎麽現在才來?老朽都等急了!你再不來我可就把這酒自己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