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明和參謀部的建議讓張金亮都感到驚奇,他們竟然亮放過這些人:“現在是冬天,還下著雪,天馬上就要黑了。他們的又沒有糧食,又沒有帳篷,附近又沒有城市村莊,無法獲得補給,靠打獵是無法維持這麽一支軍隊的消耗地,我們建議放過這些人,咱麽也可以避免傷亡。”
張金亮考慮了一會說道:“放過他們可是要冒著他們有可能去攻擊咱們的風險。”
“讓他們交出武器,脫掉鎧甲不就的了。”一塊跑過來湊熱鬧的薑祿嘿嘿笑著說道。“就現在這天氣讓他們走到咱們營地我看他們也快成冰塊了。”
張金亮轉頭看著孫,孫一笑,說道:“打不打由你決定,我們的意見只是供你參考。”
“那你的意思呢?”張金亮問。
“我聽你的,”孫耍了一個滑頭,畢竟要再繼續打的話,他們孫家的子弟也要死人。
要是他說不打,出了問題,他也的負責任。所以這個時候裝糊塗最明智。
張金亮自言自語地說道:“要是能把投石機拉過來就好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也認為那不太現實。“我去和他們地軍官談談。”
“我如何相信郡守大人的承諾。”兗州軍團的牙門將在幾個部曲的保護下,走到了張金亮面前。聽到張金亮說他們只要放下武器,就可以活著離開,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或者這又是張金亮耍地什麽花招,他壓根就不相信。
這個時代兩軍對陣哪裡還有甚麽繳槍不殺的說法,殺死俘虜是減少對方有生力量最有效的途徑,就算不殺,也要讓這些俘虜變成賤民。奴隸,弄回去做勞役,放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家同朝為官,雖然各為其主,不過還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吧。”張金亮嘴上說得很好聽,可是那邊後勤兵已經開始在那裡收拾戰場。想辦法把所有能吃的東西拉走或者破壞掉。“如果將軍不相信,可以找幾個人放下武器,脫掉鎧甲,讓他們走出去,看我會不會難為他們。”
“你費這麽大勁帶人來攻打我們,就是為了放我們走?”張金亮說什麽這個兗州的軍官都不相信。
“你隨便怎麽想好了,我再說一遍,放下武器,脫掉鎧甲,放你們一條生路。要不然,嘿嘿。”張金亮沒有想到這個時代來勸降都這麽難。他不由得有點惱怒。
“要不然怎樣。”哪個牙門將也一點都不示弱,他有不示弱的本錢。身後那個步兵方陣就是他最大地本錢。
張金亮冷笑起來:“你恐怕是還想著扛到讓王讚來救你們把。”
“嘿嘿,”哪個牙門將冷笑兩聲,並不搭話。
張金亮扭頭對著剛剛從救助營地趕回來的陳午喊道:“陳午你過來一下,告訴這位將軍,他的王讚太守現在在什麽地方,在幹什麽。”
哪個牙門將聽到這個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在張金亮對他們營地進行攻擊的時候他們已經預測到王讚已經完了,所以他們這次作戰一直都是中規中距。非常小心,此時聽張金亮這麽說。雖然沒有感到意外,但是還是有點失望,在他們內心裡總是還存在著一點幻想。
陳午聽到張金亮叫他,馬上跑了過來,“大人,有什麽吩咐。”
“這位將軍想知道王讚王大人在什麽地方。在幹什麽。”
“回大人的話,王大人此時正在跟隨我的人往這裡趕,估計明天早上趕到。”
陳午說完,張金亮看著那牙門將,那牙門將冷笑道:“我早已經預料到王讚完了。這又能怎樣。”
張金亮笑了,轉頭對陳午說道:“陳將軍,這些人交給你處理如何?”
陳午頭開始沒有明白什麽意思,想了一會才回過味來,他一臉壞笑地看著旁邊這幾位。
那牙門將怒道:“你們什麽意思?”
“陳午將軍有好幾萬手下,現在正在荒野上到處找吃得,另外我也幫你把你們地救兵叫過來而已。”張金亮指著陳午的肚子說道,說完心裡也是一陣的發嘔。
那陳午一點都不含糊,拍拍自己的肚子對著眼前的幾個人說道:“你們的王府侍衛現在都在我肚子裡面睡覺呢。各位是不是想和他們見面啊,”
張金亮有點受不了說道:“你們談,你們談,”說完扭頭就走。
那牙門將頭開始還沒有明白張金亮和陳午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是馬上轉過圈來得他臉色變得刷白。
他和幾個部曲對看了一眼,普通一聲跪在地上,高聲衝著遠去的張金亮喊道:“大人,大人爺爺,我們願降”。
壽張縣城並不大,但是正好卡在汶水河唯一的橋梁邊上,這裡是通向須昌城的必經之路。
在距離這個縣城不遠處地一個樹林後面,張金亮正在給流民首領馮龍、李頭(跟隨陳午的流民將領)訓話:“記住在大部隊來到之前千萬不要盲目地攻城,只要求你們把這個城圍住不要讓裡面的人跑出來報信就可以了,平常在吆喝吆喝,嚇唬嚇唬城裡面,聽明白沒有?”
“大人放心,定不辱使命。”馮龍抱拳拱手說道。
黑粗結實地李頭只是嘿嘿笑著沒有吭聲。
張金亮用了兩天的時間讓工程兵做400簡易的馬拉雪橇,用來拉補給品和部分人員,陳午馮龍也挑選出來4000身強力壯的流民跟隨童子軍快速奔襲。
而大營那240馬車則由剩余的流民以及濟南軍團的其他人員一起拉著慢慢跟來。那好拜托
.拳,轉過身去對著靜靜等在身後▋道:“全體都有,準備出發。”。
稟丘城內一座相對於這個時代相當豪華的建築內,身材魁梧的都督兗州諸軍事並州刺史、車騎將軍東平王司馬楙正在屋子中間團團亂轉,長吏王脩站在他身旁,一聲不吭。
王府掌管宿衛的射聲校尉魯藝和掌管城外防務的都騎校尉趙正正跪在屋子中央的地上低頭不語。
正對屋門的牆上掛著一幅絹繡的地圖,在樊縣、巨野、東平陸之間的空白處,貼著一個白色的紙片。
“他們到底是叢歷城過來的那隻部隊,還是芶純帶過來的那幫人,回來的人到底說了些什麽?”司馬楙對著地上的兩個人咆哮道,兩人人嚇得一哆嗦,依舊趴在地上不吭聲。
“廢物,廢物,養你們這群廢物,我的1500騎,2000人,就這樣沒了。你們連流竄在州腹地地這支軍隊是哪裡的,現在在何處,有多少人也搞不清楚,我要你們何用?”
王脩低垂著眼睛,兩手抄在胸前,眼觀鼻鼻觀心,好像一尊石像,對司馬楙的喝斥充耳不聞。
司馬楙緩了口氣,對著王脩說道:“靜賢先生如何看待這支軍隊,他們到底是哪部分的人,下一步要向何處去呢?”
“毋意、毋必(不要隨意猜測。不要主觀武斷,)”王脩說道:“王爺少安毋躁,應該繼續打探消息”。
司馬楙瞪了兩瞪眼睛,忍住了沒有繼續發脾氣,揮了揮手說道:“去吧,去吧,快點去找到他們是哪裡地人,要做什麽。”
魯藝和趙正答應了一聲。伏在地上退了出去,這個時候門外忽然有人陰陽怪氣的唱道:“步兵校尉李立求見。”
“宣,”司馬楙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等待著李立進來。
“宣李立進見”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在外面高聲唱道,聲音傳出好遠。
東平王司馬楙的封國不過是一個3200戶的小國,只允許領兵2000。可是在司馬倫當政的年代,他已經逾製了。
現在諸王爭雄,各地的諸侯早已經把軍隊數額地限制丟到了腦後,司馬楙也把自己的封**隊擴充到6個軍近萬人,由他的三個校尉統領,
王讚帶出去的就是他這次新擴充的鐵甲騎兵,實際戰鬥力並不強,甚至還不如給這些鐵甲騎兵做後勤的都督府地地方兵,況且這些人地具裝(馬甲)也還沒有配齊。
步兵校尉李立也是出身他的家奴,進門就跪伏在地。向他問安。
“有什麽事情快說吧,不要囉嗦。”司馬楙沒有好氣地問道,這兩天得到的消息沒有一個能讓他開心的。
“芶晞從(juan)城撤軍了。”李立趴在地上向他地主子稟告。
“你說什麽?芶晞撤軍了?他去哪裡了?”司馬楙猛地撲到了地圖前面。仔細的看著城的位置,生怕芶晞再從什麽地方冒出來。
“回王爺的話,居探馬和抓到逃兵說,芶晞是奉命到河北去幫助城的平昌公司馬模打成都王司馬穎的部屬公師潘。我們的探馬已經認芶晞正在濮陽渡河。另外許昌被豫州刺史劉喬佔領後,范陽王地長吏劉回家救援不及,已經退回陽,因為無處籌集糧草,他們也打算去冀州就食。現在芶晞地軍隊裡面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就咱們不知道了。”
“恭喜主公賀喜主公。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王脩慌忙在旁邊奉承道。“州豫州雍州這樣一來連為一體,逆賊再想逆天命而為之,就不容易了。”
“嗯,看這個司馬越還能蹦躂幾天,”司馬楙捋著胡須微笑著說,他已經好多天已經沒有如此地開心過了。“請靜賢先生修書一封給河間王,讓他趕緊派兵向我靠攏。“
“諾,”王脩答應道,“主公,另外,按照剛才李將軍提供的消息,我判斷最近這段時間在我兗州腹地鬧騰得不是別人,正是新上任地代濟南郡守張昊張金亮。”王脩接著說道。 “提醒主公注意主公的封國所在地須昌。”
“嗯,說說你的理由。”司馬楙看著王脩。
“根據前幾天各地發過來地情況來看,最近這段時間在兗州曾經出現過兩支旗號的叛軍,一個是芶晞的兄弟芶純,一個是東海王司馬越的新爪牙張昊,但是如果這段時間是芶純在我們這裡鬧騰得話,芶晞就是奉命北上也要在城留下部分兵力和我們繼續對峙,吸引我們注意力,好讓芶純脫身,可是現在芶晞壓根就不管正在兗州流竄的這幫人,所以只有一個可能他們是青州濟南郡的軍隊。”
“你說他們就憑那點人馬就消滅了我幾千地軍隊,還要攻打須昌?”司馬楙滿臉的不相信。張金亮過山有多少人他還是知道地。
“毋意、毋必(不要隨意猜測,不要主觀武斷,)。我勸主公還是盡快打探消息而不是在這裡妄加猜測。”王脩向司馬楙行了一個禮說道。
“是啊是啊,先生教誨的是。李立去告訴魯藝和趙正抓緊時間多派偵查騎兵,盡快找到他們,另外通知須昌加緊戒備。”
“諾”李立伏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