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太不配合了,本來我計劃一天打下一個城地,怎午都沒有過完,你就讓我過兩座城池,不是想累死我們的人麽?”王勇強騎在馬上,看著眼前跪了一地的濟北國大小官員鄉紳,非常不滿意得說到。
“哎,我從小就想放把火燒個縣城玩玩,你們這些當官的也不配合一下,”小三在旁邊無限感慨的說到。
幾十裡外,石門關上濃煙滾滾,烈焰衝天,偌大的一個軍事要塞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炬,在山崗上熊熊燃燒著,仿佛在這裡都能感覺到那滾滾的熱浪。
“將軍前來本地,小的們有失遠迎,還望贖罪,小城略備水酒,不成敬意,還望將軍賞臉賜就,”都已經五十多歲了的濟北國太守,跪在那裡,向眼前這兩位被閃亮的鎧甲包裹起來地年輕人獻媚的說到,滿是皺紋的臉上,堆出諂媚的微笑,讓人看了又又可氣又好笑。
“謝謝你們的盛情,不用了,你老兄站起來吧,趕緊回去收拾收拾東西,讓全縣城的人馬上離開,下午我就要燒城。”王勇強的話不容置疑。讓地上的人嚇了一跳。
“將軍,使不得啊,城裡還有還幾百戶人家,——”
“少廢話,天黑以前不管是否搬空,這火我肯定要放。原意死的可以留在城裡不出來。可以省喪葬費了。願意搬遷地後面有大車。幫你門搬家,厲城那邊已經給你們準備好房子了。”下面的人還想繼續囉嗦,王勇強一揮手,從後面上來幾個兵丁,拎著長槍就開始攆人。
“議會可真有意思,竟然讓你們一路燒過去,還沒有聽說過這樣打仗的,別人都是想盡辦法不燒城。獲取財物,你們到好,一路這樣燒過去,還有什麽東西可搶的。”這次一起跟著出來的王晏之在旁邊笑道。
“議會?嘿嘿。你去問校長大人的老爹,還有狗蛋地老爹老李頭。以及議會的那些個議員們,他們可是虎視眈眈的看著這塊肥肉呢。燒完了,砸完了,正好重建,不燒哪裡來那麽多工程項目。再說這些城市修地也太次了,咱們的人過來了哪裡還能看得上眼。不重修誰願意過來。”王勇強聽到王晏之的話,直接接口說到。
隨後他向後面揮了揮手,一片耀眼的銀色在他的命令之下緩緩向前移動。
張金亮的第一批童子軍,早已經自立門戶,現在可都已經成為各個工廠。作坊,工程隊地實際管理者和所有者。或者是書院的高級教員,政府的高級官員。大糧倉的高級經理人員。當年張金亮怕這幫小閻王惹事,把他們強製拆散,分別安置到了鐵工場,木器廠,學校裡面。
但是這次出征,因為無法召集到足夠的戰鬥部隊,這批閻王在無數次地請求下,終於獲準下山。
張金亮的鐵甲重騎。可以瞞住別的山民,可是想瞞住這幫人的可能性幾乎是零。在張金亮的第一批全防護的重裝全身鎧甲開始裝備鐵甲重騎地時候,這幫人就開始耗上了小三。
不過小三為他們特別定製的全防護重裝全身鎧甲可是和張金亮地重甲鐵騎裝備的鎧甲不太一樣。
重甲鐵騎地鎧甲簡單實用,他們這些人定做的鎧甲可是要豪華的多,不但上面雕刻有精美的花紋,而且有的還鑲金掐銀嵌著珠寶,裝飾作用已經遠遠大於實用價值,但是其防護能力一點都不差,甚至更強,為了賣上更高的價錢,小三道表面滲碳程序,使其防護能力要比一般的低碳鋼更強。這些鎧甲一件件精美的都如同藝術品。
這次下山,王勇強為了安全起見,征地議會和張金亮的同意後,全部重裝出陣,連鐵甲重騎這次也不再隱瞞,完全以本來面目出現。這幫孩子也把在家中珍藏地珍品穿了出來。
他們這幫人行軍的時候好像在進行盛大的節日遊行,一個個都把鎧甲打磨得鋥光瓦亮,身上也掛上了裝飾華麗的夾鋼精品戰刀,胯下也騎著精心挑選的高頭大馬,把派頭充到了十足。
而幾個大工廠,也因為他們的下山,徹底停工,所有的前童子軍都被他們這些人征召,帶下山出征。連4中隊的鐵甲重騎(100人)他們一共湊足了接近500的純戰鬥部隊。其中擁有各種精品鎧甲的人員就達到了200名,這還不帶鐵甲重騎那100人。
但是光靠這幫人打仗是不行的,山寨又征集了2000名壯丁,每人自帶武器出征。他們主要作為運輸部隊,和後勤部隊使用。好在王勇強要攻打的只是幾個偏僻的小縣城,和幾個關卡,駐軍都不多。
不過就這樣,王勇強也被議會強製要求不得主動強攻任何目標,只要一路燒過去就可以了,山寨對他無限制供應精煉煤焦油,也難怪,這個隊伍裡面集中了80%的議員的子弟,他們能不擔心麽。為了這幫人出征,議會還批準由山寨政府組織對這次出征的費用進行特別募集,自然出錢的少不了這些大頭們。
然而然而,這幫從小就和王勇強小三光著屁股一塊長大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閻王,哪個是善茬,幾年前他們就差點燒了厲城縣城,這次出征,——那是後話,咱們稍後再提。
;_州軍隊在幾天的邀戰不果的情況下,再次發動了不間斷的、持續性、小波次的攻城,他們也吸取了教訓,不再大量使用投石機,而只是在攻城的主要地段,南門的右側集中使用6台大型投石機,連續不停的往城牆上扔東西,從開始地石頭,到後來成袋地泥土,成段地木頭,以及成包的熟石灰。
城內也集中了幾台投石車和城外對射,然而,已經有經驗的兗州軍隊,看見有反擊,就丟下投石機,四處逃散,等到石頭落地,再重新的聚集起來,雖然他們的投石機也經常被擊毀,但是人員基本上沒有什麽亡,他們很快就會再推出一台新的投石機投入
由於投石機數量不多,他們的人也能倒騰開,幾班輪對城內形成了連續不停的壓製。
城內的投石機也因為射程、地方限制,也無法擺開太多,對城外形不成壓製性效果,況且對方人拉的投石機射速也比城內的重物投石機快。
由於這次兗州軍隊投石機的操作手傷亡不大,並且損壞的投石機會得到很快的補充,須昌城內投石機的反擊效果並不明顯。
幾天下來,那段城牆上下,就被各種雜物堆的滿漫當當,在城牆外面形成了一個大坡。
;_州軍團開始從坡上向上進攻,雙方在狹窄的城牆上展開了殊死搏鬥,每次兗州軍隊被打下去,就會招來投石機的繼續攻擊。而後是另外一個波次的人員衝擊。
攻城戰的殘酷性,在這段時間得到了完整地體現,雙方就在那段狹窄的城牆上展開了拉鋸戰,戰鬥的激烈程度絲毫不亞於後來的熱兵器時代。
每天都有上百個受傷或者死亡的人從城牆上抬下來,送到後面。城內每天都被漫天的煙塵覆蓋,一股不安定情緒出現在流民隊伍之中。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在流民之中流傳著這樣一個謠言,說只要拿了張金亮的腦袋,送到東平王那裡就可以換到大筆的賞金,還能做大官。
這天流民的首領李頭拎著一個人來到張金亮面前:“大人就是這個人在到處造謠。”
堆在地上地人有30多歲。他臉色蒼白地蜷縮成一團,嘴裡不停的流著血水,哆哆嗦嗦嚇的直喊饒命。
“我的腦袋能給你換多大的官?”張金亮笑著問地下那個人,他並不懷疑李頭地忠誠,張金亮和繆峻已經為李頭許下了須昌國都尉的官職。相當於現在一個大市的公安局局長了。出身微寒地李頭也相當的滿足。但是前提是必須堅持下去,等待馮龍和陳午地消息。
張金亮也在等厲城的援兵,現在他們的力量自保有余進攻不足。
但是內部如果出現不安定因素,那就難說了。張金亮為了預防萬一。已經把童子軍聚集在北門,把住了逃命的出口,南門前線只有少數童子軍在做著指點工作,而東西兩門,也有李頭的鐵杆兄弟在看守。只要內部不出什麽大的事情,再守上兩個月也沒有問題。
“小人糊塗。小人滿嘴噴糞那是隨口胡說地,大人饒命啊。”那人爬起來跪在地上邊磕頭邊痛哭流涕的向張金亮求饒。
“嘿嘿,饒你得命可以,你的為我辦件事情,”張金亮笑著說到:“過一會,你去兗州大營,就說我想和東平王好好談談。如何。”
那人臉上一喜,立即說到:“大人吩咐,小的願意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那好,來人。帶他去南門。讓他出城”
看著那人被帶出去,張金亮轉向李頭:“馮將軍和陳將軍走了有十幾天了吧。”
“是的大。走了有16天了。”李頭躬身答道。
“這兩個人也真是地,走了這麽長時間連個信都不帶回來。真是急人。昨天下午濟南的援軍已經到達谷城,已經距離這裡不遠了。”
“大人的手下勇猛無敵。”李頭不善拍馬屁,但他也知道說點好聽的比較好。
“呵呵,我今天讓他們停止前進了,他們現在過來,用處不大,口不封上,他們過來了最多也就是擊潰。現在全看你的那兩個兄弟是否能夠快點回來了。”
看著李頭走出去。繆峻在旁邊說到:“大人,李頭這人靠得住靠不住?”
張金亮沉默了一會才說道:“人心隔肚皮。誰知道誰呢?”
繆峻低頭不語,過了一會接著問道:“大人說的濟南援軍已經到了谷城,是真地還是在安慰李頭?”
“如果我沒有猜錯地話,今天我的命令傳過去,王勇強應該是在陽谷接到我地命令的。”張金亮說話地語氣依然很淡。
繆峻愕然:“大人是說,援軍距離咱們這裡隻由50裡?陽谷打下來?”
“你如果要是知道他們昨天一天連下石門,濟北,谷城三城。你就不會吃驚了。”張金亮笑道。
繆峻吃驚的樣子,令他很開心,“帶兵的是我的第一個學生,他打仗的水平要比我高。”
“一天三城?”繆峻跑到地圖邊,在地圖上尋找那幾座城池的位置。隨即他也意識到了自己失態,馬上又裝作對這事毫不關心的樣子,看了一會地圖,又說到:“大人這是因為陳午和馮龍現在還沒有消息,才讓援軍止步的,對不對?”
張金亮點了點頭,繆峻繼續說道:“可是要是陳午和馮龍跑了,或者一時半會回不來怎麽辦。”
“那就繼續耗下去,耗到咱們或者東平王中間有一方耗不下去地時候。”孫在旁邊插口說道.“東平王那裡每天有3多人要吃喝拉撒睡,絕對夠他忙的。咱們住在房子裡面,烤著爐子,吃著東平王搜刮來地東西,在這裡侃大山,東平王那邊可都是住在荒郊野地裡面。這兩天天氣還好,要是來個大雪,嘿嘿,有好瞧地。”
“咱們不能把寶都壓到天氣身上吧,每天這樣被人家壓著打,也不是個長事。這些事情咱們知道,可是那些整天賣命的流民不知道,要是他們萬一做出來就象剛才拉出去那個人說的那樣的事情,那可怎麽辦?”
“剛才應該把他給殺了。”孫在旁邊接口說到:“太仁慈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你們以為東平王會把他的命留下來麽?我想和東平王談談,正好缺個送死的,剛才繆峻說的好,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要給這些流民一個希望,另外也要斷了流民中想和東平王拉上關系人的幻想。所以明天我要好好的和東平王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