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擋住了門口,手已經握到了刀柄上,張金亮離他不到1步遠,身體斜對者他,冷冷的問道:“你有把握攔住在下麽”
氣氛刹那間緊張起來,那黑狼手中的刀握了又握,還是沒有拔出來,不為別的,兩人現在的距離太近了,那刀已經顯的太長,恐怕他的刀還沒有拔出來,張金亮一腳就能把他踹飛,況且他還是橫者站,要遠比斜對自己的張金亮吃虧好多,他想在換姿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和老板已經嚇壞了,他連忙擋在兩人中間,伸手攔住,“兩位大爺,行行好,小店可就是這麽點財產,經不起折騰,兩位,消消氣,————————”
而此時張金亮身後響起了掌聲,“好”孫莊主從張金亮身後繞了過來,“張先生不要生氣,咱們來談生意,”張金亮的稱呼已經從匠師換成了先生。
“那好,”張金亮緩緩的後退了兩步,松了口氣,他也沒有把握,能在黑狼把刀拔出來之前,把他製服,
“我想訂購一批長刀,”孫莊主不是傻子,他已經看出來,張金亮不好惹,尤其現在張金亮他們人手明顯佔優勢,小二他們幾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都已經把手放在了刀把上,王二在左右為難一陣後,心一橫,把手也纂住了背後的刀把。
“行,”張金亮的回答很簡短,“給個樣子,每把200斛麥子,不還價,每月交付10把,貨到付糧食,如果不刀不讓你滿意,你可以不要,不過你要收了刀,而我見不到糧食,我會上門要,不要讓我找上你,那你會一輩子不得安生的,”張金亮冷冷的說,
孫莊主看了看前面的黑狼,黑狼的臉色非常的不好看,孫莊主心裡不禁也打了一個寒戰,他明白有些人是絕對不能惹的。對方敢這麽大量的販賣私鐵,那說明肯定有所依仗,在沒有弄清楚對方來歷之前,還是不要動的為好。
張金亮轉過頭,冷冷的又看了黑狼一眼,雖然黑狼相當的不服氣,不過在剛才倆人的搶位過程他已經輸給了張金亮那麽一點。
“好吧”孫莊主是把張金亮恨的牙根直癢癢,張金亮要得價錢也太黑了點,不過他現在也急需兵器,附近流民越來越多,孫家莊的安全已經受到了威脅,而現在官鐵就連身為士家的孫家莊也弄不來,而孫家莊自己打的私鐵質量也太差了點。“我先要10把,看質量以後在訂購後續的,現在談以下交貨地點,和時間,”
張金量回到王二準親家的哪個商鋪,把刀和剪刀提出來,把砍柴刀和解手刀便宜的賣給了他的親家,雖然他的親家是萬般的不樂意,可也是沒有辦法,這次的刀款,部分換成了糧食,還有部分換成了臘肉和麻布。因為牲口嚴重不足,糧食無法一次拉回,只能把大部分的糧食寄存到糧店等下次再來拉,就是這樣還是王二在市場上買了4頭牛以後的結果,一頭牛最多也只能裝10斛麥子(大約20升,150KG重),而這次光買的糧食就足足有近千斛,還有一頭牛專門要拉布匹,哪裡能裝那麽多。
他們也和孫莊主也協商了交刀的時間,定於過年後,2月15交貨,孫莊主給了一把環首鐵刀,“刀太次,不能入先生法眼,不過我200斛小麥定的刀應該比這好把。”
張金亮只是看了那把刀一眼,那刀還沒有他做的菜刀質量好,不用仔細看上面都帶有明顯的雜質,純粹一廢物,連劈柴火都顯太差,“我剛才說過,刀不好,你可以不用付糧食,”張金亮非常自信的說。
一行10多個人也沒有繼續在城裡停留,在關閉城門以前,出城,誰知卻在城門口外被上午哪個差丁攔住了,不過那差丁是滿臉的笑容“幾位,你那剪刀回家我當家的用過後,到處亂誇,下次進城能不能再給捎幾把,我給錢”
王二看了他一眼,詫異的小聲說“官爺,我們那可是私鐵,”
“求,這裡我不問,誰還能管,有什麽事情找我,歷城縣誰不知道俺東城小五的,就這麽說定了啊,”說完,他扭頭走了
向山裡面走的時候王二埋怨張金亮太衝動了,“知道我和你三叔是為什麽躲到山裡面麽?”他慢慢的和張金亮已經走到了最後,已經和前面的幾個人拉開了距離。
雖然張金亮聽王二說他衝動,自己也不太高興,不過他還是對王二講自己的身世很感興趣,
王二一邊牽著牲口走者,一邊說,“其實你叔不是青州人,而是司州的軍戶,還是個小頭頭,不過不是領兵打仗那種,你知道其實大多數軍戶,只是種地罷了,每天連飯都經常吃不飽,整天也只是想者如何把自己那點地種好,你叔我就是那種頂上派個什麽活,我就領者大家出工那種人,你三叔是隨軍的匠戶,當年和你一樣年輕,氣盛,誰都不服,那年月雖然徭役重,不過沒有什麽災荒的話,大家還都能活下去,要是能在勤奮點,還會有點積蓄,你三叔的師傅傳給他一口寶劍,你也見到了,他一次喝醉了酒就把寶劍的事情給吹了出去,大家都知道他有把好寶劍,有一天,百工營一個當官的找到了你三叔,出1000貫要買你叔的這把劍,你叔哪裡會同意,他就告訴你三叔說,這是上面的意思,讓你叔想想後果,你叔當天就來找我商量,可是百工營已經鬧翻了,到處是搜撲人的,原來百工營有人跑了,百工營比我們這些軍戶還慘,整天乾活,頂上發下來的夥食到自己手裡就沒有多少了,那年百工營就是因為這個,有個工匠殺死了自己的頭,跑了,
你三叔因為連坐被抓進牢房,不過人家就看上了他的東西,正瞅者沒有機會整他,還會有他的好果子吃,開始就沒有說寶劍的事,先是1天揍,人都給打的不成了樣子,本來哪個跑的工匠和他不是在一起的,不過就是這樣他還是被抓起來了,我想幫他,可哪裡能幫得了,看到他被打的血裡呼啦的,我心裡哪個難受,兩天下去,我那點積蓄就全花光了,本來想你三叔再也活不成了,哪裡想到2天后,洛陽發生政變,外面的軍戶營和百工營也亂的一塌糊塗,連犯人也沒有人管了,好多軍戶,匠戶都跑了,我就這樣和你三叔一起逃了出來,我們再不走,留在那裡也是死,走哪天晚上,我們遠遠看見洛陽城裡面火焰衝天,也不知道亂成什麽樣子,我們兩個跑回住處,收拾東西,也沒有人管,帶著全家一路躲躲藏藏跑到了這裡,躲進了山裡,開始的時候,咱們這個寨子總共才5~6戶人家,都是這些年陸陸續續跑來躲避徭役的,你要知道,現在一家逃避徭役,全伍連坐,只要一個人一跑,基本上一個村子都遭殃,老百姓找條活路難啊”說者說者,王二的眼淚就下來了,“不是我說你,今天下午要不是孫莊主心好,咱們未必能走的了,得罪孫莊主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姓孫的心眼好?”張金亮笑了, “叔,他是怕我當時殺了他,我要殺黑狼可能有點費勁,可是要想殺姓孫的,恐怕,誰也攔不住,”
王二吃驚的看者張金亮,
張金亮接著說“我有兩年半的時間都被人逼著去學習如何殺人,和逃避別人的追殺,我自然會知道在什麽樣的情況下,怎樣保護自己,二叔,有些人得罪也就是得罪了,還不知道誰怕誰呢,”
王二低頭沉默了一會,才說道:“金亮,我知道你功夫高,不過你也的為咱們全村想想。”
張金亮心一沉,沉默了,過了一會才說道:“我欠考慮了,對不起叔。”
“沒關系,其實叔挺讚賞你那句話的,你給姓孫的說‘我沒有做奴才的習慣’,是啊,叔活了半輩子,不知道為什麽活著,不過聽了你這句話後知道,人活著決不能做奴才,”王二的豪情也爆發了出來。
正說著,張金亮猛的抬頭大聲喊道:“黑狼我知道你跟著,出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