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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亂世》第12節:洛陽大戰(5)宜當剩勇追窮寇(3)9宮
張金亮最後的一句話,誰也沒有聽見,誰也不可能聽見,20000多匹高速奔馳的戰馬,馬蹄踏在地面上發出如雷的響聲把周圍的一切聲響都給淹沒了,只有那穿透力極強的牛皮大鼓的聲音還一聲接著一聲的在人耳邊響起。

 地面上傳來的巨大的震動讓中央方陣中圈養的戰馬也有點焦躁不安起來,有些馬的神情明顯開始亢奮,仰頭嘶鳴著,前蹶後撂。

 此時口頭命令已經絲毫起不到甚麽作用,在中央指揮戰車附近,鄭強扯著嗓門一邊喊著,一邊用手語交流著,一道道命令就在這如雷的馬蹄聲中,通過銅號,牛角號,旗語不停的向外傳達著。原本一直站在陣中的大槊手此時也緊張起來,緊緊抓住大槊,隨著身旁小隊長和旗牌官的銅哨戰旗指向,把大槊指向前方。

 近了,更近了,2萬多匹高速奔馳的駿馬,在洛陽南城外的空地上飛奔著,帶起衝天的塵煙,猶如一股無堅不摧的巨浪,把在他面前還活著的生物和已經地上的屍體,卷在馬蹄之下,變成一灘一灘肉泥。

 在青州大陣前面尋找出路的青壯眼睜睜的望著這片滔天巨浪,淒慘的嚎叫著,轉身衝向已經停下的青州大陣,然而,兩條腿的生物如何跑得過比自己還要高大的四條腿及其善於奔跑的,也就是一瞬間的功夫,在空地上還活著的數千青壯就已經萬全淹沒在那片衝天的煙塵之中。

 “放,放。”站在全自動弩車旁邊地各車的車長,看到自己方陣的指揮車上示意弩車和床弩地旗幟隨著車上一聲長長的銅號。猛地前指,他使勁拍了拍車身,高聲衝著弩車上的射手吼道。生怕射手沒有注意到他的聲音。

 隨著各個弩車手松下腳下的傳動踏板,整個九宮大陣上空再次出現了密集的箭雨,然而衝擊到此的匈奴騎兵早有準備,看到箭雨來襲,摘下掛在馬鞍旁邊的盾牌,擋在頭上,遮擋雨點般落下的無羽箭矢。無羽箭矢本身遠距離穿透效果就不是很好,外加上九宮方陣規模太大,是一個長寬各有240丈(720米)寬的正方形陣列,別說最後一排了。就是中間那排地無羽箭矢最大射程也僅僅剛剛夠上第一排方陣的前方邊緣。強弩之末不能穿魯縞,錦繡山莊地全自動弩車發射地無羽箭更是如此。遠距離對付沒有穿鎧甲的青壯弩矢的威力還可以。但是要對付正在高速奔跑中地戰馬,就已經有點勉為其難了,這些戰馬就是被這些沒有多大威力的箭矢射中幾箭。也問題不大,這些掛在馬身上的箭矢不但不能讓他們停止行動,反而更加增強了他們的凶性,衝刺的速度更快了。雖然第一排方陣中地全自動弩車全力射擊,然而。弩車有限。這也不是移動緩慢地步兵,這是有著極高速度的輕騎兵。面對如此眾多地敵人,雖然全自動弩車也射倒了不少匈奴騎兵,可是還是有更多的匈奴騎兵衝破了箭雨的阻攔,衝到了拒馬前面。

 早已經有了準備的匈奴騎兵,並沒有象上次一樣直接衝向拒馬,而是在距離拒馬還有數丈的距離上就已經跳下了戰馬,手拿盾牌武器靠了上來,身後的馬匹自然有人收集,驅趕著在跑出弩車的射擊范圍,

 這些已經下馬的匈奴士卒,舉著盾牌,互相掩護著,扔出早已經準備的飛鉤,勾住圍繞青州步兵方陣的鋼鐵拒馬,並把飛鉤後面的繩索連接到馬鞍上,使勁向後拖去。

 青州步兵方陣對抗匈奴騎兵的法寶就是輕便的鋼鐵拒馬,這種用鋼管和鐵絲網組成的拒馬,不但輕便,而且高度也適合,正好能夠阻擋戰馬的跳躍,不管匈奴騎兵如何凶悍,想用騎兵衝開青州的步兵方陣,先過了這道拒馬線在說。想過這條拒馬線,只有一個辦法,拉開拒馬。

 宋朝時期,完全依靠步兵的大宋軍隊,在和裝備有甲騎具裝的重甲騎兵的大遼、金、西夏作戰的時候,完全不畏懼野戰,而且屢屢有勝績的主要原因根本不是靠某些人意淫的無敵長矛方陣,而是依靠的就是這種可以移動的拒馬阻擋重甲騎兵和輕騎兵的衝擊,在配以神臂弓,戰斧,麻劄刀把那些狂傲不可一世的重騎兵打的落花流水。

 也許在歐洲橫行一時的長矛重步兵方陣可以抵擋歐洲那些重甲騎兵,可是在中國這塊土地上,那是根本不可能出現的情況。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一個歐洲缺馬,騎士們愛馬如命,舍不得用沒有披甲的戰馬撞擊長矛步兵方陣。(披有馬甲的重騎兵衝擊步兵陣列和輕騎兵用馬匹衝擊步兵陣列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重騎兵由於衝擊速度低,大多只有5米/秒的速度,衝擊步兵方陣的時候,馬被長矛阻擋,是停留在步兵前方的,對步兵方陣的破壞很小,最多也就是撞飛一兩個人,在用刀劍砍傷幾個,再然後回去交差。

 然而,處於高速中的輕騎兵直接衝擊長矛方陣,在長矛插進馬的軀體內的時候,高速的馬身會從後面反轉過來,直接砸翻一片長矛手,那可不是一兩個人的事情,那是一片受傷的人群,並且還能動搖整個方陣步兵的防線。也就是說,高速衝擊的輕騎兵對步兵方陣的破壞力遠大於重騎兵,不過這個輕騎兵也就活不成了。)

 另外一個也可能是歐洲人腦殘,太崇尚騎士精神,不願意用一些他們看來有點下三賴的手段來打仗,並且對於他們來說,用自己的命去換10個手拿長矛的農民兵的命是非常不劃算的。他們寧肯采用采用更安全地辦法,雖然這種辦法對長矛步兵方陣傷害不大。

 就是到了拿破侖時代,英勇無敵的法國騎兵在滑鐵盧寧肯圍繞著只有兩層步兵抵禦的英格蘭空心步兵方陣轉圈。也不願意集中力量撞開英格蘭空心步兵方陣地外層防禦,徹底的擊垮英國人,就是少數幾個撞進步兵方陣的人。也慘遭屠戮。當然,這和當地的地形也有一定的關系,連續上坡後,使法軍騎兵的衝擊速度太低。

 可是在中國,重步兵長矛方陣根本成不了氣候,因為中國從春秋戰國時期就有使用火牛衝陣的傳統。

 在身上綁著長矛,眼睛又被蒙住,尾巴又被點著火的發瘋的公牛的衝擊下,再嚴整地重步兵長矛方陣都是紙,輕輕一捅就破的紙。只有在大陣地前面擺上牲畜無法越過地拒馬才是真正的對抗騎兵和對抗機動能力遠超自己的敵方使用火牛衝陣地王道。

 就是因為如此,中國從唐朝開始(可能更早)就在步兵大陣前面大量擺放可以移動的拒馬。有了拒馬。就是再重的騎兵你也得在拒馬前面停下來,把拒馬搬走,才能開始繼續衝擊。在宋遼的一場戰役中,衝到大宋步兵方陣面前的大遼鐵甲,為了能夠繼續攻擊,下馬搬開拒馬,然而。就在此時。大宋地騎兵出動,從後面繞過來。一舉把裝甲太重,無法及時上馬地大遼騎兵殲滅在陣前。

 這種事例很多,正是因為這些原因,才使重騎兵這個兵種一直在中國並不是太受重視(當然還有其他原因),而激動速度快,以圍點打援,以截斷糧道水源為目的地輕騎兵一直是中國騎兵史的主流。當然歐洲的地形狹小,還沒有轉圈呢,就到另外一個國家了,根本無法實施大規模,大范圍的輕騎兵激動也是一個主要原因。

 雖然重甲騎兵不是主流,但是重甲騎兵強大的突擊能力在冷兵器年代是什麽兵種都無法比擬的。在部隊的組成中什麽都能少,重甲騎兵這個兵種絕對不能少,不管是懦弱的宋王朝(宋朝的敗落,有其政治上和經濟上以及氣候上的必然原因,這裡就不多說)還是契丹人組成的大遼,還是完顏家族組成的大金(現在河南商丘地區還有很多漢人複姓完顏,那些其實就是當年大金的後代)還是荒涼的西夏,以及縱橫天下的蒙古大軍,都在自己的以輕騎兵為主的部隊裡面保留著相當數量的重甲騎兵。

 重甲騎兵不能少,重甲步兵前面地拒馬更是不能少,要少了就麻煩大了。而這次,這些匈奴人一上來,什麽都不做,直接用飛鉤抓住三角拒馬,用繩子掛在馬上,在盾牌的掩護下,拖著就往回走,這種情況不但讓在中央指揮的鄭強嚇的出了一身冷汗,也讓各個方陣的指揮官嚇的不輕,這要是讓匈奴騎兵把拒馬拉開,那還了得,在戰前制定作戰計劃的時候,雖然也對可能出現的匈奴人搬開拒馬地情況作出過應對預案,可是那主要是針對衝上來的人的。

 然而,這次匈奴人上來並沒有用人力搬開拒馬,而是用後面還帶著鐵鏈的飛鉤鉤住拒馬,用馬往後拖,就是站在拒馬旁邊照看拒馬的士卒手中的鋼刀也對這種手城用的飛鉤無能為力,雖然他們在砍了幾刀以後,扔掉戰刀,想把飛鉤拉開,可是已經逐漸繃緊的繩索哪裡是這些人能夠拉得動的。後面的大槊手趕上來想幫忙,可是那些手拿盾牌的匈奴兵掛上飛鉤以後,馬上退去,大槊手手中的大槊根本夠不到他們。

 而這個時候各個方陣的指揮官還沒有想出什麽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臨時調整部署也來不急了,他們只能按照以前的部署,催動了步兵方陣,在各個方陣鼓聲的指引下,一個個大槊手,緊抱大槊,一次次向前衝去,不管大槊是否能夠夠到拒馬外面的匈奴士兵,他們還是把手中的大槊刺了出去,然後向右掉頭,跑回右邊另一個小隊的隊尾,而不是回到自己的隊尾,就是這樣,三個排列在最前面的步兵方陣在匈奴士兵毫無覺察的情況下,圍繞自己的指揮車轉動起來。

 步兵方陣這樣做有個很大的好處,就是保護步兵地體力,每名步兵在一個陣面上最多刺出4多槍然後就已經轉到下個陣面。在九宮陣中,每個小型的步兵方陣都不可能四面受敵,最少還都有兩個陣面朝向自己人的方向。可以得到臨近方陣和背後中央方陣地支援,也就是說這些步兵最多在刺出80下大槊以後,就會轉到能夠休息的陣面,補充一下自己的體力,避免太過勞累得發生,也可以讓整個步兵方陣一直保持旺盛的生命力,就是在步兵後面的全自動弩車以及三弓床弩,也在跟隨著方陣緩緩轉動,輪流發射休息,只有中央的指揮車和攻打營寨使用的自行拋石機是一直固定不動地。

 就在青州方陣催動的同時。原本站在拒馬旁邊的刀斧手也拔出自己攜帶的固定工具,拚命地把手中的木釘穿過拒馬上地鐵環。把拒馬牢牢地釘在地上。在陣裡的青州民兵和陣外地匈奴騎兵展開了一場時間的比賽,看誰能夠搶在對方地前面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就在這時一個床弩車射手,在根本沒有接到任何命令的情況下。快速調轉床弩,把床弩對準了一匹被盾牌遮擋住的,剛剛掛上飛鉤的駿馬。

 隨著弩弦響動,一支鐵羽巨矢帶著巨大地嘯音,脫弦而出。如此近地距離。如此大威力地巨矢,根本沒有給那群人留有什麽余地和時間。耳輪中只聽得一聲巨響,簡直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支巨矢已經洞穿了匈奴人用盾牌組成地盾牆,把阻擋在自己前面的一切擊成粉碎,由於前面物體的阻擋,還具有極大動能的巨大的鋼質尾羽四處擺動,在那些匈奴士卒還沒有感覺地時候,就把一條條已經破碎的人的肢體從哪些匈奴人身上撕扯下來,飛到了天上。一把把鮮血淋淋得戰刀,一片片破碎了的木製盾牌碎片也被橫掃的巨大弩杆帶上了半空,向四處飄落,轉瞬間,剛才還是排列的整整齊齊的一個匈奴士卒小隊,已經成了一堆零散的肉塊,四處飛散著落在地上。

 幾個渾身哆嗦,滿臉恐懼的匈奴士卒抱著手中的盾牌,哆哆嗦嗦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但是青州全自動弩車已經不會再給他們思考的時間了,眼看床弩已經開始平射攻擊,全自動弩弓的射手也改變了自己的目標,把弩床壓低,全面對準已經抵達拒馬旁邊的匈奴士卒和戰馬,全自動弩車的發射方式也從連發變成針對盾牌縫隙中的無防護目標進行短點射。

 雖然一個個正在往拒馬上套飛鉤的匈奴小組被床弩和弩車消滅,但是由於大量的全自動弩車轉為近距離掩護射擊,對遠距離的遮斷已經造成了大量的空擋,更多的匈奴騎兵毫無遮攔的跑到了前線,跳下了戰馬組成了更多盾牌掩護的小組掛上了青州的拒馬,向外拉去。

 鋼管鐵絲網鐵鏈組成的拒馬陣並沒有讓張金亮失望,雖然拒馬被匈奴人拖動,原本呈直線排列的拒馬陣被拖成弧線,拒馬也被拖的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但是,青州的拒馬陣並沒有散架,三角形狀的拒馬就算被拖的在多打幾個滾照樣還是三角架,依舊阻擋著匈奴騎兵。

 不過幾個方陣前面的拒馬上面掛的鐵絲網都不同程度的遭到了破壞,被飛鉤掛斷,成了幾截,手持盾牌的匈奴人蜂擁著鑽進了失去鐵絲網阻擋的拒馬,同已經發動了的長矛大陣撞在一起,雙方展開了極其殘酷的肉搏。

 彎曲的拒馬已經影響到了青州大槊陣的發揮,各個衝擊面衝擊的長短不一,已經造成了青州方陣的混亂,再加上盾牌和戰刀的配合本身就是克制長矛的一種武器,揮舞不便的大槊更是深受其害,青州的方陣中不少大槊手已經扔掉手中的大槊,拔出腰刀和戰斧幫助原本站在拒馬後面的刀斧手和衝進來的匈奴士卒混戰在一起,剩余的大槊手更是不顧已經衝到身邊的匈奴士卒的攻擊,使勁的把大槊超出現破洞的拒馬扎去,阻擋更多匈奴士卒的湧入。

 青州民兵身上堅硬的鎧甲給於了青州士卒更多的信心,被那些手持熟鐵刀的匈奴人砍中,青州士卒不過是受點痛。可是讓青州民兵手中的武器碰上,匈奴士卒費死即傷。但是在拒馬後面,更多地匈奴士卒在各自首領的催促下不停的用手中地盾牌阻擋著刺來地大槊和天上如雨的箭矢。拚命的擠進了拒馬大陣。

 到了此時,不管是匈奴的騎兵還是青州的重型武器都派不上了用場,雙方已經完全的混在了一起,拒馬前面手持盾牌的匈奴士卒已經堆成了山,就是有人想用戰馬拖曳拒馬也因為人太多,擺不開而作罷,為了更快的進入拒馬陣,這些匈奴人除了用手中的刀劍拚命的砍拒馬上地鐵絲網以外,有些匈奴軍官甚至已經開始用躺到在地上的匈奴士卒地屍體在拒馬上搭建通橋,催促更多地士卒跳入大陣向陣中攻擊。

 雖然青州的床弩和全自動弩車在拚命射擊。可是床弩的威力雖然巨大,可以射穿盾牌。可是射速太慢。全自動弩車卻又無法穿透盾牌,對匈奴士卒造成太大傷害,根本無法阻擋越來越多地匈奴士卒衝進大陣。

 不過就算這樣。拒馬陣仍舊是匈奴人面前的一道障礙,把大部分的匈奴人擋在陣外,已經堆積在大陣前面卻無法進入大陣的匈奴士卒不自覺地開始向大陣的兩側蔓延開來,尋找著進陣地契機。甚至有部分還想湧進三個步兵方陣中間地通道,但是在那個三面都會受到攻擊的地方。豈能是好進地?

 三個大陣拒馬兩側的地方已經變成了屠宰場。無數的屍體橫躺在地上,又被人踩在腳下。鮮血已經浸透了土地,把地面變成了一片紅色的沼澤,可是這一切都無法阻擋已經陷入瘋狂的匈奴人進攻的念頭,十個奴隸,百頭的羊群對於好多生活貧苦的匈奴人來說那就是一生的夢想,為了這個夢想,他們霍上自己的生命在所不惜,隨著幾個被匈奴人摔倒的青州民兵被拖出陣外,激起了更多的匈奴人貪婪的**,他們不停的翻過拒馬朝著正在搏鬥中的青州民兵衝去,朝陣中央的指揮車衝去,就連大槊步兵後面地弩車也受到了匈奴步兵的攻擊。為了保衛弩車,為了保衛中央的指揮車,弩車上的後備人員和後勤車上的丁壯也拿起了備用武器和衝進來的匈奴士兵搏鬥著。

 手持大槊的民兵在不停地來回奔跑著,把手中的大槊插進匈奴人的胸膛,濺出漫天的鮮血,一把把戰刀在飛舞,不停地在製造著傷殘和哀號,可是這都阻擋不住匈奴人的進攻,隨著越來越多的匈奴人衝進青州的步兵方陣,青州大槊民兵的衝擊步伐也不由的越來越慢,青州的三個步兵方陣已經岌岌可危。

 眼看前面幾個步兵方陣已經陷入危機,性格急躁的王勇強一直不停的扭頭看身後指揮車旁邊的鄭強,他早就想衝過去,接過鄭強地指揮權了,可是已經成為文官的他早已經沒有權力指揮軍隊了。

 “少安毋躁。”張金亮雖然急,但是他還是能沉的住氣,看著王勇強急得那個樣子,他在一旁勸阻道:“相信鄭強,相信咱們的戰士,就是拚著這三個步兵方陣不要,咱們也要把那些匈奴人全部拖下水。”

 正在此時,就在青州軍陣的側後方,再次蕩起衝天的煙塵,無數匹戰馬奔馳而來,為首一員戰將身高馬大,環眼豹眉,手持一張碩大的大弓,身後一面戰旗飄揚,上書“趙王,劉”。

 來人正是漢趙帝國皇帝劉淵的族子,滅晉大將軍趙王劉耀,此人身高9尺三寸(大約合2.1米上下),力大無窮,善使一張300斤的大弓。他一來到陣前,在高速奔馳的戰馬上張弓搭箭,遠遠的一箭射向一個站在方陣前面手持大槊的民兵,那個站在前面的民兵猛然受到如此重擊,一個挺立不住,翻倒在地,隨即而進的匈奴騎兵再次向陣中潑出漫天的箭雨。

 劉耀的到來,引起正在圍攻青州方陣的匈奴士卒的陣陣歡呼,在陣後地劉聰再也管不住這幫凶悍的烏合之眾,原本聚集在前面三個方陣的匈奴士卒迅速的向整個青州大陣包抄過去,和已經到來的劉耀部四萬多人,一起把青州大陣完全包圍在中央,拚命的從四個方向向中心的青州大陣展開不停歇地攻擊。

 “這廝真猛。讓我去會會他。”早已經坐臥不寧的王勇強翻身下了坐騎,接過身後隨從遞過來的長弓,背上箭囊。拉下頭盔上地面具,朝張金亮打了一聲招呼,轉身沒入了大陣之中。

 張金亮根本就沒有聽見王勇強的話,他依舊在匈奴的軍陣當眾搜尋著,“楚王劉聰,趙王劉耀,後面大營裡面是安陽王劉歷,不對啊,怎麽還少一個?劉景到哪裡去了?”

 張金亮在這裡找著劉耀,在匈奴大陣的後面。漢趙帝國的劉聰正在那裡朝著部將發著火,“娘的。連北門的趙王都來了。他王彌到現在怎麽連個馬毛都沒有見?他到地是在為誰賣命?他到底是誰的征東大將軍?去在去催他,讓他趕緊過來,否則等打完這場仗。我回去要他的腦袋。”

 正在罵著,幾個騎兵從西邊快速的跑了過來,為首一人跑到近前滾鞍下馬,跪倒在地朝馬上地劉聰稟報道:“報,楚王。在西邊的長分渠附近發現青州軍隊活動跡象。征東大將軍王彌正在率領步卒正在搜索青州士卒,確保我軍糧道暢通。無法奉命到來。”

 正在氣頭上地劉聰,一下子把手中承著**地銅碗向跪在前面的傳令兵擲去,大罵道:“他王彌是在搞什麽鬼,眾家將士正在洛陽城下奮戰,他卻去搜索什麽沒有見到鳥毛的青州兵,娘地,青州兵都在這裡,要找來這裡找就是了,還用跑到長分渠去找?他是不是想跑啊?”

 跪在地上的傳令兵,哆嗦著一口氣不敢吭聲,默默的聽著劉聰的咒罵,長分渠是洛陽城西的一條分水渠,距離洛陽城西們大約3公裡,初時是因為洛陽北谷水湍急,經常衝壞沿河地房舍,官府後來在此修了一個分水渠,谷水大時(長)分水到洛水,因此這條水渠叫做長分渠,後來還在這裡修建了一個中國最早地一個閘門橋長分橋,因為當年張方鬧洛陽時期,曾經屯兵於此,橋修好後就把此橋叫做張方橋,在到後來以訛傳訛張方橋變成了張夫人橋,當然橋修好已經是百年以後的事情了。

 劉聰喘了兩口氣,平息了一下自己激動地心情,又問道:“你回來之時,征東大將軍還說了什麽?”

 那名傳令兵抬頭驚恐的望了劉聰一眼說道:“奴婢不敢說。”

 一股無名怒火從劉聰心頭泛起,把他的臉憋的通紅,但是劉聰還是把這股怒火壓了下來,他故作平靜的說道:“單說無妨,恕你無罪。”

 那個傳令兵用頭叩地,聲音極輕的咕噥了一句,劉聰根本沒有聽清,他再次喝問道:“到底說了什麽?大聲道來,本王恕你無罪。”

 那名傳令兵再次用頭叩地,壯了壯膽子大聲說道:“在臨走的時候,征東大將軍讓奴婢告訴楚王,說青州軍不可力敵,望楚王三思而後行,切切不可魯莽,彌自為楚王守住後路,以保楚王無憂。”

 他的話說完再次用首叩地,但是他剛剛抬起頭來,卻看見眼前亮光一閃,一條大槊已經準確地插進了他的胸膛,他雙手握住槊杆,呆呆地望著劉聰,吃力的從牙縫裡面擠出一句話:“楚王,你不是說恕我無罪麽?”

 劉聰惡狠狠的說道:“恕你無罪並沒有說恕你不死,你膽敢擾亂我的軍心,還想活命麽?”他一說完,雙手一較勁,一把就把那個傳令兵從地上挑了起來,死屍扔到一旁。

 劉聰在靴底上蹭了蹭槊尖上的血跡,冷笑道:“好個王彌,仗還沒有打完,你就去守住後路,可惜你不知道現在青州那個什麽大陣,已經快被我匈奴大軍破了,你等著瞧,等打完這場仗,看我怎麽收拾你。”

 他不管四周部曲恐懼的眼神,高聲向四周命令道:傳我將令,誰繳獲一面青州的指揮旗,賞羊千頭,奴隸百名。誰抓住青州大將,賞縣侯爵位。”

 他的話音剛落, 四周傳來一陣陣的歡呼聲,無數個聲音不停的把劉聰的命令向青州方陣周圍傳遞過去,已經發了狂的匈奴士卒聽到這個命令,更是如同服用了興奮劑,他們冒著如雨的箭矢,翻過拒馬,不顧身前的人不斷地倒下,不顧腳下的屍體已經鋪滿了一地,他們把盾牌擋在胸前,手持手中的戰刀,長矛,戰斧,不停的一次又一次的向陣中心的指揮車衝去,

 正在這時,青州大陣中猛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戰鼓聲,大陣中再次爆發一聲怒吼,青州中心大陣的中心指揮台上已經多了八面絲線繡邊,繪製精美的紅藍雙色戰旗。

 九宮八卦陣非常難寫,本來我還想寫九宮陣變一字長蛇陣呢,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原先複雜的變化也盡量儉省,主要是混天地水平也非常有限,這次主要還是以九宮八卦為主,一字長蛇陣和常山蛇陣等陣列回頭再寫。

 不過我想著我的這本書,恐怕在所有的文學作品裡面第一個使用真正的九宮八卦陣的書把,以前那些完全依照陰陽八卦圖編寫的所謂九宮八卦陣實在是倒人胃口,他們都沒有去查一下什麽是九宮陣,沒有九宮陣,哪裡來的九宮八卦陣。再次強調九宮八卦陣就是步兵方陣,而不是什麽看著象陰陽八卦圖的亂七八糟的圓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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