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陣的外圍,氣急敗壞的劉景根本沒有時間,也沒織正在交接中的混亂不堪的軍隊。眼看青州軍剛剛登陸,陣型還沒有排列完畢,正是適合騎兵突擊的時候,他生怕眼前的時機稍縱即逝,他急得哇哇大叫著,率領自己的親隨部族,帶著臨時組織起來的幾個將領,率領數千匈奴騎兵,在火陣的外圍,借著火光展開了一輪又一輪的奔射,妄圖用弓箭對火陣內的青州軍團進行殺傷。
然而,軟綿無力的騎弓射出的長箭穿過那由烈焰組成的圍牆以後,根本無法對陣中正在緊張勞作的有著嚴密防護的青州軍起到任何殺傷作用,最多不過就是騷擾以下正在進行中的工程罷了,而他們這些騎手反而還要防備偶爾超出射擊距離的火焰彈的攻擊。
眼看幾個正在進行奔射地匈奴騎兵被從天而降的大火包裹住,成了幾個奔跑著的火球,劉景簡直是欲哭無淚,他咆哮著,驅趕著坐騎妄圖衝過那燃燒的烈焰,可是每到烈焰旁邊,灼熱的高溫立刻就把膽小的戰馬逼的退了回來,任憑劉景如何鞭打驅趕,那馬就是不肯靠近那團烈焰半步。
暴怒中的劉景,舍棄戰馬,手持大槊,徒步想衝過烈焰,可是還沒有等他靠近烈焰旁邊,被縹緲的夜風刮亂的火焰登時就燒焦了他的眉發胡子和衣服。
什麽叫做有力使不上。什麽叫做力所不能及,此刻劉景全都理會到了,被幾個親隨拖回來地他,雙手抱頭,放聲痛哭。在沒有什麽比眼看著前面有最有利的戰機,自己卻只能在那裡乾看著的情況讓一個驍勇善戰的將領痛苦萬分了。
“哭什麽哭,婆婆媽媽的像個女人,快給我滾起來。”在漢趙帝國中,除了劉淵恐怕是沒有人能夠和劉聰比威望地,劉聰的一句話一出口,劉景立馬收住了聲,他看著剛剛騎著馬從後面趕上來的劉聰來到自己身邊。無助的劉景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一頭給劉聰磕了下去,“楚王,這仗可還怎麽打下去,他們不上岸。我們沒有辦法打,上岸了我們還是沒有辦法打,這天下哪裡有這麽打仗的。”
劉聰望著火陣中逐漸成型的青州戰團,惡恨恨的一字一句地崩道:“沒有辦法打就給我站起來看,一直看到找到和這些可惡的青州兵作戰的辦法為止,我就不信他青州兵能就這麽一直的用火焰保護著他們。這些飛火彈終究會停下來地。”
陣外地匈奴騎兵在劉聰的指揮下,迅速向火陣旁邊收縮,並快速地組成一個個攻擊陣型。鬧騰了好久,終於消停下來地匈奴騎兵,下了自己的戰馬,站在或者坐在地上,神情複雜的看著火焰大陣中忙碌的青州軍團,一個個臉上露出了疲憊了無奈。
從劉淵稱汗開始,這些跟隨劉淵劉聰等人的匈奴騎兵。和無數的敵人交過鋒,有強地也有弱的,這些匈奴騎兵不是很快戰勝,就是很快失敗,叢來沒有象今天一樣圍繞敵軍整整轉悠了一天,什麽事情沒有做,什麽攻擊都沒有展開的情況發生,眼看著對手就在那裡,這些匈奴騎兵只能在哪裡乾耗著。拖著疲憊的身軀,等待著時機的到來。
時間就像一台巨大的機器。逐漸消磨著這些匈奴騎兵的信心和勇氣,在加上流傳於軍營中的傳說,這些火焰中的青州兵已經在匈奴騎兵心目中蒙上了一層神秘地面紗,恐懼,無奈和消極逐漸在這些匈奴騎兵當中慢慢的蔓延開去。
陣外的匈奴兵消停了,已經憋了無數天充滿戰鬥**的青州民兵可是一點都沒有閑著,那些手持步兵大槊的鐵甲民兵在各自軍官的帶領下,自動走到距離火焰不遠地地方停下來,按照已經演練了無數次地方案,向兩邊散開,人和人之間間距8(2.4,合2步,1漢丈)站定,壓住陣腳,後續的步兵不斷的跟進,在第一排士兵身後依次排開。
大槊林立,長長的步兵線兩頭抱河,呈弧形分成四排站好,千余名持鐵甲民兵沿著河道,在火焰圍成地空地上形成一個半圓,把已經形成地灘頭陣地嚴密的包圍起來。
那些背負鋼管鐵絲地鐵甲民兵則在大槊民兵前方五丈(15)處把手中的鋼管組裝成一個個8(2.4)長的拒馬,並在拒馬上裹上帶有鋼刺的鐵絲,並把這些拒馬用鐵鏈和快速連結扣相連接,使之成為一個整體,而後這些民兵兩人一組,手握戰刀跪坐在拒馬後面,守護著已經成形的鋼鐵拒馬。
那些上岸的100輛弩車也掛上披甲蠻牛,在士卒的驅趕牽拉下,蠻牛拉著沉重的牛車,以兩輛全自動弩車夾一輛三弓床弩車的方式排列在持鐵甲民兵的身後,數十輛裝載著滿車的弩矢的運輸大車緊跟其後,為弩車提供完全的後勤保障,余輛帶有輪子的中型杠杆炮排列在大陣當中,提供全方位的遠程打擊力度。
就在這些杠杆炮的間隙裡面,8精工製作的以煤氣噴燈為光源的探照燈在帶有輪子的底座上升了起來,隨著中央火焰的點燃,幾個士卒搖動著手中的搖把給充滿煤油的油罐加上了壓力,煤油燈燈口的火焰逐漸由暗淡的黃色,變成了炙熱泛著刺眼白光的藍色火焰,強烈的光線經由噴燈背後的凹面鏡反射,向前發出強烈的光芒,隨著操縱手轉動手中的手柄,一道道光柱射向漆黑的夜空,把陣地前面照的如同白晝。那一道道強光掃過匈奴陣地,強烈的光線造成了無數匈奴騎兵眼睛的暫時失明,也讓根本不知道這是何物地匈奴士兵一個個心中發毛。更加的
安。
隨著陣地逐漸完工,灘頭陣地當中也樹立起來了一個由鋼管和木板組成的高大的指揮台,在指揮台地四角,四展用竹篾和薄絹做成的孔明燈在細繩地牽引下冉冉升起,把指揮台附近照亮。讓四周指揮作戰的軍官能夠更加清晰的看到指揮台上軍旗的移動。四串鮮紅的燈籠也在指揮台背後被掛在了臨時樹立起來的高杆之上,隨時提供遠程的指揮。
在指揮台背後,兩台望鬥也被士卒拉上頂端,每個望鬥裡面各有兩人,一個觀測手,一個通訊兵,隨時為指揮台提供遠程的信息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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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分,經過近衛軍總參謀部精心研究制定地登陸灘頭陣地準備完畢。數杆大旗一根羊毛大樹立在大陣當中,指揮台上,號角齊鳴,鼓聲陣陣,陣內陣外2000多名鐵甲民兵
隨著民兵的高呼,幾個近衛軍炮兵指揮官一聲令下,陣內20門已經準備好的拋石機猛然抬起了他的支臂,把一枚枚已經點燃的燃燒彈像天女散花一樣拋了出去,隨著一連串地巨響。這些被拋出去地燃燒彈轟然落地,飛濺出無數道炙熱的火苗,這些火苗隨即在距離大陣外緣幾十丈外燃起了20多團大火,把正在附近休息的匈奴騎兵嚇了一.後退去。一些戰馬也受到了驚嚇,稀溜溜的一聲暴叫,踢彈著被拴住的前腿,在原地是沒頭沒腦的一陣亂撞。
匈奴騎兵陣中頓時一陣混亂,早已經身心疲乏地劉聰大怒。狠狠的命令道:“看著誰的馬再蹦給我砍了。”
十幾個軍官和部族疾馳而去,不大一會陣中傳來了一陣陣的哭鬧聲和戰馬的悲鳴聲,匈奴的騎兵大陣重新陷入了沉寂。
等到劉聰在扭頭看時,一直在天空佔據了半個晚上的劃過夜空的流星終於停止了發射,碼頭上號角連連,原本停靠在岸邊為岸上的登陸人員提供支援保護地幾艘巨大的戰船也開始向後退去,去別的地方接受補給,幾艘裝載著更多物資的戰船開始靠上碼頭繼續卸貨。
沒有河道中戰船發射火焰彈的補充,一直保護著青州軍團的火牆開始逐漸的減小熄滅。一排排。一溜溜排列整齊,手持丈八大渾身包裹在閃亮鐵甲中的鋼鐵戰士展現在匈奴騎兵的眼中。比兩漢丈4.點)還要長地步兵大槊槊頭在黑色的夜空中,反射著}人地點點寒光,在火光的映照下,那些鐵甲民兵猶如一尊尊鋼鐵戰神矗立在那裡,威嚴而不可侵犯。
整個匈奴騎兵大陣被這威嚴的陣列嚇的一陣騷動,就連見多識廣的劉聰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心中暗道:“怪不得王彌一直說青州軍強盛,不可力敵呢,今天看來,青州軍的威名果然名不虛傳。”可惜叢來沒有和青州軍打過交道的劉聰還不知道,這只是青州動員起來的民兵組織,而造就青州威名的真正的青州鐵甲現在連面還沒有露呢。
還沒有等劉聰發話,早已經忍耐不住的劉景大吼一聲,提馬跑向陣前,他揮舞著大槊在騎兵大陣前面來回跑著,高聲叫道“淳維(匈奴始祖,相傳是夏桀的庶子)的子孫們,我們的先祖創造了無數的輝煌,我們先祖的鐵蹄曾經讓天下顫栗,我們先祖的旗幟曾經讓無數中原南蠻肝膽俱裂,我們先祖的鮮血還在我們身體內流淌,我們先祖的勇氣還在激勵著匈奴勇士奮勇向前,現在威脅我們戰馬不敢前進的火焰已經消失,敵人就在我們的對面,難道我們還要坐在這裡乾等天上掉下來讓我們維持生命的食物麽?我們心中的熱血正在沸騰,我們的戰馬正在發出戰鬥的渴望,我們的戰刀正在希望舔上敵人的鮮血,我們還在這裡等什麽?”
劉景的話,激起了已經意志消沉的匈奴人的血性,無數人揮舞著手中的鋼鐵利刃和火把瘋狂的搖動著,從喉嚨裡面發出一種野獸般的尖叫,在黑暗中,無數的火星在那裡搖曳,無數的肢體在那裡揮舞,無數的聲音在那裡向外宣泄著無盡的鬱悶,那情形如同無數的魔鬼在那裡亂舞。
“在我們面前有無數閃亮地鎧甲。鋒利的武器,無數好吃的美味,無數的牛馬大車擺放在曾經是跪在我們面前顫抖的中原南蠻地手中,你們有膽量跟隨我一同前去把他搶過來,為我所用麽?”
“願意。”上萬匈奴鐵騎發出野獸般的歡呼。仿佛要把這黑暗的夜空震破。
“願蒼天保佑我匈奴戰士平安無恙,讓大地保佑我匈奴鐵騎馬到成功。先鋒營上馬,隨我來。”劉景調轉馬頭,揮舞著手中的馬槊,催動戰馬,在周圍火光的照耀之下,飛一般衝向對面死一般沉寂的青州軍陣。
在他背後,3000多名匈奴騎兵呐喊騎,瘋狂的追隨在劉景身後,向青州大營發動了第一波突擊。
大地震動,煙塵四起。殺聲一片,青州大營裡面也傳出一通沉悶地戰鼓,分布在民兵當中作為指揮館的近衛軍士卒,一聲令下,近千名手持大的鐵甲民兵把手中的大槊端平,支棱著耳朵聽著背後的命令。同時目不轉睛地盯著越來越近的躍動著的黑影。
在他們當中有跟隨張金亮征戰的老兵,也有跟隨王勇強到東平郡搶劫的青壯,也有抹平嚴家堡戰役中出力的戰鬥人員,也有參加過山保衛戰地民兵,當然還有僅僅只是經過幾年的訓練,卻根本沒有什麽作戰經驗的新人。
但是這次他們面對的卻是青州以前叢來沒有碰到過的匈奴鐵騎,不管是老人還是新
到匈奴如此威猛的氣勢他們心中也是心驚膽戰,雙腿冒汗,有些人甚至想扔掉武器轉身向後跑,那些擔任基層指揮官的近衛軍,不停的在人群中穿來穿去,用手中戰刀的刀背,用手中地長矛的矛杆抽打著想動搖的人,並大聲呵斥著。
“看著前面,那就是殺我父老鄉親的匈奴惡魔,那就是一群把自己的靈魂出賣給魔鬼的匈奴雜碎。有老天在上,有道義永存。正義一定戰勝邪惡。壯起你們的膽子,握緊你們手中的武器,替天行道,殺死你們前面的惡魔,為死難地同胞,為死難的親人報仇雪恨。殺、殺、殺。”
“殺殺殺”一連串地殺聲從一個個已經完全扭曲變形的臉龐中發出,一股凜冽的殺氣從青州大陣中逐漸升起。
眼看著劉景帶人即將衝到青州軍陣附近,劉聰的後背猛然冒出一股涼氣,這種感覺他再也熟習不過,每次有不祥的預感的時候,他都會這樣,他使勁眨了幾下眼睛,猛然想起了什麽,他心裡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大聲吼道:“快撤,快撤,讓劉景撤下來。”
然而,劉聰此時再也不能止住正在高速飛奔中的劉靈了,並且他更不能製止的住早已經引弓待發的青州全自動弩車的發威,隨著近衛軍軍官的一聲令下,排列在前排的青州民兵齊刷刷的左腳向前半步,身子側傾,把沉重的大槊放平,端在胸前,為後面的弩車讓開射擊通道,同時也為自己的向前突擊做好一切準備。
中央指揮台上再次響起一陣急促沉悶的戰鼓,隨即又是號角長鳴,70多台全自動弩車上的射手,猛然松開了腳下已經踩了很久巨大沉重的飛輪猛地一滯,帶動連接自動上弦杠杆的連接器,巨大的全自動弩弓猛烈的震動起來,向著駐漸靠近的黑影噴射出了一連串閃著寒光的無羽弩矢,
每台弩車每分鍾接近100的高射速,70台弩車每分鍾就是7000無羽長箭,從匈奴騎兵衝到距離青州大陣60丈距離的時候射擊:上的長箭就如同水龍頭高速衝出的水流,瘋狂的衝擊著迎面而來的匈奴騎兵的馬體,人體。70弩車,70個全自動發射的巨弩就像70擰開的水龍頭一般,向著衝過來的匈奴騎兵鋪天蓋地一般射出了無數的箭矢和憤怒。無數的箭矢在陣前排列整齊的青州民兵頭頂高速飛過,高速氣流衝擊著無羽箭矢箭尾兩側的凹坑,發出陣陣的怪嘯,讓處於陣前地青州民兵血脈噴張,腎上腺素急速分泌,剛才那種還怕憂慮一掃而光,在他們腦子裡面只是反覆重複著教官的一句話:“把你們地側面交給戰友。你們隻管向前,捅倒你們面前的一切敵人,什麽都不要想,殺死敵人才是保住自己性命最好的辦法,扭頭逃走。把後背交給敵人,只會死的更快。”
數百名匈奴騎兵,還沒有衝到大陣跟前,就在這如同水流一樣密集的箭雨衝擊下,慘叫著被打到了馬下,而後被跟隨而來地戰馬踩進了泥土裡面,變成了一團團地稀泥。
衝在最前面的劉景,耳輪中聽的不妙。一手拉著馬韁繩,身體伏低,另外一手揮舞著大槊,撥打著飛到近前的箭矢,畢竟短短的距離並不遠。高速衝刺中劉景也就是不到20秒鍾的時間就已經來到了大陣面前,他心中正在竊喜,正準備放平大槊對青州軍的戰陣進行突擊,猛然間高速衝擊的戰馬忽然撞到了什麽東西上,馬頭猛地往下一栽,馬地後軀已經高高向上仰起。向前翻轉過去。仗著自己騎術好,根本就沒有系過馬鐙(軟質馬鐙)的劉景忽然覺得自己已經被失去控制的戰馬拋向了半空。
被強烈的探照燈照花了眼睛,一直只顧的撥打箭矢往前衝地劉景根本沒有注意到在自己的衝鋒路上,還有一條漆著黑漆,毫不顯眼地,掛著帶刺鐵絲的鋼鐵拒馬。
但是劉景畢竟是劉景,他的騎術和經驗不是一般的豐富,感覺自己已經飛離了馬背,他隨手拋棄沉重的大槊。在空中縮腿擰身,硬是在空中穩住了身形,兩腳剛一著地,身子前傾,兩個前滾翻,卸掉了向前地衝勁,人已經站起,手已經把插在腰中的長刀拽出在身前舞動出一片刀花保護者正在下落的身形,避免受到弩矢的攻擊。
可是就在他剛剛站穩。還沒有回過勁來的時候,兩把大槊已經刺到了他的面前。他揮刀砍開兩把冒著寒光的大槊,沉重的衝擊力讓自以為自己力氣很大地劉景也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了一步,他站穩身形正準備往前衝去尋找剛才刺向自己地那兩把大槊,可是那兩把刺空的大槊早已經掉頭向後,而又有兩把大槊已經遞到了劉景的胸前,他忍著渾身的劇痛,哇哇咆哮著,揮舞著鋼刀,一次又一次的砍開綿綿不絕刺向他的鋼鐵大,一步一步的被大槊逼的向後退去。
在劉景的身後,無數沒有看見拒馬或者看見拒馬已經來不急反應地匈奴騎兵,慘叫著隨著心愛地戰馬翻轉過來,摔在陣內,被已經骨斷筋折死於非命的戰馬壓在身下,或者掛在那布滿鋼刺地鐵絲網上,渾身血淋淋的動彈不得。
後來跟到及時勒住戰馬的匈奴騎兵,跳下戰馬一邊用手中的武器撥打著漫天飛舞的箭矢,一邊砍擊著鋼管鐵絲組成的拒馬,尋找著衝破鋼鐵拒馬的機會。
可是已經發動了的青州槊陣,哪裡還給他們這個機會。
距離拒馬還有5遠的青州民兵,在各自小隊隊長的口令下,手持1丈八尺長的大槊,象翻滾的湧浪一般一排排
撥的向前衝去,把手中的大槊刺向掛在鐵絲網上,以外徘徊的匈奴騎兵。
一丈八尺長的大槊穿過鐵絲網的空隙,扎向手中的武器遠比大槊短的多的匈奴騎兵,一尺多長鋒利的三棱槊尖輕易的穿透那些匈奴的皮甲,鑽進匈奴騎兵的軀體,把匈奴騎兵的力氣和鮮血從他們體內釋放出來,直到槊尖穿透匈奴騎兵的軀體,槊身被槊尖後面的一字橫擋擋住。
第一排的青州民兵衝到拒馬前面,把手中的大槊從獵物體內拔出,轉身跑向後面,準備再次的突擊,第二排的大槊就在第一排大槊回撤的同時已經衝到了前面,填補了空缺,不管他們是否扎住東西,青州民兵一概回掉頭回返,讓出空位,讓後面更新的一**槊向前衝擊。
就這樣,一排接著一排,一浪接著一浪,綿綿不絕,毫無停歇。
有著5加速距離的青州兵,幾乎不用什麽突刺動作,手中的大已經威力驚人,外加上大槊前端製作精良、設計合理的夾鋼三棱鋼刺,對付大部分只是皮甲的匈奴騎兵那簡直是綽綽有余,就是一些匈奴軍官身上穿的鱗甲也根本經受不住這帶有助跑的致命一擊。
就在拒馬兩側。匈奴騎兵和青州民兵展開了一場異常慘烈地戰鬥,已經殺紅了眼,擠成一堆的匈奴騎兵,也不顧頭頂飛舞的箭矢,開始拚命的把手中的長矛投向那一**湧浪一般衝上來地青州民兵。可是低劣熟鐵兵器哪裡能夠對身穿製作精良的青州鎧甲的青州民兵造成絲毫的傷害,最多也就是讓那些青州的民兵身軀略微栽歪而已。
只有那些手持套索的匈奴騎兵給青州民兵造成了一些實質性的傷害,雖然套索很軟,本身並沒有什麽殺傷力,但是一旦套索的一端和戰馬相連接,並且另外一端已經套上青州民兵地時候,其威力才會真正表現出來。
就算那些一直守候在拒馬旁邊的手持戰刀的青州兵,也用手中的戰刀砍斷了一些套索。救出了大部分被套索套中的青州民兵,但是還是有幾個青州民兵被套索拖著,飛過了拒馬,拖回了匈奴陣地。
但是拒馬上更多地是壓著一層又一層地匈奴騎兵的屍體,拒馬兩側也是越來越多匈奴人流的血和內髒。
以及還有余溫。還在抽搐的馬屍和匈奴傷員。
這場戰鬥的勝負在戰鬥開始之初已經見了分曉,由於鋼鐵拒馬的阻擋,和青州民兵手中步兵大槊長度地優勢,已經下馬的匈奴騎兵完全沒有能力夠上訓練程度並不是很高的青州民兵身體,拒馬兩側只是青州民兵對匈奴騎兵單方面的屠殺。
除了劉景等少數幾個匈奴悍將衝入拒馬圈內陷入苦戰以外,名衝到拒馬前面的匈奴騎兵並沒有起到任何擾亂青州民兵陣型地作用。隨著戰鬥的繼續,匈奴騎兵已經在拒馬前面丟下了一千多具人馬的屍體。
就算進入圈內的幾個匈奴悍將,根本無法抵擋一波又一波的大槊衝擊,很快就因為體力不支,反應不及被捅了個透心涼,場中也就剩劉景一人在苦苦支撐。
眼看劉景就要退到拒馬旁邊,在地上蹲伏地一個守護拒馬的青州民兵看有機可乘,揮刀從背後向劉景砍去。
好個劉景,果然不愧是匈奴能數得著的悍將。聽見背後聲音不對,他轉身用手中的長刀擋開砍來的長刀,手已經攥住了那人的手腕,拉著那個青州民兵把他甩了起來,隨著劉景身體的繼續轉動,那個原本想立功的青州民兵整個被身材健壯的劉景掄起當作了兵器。
劉景怒目圓睜,雙手使勁,用那個在空中飛舞地民兵擋開兩把刺來的大,並隨手把這個可憐地人向衝上來的青州民兵砸去。
幾個青州民兵猛地一躲。劉景趁著這個功夫,已經從旁邊撿起一把扔在地上的長矛。向拒馬猛跑幾步,矛杆點地,人已經飛了起來。
可是他原本在地上作戰, 青州的弩車發射的箭矢對他根本沒有什麽影響,可是一旦他飛起來,想越過拒馬的時候,一支正在人頭頂飛舞的弩箭準確地扎在了他的後背上,雖然他穿著厚厚的鐵鎧,可是這麽近的距離上,又是威力巨大的全自動弩車發射的勁矢,那點熟鐵片製作的劄甲根本無法抵擋如此的巨力,隨著弩矢穿透劄甲的刺耳的聲響,劉景一聲悶哼,人已經摔倒在拒馬陣外一堆屍體上,後面幾個青州民兵正想上來再補一槍,早已經等候在拒馬外圍的劉景部族一擁而上,硬是用自己的身軀把劉景救了出去。從後面衝上來的青州民兵的步兵大槊之上只是多了幾具劉景步卒地軀體。
“撤,”一直還清醒的劉景在馬背上僅僅隻說了這麽一個字,背後傳來又痛又麻的感覺就讓他失去了感覺,第一次和青州兵交戰的匈奴人根本不知道,青州自用的武器,都在毒性強烈的濃縮煤焦油中長時間浸泡過,那東西就算沒有受傷的皮膚接觸過都會引起劇烈的過敏反應,更何況此時劉景已經受了皮肉之傷呢?
隨著撤退命令的下達,堆在拒馬後面苦苦掙扎的匈奴騎兵,終於松了口氣,拖著受傷的弟兄,翻身上馬,一邊躲避著背後連續射來地箭矢,一邊跟隨在劉景身後,潮水一般向後退去。在他們身後傳來了取得勝利的青州民兵的一陣陣的劇烈歡呼聲,這聲音響徹灘頭陣地,響徹洛水上下,響徹***通明的洛陽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