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已聽到那個聲音是皇甫小雀的聲音!
一刹那間南宮或的腦中閃過無數念頭!
皇甫小雀還活著!可是她為什麽不答應一聲?如果是不能答應的話那麽為何又能出這樣的慘叫聲?為何自己走進來時她是安安靜靜的?現在突然又出這樣的慘叫聲?
他向前跨了一步溫柔地道:“皇甫姑娘我是南宮或我是你的南宮大哥。”
沒有人應他!
南宮或心中涼意更甚!
他又向前走了兩步。
只聽得一陣“絲絲絲絲”的聲音響起南宮或的心更涼了因為他已聽到牆角處有人在向後退著!
如果那人是皇甫小雀那她為何要向後退?
他一咬牙再次打亮了石火!
又是一聲尖叫聲響起!但南宮或沒有滅了火折子而是將火絨點著了小屋子一下子亮了起來。
他便借著亮光看清了牆角處的情景!
這麽一看他便呆住了。
慘叫聲更為尖銳可怖一團黑影向南宮或的火絨砸了過來!
那是一隻鞋子!
南宮或一把抓住了鞋子然後滅了火絨。
他已淚流滿面!
因為在火絨亮起的那一瞬間他已看到皇甫小雀正蜷縮於牆角之下那雙本是極為美麗的眼睛呆滯而驚恐地看著這邊她的神情已極為可怕一頭秀散亂如草臉上還有斑斑的血跡!
皇甫小雀瘋了!
*瀟湘子掃描*黑色快車; 一刹那間南宮或的腦子一片空白!
然後他便向皇甫小雀走去他的腳步聲在這樣的小木屋中顯得格外的響。
皇甫小雀出充滿恐懼與憤怒的嗚咽嘶叫聲南宮或越往前走她的聲音越響像一隻受驚的小羊那般出絕望而淒厲的尖叫。
南宮或沒有停下腳步他低聲道:“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南宮大哥。”
“啪”的一聲他的臉重重地挨了一下那是皇甫小雀的鞋子砸在他的臉上當然他完全可以憑風聲避開但他沒有避。
他連摸都未摸臉一下仍是徑直向前以溫柔而充滿企盼的聲音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最疼你了對不對?”
“嘩”的一聲他的臉上身上盡是碎土。
南宮或的心開始隱隱作痛他悲哀地想道:“她不認識我了她連我都不認識了。”
他已走到皇甫小雀的身前蹲下身伸出手向前摸索著。
他捉著了皇甫小雀的一隻手但同時他的臉已被皇南小雀狠狠地抓了一把!伴隨著她的一聲尖叫。
臉顯然是被抓破了已有了濕沾的感覺。
南宮或卻渾然不知他已將皇甫小雀抱住他要以充滿柔情與愛意的擁抱將皇甫小雀喚醒過來。
但在他擁住皇甫小雀的時候他的腹部已被皇甫小雀的膝蓋用力頂了一下。
南宮或緊緊地擁著皇甫小雀喃喃地道:“別怕是我有我在沒有人敢欺負你的你知道的我是真心愛你的對不對?”
他說得那麽動情以至於自己已淚流滿臉。
皇甫小雀在他懷中拚命地掙扎踢打南宮或已不知道挨了多少下但他卻不肯放開。
皇甫小雀一邊掙扎一邊號叫嘶喊!
突然她用力地咬住了南宮或的肩膀!
一陣巨痛襲向南宮或的全身南宮或竟有了一種莫名的輕松感他覺得自己對不起皇甫小雀所以便有了一種贖罪感。
皇甫小雀咬住那塊肉便不松口了她的牙齒深深地陷入肉中!
南宮或不松手他要用這種痛苦來懲罰自己!
倏地皇甫小雀的喉頭“咕”的一聲響全身癱軟了伏在了南宮或的懷裡。
南宮或驚喜地道:“你認出我來了嗎?”
紅衣女子的聲音在黑暗中道:“她只是暈過去而已。”
南宮或呆了一呆道:“暈過去了?”
似乎他自己也有些神智不清了。
他慢慢地將皇甫小雀放下心中悲哀如死
“嚓”的一聲紅衣女子打著了火折子不知她從何處找來了一根蠟燭點亮了。
這次皇甫小雀沒有出尖銳的慘叫聲她靜靜地躺在地上便如睡著了一般。
紅衣女子道:“讓她多睡一會兒吧對她來說清醒便是一種痛苦一種折磨。”
南宮或似乎未聽見紅衣女子的話他便癡癡傻傻地看著暈睡中的皇甫小雀。
皇甫小雀的臉上有斑斑血跡嘴角處一片紅腫她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
南宮或的心揪緊一陣抽搐他霍然轉身惡狠狠地抓住紅衣女子的手咬牙切齒地道:“是誰把她弄成這模樣?是不是你?你說!如果敢有半個假字我便活活劈了你!”
他的臉在昏淡的燭光中已是猙獰可怖了!
紅衣女子仰著臉平靜地道:“我說的話你會信嗎?即使我說的是真話你也未必會信正如我說了假話你反而信了一樣。”
南宮或一時無言。
紅衣女子看著他道:“是墨山水!”
南宮或的眼中閃過刀一般的光芒!他的臉已被憤怒的烈焰燒得有些扭曲了。
紅衣女子接著道:“我將皇甫姑娘救出來又將你帶來自然是有目的的我知道你會因此而將墨山水恨之入骨這正是我所需要的!”
她說得很坦誠把她那並不光彩的計謀全明明白白地說出來了也正因為如此反而使得她並不如何的齷齪。
南宮或其實早已猜出紅衣女子如此做不會沒有目的現在紅衣女子主動說了出來倒讓吃了一驚。
要麽是紅衣女子太聰明了要麽她已經很了解南宮或當然也有可能兩者兼而有之。
反正南宮或聽她這麽一說臉色反而好看了些手也放開了。
紅衣女子用力地甩著手她的手已有五個清晰的烏黑的指印!南宮或不由有些內疚。
他嘶啞著聲音道:“她為什麽會瘋?你又怎麽會找上我?”
紅雙女子用她的舌頭舔著自己手腕上的指痕這是一個很暖昧的動作南宮或皺了皺眉卻未說什麽。
紅衣女子這才抬起頭來向後掠了掠頭道:“我不知道她是怎麽樣瘋的因為當我見到她時她已經是這個模樣了但我能夠猜出個**不離十。”
她靜靜地看著南宮或輕聲道:“如果你自認為夠堅強的話我就把我的猜測說一遍否則我看還是不說為好。”
南宮或的唇間擠出一個字來:“說!”
紅衣女於看了看他道:“當我看到皇甫姑娘時她是身無寸縷的。”
南宮或的臉又扭曲了他的指關節因為握得太緊已經泛白!
紅衣女子繼續道:“她被關在一間屋子裡身子半倚半躺地靠在一張特製的床上自然她的手腳已被束縛了動彈不得。”
南宮或的嘴唇也開始泛白身子有些顫抖!
紅衣女子接著道:“這間屋子裡點著無數的燭火而且安放著數以百計的大大小小的鏡子牆上天花板上地上門後窗前無一處不是鏡子所以只要皇甫姑娘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在鏡子反射映折出的千萬隻燭光和千萬個大大小小的裸著身子的自己!”
南宮或的口角已有一縷鮮血滲出!他幾乎把自己的牙咬碎了!
“沒有幾個女人能經受得住這種折磨雖然它並不直接地帶給人以**上的痛苦。墨山水如此做自然是為了催垮皇甫姑娘的精神防線然後他便可以從皇甫姑娘口中得到他所需要知道的東西。”
頓了頓她又道:“而且我也知道他所需要的是什麽因為我所要找的也是這件東西我不知道他得手了沒有。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皇甫姑娘她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
“啪”的一聲南宮或已重重一個耳光扇了過來:“你胡說!”
紅衣女子的半邊臉立即一片紅腫但她的臉上竟有了一絲譏諷的笑意:“為什麽你總是不敢面對現實?我是女人有些事我比你知道得更多!”
南宮或的手掌又疾然揚起!
紅衣女子竟避也不避便那麽正視著南宮或她臉上那譏諷的笑容便凝固在那兒了。
南宮或的手掌在離她的臉僅二寸之距時停下了一下子垂了下去。
他痛苦地道:“為什麽會這樣?是我害了她我為什麽不早一點去救她?即使救不出她我與她能在一起死她也是開心得多了。”
他的身子沿著牆壁慢慢地滑了下來似乎被抽去了筋骨一般頹然坐於地上目光一片呆滯。
他的十個手指深深地插進自己的間低聲道:“酒我要喝酒!”他跌跌撞撞地走出小屋。
也不知紅衣女子從什麽地方弄來了一壇酒他一仰脖便倒進肚子裡了。
酒是極烈的老白乾喝到什麽地方便燒到什麽地方一碗酒下肚南宮或全身便升起一股熱浪!
紅衣女子竟也為自己倒了一碗也是一飲而盡!
很快南宮或已有些醉意了他的舌頭已不大靈活眼睛也有些朦朧了。
紅衣女子的眸子卻越喝越亮在那雙極為美麗的眼中升騰起一種霧一樣的東西。
酒已喝了一半。
南宮或倒酒的手已經開始顫抖了一碗酒倒有一半是灑在外面。
他端起那半碗酒大著舌頭道:“是我害……害了皇甫姑娘!”
紅衣女子默默地搖了搖頭。
南宮或一瞪眼:“是便是了你又搖什麽頭?”突然他又古怪地一笑道:“可是卻是深愛著她的那我為何要害她?奇怪奇怪……”
“咕”的一聲那半碗酒又不見了。
紅衣女子攔住了他又要倒酒的手道:“別喝了你醉了。”
“醉?王八羔子才醉!墨山水那老賊才醉!”他粗暴地甩開紅衣女子的手:“你別想騙我雖然你很好看可你騙不了我。我不是傻瓜我早已看出你的陰謀可我不說我不說……”
碗中的酒又消失了南宮或已經坐不住了他如一灘爛泥般斜斜地倚在牆上噴著粗重的酒氣。
但他的手還是在抓著那隻酒壇在碗裡倒。
這個動作對現在的南宮或來說是難以做到的。於是他乾脆把碗一扔舉起酒壇便往自己嘴裡倒。
紅衣女子坐在他的對面靜靜地看著他她的眼中竟有種心疼一般的表情!
她站了起來走到南宮或的身邊與南宮或並排坐下抓住南宮或手中的酒壇柔聲道:“答應我別喝了。”
南宮或笑了他的嘴角誇張地向後扯著似乎他遇到了有天大好單的事情:“你……你以為你……你是誰?你是小雀嗎?你不讓我喝那就偏要喝。”
但他已支持不住了手中的酒壇剛一舉起又砰然落地碎成無數片!
南宮或的身子也已沿著牆角滑了下來躺在地上。
他抓過一塊碎壇子喃喃地道:“碎了?連壇子也碎了?什麽都完了我要殺了墨山水!我要墨山水賠我的酒壇!”
他嘶啞地喊著像一頭受傷了的野獸般在地上扭曲滾動著。
雖然出了漆黑一片的小屋但在這木樓裡仍然是黑洞洞的紅衣女子的那根蠟燭在風中跳躍著燭光。
酒精的作用已使南宮或的思維混沌一片他在不停地嘟嘟喃喃地說著什麽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一陣風從—道門縫中穿了進來吹在南宮或的身止南宮或的胃不由一陣翻騰“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堆汙物。
他自己卻渾然不知身於便要往那堆汙物上滾過去。
紅衣女子忙上前一把將他拉住。
南宮或的全身已被酒精燒得滾燙如火!紅衣女子的手剛抓住他的胳膊便被他的另外一隻手抓住了。
他的雙目赤紅眼中仿佛有兩團火焰在熊熊燃燒。
南宮或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喜他輕輕地道:“小崔你沒事了?”
紅衣女子一愣微微微一笑柔聲道:“沒事了我是嚇唬你的。”
南宮或的眼睛已是一片迷離在他的眼中正是皇甫小崔坐在他的身邊向著他柔柔地笑著。
他掙扎著想爬起來但他的胳膊已如棉花一般軟了根本無法支撐起來紅衣女子忙一把扶住他南宮或便往她這邊一靠二人同時失去重心倒作一堆。
一陣風從門縫中貫入燭光搖曳了幾下終於滅了。
黑暗中南宮或的聲音道:“小雀你……你為什麽要……要嚇唬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擔憂嗎?”
一個女人的聲音道:“因為我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愛我。”
南宮或道:“你……真傻以後不許再……再這樣了。”
紅衣女子未能應出來因為南宮或灼熱的唇已吻在她的唇上。
她不由輕輕地呻吟了一下那股灼熱迅地傳遍了她的全身全身立即癱軟作一團隻感到自己的心在輕輕地顫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又像是一種說不出的舒適。
她沒有避開便那麽任由南宮或如癡如醉地吻著。
南宮或的唇引燃了她的唇她的臉她的眼她的耳以及她的頸她的胸……
她覺得南宮或那灼熱的唇移到哪兒哪兒便軟了輕飄飄地飛了起來。
她的呼吸已急促起來鼻翼上滲出了細細密密的香汗不知不覺中她那纖美的雙臂已緊緊地纏在南宮或的身上。
這種壓迫感激起了南宮或的更大激惰他感到自己的懷中有一團溫暖自己的胸前有兩團火焰在燒一股幽香淡淡地飄散著。
他的一隻手臂不由自主地將紅衣女子的纖腰越摟越緊另一隻手卻在她的身上遊移開來。
紅衣女子不由顫動扭曲起來她的唇觸到南宮或被皇甫小雀咬傷的肩膀時已有熱淚流出。
他不知道這淚是為誰而流為什麽而流甚至她不知道這淚是幸福的淚還是憂傷的淚。
南宮或卻渾然不知他的全身都已膨脹起來黑暗之中響起輕微的裂帛之聲。
“當”的一聲是南宮或的“后羿劍”與地面出的撞擊聲紅衣女子已將她的劍氣摘下放在一旁。
一陣幸福的疼痛從她的下身傳開來她不由皺起了眉緊緊地咬著下唇。
她的身下已是落紅點點。
南宮或的漏*點越來越高漲紅衣女子在他的搓*揉愛撫下已呻吟成一片!
不知過了多久南宮或終於疲倦地倒在地上很快便沉沉睡去。
紅衣女子卻仍那麽靜靜地躺著。
良久她才摸去臉上的淚在周圍摸索著重新點起燭火。
她替南宮或理了理凌亂的衣衫和頭又將南宮或的劍拾起現上面已灑了不少血跡。
她對著那點點紅色怔怔地呆眼中又有淚流出來了良久她苦笑了一下掏出一塊手絹將劍上的血擦拭乾淨了然後重新佩在南宮或的腰上。
這一切南宮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