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個月的第一個周末"殷華"的四個掌權者必定會在位於陽明山上的"殷園"一同用餐並且討論一些公事以外的進展。
這四人自然是韓璿、朱水戀、季曼曼以及管於悠了。
平常因為工作的關系也隻有管於悠一人住在殷園這個大本營其他三人都在市區安置了一個住所。
好不容易查到了才現幾天前'滔海幫'早被滅了現在一票人因為販毒被關進監獄斷了咱們好不容易才查到眉目的線索。
朱水戀懊惱不已的叫著。
這種永遠抓不到確切線索的挫敗感幾乎要逼瘋她。
季曼曼也斂起一貫懶洋洋的甜笑更沒什麽心情奚落水戀的失敗。再度斷掉已追查數月的線索隻代表狡儈的敵人比她們所能想像的更為邪惡難纏無比。
而敵人逞凶的次數由愈見頻繁來猜測必定是有什麽事即將生隨著時間愈來愈迫切動的攻擊也就愈凌厲。
但被攻擊的他們卻仍是一籌莫展除了防守之外什麽也不能做。因為他們至今仍查不出對手的來歷隻能等著挨打。
沒有人願意處在這種弱勢但卻又無可奈何。
也難怪朱水戀煩躁了起來連季曼曼自己也快要在這股壓力之下爆出挫敗的熊熊怒火。
動手消滅'滔海幫'的是元旭日。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是為了不讓我們循線查到更多嗎?莫非他正是隱在暗處的敵人之一?
季曼曼問著。
韓璿揉了探微微疼的額角在連續工作了十小時之後還要面對更多難以處理的問題再剛強的人也要倍覺心力交瘁了。
我不那麽認為。
他緩緩指出:"這些年來我們盯過一些線索而線索總是在被我們現之後即刻消失無蹤。法國的羅卡幫、日本的櫻山組、香港的天煞組織都被不明人上收買來刺殺我們。在失敗連連後奇異的消失。也有以跨國投資集團突然捐注資金給我們商場上的對頭企圖在事業上鬥垮我們截斷'殷華'的生路。我們反攻回去也頂多擊垮競爭對手再也查不到更多甚至連對手也搞不清楚確切捐注他們資金的人是誰仿佛平空出現又消失詭異得難以解釋。如果元旭日是暗處的敵人我們絕對查不到是他滅了'滔海幫'的證據。"
換句話說其實元旭日已替我們攬下了部分被狙殺的危機以後要殺我們的人恐怕得分出一些人手順便追殺他了?
管於悠輕笑道。
朱水戀不解:
是嗎?他何必?我們又沒與他談成合作契約
元旭日愛上了璿沒什麽不敢做的。
季曼曼也感到頭痛了。那個狂人還是別招惹得好。
雖能成事但更會壞事。想來就讓人不寒而栗。
什麽?他瘋啦?要搞同性戀不會找別人去幹嘛找上我們家阿璿?還有他幾時見過璿的?我怎麽不知道?
這一陣子朱水戀日夜追查滔海幫沒機會進公司探知最新的八卦消息。
元旭日見到璿算是上星期的事了。一個比瘋子狂上十倍的男人。璿不打算跟他攪和也就沒理他。但我想他既然挑了'滔海幫'怕是不允許璿不理會他吧。
管於悠捕捉到韓璿低垂的雙眸中閃過一抹薄怒低笑道:"那個人很喜歡璿喔很喜歡很喜歡。"
你又知道了。
朱水戀不以為然。
於悠你應該沒見過元旭日才是吧?
曼曼懷疑的看著管於悠過於開心的笑臉。
我沒見過但我知道。
那顆水晶說的?
朱水戀挑眉。老實說她從不以為那顆水晶裡藏有什麽異能。
嗯可是即使'他'不說我也感覺得到喔。為什麽世界上會有一見鍾情呢!必然是因為有累世的宿緣很深很深的烙印在潛意識裡才會沒來由的因為一眼就熱烈的愛上彼此--
小悠你可看到咱們的璿有跟著元旭日一起瘋?什麽叫熱烈的愛上彼此?
季曼曼指著表情冷淡的韓璿佐證元旭日純屬一廂情願的事實。
管於悠著向韓璿知他不悅也就不繼續談這話題下去。
璿你想怎麽處理呢?
四人之中韓璿最為年長更是她們的意見領袖。
韓璿沉吟了下淡道!
元旭日會是我們計劃中的變數。暫不理會他先靜觀其變。
不想為那人費心因為不必要。"現在既已斷了'滔海幫'這條線我們似乎隻有靜待另一波暗殺的到來才有機會重新追查。這段期間之內水戀、曼曼就先搬回來住。而我則在市區負責當誘餌。"
這怎麽可以?我跟你住吧!
水戀第一個反對。
水戀聽璿的吧他絕對可以自保的反倒你們若不顧好自己怕會拖累璿呢。
於悠出聲製止。
我們怎麽可以在班可能被打成蜂窩的情況下獨自苟安在這裡?這算什麽?
朱水戀忿忿不平。
這算替我省麻煩呀。
韓璿淺笑開口。
曼!你怎麽這樣說!慢吞吞你怎麽不講話?難道也同意璿的說法?
朱水戀轉而尋求季曼曼的聲援。好歹弄成兩票對兩票才有商量的空間。
季曼曼想了一會歎道:
我們的身手都沒有璿好這是不爭的事實。在不知道敵人又會以什麽方式向我們挑釁之前的確把我們自己保護好讓璿無後顧之憂才是對璿最好的交代。'殷園'裡有於悠、有'令'的聖咒保護任何邪魅都傷害不了我們。就先這麽辦吧、我們當後援總會派上用場的。
朱水戀仍想力挽狂瀾--
我明白但誰說我們唯一要面對的敵人是邪魅呢?他們一律透過人為的方式讓我們防不勝防呀!人心多可怕呀!再有誰能保證我們身上的能量足以讓我們在面對邪魅時自保呢?老實說這些年來我們不曾真正跟怪力亂神的東西交過手誰能說--
水戀你為什麽會這麽浮躁?
朱水戀耙了下風情萬種的秀困擾道:
我說不上來!但……就是有一般不好的預感讓人不由自主的焦燥起來。曼曼難道你沒有嗎?
他們四個家族背負了一項共同的使命長達五百年時間流轉至今已傳了二十代子孫。
不能說有什麽異能但多少有一種奇特的感應讓他們趨吉避凶得以生存至今。
而當這種感應力變得更敏銳之後隻表示危險愈來愈逼近警示著他們務必要做萬全的準備。
季曼曼思索道:
我沒有那麽強烈的感應。也許這次最有危險的是你那你更該搬回'殷園'管於悠站起身宣布道!
就照璿的指示去做吧這樣的方向是對的。"
可是我預感璿會需要幫助啊!
會有人幫助他的。
於悠舉起雙手輕輕搭在水戀的肩頭將那股流竄於體內的焦慮化為無形。
別擔心二十代以來從沒有一個'護令使者'身亡在邪惡勢力下我們這一代也不會破例。
璿或許會受傷但不會死亡。畢竟他還想親眼看到'結束'。
韓璿微微一笑啜飲完一杯果汁將空杯朝向三人舉了舉像是承諾了不會讓自己輕易死去的誓言。
☆ ☆ ☆
旭日保全
的頂樓秘書室。三名一人之下、百人之上的主管正以三叔六公的姿態擺出在菜市場東家長西家短的陣仗圍成一個小圈圈聊起頭條新聞互通有無。
你們絕對不相信我有多慘一個晚上勾引了四個同志並且讓他們為我爭風吃醋大打出手旭日老大居然還怪我努力不夠。難道要我努力到讓所有客人拆掉puB才算努力有加嗎!他們自己靠過來不必我動攻勢又不是我的錯。
范宇文收起一貫的吊兒郎當怨男似的抱怨了起來。
林有安一張疲憊的國字險也是慘兮兮的表情似有更多的冤情想申訴。
我才慘咧上星期沒頭沒腦的被老大要求追查'滔海幫'的底細!誰知道這是哪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幫派呀旭日隻給兩天的期限累得我一條老命幾乎要掛掉。
好不容易查出了結果也注明了這個小幫派近來行事非常詭異似乎買了很多軍火想乾一票大事。才想說可以交差回家睡覺了咧哪知道當天晚上就被他拖去挑了'滔海幫'。真不知道忙這一場是為了什麽!我負責的'保全機動組'的工作已滿到公元三千年去了又不是成天閑著待命在一邊納涼。
熊貓眼是最佳指控證據。
輪到紀恆倫言其辛酸血淚史也不下另兩人。
明明我是'旭日保全'的秘書長每天忙著處理大老板不肯主動的工作已經很過了結果旭日從上星期起又給了一項吃力不討好的工作竟然要我每天呈上韓璿的行事歷以供他參考。害我都得偷偷摸摸的入侵'殷華'的電腦系統拷貝行事表還得在被現之前退出真是太可恥了!像小偷一樣。
嗚……可是他還是做了!
林有安嚴肅的出大夥一致的疑問:
有必要為了一個韓璿而讓'旭日保全'所有資源全耗在公器私用的陰影下嗎?
沒必要啊。
紀恆倫搖頭悲歎。
何況還是一個老大追不到的男人。天曉得這是為什麽?
范宇文歎氣。
宇文你既然見過韓璿你說他可不可能在旭日的布網下成為老大的同志愛人
很難。韓璿是我見過商場上少有的意志力堅定不移又極有謀略的人才。不像我們這幾個總有一兩件意志力控制不了的敗筆致使我們任由旭日欺壓到今天。"
可是你們回想一下
元老大向來恐怖到沒有什麽可以難倒他五年前他硬是在恐怖份子的千軍萬馬圍剿下一路把我從中東拉回台灣這種比恐怖份子還恐怖、比九個怪貓還長壽的怪物真的解決不了韓璿嗎?"紀恆倫基本上還是對自己的上司懷有更大的信賴。
他正在做呀!拿我們'旭日保全'來卯上了不是嗎?隻是看到他這麽大費周章不免要猜測這個任務的困難度。當年他一一解決我們的時候都是單槍匹馬的有什麽理由韓璿特別到這地步?真搞不懂。
林有安就是感到不以為然。
范宇文道:
如果老大要的隻是另一個夥伴哪還會跟他客氣?元旭日有什麽事乾不出來?八年前為了逼我站起來學走路連機關槍都掃射過來了!我父母看到我又蹦又跳還大力在旁邊拍手叫好一點也不擔心我可能會變成蜂窩。
這次旭日要的不是夥伴而是愛人、情人懂不懂?
可是他活了二十七年根本沒追過女人啊更別說是同志了。我看韓璿性向正常得很旭日根本是沒指望了。
不能勸他死心嗎?
紀恆倫深深憂慮了起來。
范宇文有禮的請教:
誰曾見過旭日對什麽事死心過?隻要他感興趣的東西哪一次不是玩到底的?
對啊!我們就是血淋淋的例子他的戰利品。
林有安拍拍兩位夥伴安慰道:
仔細一想至少我們不是他要的'愛人'真是萬幸不然還不知道我們會怎麽死咧對不對!
當大家都很慘時唯一自我安慰的方法就是找出最慘的那一個然後可憐他。就會相對的覺得這世界其實還是很美好的。
聊夠了嗎?"
冷不防三人小組的背後傅來不冷不熱的問候。
三人飛快轉身一致道:"夠了老大!"
來者不作第二人想正是元旭日。
今天他一身輕便勁裝從玻璃帷幕飛進辦公室如果他無聊得隻能玩員工那他就會利用剛才的談話來電得他們金光閃閃。
但近來一顆心都放在韓璿以及其所面對的莫名危機上哪管底下這些三叔六公談些什麽。就算當面奚落他他也當成蚊子在亂叫反正他們太閑了若再剝削掉說上司閑話的樂趣簡直會令他們痛不欲生還不如給一條繩子讓他們去上吊算了。
我知道讓下屬太閑是上司的罪過但你們這些小混蛋也不必因為太閑而亂幻想我會不長眼的看上你們這種貨色吧?小心我懲冶你們對上司不當的性騷擾。
我們哪有?
林有安錯愕大吼。
別辯了都滾進來我交代工作。
范宇文猜測:
我想不會是討論公司業務績效吧?
公司成立兩、三年來元旭日連公司裡有幾個員工、幾件案子都不知道根本別指望他突然良心覺醒去擔起身為老板的責任了。叫地球毀滅還快一點。
了解就好。當然是有關於我愛人的事不然我沒事進公司做什麽?
元旭日理直氣壯道。
做、什、麽?
真不敢相信他敢這麽講他好歹是老板耶!一個老板居然問下屬他沒事進公司做什麽?活似公司不是他開的要他進來一下會少塊肉似的!
他們是不是縱容頂頭上司太久了?
還是自己太能乾到讓老板兒閑得慌以為身為老板什麽也不必做公司自己會運作財源會自己滾來?
三人悲慘的互看了一眼不幸的認知到一項事實--
他們六個人慣壞了元旭日。
真是自食惡果哭訴無門哪……
當然元旭日從來不曾認為自已被縱容著大過清閑富貴命的。要不是被其他六個小渾帳死拖活拽的壓製在台灣還成立了個"旭日保全"他哪會待在同一個地方這麽久?久到都要生鏽了。
合夥人之一趙子昂的說詞最貼切--為了世界和平著想他們六人願意攬下一切辛苦讓元旭日當個大閑人玩些小冒險也不要哪天突奇想為了想找外星人而去騷擾美國或蘇俄的太空總署或因為好奇核子彈的威力而去別人的國防重地大玩特玩……
他們常會為了元旭日的玩心而感到心髒無力然而最令他們休克到口吐白沫的是這位仁兄就是有辦法把他的玩心化為行動力並且逐了所願也攪得別人崩潰。
其實也不能說這六個人揮了什麽壓製的效果。
元旭日之所以會乖乖的待在台灣三年一方面是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再者則是覺得唆使六人去賺一大把鈔票再要求他們去敗家的念頭還算有點樂趣也就任他們去搞出這一番事業了。
他一向不會對自己訂什麽目標很隨性的過日子才正感到日子變得無聊了覺得生命中有種隱約的渴求是他要追尋的而那答案很快蹦入他視線中--
韓璿。他要的人。
是男是女根本不是問題他要韓璿就是這樣。
元旭日做事情很少深思熟慮也不在乎外人的眼光。
既然二十七年來第一次有人可以令他的心跳得無比激狂哪還需什麽理由?先把人拐到身邊再說到時他就可以慢慢的推敲出原因了。
他要知道當他得到韓璿之後會是怎樣的心滿意足……
二十七年來他經歷過許多別人三輩子也經歷不到的事件也完成了許多目標但他的心從未感覺到什麽叫心滿意足不曾因為某種心願達到了而興奮不已。
韓璿一定可以令他身心都達到滿足愉快!
就因為這麽個簡單的執念注定了韓璿自此開啟了苦難的未來。
閃不掉元旭日這個人基本上就是件慘絕人寰的事。
現下此刻元旭日又出現在韓璿面前而韓璿正與一名女強人吃飯兼談生意這裡是會員製的俱樂部閑雜人等不可能進得來而進得來的賓客都不會被其他人打擾各有專屬包廂在俱樂部的安排下除非來客願意公開否則誰也不知另一個包廂有誰。
元旭日即使居然可以進來也不該找得到他用餐的包廂。這個俱樂部共有一百五十個房間。但顯然的元旭日還是找到他了。無所不在也陰魂不散。
嗨。
元旭日無視於女強人的目瞪口呆落坐在韓璿身側打招呼一副活似他們早約好在此見面一般。
如果沒有記錯之前僅有的兩次會面其實是不歡而散的更別說這男人造成多少破壞力了。韓璿想不透元旭日怎麽好意思以若無其事的表情再來接近他?
韓先生請問……
女強人忍不住在兩個風格各異的出色男子間打量。她聽過一點風聲傳說韓璿因為太過俊美被一個同志死纏不放那個同志八成就是眼前這個看來狂放性格的酷男了。
施小姐很抱歉我五分鍾後回來。
韓璿站起身往門外走去向侍者要了另一間空置的包廂進去等著。他知道元旭日會跟來。
八秒後元旭日跟了進來順便關上門阻卻所有外人窺探的目光。
好久不見璿。
十天耶老天!要不是有事要辦他早飛去日本巴著璿不放了。
很抱歉我不能對你說'幸會'。
韓璿推開一扇窗戶半倚著窗欞點燃一根煙將所有情緒掩在無波的面孔下與氤氳的煙霧裡。
元旭日一掌放置在韓璿肩膀上方的牆上縮近了距離卻難顯親昵倒像是在氣勢上的對峙。
我滅了'滔海幫'他們什麽也不知道;連一大筆金錢、軍火怎麽到手也搞不清楚。
元旭日緩緩說著。
韓璿當然明白元旭日指的是什麽。
一向如此請節哀。
這些年來他一直面對的就是這種挫敗敵人總是在他們掌握到攻擊來源、並追查過去時撤走使他們永遠追查不到真正敵人的身分隻能任其宰割、處在被動的劣勢像被貓逗弄的耗子一般。元旭日得到相同的斂績不足為怪。
你有什麽看法?
他臉迫近些許。
重要嗎?
韓璿一口煙霧不客氣地往他臉上吐去。
元旭日險些嗆著--
我明白你的抗議了。
他別開臉呼吸新鮮空氣。
韓璿不予理會談道:
報告完了閣下的豐功偉業是否可以閃人了?我隻向客戶借支了五分鍾。
既然躲不開這種任性自我的人也打不走不之客的隨性來去他也就不一再提醒這種人他很忙的事實。敷衍一下打掉也就算了。
如果我一把承接下你們這四人所會面臨的危險你會怎麽看我呢?
面對韓璿以前有過的經驗都是派不上用場的。
太殘忍的手段會舍不得太小兒科的威脅又絕對沒有用。心軟的確是人類的致命傷。
多事。
韓璿輕道。
不感到困擾嗎?壞了你被追殺的樂趣。
我不以為你破壞得了。
畢竟元旭日隻是凡人再傑出優秀也僅是個有血有肉的平凡人。
懷疑我的能力?--元旭日一把抓過他手上的煙往後方的煙灰缸丟去。拒抽二手煙的方法就是消滅會冒煙的原罪比出聲抗議有效多了。
韓璿僅隻眸光一閃倒也沒太彰顯自己的不說。
你何必在乎我肯定與否?"
我想在乎不行嗎?--元旭日宣告:
你是我要的。"
而你卻不是我要的。
等著瞧吧。
元旭日趁他不備以舌尖舔了下韓璿的下唇並在他反擊之前退開一大步。
韓璿面色一沉動了真怒全身凝聚起肅殺之氣令元旭日一點也不懷疑自己即將會被碎屍萬段。
別再有這種行為。
韓璿冰冷的警告。
但元旭日豈是受教之人?
就見他以舌尖掃著自個兒的下唇像是回味不已笑得邪惡出口的話更是令人氣結:
味道不錯我保證還會再有。即使你從今天開始全身塗滿毒藥我也會一口一口的舔去毒汁。
品嘗毒藥之下的甜美軀體。我是沒跟男人上過床啦但現在已開始期待了。
話完他大笑的走出門不會采到留下來面對惹火韓璿的後果。他隻是晃來調戲他可不預期乾架的結果。目標達成後自然就閃人啦!哈哈哈……
韓璿望著人蹤已杳的門口從桌上抽出一張面紙拭著自己的唇眉宇間尚有一股余怒但很快的沉潛。低頭望著面紙像是拭掉的熱度已附著在其上眸光轉為深思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
得到了聲譽卓著的"旭日保全"鼎力相助甚至不顧一切的追查保護而毋須付上一筆天文數字的金錢佔便宜的是誰呢?
元旭日損失了一大筆收入代表"殷華"不勞而獲的得到一股大助力。但元旭日要的是他恐怕他是付不起的。
如果元旭日可以追查到的話那便是逃不了的代價。韓璿可不會以為元旭日允許別人賴帳。今日他付出了多少隻有別人加倍回報的份豈容少個一角十毛的?
前提是元旭日真的辦得到的話。
那將是很難很難的一件任務……
甩了甩頭韓璿也離開包廂決定專心談生意去。
至於元旭日……雖是擾人但也隻擾在出現的片刻。此刻他已走開自己也毋須掛懷。那人不必費心的。
至少不是現在。
☆ ☆ ☆
這是一記清脆的骨頭碎裂聲伴隨而來動當然是淒厲的哀號--如果那人還沒痛暈過去的話。
好久沒人暗殺他了由於太懷念這種重溫舊夢的感覺實在舍不得太快解決這七個人。原本隻有五個的另兩個埋伏在俱樂部停車場附近似乎還打算解決別人;太閑的元旭日哪肯放過一把抓了過來當沙包打。簡直要感動得熱淚盈眶。
才懊惱著無從調查起線索正想計劃釣人出來哩人家就這麽善解人意的送上門來他心中的感謝有如滔滔江水一不可收拾差點忘情的拆了所有人的骨頭再重新拚裝組合一番來回報。
望著昏厥在地的七人元旭日並沒有升起憐憫之心。 在他的世界裡交手的對象向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別人企圖行刺他就該有亡命的自覺。所以他當然不會費事的代為呼叫救護車什麽的。
在問出這些人的來處後他也就不刁難的讓他們順利昏倒以求取片刻失去意識時可以規避掉的劇疼。
手上拋玩著一枚徽章聽說這是個頗有勢力的幫派標志。元旭日轉身往地停車的位置走去嘴角揚著淺笑沒有意外那些躲在暗處的小老鼠們決定先解決礙事的地再去對付"殷華"的主事們。
這全在他的料想中也早就這麽等著了。
如果得到韓璿的代價是毀去世上所有恐怖分子的巢穴也是值得的。
為什麽會這麽想要一個人想要得胸口都痛了呢?
他會知道的!等到他得到韓璿之後!
為此付出一切代價都是值得的。
就算他必須為此上闖九重天、下搗十八層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