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燥的心,經過情愛的滋潤,慢慢的恢復清明,這二日來無形的殺戮也消失逝去,在這一刻,我再想起靈滅與那剩下的二位魔將,好像不在擔心,因為這一刻,感受到身體裡有那種欲動的激昂,一種勇氣比那歡好更讓我舒暢。
原來這就是愛的感覺,除了身體真實的肉感,還有那心靈上的碰撞,好像往日蒙上塵埃的心在這一切得到了洗潔,那種生命的活力,在我的心裡洋溢著動豔的火花,或者人生有了花娘的情愛,已經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謝謝你,花娘,謝謝給我的愛。”激動之余,我不由湊近昏昏欲睡的花娘耳邊,很是動情而興奮的說道。
“人家一切都給古你了,不愛你,還能愛誰?傻老公。”連眼都沒有睜開,只是很慵懶的嬌聲回答我的情語,但是那種隨意的春意盎然之景,又一次在我的眼前泛濫,花娘真的如上天的,無時不在的激著我的欲潮怦然動起。
花娘睡了,天色已近黃昏,當我從那歡愛的中平靜下來時,心情格外的明朗,輕輕起床,我不敢吵醒這個小女人,是的,有了情愛,也會對我出小女人才有的嗲聲,真是想讓我不愛不受誘惑也不行。
出了臥房,我已經讓衛兵召來了何鋒與石崖,與魔兵一戰之後,我已經特意的交待他們休息的,看他們意態睡夢的樣子,似乎是剛才夢中清醒,精神充沛,力量洶湧,卻正是身體最佳的狀態。
“何鋒,石崖,我帶你們去魔營裡走一遭。”聽了我的話,二人心中一喜,走,哪裡那麽容易,不如說是偷襲。
但是石崖還是不由的問了一句:“王,只有我們三人?”
“不錯,人多了對魔兵又能起到什麽作用?對付這種凶殘的魔人,只有下狠手,殺得他們害怕才會讓他們尊敬與屈服。”我微微的抬了一下頭,對著二人輕聲的說道,語氣裡夾著幾抹從來沒有過的血屠之息。
石崖遵命。”
走之前,還特別的交待若天,小心的守護這絕峭之崖,還有小心魔兵的反撲,之後三人就離開了這高高的孤峰之巔,五裡之外就是魔兵的軍營,從昨天來到這繁華的人間大6,但是卻一而再的遭遇到殺戮,心裡已經喪氣到了極致。
我帶著二人才不過片刻就已經來到了魔軍營上空,除了大量的魔衛在這四周防護,天上還盤旋著魔鷹,在這漆黑無邊的低空裡嘶鳴殘叫,讓人聽起來,感到格外的淒涼,只是對魔人來說,絕對不會有人可憐他們的。
魔軍主帳裡,靈滅那一向慈眉善目的表情被破壞得再也找不到一絲的原形,眼眸腥紅,嘴角泛白,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從進來大6還沒有休息過,或者還以為這靈滅得了絕症,馬上要上歸天國了。
“領,我們撤吧,從西沙荒漠進伐,根本是一種錯誤,這裡附近除了獸人,就沒有別的村莊,大軍的補給現在都已經斷了,如果再過一天,還攻不下獸人部落,搶不到糧食,整個軍隊估計會崩潰的。”淫巫難得會產生這種念頭,但是面對著那個讓她恐懼的男人,她想離開也是很正常的。
成羅臨死前的情景還在她的腦海裡回蕩,十大魔將裡,按正真的實力論的話,他幾乎可以列入前三名,但是在那個男人的劍花中,還是被削成了二截,那鮮血橫流,那破腸爛肚的慘狀,已經變成了她每天午夜的噩夢,她那雙勾魂的媚眼,也變得憔悴非常。
卡其的武器,日月又輪已經放在了桌上,此刻也鬱悶的開口了:“領,銀巫說的沒有錯,我們雖然向魔王保證了完成任務,但是現在出現這種意外,根本不是我們所可以預見的,為了保證將士們的戰意,我們一定要先嘗些甜頭。”
卡其進入這大6,最大的動力就是來自女兒國俏麗異常的美人,但是降臨到這種破沙荒裡,連個人都沒有,不要說是美人了,死了這麽多魔兵,被人家打了幾棒子,都沒有聞到一絲的花香,讓他都有些沮喪了。
靈滅也知道,事情展到如今這種地步,是真的已經無法再堅持下去,魔軍的戰意已經減至為零,他當然知道,魔兵歷來都喜歡乾這種殺燒搶掠的勾當,在白天熱得要死,晚上冷得要死的沙荒裡,連吃也吃不飽,士氣已經降到了最低谷。
先前進入豔絕大6之前,他已經設想了很多種可能,但是現在的情況他也束手無策,對那個男人,他從內心裡也有幾分不想面對,魔兵無故就已經損失了數千,他的確再也經不過這種損失,不然再見魔王,他也沒有臉面相見了。
正在憂鬱間,一道淒慘的死亡叫聲已經在這靜靜的黑夜裡響起,讓三個正處在苦悶中的魔族高級將領驀然驚醒,“什麽事?”靈滅已經大聲的吼了一聲。
一個魔兵侍衛已經急衝進來,半跪在靈滅的面前,高聲的稟報道:“主帥,軍營遇襲。”
淫巫心裡一驚,趕緊又問道:“多少人?”
侍衛回答道:“看身影只有幾個人,具體數目不清。”
“戰狼,肯定是戰狼,這個千萬殺的,非得找死。”卡其一下子就已經把桌上的日月雙輪拿握在手,氣憤的大喝道:“*來到人間連一個娘們都沒有看到過,就已經被這小子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了,領,我要活劈了他。”
廢話,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是你行麽?靈滅看著卡其的樣子,心裡也是很生氣,但是卻也無可奈何,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力量與那戰狼相差還有很大的一段距離,至少在他的仙氣完成融合之前,他根本還不是戰狼的對手。
當下也顧不得再想得太多,外面慘叫聲,已經讓他三人有些心慌了,五萬魔兵,都擋不住那讓三人深惡痛絕的男人,沒有辦法的靈滅,隻得拿起了魔刀,大聲的命令道:“卡其、淫巫,咱們出去迎敵,傳令兵傳令,命令魔將衛隊列陣拒敵。”
不管來多少人,靈滅都有些害怕了,一下子把這五萬魔兵裡最強悍的魔將衛隊調派了出來,那是一支在整個魔界大軍裡,最讓眾魔羨慕的部隊,雖然人數不是很多,但是這數百的魔兵幾乎都是聖域或者接近聖域的高手。
卡其二人隨著靈滅走出了總帳,而傳命兵也向魔將衛隊隊長傳達了命令,一支全身黑甲,氣勢磅礴的軍列馬上出現在這總帳的四周,人類大約有五百人左右,一個一騎,看上去如座座小山,悍然不動。
我領著何峰與石崖二人,在這魔營裡東竄西躲,把這裡的魔兵鬧得雞飛狗跳,卻只看到我們的影子,捕捉不到我們的身影,每到一處,都留下一大批的屍體,第一次,何鋒與石崖品嘗了殺戮的滋味,臉上染滿了魔兵四濺的鮮血,看上去如地獄的惡魔,除了一雙透明的眼睛,幾乎已經看不到臉色了。
只是一馬當先的我,卻還是神態若閑,每當屠殺魔兵時候,我周身那種無處不在的氣勁,都會擋住四濺的血水,我的身上依然飄染著風聲,沒有一絲的凌亂,雖然殺的魔人比身後的何鋒與石崖加起來還多,但是與二人相比起來,他們更像殺人魔王。
玩了好一陣子,我已看到了靈滅的影子,身形不顧身後二人殺得正起勁,已經如電般的在空氣裡消失,接著在靈滅的上方天空中出現,迎著晚風吹拂,我顯得逍遙得意,放蕩不羈,在靈滅抬頭恨意的看著我的時候,我已經開口了。
“靈滅,又見面了,你這二天似乎過得不太好,失眠了是吧,可要記得多蓋一床被子。”我也會失眠,但是有了花娘,那是一種天生的催眠藥,讓我忘記煩惱,忘記一切煩燥,舒服的休息得淋漓盡致。
靈滅只是看著我戲謔的表情,沒有說一句話,他知道,這一切不需要多費口舌,當下魔刀在他的手裡轉動著一種詭奇的曲折,力量已經騰升,魔氣仙氣,還有那種黑暗的氣息,已經在他的魔刀中,如海浪潮掀般的激起。
不僅如此,二個魔將也不敢閑著,與我對戰了二次,他們知道,單靠靈滅一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一左一右的日月雙輪與飄軟隨風吹的蛇紗已經神鬼般的攻擊而至,但是渾身是血的何鋒與石崖已經出現,攔住了這二個糾纏的家夥。
這就是我想要的,每次被幾個人輪番的攻擊,我實在沒有辦法全力對付他一個人,此刻狹路相逢,我看,今天就是他的死忌。
但是那五百名魔將衛隊也非一般的魔兵,都具有先天的魔性,那種冷寒的聖域之息,集合在一起,也非常的強大,時不時的釋放一些冷槍冷箭,讓我不由的提高了警惕,低下的四人已經戰到了一塊,我與靈滅也放手一搏。
有了二次的拚鬥,這靈滅一身仙氣的魔功已經大有長進,看來他也要慢慢的融合仙氣之力了,魔刀蕩出刀氣,布遍四野,我的身形卻凝聚著本元的神魔之勁,夾著創世神與混沌神的二道神訣,的確已非同一般。
每一個小小的招式,都帶著幾乎鋪天蓋地的氣勢,聲威大震,電閃雷鳴,本來清爽的夜晚,月亮柔照,但是卻被這種強悍的殺戰而渲染了死亡的悲壯,對整個魔族大軍來說,我就是一個手持鐮刀的惡魔,從九天地獄中返回人間,要把他們一一的殘割掉。
天地皆動,日月無光,我放手一搏的威力,已經不是神與魔的力量,如果靈滅僅僅是恢復了魔力,而沒有那道與我同源的仙氣,估計這一刻,他早就死在我的強勁之力,每一次的殺戮,我都在他的身上殘留著一道鮮明的血印,灰暗的心慢慢的越來越接近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