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害了二弟,是我害了二弟啊!”劉備不住的嚎叫著,眼淚如開了閘的水龍頭,不住的往下流,仿佛不要錢一般眾人勸解不止,言關羽可能沒事,主公切勿擔憂,但劉備只是大哭。他們又怎麽會知道這種兄弟間的聯系?
劉備後悔了,他真正的後悔了。如果不是為了那件東西他怎麽會出兵?那二弟又怎麽會兵敗身死?這一切都是自己親手造成的!是自己把二弟送上了斷頭台!悔恨,不甘、自責、一切的負面情緒充斥在劉備的腦內。
“沒了你們,我爭這天下還有什麽意思?!”劉備雙眼閃過死灰之色站了起來,緩慢的拔出了腰間的寶劍。
“主公不可!”正待劉備心灰意冷之時,帳下一人敏銳的感覺到了劉備的轉變,竟是一舉把劉備手間寶劍奪下!眾人大奇,視之,竟是劉備帳下親衛。
“薑安!汝為何阻我?”劉備語氣之間已經不帶生氣,分明是心死之兆。
那被喚做薑安的侍衛倒頭大哭道:“主公,現在三將軍還在徐州生死懸於一線,主公怎可心生死志!!”
薑安的話一下子震動了劉備,聽完薑安哭訴劉備的目光之中漸漸的回復了一點光彩。
“翼德,翼德是啊,我還有翼德,翼德他還沒死!!”劉備猛的醒悟了過來,神色激動不已!
“薑安,你退下吧,我明白了。”半晌之後,劉備深深的歎了口氣,神色依然是極度悲傷,但眼神之色的死色已盡數去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殺伐之色,大袖一揮狠聲道:“眾將聽令,隨軍朝曹操大營進發!”
“什麽?!”那被喚做薑安的侍衛先是大驚,然後卻是瞬間明白了過來,沉默不語。
馬背之上,劉備死死的盯著濮陽雙眼赤紅,極是嚇人。“雲長,你放心吧。你不會白白犧牲的!一切事因皆因呂布而起,我朝天發誓,如若不除呂布誓不為人!”
而現在,濮陽城內。
張遼不斷的揮舞著手中的長槍進行著招架,眼前的人給了他巨大壓力!一招一式速度極快,那支寒石巨斧勢大力沉,每一擊都是石破天驚,叫人無法抵擋。更可怕的是大戰了許久他的動作絲毫沒有變慢,反而越打越快!
“媽的,拚了!”張遼知道如果在這麽打下去輸的一定是自己,猛的一個回轉身,槍上光芒大現,三朵槍花如毒蛇一般襲向面前手拿寒石巨斧的曹純!
曹純臉上還是面無表情,仿佛沒什麽事可以讓他改變表情。手上的巨斧直劈而下,竟然不可思議的截了槍頭,然後迅速反轉斧柄,詭異的朝張遼砸下。
張遼震驚,但此時已經無法連刺,只能硬生生用槍身擋下一這可怕的一擊,誰知此時異變突生,曹純突然停手巨斧軌跡,一個斧尖一個反鉤就把張遼鐵槍擊飛,然後趁張遼驚愕之時順勢一把,竟是生擒了張遼!
“好!”曹操見的曹純得手大為興奮,不禁喝彩道。而一旁的郭嘉也是點了點頭。臧霸見張遼被擒,心下也是一驚,動作變的有些雜亂,被曹洪一刀劈飛手中兵器,擒拿了下來。
身後並州鐵騎見主將被擒拿士氣大減,遂放棄了抵抗。
一場大戰因為兩人被擒拿就此結束。不過多時,兩人被五花大綁的送到了曹操身前,曹操笑指張遼臧霸道:“汝二人知我誰否?”
張遼一言不發,只是沉默。臧霸冷哼一聲道:“既已落入汝等之手,要殺要寡,系聽尊便!”
聽得此言,曹操眼中笑意更濃,沒說什麽,讓手下把兩人帶了下去。
郭嘉於一旁道:“主公,西門路遠,且不易追擊。如若所料不差,陳宮必往西門而走,望主公速速發兵,且勿走了此人,否則後患無窮!”
說到陳宮,曹操面色立刻是冷了下來冷笑道:“奉孝放心,孤已派大軍鎮守西門,絕不會走脫此人!”
剛說完,卻聽帳下探馬急急跑了進來道:“主公,大事不好!”
曹操不滿的看了一眼探馬:“什麽事如此慌張?”顯然對他打斷自己與郭嘉的對話有些不滿。
卻聽探馬道:“主公,城裡各大糧倉走水,火勢極大,不可滅之!”
“什麽?!”曹操猛的站了起來驚怒道。
四周一片寂靜,除了郭嘉曹純兩人之後,沒人敢直視曹操眼神。來回的走了幾步,曹操面色陰暗的下了決斷道:“所有人聽令!務必救下城內糧草物資,曹洪你親自帶兵去西門,務必要拿下陳宮!”
“陳宮,好手段”看著離去的眾人, 曹操面色平靜的望去遠方。
且說張顯帶領著李典等人狂奔,經過了多處險要之地總算是逃得一難,此刻的張顯從黑豹王身上下來深深的呼了一大口氣。
這次天災足足讓二萬人馬的曹兵直接變成了兩千,竟有1萬余人遭受大難。這一結果,讓逃的性命的李典等人面色極是難看。張顯沒說什麽,這次能把這麽多人救下來已經是不錯了。
眾將感歎了一會,都是連連向張顯道謝,言他救命之恩。這次如果不是張顯提醒,他們難逃一死。
張顯微笑著說道:“以前曼成卻也是救我一命,這次就算扯平了吧。”
李典聽完連連搖頭道:“將軍大恩,豈是曼成所比。”
剛想再說,卻見濮陽城頭燈火通明,城頭旗號已經由藍色的呂字變成了紅色的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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