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天際星星點點,看上去就像璀璨的寶珠鑲嵌在上面,一輪明月看起來更圓了,今天是十六,十五的月兒十六圓,果真不假,就像一輪皎潔的圓盤。遙望明月,還能明顯看到裡面縹緲的痕跡,李小偉吧吱著嘴巴,朗朗上口:“月亮婆婆真有能耐,掛在上面,也不會掉下來,裡面聽說還有嫦娥姐姐,很漂亮,也不知道奶子大不大,屁股大不大?”他很渴望能跳到月球上,小夥子很想探望真知。
剛蹲在茅坑裡面屙了屎,自家的小黃狗已經趴在大門前的水泥板待命,小主人要去偷看張大腳洗澡,狗心眼挺忠誠,為小主人站崗放哨,狗狗在所不辭。大白天沒有跟小主人一起去深山玩,是要看家護院。
大門跟自己房間的門已經都關好,其實都是虛掩,不想讓趙小翠知道,如果讓她知曉,總會嘮嘮叼叼個沒完,煩死了。
張大腳的家離他的家不遠,不用手電筒,李小偉就像夜貓子,就算伸手不見五指,在小黃狗的帶領下,不會被摔倒。更何況晚上月明如白天,走起路來很有節奏感,像是要出征的士兵,為神聖的使命而熱血騰騰。
一會兒的時間,就來到張大腳家的外牆處,眼睛溜了一下四周,看有沒有人,連個鬼影都沒有,這才放下心來,身體向上一跳,舉起的雙手緊緊抓住牆頭處,手臂一使勁,身軀往上一躥,來到了牆上。
他趴了下去,整個身軀筆直地趴在上面,拿眼往裡面一瞅,很失望,窗戶關得死緊,透過朦朦朧朧的玻璃還能看到屋裡面。他眼睛越瞪越大,瞪得渾圓,差點要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屋裡面有兩個人,李小偉都認識,一個是男的,他是村長李連國,這可是一個老村長,已經快六十了,平時就喜歡在村裡面溜家竄戶,特別是那些深閨寂寞的婦女,更是他願意去的。有竄過李小偉的家門,看到他對著自己母親死看個不停,連口水都快流了出來,傻小子看在眼裡,很不爽,給他家的小黃狗使了個眼神。這隻小黃狗不愧是李小偉的狗弟,體會到小主人的心意,撲到李連國的身上,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李連國被李小偉家的小黃狗給咬了,從此以後,再也不敢來了,趙小翠看到小黃狗這麽精明,更是疼愛三分。
話說回來。屋裡面一個女的不用說就是這個家的主人張大腳。她坐在李連國的大腿上,咯咯地笑著。李連國的一雙手一點規矩都沒有,在她的身上摸來摸去,特別是對著那兩個大饅頭,揉來搓去,就像在揉麵團。
李小偉看得很索然,像看到男女在打架,看了好一會兒,李連國竟然把張大腳給脫個精光,一張嘴在猛啃著饅頭,李小偉心裡在問:“好吃嗎?”這小子這一下總算明白,饅頭是用來啃的,而不是用來咬的。
屋裡面翻雲覆雨了好久,李連國把張大腳壓在了床上,回過頭,把蚊帳給拉下了,農村裡的蚊帳跟城裡不一樣,前面是用不透明的花布做的,這一下,李小偉連根毛都看不到。床竟然在稍微地搖晃著,李小偉很擔心,張大腳不會被李連國給壓死吧?
沒有再猶豫,翻牆進來,躡手躡腳到了窗戶前,蹲下身子,裡面的聲音一一躍入自己的耳朵,聽得很清楚。
李連國的聲音:“張大腳,你的身體可真香,讓我再給你舔兩口。”
張大腳的聲音:“村長,你好壞,竟然舔到了那個地方去,癢死我呢。”愉快的嬌叫了起來。
李連國吱吱唔唔的聲音:“大腳山泉,有點甜,很好喝。”
李小偉頭伸了上來,這麽近,還是看不到,一個主意迸到了腦門上,臉上騰起了歡快的笑意,躡手躡腳回來了,爬上牆,對著牆頭的馬蜂窩,騰得更歡了。
李小偉今晚來趴張大腳家的牆頭,有兩個目的:第一個是要偷看張大腳洗澡;第二個就是要報仇雪恨。自己被馬蜂蟄了,這可是他的心頭大恨,總想著要報仇,有帶來一個塑料袋子,本來是想看完張大腳洗完澡,就把這馬蜂窩給罩上,埋到土裡面,過上十來天,再把它給挖出來。這一下主意有變,但馬蜂還是要罩的。
回想起今天在張大腳的面前上當受騙,咬牙切齒,騙他說要給蛋糕吃,讓他爬上樹,忙得一身臭汗,到頭來連個蛋糕影都沒看到。
李小偉從兜裡抓出那隻塑料袋, 輕輕地踱到馬蜂窩邊,嘀咕:“馬蜂兄弟,本來是想讓你們嘗嘗悶死的滋味,這一個好了,你們不用死,我李小偉大人有大量,就饒了你們。”
把塑料袋張開,輕輕地罩了下去,連根拔起,把馬蜂窩也端走,有幾隻馬蜂受到了驚嚇,跑了出來,李小偉早就把袋口捏緊,這些馬蜂隻能在袋子裡面一力地折騰。
李小偉又翻進牆,來到窗戶前,裡面李連國跟張大腳還在快活,把老漢推車拉到了山中間,正向山頂極力地推進。
李小偉輕輕地推開窗門,把馬蜂窩放了進去,又飛快地關上窗門。有發出輕微的聲音,床上的男女壓根就注意不到。
李小偉翻出牆,到了路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咪笑咪笑,為自己的得意之作而驕傲。經過馬蜂蟄了之後,躺在床上幾天,腦袋開靈了不少。
李小偉覺得還不過癮,後悔剛才沒有溜到張大腳的廚房裡面,順便抓一塊蛋糕吃吃,拍了一下自己的頭,沮喪到了極點。不敢再進去,想了想嘿嘿地笑了起來,眸光放亮,彎下腰,抓起一塊石頭,看起來可不小,點了點頭,隨手向裡面一扔,人趕緊躲了起來。
石頭砸到了屋頂上,這小子什麽眼神,竟然砸在張大腳那間睡房的屋頂上,“啪”的一聲,真夠響亮。
“誰啊?”張大腳大聲的呵斥。過了沒多久,裡面傳來了男女的慘叫聲。
李小偉得意洋洋,大跨步地向著自己的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