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如果鋼琴彈得好,那征服男人的指法肯定很高超。錢央央對音律一竅不通,平時哼的流行歌曲,當然是對調走,如果來個五線譜讓她看,根本瞧不出所以然。她對李小偉的小弟弟連彈十來下,很滿意,真是大條根的好家夥,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利害的龍豹雄獅,站了起來,面對著他,迷人的杏眼蕩漾了起來,“一般一般,世界第三,還馬馬虎虎說得過去。”
李小偉本來很驕傲,要飄了起來,這死妮子並沒有引以為奇,像是很普通,悲愴的浪頭打上腦門,對自己充滿懷疑,“難道我真是那麽的不濟?”高昂的頭低了下去,一股從來沒有的挫敗感湧上心頭,“你可以打擊我,但千萬不要打擊我的小弟弟,小看它只會讓你吃苦頭?”
錢央央不當一回事,“我是吃大的,而不是嚇大的,希望明天的太陽升起之時,你跟小弟弟都是無精打彩,眼睛一閉不睜,長眠不起。”
李小偉被激得嗷嗷大叫,抱定視死如歸的態度,要死也要站著死,她奶奶的大棵蔥,晚上小弟弟如果讓他失望,也就是它的死期到了,一定會切下來喂雞,“是驢是馬,得拉出來溜溜才能見真章,還等著幹什麽,趕緊到包廂領教一下蛟龍出海來,驚濤駭浪漾起來?”
他一刻都不願意再等,活生生要把她拍倒在沙灘上。
“走就走,誰怕誰,你既然要早死早投胎,我就成全你?”錢央央表面很從容,心地裡暗暗叫苦,這家夥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燈,把他惹急眼,對她來說,簡直找罪受。嘴皮子鬥得毫不相讓,後悔已經來不及,想打退堂鼓的門已經關上,硬著頭皮上套好彷徨,“走吧,不想死就別來?”
死鴨子硬嘴巴,錢央央口頭還是那麽硬。
“錢央央,祝你一路順風,可不能丟了咱這邊金字招牌的名聲?”馮宣宣給她打氣。
錢央央就愛拍她的馬屁,總是叫她老板娘,滿足她的虛榮心,自己的日子也好過,沒少被關懷照顧,“老板娘,請你放一百個心,再說我從來就沒有讓你失望過。”
包廂就在這幢房子的四樓,表面是KTV包廂,暗地裡玩的是那種勾 當。錢央央前面帶路,李小偉緊隨其後,沈芳芳心不甘、情不願走在最後。
沈芳芳當然很不開心,自己的俏面小郎君要跟別人分享,李小偉已經跟錢央央鬥急眼,說不定她還得靠邊站。頭一次要領略別人在戰鬥,這種只有瞧的份,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打擊。
時間並不漫長,幾分鍾的時間就到了四樓一個包廂的門前,最起碼的條件隔音效果很好,就算在裡面搞得地動山搖也沒人會打攪。
打開門,三個如影相隨走了進去,門便“呯”一聲關上了。
“你不點一些吃的嗎?”錢央央當然巴不得李小偉多多消費,消費越高她的收成就越多,逢場作戲而以,用不著為他心疼幾個錢。
“有飯可以吃嗎?”李小偉帶著那些吃的東西被扣在收銀台了,在這邊消費,不能外帶東西。
錢央央被逗得很樂,這小子,穿著打扮如此光亮,卻是傻得很可愛,搖了搖頭道:“對不起,我們這邊只有果盤跟小點供應,當然也有酒水。”
“那就來一斤香蕉跟一隻鹵鴨吧?”既然要大破血,那就犯不著跟吃的過不去,呶呶嘴接著再說:“再來幾瓶果汁?”
“好吧,那我出去給你拿進來,你倆可以先玩玩?”錢央央打開了音響,對李小偉問:“你是要唱啥歌?”
李小偉急了眼,他那裡有唱歌的閑心,再說他是五音不全的貨色,頭搖得像撥浪鼓,“不要了。”
“你就唱一個吧,練一練嗓子,好戲還在後頭,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錢央央媚態生輝,嬌滴滴像是熟透了的紅蘋果。
“好吧,那就來首《有一點動心》。”李小偉最拿得出手就是這一首老歌,每次唱這首歌的時候,都是扯著嗓子唱得手舞足蹈。
錢央央跟沈芳芳哈哈大笑,現在的年輕人,能鍾愛這首老掉牙的情歌,非常稀缺,永恆才是經典的,李小偉一點都不覺得難為情,“你們笑什麽,張信哲唱的這首歌就是好聽。”
錢央央挑好歌,就走了出去,不一會兒的時間,就端著一些吃的東西進來,看到李小偉盡情滿滿,唱得撕心裂肺。他的嗓子是嘶啞型的,唱情歌王子清澈乾淨的情歌,簡直是不倫不類。
李小偉總的也就這首歌能唱得完整,看到有東西可以吃,放下麥克風,擁著沈芳芳入座,一看到東西,傻了眼:果盤端來的是一小片一小片切好的西瓜,能喝的是一扎啤酒,其余就沒有了。
看不到最想吃的鹵鴨,一股無名火燒上了李小偉的心頭,嘴巴嘟得好高。錢央央這死妮子,明擺著就是跟他對著乾,他點的三樣東西隻過來兩樣,而且全部變了,違拗他的本意初衷,“我掐死你都會,欠 乾的死妮子,是不是想氣死我,鹵鴨怎麽沒上?”
錢央央俏臉一翻,白了他一眼,“真是的,你急什麽急,還沒切好,等一下就有人送過來,可是漂亮的妹妹喲?”
你爸爸,還要再來一個女人,當他是唐僧,都想來啃一口,能長生不老啊?兩個女人雖還沒有上,但已經讓他有點頭疼,再來一個,頭疼欲裂,“晚上只要你們兩個就夠了,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不貪心,當然三個美女就更好了。”
錢央央瞄了他褲 襠一眼,揶揄道:“你難道是金 槍不倒,可我看你小弟弟已經軟得一點脾氣都沒有?”
“該硬就硬,該軟就軟,這就是王者的風范,真正的高手不能太囂張,總是鋒芒畢露,那會惹來別人的嫉妒。”李小偉口舌流利,吐字清晰,晚上是他最幸福的事,比皇帝老子過得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