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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容華聽得白梓恆這般說,終於放下心頭大石。【本書由首發】白梓恆是古人,她不確定白梓恆若是知曉蘇氏沒死,有可能被人擄劫了去的態度究竟是希望蘇氏平安無事,還是為了顧全家族的面子,寧願蘇氏已死。如今得了白梓恆的保證,她才算放下心來,白梓恆與她所想無差,不過方才這事實過於震驚,一時半刻反應不過來罷了。
白容華又將此事的疑點與白梓恆說了,千頭萬緒她理了理,她認為只能從四點開始追查,一是當年誣陷蘇氏的丫鬟,不知其是否可還有親屬在,是否可尋了半點蛛絲馬跡,能證明當年那丫鬟是忽然獲了一大筆錢財或者對他們說過些什麽,二是當年蘇氏被處置的丫鬟婆子到底去向何處,若是仍活著,能否將她們找到,三是顧辰當年說出那樣一句話,是否有人在引導他說的。第四的范圍有些大,亦有些渺茫,便是如今永寧侯府是否與哪家不和到有人非要置永寧侯府於死地不可的地步。
白梓恆聽了白容華的分析覺得有理,但他眉頭微皺道:“當年的那些丫鬟如何進府的,後來去了哪,這名冊恐怕只有母親那裡才有……”
被白梓恆這麽一提醒,白容華想起如今是呂氏主持中饋,她要在呂氏眼皮子底下去查名冊,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至於富安候……父親與他勢同水火,即便瞞過父親去找他,他也未必會理睬我……”白梓恆頓了頓,道:“不過,如今前頭的線索難尋,也只有這一點可嘗試,哥哥盡力一試罷。”
白容華眼眸亮亮的看著白梓恆,嘴角是掩飾不住的笑容:“多謝哥哥!”
白梓恆見她這般的笑容,一時竟有些呆愣,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妹妹何必言謝!不過。妹妹與母親,是真的像極了……”
白容華訝異的看著白梓恆:“哥哥不是說對母親記不清楚麽,又如何知道我與母親長得像?”
她當時問白梓恆不過存了僥幸心理,白梓恆答他對蘇氏記不清楚了。她便沒有追問。白梓恆既是記不清了,對蘇氏的印象也應是極模糊的,應說不出兩人長得像一類的話才是。
白梓恆猶豫了片刻,才道:“我曾在父親的書房裡見過母親的畫像……”
白容華有些驚住了。白正卿藏了蘇氏的畫像?白正卿不是十分厭惡蘇氏的麽?又怎麽會有蘇氏的畫像?且即便白正卿書房裡頭有蘇氏畫像,大抵是白正卿與蘇氏仍是恩愛和美那段時間留下來的,後來藏了起來忘了仍罷了,也不可能是掛在書房顯眼處的,又怎麽可能被白梓恆見到?
白容華疑惑的看著白梓恆,白梓恆解釋道:“有一回我在父親書房找書,見地上有一個紙團。便拾起來看了,那人與妹妹很像,但卻又不盡相同,後來我問了舅舅是否有母親的畫像,才發現原來那張紙上頭畫的不是旁人。正是母親……”
白容華腦海是更是千頭萬緒。白正卿對蘇氏究竟是什麽態度?若是白正卿信了蘇氏的不清白,這般厭惡蘇氏與她,可以理解,可是蘇氏的畫像又如何解釋?若是白正卿十分想念蘇氏,那除了畫像一切都解釋不通了。
除非白正卿對蘇氏又愛又恨,恨的徹骨,是因為當初愛的太深刻。又以為自己戴了綠帽子,這種厭惡才一發不可收拾。
若是如此,白正卿竟帶了對蘇氏這般深沉的感情那麽多年,倒是個情種了。
白容華不由得問道:“哥哥,那紙團,是有些時候的麽?”
也許不過是舊時的畫像。白正卿當時以為仍了,卻成了漏網之魚罷了。
白梓恆明白白容華的意思,搖頭道:“是新紙。先前你問我對母親是否有印象,我便猶豫著是否要將此事告訴你,只是即便說了。亦於事無補,父親不喜你,此事怕是告訴你,怕只是徒添你的煩惱罷了。”
白容華了然的點了點頭,白梓恆又道:“其實以前,父親對我亦是很冷淡,絲毫不親切,後來我功課好,祖父說像極了以前的父親,時常當著父親的面稱讚我,父親才漸漸與我親近起來,且父親待我,不過是少了些厭惡罷了,亦算不上十分親近。大抵亦有看在外祖父的份上,且我又是家裡的嫡長孫,父親終究不好待我太冷……”
白梓恆說著,臉上浮現了幾分無奈的苦笑來。
白容華倒有些意外了。她一直以為只有她不遭待見,而白梓恆倒是很讓祖父祖母及父親歡喜的。如今想來不外乎兩個緣由,一是如白梓恆所言,他是府裡的嫡長孫,日後是要繼承家業的,祖父父親亦要培養他成為合格的接班人,二是她與蘇氏太相像,她的存在提醒著大家當年蘇氏引發的不快,所以老夫人與白正卿特別的不待見她,至於老侯爺,見慣世面,且又那麽些年了,到底是冷靜幾分,但心裡頭也不見得有多維護她。
兩兄妹想著這些心酸往事,一時間都有些沉默。
還是外頭丫鬟的敲門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小姐,宮裡派人抬了小姐的賞賜來了。”
兩人連忙斂去了方才的傷感,出去外頭迎接宮裡的來人。到了外院,白容華見除了老夫人與呂氏,以及二房的人,阮氏潘氏以及其余姐妹都出來看熱鬧了,而白容華直接傻眼,竟有三抬封賞!這實在是太浮誇了吧!皇帝賞了封號,便已經是天大的隆恩,可是當今聖上不僅還賞了食邑,封地,還有三抬封賞!
領頭的宮女沉著的朝白容華行禮道:“奴婢參見安寧縣主。這三抬封賞,前頭兩抬是皇上賞的,後頭那抬是皇后娘娘賞的,這是封賞的單子,還請縣主過目。”
紅蓮連忙接過單子,與紅綾一起去清點入庫,領頭的宮女則指著身後兩名眉目清秀的小姑娘道:“這兩個丫鬟是皇后娘娘給縣主選的貼身丫鬟。她們的賣身契亦在那封賞裡頭。”
兩人連忙上前行禮道:“奴婢見過小姐。”
白容華輕輕的點了點頭。蘇皇后倒是想的周到的,兩人的賣身契在她手上,生死由她掌握。基本不會存在背叛的問題了。且她們應是被好生調教過,不像那宮女一般喊她“縣主”,倒是像普通的勳貴人家的丫鬟一般,喊她“小姐”。這般即便府裡頭其他人聽了,也不會膈應神馬的。
白容華親切的問道:“你們叫什麽名字?”
兩位齊聲道:“奴婢還不曾有名,還請小姐賜名。”
蘇皇后的確做的十分周到。白容華心裡一邊感激著蘇皇后,一邊讓紅蓮拿來兩人的賣身契瞧了瞧:“我屋裡頭的丫鬟排行為‘紅’,再各自取你們本名裡頭一字,分別為紅鵑,紅桂,這樣可好?”
紅鵑紅桂兩人連忙跪地謝恩:“感謝小姐賜名。”
紅蓮與紅綾兩人將封賞清點完畢,紅蓮將單子恭敬的遞給白容華,那宮女便笑著道:“奴婢還要回宮複命。就此告退了。”
白容華看了紅蓮一眼,紅蓮連忙給那宮女塞了一錠銀子。
等那宮女走了,阮氏潘氏連忙上前恭喜白容華,其余的姐妹們更是各種羨慕嫉妒恨。
白音華適時的湊了前來,歡喜道:“六姐姐。聖上與皇后娘娘待六姐姐可真真的好呢,這般大的手筆……”
白容華瞟了白音華一眼不說話,隻笑著對阮氏潘氏道:“三嬸嬸四嬸嬸,侄女要去慈安堂給祖母請安呢。”
阮氏潘氏連忙道:“那是當然。恰巧我們也閑著,不如一同過去。”
一行人便熱熱鬧鬧的往慈安堂那邊去了,白容華回頭看了白梓恆一眼,見白梓恆本欲離開不湊這個熱鬧的。又見白容華眼神似乎含了什麽意思,便亦跟著眾人,一同去了慈安堂。
慈安堂守門的丫鬟一時見了這般的陣勢未免有些驚訝,連忙朝裡頭通報。
白容華入內,才發現老夫人與呂氏龐氏都在,三人似乎在商量著什麽。無怪乎都不曾出去湊這個熱鬧。當然,呂氏是肯定不會出去看熱鬧的。
老夫人見了白容華,臉上便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容姐兒過來了?方才宮中可是來賞了?”
老夫人雖沒出慈安堂,但外頭髮生的事情到底是知曉的。
白容華卻一反常態,不曾朝著老夫人甜甜的笑。謙虛的說自己不過是沾了老侯爺老夫人的光,無論如何自己只是老夫人的孫女雲雲,卻是兩三步上前,伏身在老夫人的膝上,放聲大哭了起來。
“祖母,孫女好生委屈,還請祖母替孫女做主!”
老夫人分明聽到白容華的聲音悶悶的傳來。她不由得皺緊了眉頭,看著因抽泣而顫抖的白容華,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她不可能對白容華不管不顧,但白容華的委屈從何而來?老夫人想起昨晚呂氏在屋子裡強迫白容華侍疾,不由得瞟了呂氏一眼。
白梓恆看著白容華的動作,心裡十分詫異,白容華一刻鍾前在碧雲軒才與他說了那樣的話,方才在外頭又給他打眼色叫他一起過來,他以為白容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但如今看來,白容華莫非是要將方才她對他所言之事與老夫人說?老夫人肯相信麽?只怕只會敷衍了事吧?他原先瞧著白容華如今仿似比往前懂事多了,以為白容華應不會做如今這般哭訴的事情,以為兩人商量的是私底下去查那事,難不成他意會錯了?
白梓恆一時有些沉默。但白容華是他的胞妹,無論白容華如何的不懂事,他亦是要站在白容華那邊的。白梓恆腦袋飛快的想了想若是白容華與老夫人說了,他該如何幫著說話。
老夫人對呂氏有些不滿。昨晚的事情,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裝病的事情,她已經給過呂氏一個警告,白容華都孝順的去看呂氏了,呂氏竟然愚蠢到叫白容華去給她侍疾!連個慈母的形象都裝不出來!早知如此,當初娶呂氏為繼室這門親事,她便死活都反對了!這般的人如何能擔當的起永寧侯府世子夫人的重任!
老夫人收回了眼光,輕輕的拍了拍白容華的背部,安撫道:“容姐兒受了什麽委屈?告訴祖母,祖母給你出氣!”
事到如今。老夫人也沒辦法了,呂氏必須為她的愚蠢負責,否則被皇上皇后如此看重的姐兒剛封了縣主,就被繼母如此欺凌。那不是打了皇上的臉面?
白容華緩緩抬頭,老夫人看到她那張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臉,心裡閃過一絲厭惡,而那對因激動哭泣而顯得愈發嬌豔欲滴的雙唇一張一合的說道:“今日我帶著八妹妹去看了鎮遠侯府與李家小姐小聚,八妹妹在回來時候告訴我,早前母親解了八妹妹的禁足,還要挾她在鎮遠侯跟前汙蔑我,道那日八妹妹指出十五妹妹指使十二妹妹推我一事,是我指使的……祖母,若是鎮遠侯誤會了。那該怎麽辦……嗚嗚嗚……”
白音華大驚失色。六姐姐怎地在祖母跟前這般說?那豈不是要置她與死地的節奏?不但呂氏會恨透了她辦事不利,老夫人更會厭棄她做出這般不齒之事,而她此時此刻,亦分不清白容華到底是無心將她卷入這場是非中,還是故意這般說的?雖然以白容華的智商。非常有可能誤傷隊友,但她最近實在琢磨不透這個六姐姐。
老夫人的臉色立馬變得非常難看。若白容華告狀呂氏不慈,讓她侍疾,她頂多罵呂氏幾句,讓呂氏臉上沒了面子,可呂氏如今竟唆使一個庶女去扭曲事實,汙蔑繼女的名聲。這還了得?且鎮遠侯府若是信了,認為白容華品行不好,對這門親事有所顧慮,那該怎麽辦?若是呂氏手段高明,讓白容華受了委屈卻只能打落門牙和血吞,那她可以盡情的折騰白容華。可是如今呂氏的手段實在是太低端,甚至損害了永寧侯府的利益,那就是不行!
還不等老夫人說什麽,呂氏即刻急巴巴的跳出來道:“你含血噴人!我幾時有這般做過!”說著又惡狠狠的瞪了白音華一眼:“你竟敢詆毀我名聲!”
白音華被呂氏瞪的心裡一慌。
白容華不急不慢道:“我沒有冤枉母親……八妹妹所言,紅蓮紅梅亦是聽到的……”
當時紅蓮紅梅都在馬車之內。紅蓮紅梅,亦不會為了白容華對老夫人撒謊。
老夫人把目光移至兩人,用眼光質問著,兩人輕輕點頭。
呂氏看見老夫人一系列的動作,又看到老夫人在確認過來臉色愈發難看,馬上辯駁道:“音姐兒與容姐兒素來親近,為了幫著容姐兒汙蔑我,故意在丫鬟面前演這麽一場好戲亦是可能的!”
白容華委屈道:“紅蓮紅梅都是我的貼身丫鬟,我有沒有與八妹妹串通,她們一定知道的。且今日我給祖母請完安回了屋沒多久,八妹妹就過來尋了,請求我帶上她一同去鎮遠侯府……祖母,容華縱有通天的本領,亦無法預料到那麽多事情……”
白容華是在慈安堂請安之時才知道李逸琳邀請了她,老夫人亦是當場決定讓白容華一會去鎮遠侯府,這些事情,白容華都不可能預料得到。關鍵是白音華本是被呂氏禁的足,白容華怎麽可能知道呂氏會惱到幾時才放白音華出來?且白音華又如何那麽快就得知白容華要去鎮遠侯府的消息,並及時的可以出門了?這一系列的安排,白容華的確做不到,而看來看去,也就只有呂氏了啊。
再者,紅蓮紅梅的確可以為白容華沒有跟白音華串通作證。白容華哪怕有通天的本領也不可能瞞過碧雲軒的丫鬟,與白音華打了這麽好的配合。
基於以上事實判斷,老夫人基本已經相信白容華所言屬實,而呂氏那低端手段又著急辯駁的嘴臉,實在是難看至極。
呂氏馬上解釋道:“今日給母親請安,母親問起了音姐兒,媳婦想著母親許是想著音姐兒了,那花瓶亦不是什麽不得了的東西,便允了音姐兒出門,怕是音姐兒自己知道容姐兒要去鎮遠侯府,才故意讓容姐兒帶上她,為的便是今日這出呢。容姐兒這幾日有在練字,指不定就是哪日練字之時寫了紙條,悄悄塞給音姐兒瞧的亦是未知……”呂氏將頭轉向白音華,深深的看了白音華一眼。眼神與語氣中都帶了威脅:“音姐兒,你來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白音華從那充滿威脅的眼神感受到深深的壓力。
若是說了實情,她在侯府就混不下去了。呂氏本就是個小氣記仇之人,又特別的愛折騰人,就連白容華這般身份高貴的嫡女,呂氏都敢折騰了,更何況她不過個卑微的庶女?可是她不說實情,如呂氏所言道是白容華汙蔑了她,她與白容華之間的姐妹情也就此完蛋。媵妾什麽的更是不用想了。呂氏也不見得會為她安排一門好親事。而不管她幫了哪邊,她在老夫人面前跟前基本上也翻不了身。不管是幫著嫡姐汙蔑嫡母,還是幫著嫡母汙蔑嫡姐,她都算玩完了。
她當初為什麽就沒忍住。偏偏腦袋抽風了跑去鎮遠侯跟前說了那樣一番話?如果她沒說,呂氏即便惱怨她也不至於如今這般的地步。但是現在若她舉報了呂氏,她就真的玩兒蛋了。
白音華陷入困難的掙扎之中。
老夫人亦將目光放至白音華身上。其實老夫人心裡大抵有了定論。但如果最後白音華反咬了白容華一口,那她可管不了那麽多。兩者相權取其輕,她寧願背了這惡名的是白容華。也總好過是呂氏。且指不定還真是白容華乾的呢。若是真是白容華所為,至少就沒了白音華給鎮遠侯告狀這茬事,不至於丟臉丟到鎮遠侯府,也不會影響到兩家的親事,至於今日在慈安堂所發生的事情,這府裡頭要是誰敢說出去半句,即刻打死!
老夫人這般想著。目光犀利的看著白音華,似是要把她看穿一般。
白音華不敢去迎老夫人的目光,她用余光瞟了瞟白容華,卻只看得見她的背影,根本分辨不出此刻白容華的表情與心情,白容華甚至不曾轉過身來示意她什麽。而反觀呂氏。那凶狠到幾乎要吃人的目光,險些把她吞噬殆盡。
白音華想著回來時候在馬車裡,她哭著跟白容華說起此事,白容華的表情異常平淡,似乎整件事情與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她絲毫也不放在心裡。不僅是此事,還有很多事情,包括秦氏那日來看白容華,白容華明明有個大好的告狀機會,也表現出一副與己無關之態。
莫非是那場高燒,或多或少有點燒壞了白容華的腦袋?白容華大病以後,她在旁邊照顧了幾日,白容華的確比以前呆滯了許多,經常性的反應遲鈍,性子也不激烈了,像個任人揉捏的軟柿子。白容華不是說多大點事嗎?既然白容華這般的缺心眼,連她在鎮遠侯跟前汙蔑她,她也這般的無所謂,再來一次的話,大概也就那樣?
白音華想盡量把對自己的傷害以及損失降到最低。想來想去,還是汙蔑白容華比較劃算。反正白容華也不可能喊鎮遠侯過來給她作證,說自己在鎮遠侯跟前汙蔑了她, 老夫人也不會允許白容華這般做,肯定會果斷拒絕白容華要證明自己清白的提議。
六姐姐,對不住了。
於是白音華按捺住內心的不安,緩緩開口道:“母親說的沒錯……是六姐姐示意我這般說的……”
說罷,便低下了頭,旁的,再也不敢說了。 否則要在白容華跟前求原諒就難於登天了。
白容華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的神色,她實在沒想到這白音華是個大內奸,在呂氏的威逼之下,能汙蔑完她一次又一次,自己到底是失算了,但這也不算太差,她到底算是看清楚了一隻白眼狼。
不過,幸好她還有後招,她還不算輸的徹底。
直接更了兩章先,我勤勞不?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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