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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們算是強詞奪理了,韓大師獵殺金鱗魚的水平不比我低,一把鐵鉤你們給上二百下品靈石,不算材料,單是煉器就要半個時辰,還有丹火的損耗,講講理,這半個時辰,獵殺金鱗魚的收獲都足夠二百下品靈石了,運氣好,若是得到一塊妖晶,就不是二百塊下品靈石的事情了。”
鮑凌海一口就拒絕了。
“大家先散散,考慮好價錢,也讓我們五人有些收獲,我們可是答應了韓大師的,收獲的四分之一歸韓大師所有。”
鮑凌海前一句大家還不以為然,後一句一下子讓圍上來的人閉了嘴。
人家一個小隊的都是這般高的價錢,沒有道理會便宜他們這些外人,那個提到一百塊和二百塊靈石的修士一下子紅了臉。
說實話,若是在靈武城,這個鉤子一百塊下品靈石不算低,只是個普通的鉤子,普通之極的法器,打下神識印記就可以使用,除了精鐵什麽也不需要,還就那麽一點點的精鐵。
但是現在是在無邊海,還面對這這麽多數也數不盡得金鱗魚,獅子大開口誰也無可奈何。
鮑凌海說完這些,向大家攤攤手,示意大家該讓出些地盤來。
“鮑道友,你這麽說就不地道了,你們自家定的四分之一的收入,那是你們自家的事情,我們這麽些人,大家都從你的煉器師這裡訂購法器,那也是看得起你們。”說這話的是一個築基後期修士,留著一縷胡須,看起來年紀頗大,瞧修為該是巔峰時刻了。
鮑凌海眉毛一立,剛要反駁,張瀟晗輕輕笑了一聲,這笑聲一出,鮑凌海和大家都望過來。張瀟晗和鮑凌海眨眨眼睛,然後對大家說:“剛剛這位道友說的極是。”
一句話,周圍便靜下來,鮑凌海不明所以。但是出於對張瀟晗的尊重,便也沒有多言。
“四分之一的收入是我們自己定下來的,自然不可以勉強諸位,但是大家也看到了,我剛剛煉器的時間是半個時辰,所用的材料可是精煉過的,大家可以算算這個鐵鉤子的成本,不要忘記了丹火,不要說我會給大家免費煉器的哦。”
張瀟晗話音一落,剛剛那個築基後期的修士立刻說道:“韓大師所言極是。老夫古樂,剛剛觀韓大師煉器,不過半個時辰就出了兩把鐵鉤,想必韓大師手裡也不可能有太多的材料,我們誰要是煉器。自己出材料,既節約了成本,也省得韓大師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手裡有材料的立刻喜上眉梢,沒有材料的也不敢反駁,算來這古樂的修為該是這裡最高的了,誰也不敢當面頂撞,附和聲就傳來。
張瀟晗看鮑凌海的臉沉下來。微微一笑。
古樂繼續道:“一粒丹火價值一千下品靈石,老夫剛剛判斷,一粒丹火可以煉製十次這種鉤子,每次兩把,那麽就是五十下品靈石,自備材料。一把鉤子二百靈石,韓大師,你覺得如何?”
半個時辰就賺到了三百五十下品靈石,這個絕對是可以的,再加上他古樂築基後期巔峰的身份。張瀟晗不答應也得答應。
張瀟晗再次微微一笑:“古道友算得不錯。”
話音剛落,古樂就哈哈大笑起來。
但張瀟晗立刻接著說道:“不過還請古道友和諸位道友等候半個時辰,然後大家再看看成本吧。”
古樂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立刻就知道他疏忽了什麽。
張瀟晗卻不給他再開口的機會,對大家道:“大家若是想要等我煉器,也不差這半個時辰,還請大家讓讓,給我些空地。”
眾人都飛在空中,看到張蕭晗說完就祭出鉤子,哪裡還不知道張瀟晗的用意,鮑凌海也明白了,馬上說道:“韓大師說了,還請諸位讓讓。”嘴裡說著,並不離開張瀟晗左右。
立時,張瀟晗面前空出位置來,人群散在幾十米意外。
張瀟晗祭出那把“爐灰鉤子”,鉤子閃著黑黝黝的光芒,倏地沒入水中,張瀟晗知道,這個時候她若是露出一點怯意,那麽一旦滿足不了這些人的要求,他們很可能會為了這些鉤子威脅自己這五人。
她倒是不怕這些人,一般結丹初期的修士都不會是他的對手,可是暴露修為她覺得不值得,反倒是因此震懾和交好這些修士是主要的,因此一出手便直奔目標最大的金鱗魚。
張瀟晗自己煉製的法器,使用起來自然得心應手,神識在魚群中一掃,立刻就鎖定最大的金鱗魚,控神術如今爐火純青,避開這些人輕而易舉。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在眾人驚歎中,鉤子就拽著一條兩米多長的大魚離開海面。
張瀟晗摘下鉤子,也不多言,將大魚收起來,鉤子立刻入水。
眾人都覺得異常艱難的獵殺在張瀟晗這裡輕松之極,張瀟晗專挑大魚,鉤子不是勾住金鱗魚的雙唇,就是勾住它們的眼睛,甚至有一次,有一隻紅鴨飛得近了,張瀟晗還操縱鉤子將大魚送到紅鴨的旁邊,任憑那隻紅鴨吸食了金鱗魚的眼睛和腦汁。
還沒到一刻鍾,張瀟晗就鉤起了四條金鱗魚,個個都是兩米左右的大魚,周圍除了海浪拍打和紅鴨的鳴叫,沒有一人再多說一言。
不必多說了,張瀟晗用事實說話了,半個時辰,人家半個時辰就可以獵殺十五六隻金鱗魚,還都是兩米左右的大金鱗魚,不說這些金鱗魚中有沒有妖晶,就是一身的鱗甲,一條的價值就值上四五百下品靈石的價了。
實在是金鱗魚太難以獵殺了,也很難一次見到這般多的大魚。
張瀟晗收了手,視線在大家身上轉了一圈,鮑凌海是忍不住滿臉的笑意,這次邀請到韓曉章真是太正確了,沒想到這位韓大師不但煉器記憶高超,神識強大,連對敵的經驗都如此豐富。
相比較小隊那四人的笑逐顏開,古樂臉卻陰沉沉的,他自問就算手裡有了鉤子,也達不到張瀟晗這個可怕的速度。
金鱗魚的靈活是他們每個人都頭痛的,除了嘴裡和眼睛,就沒有一點弱點,若非如此,金鱗魚的鱗甲怎麽會如此難求。
“還請大家給我一天的時間,明日我開始給大家煉器如何?”張瀟晗露了這一手後並沒有把大家都拒之門外,這讓大家一下子都喜出望外。
“韓大師,若是按照你這一刻鍾的收入,我們付不起這個靈石。”人群中一個聲音沮喪地說道。
張瀟晗笑笑,她當然知道:“這樣吧,誰有什麽值得交換的東西也可以的。”
剛剛那個沮喪的聲音忽然說道:“韓大師,金鱗魚只有一身的鱗片和妖晶有價值,你獵殺的金鱗魚體型龐大,很佔位置的,要不,我給你就地把金鱗魚的魚鱗連皮剝下來,再翻找一下妖晶?”
張瀟晗循聲望過去,是一個看著精明的修士,修為不高,就是築基初期,張瀟晗又看看鮑凌海,視線相對,他微微點頭道:“這位是許凡道友。”
就是說可以答應的。
張瀟晗笑著說:“那就有勞道友了。”
那人立刻就裂開嘴:“韓大師客氣了,能為韓大師效勞是我的榮幸。”
其他人立刻就眼紅起來,那人真是好算計,韓大師能讓他白乾活嗎,不是賞他一條金鱗魚,就是優先得一個鉤子,自己怎麽沒有想到。
張瀟晗便不多言,將儲物袋向那人一扔,周圍人歎息著慢慢散去,但還是有人圍在旁邊,反正也打不到金鱗魚,就在旁邊看看,也有的想要交換的,合計著。
古樂沒有離開,對張瀟晗道:“韓大師,我這有些東西,不知道你需要什麽?”
築基後期修為而已,即便巔峰了,張瀟晗也不放在眼裡,她一邊甩下鉤子,一邊道:“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才好,若是有什麽煉器的心得,或者是器譜,或者修煉方面的玉簡都可以。”
張瀟晗嘴裡說著,神識也不停,又勾上來一條大魚,不過這條魚比先前的小了很多,就一米多長,隨手拋給那人。
古樂瞧著大魚,眉頭微微鎖著,很快就舒展開:“韓大師,你看看這個東西如何?”
伸手一拍腰間儲物袋, 拿出一塊玉簡來,一言不發拋給張瀟晗,張瀟晗接過來,並沒有看,而是瞧著古樂,投以詢問的視線:“這個是……”
古樂皺皺眉,一揮手布下個禁製,將張瀟晗和他隔在禁製裡:“韓大師,這個玉簡裡記錄著幾個上古時代的小法術,用處不是十分大,就看韓大師喜不喜歡了。”
張瀟晗微微皺眉:“還請古道友名言,不然韓某看了卻說不要,就不大公平了。”
張瀟晗到不是不肯為古樂煉器,只是這個口子一開,就不用想有時間獵殺金鱗魚了,還有她不喜歡古樂這般強人讀取玉簡的方式。
古樂笑笑:“韓大師謹慎了,說是小法術並不過分,都是針對妖獸的,韓大師不妨看看,若是不喜歡還給我就是了,沒有關系的。”
張瀟晗沒有再堅持,將玉簡抵在額頭上,面無表情,半晌放下來,沉吟了一會才說:“古道友真是謙虛了,豈止是小法術,這些東西我聞所未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