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張瀟晗一行六人終於來到了清流別院的勢力范圍。
在清流別院裡修煉的修士,最高修為才是化神中期修士,還分別是清虛門和流雲宗派來的內門長老,他們駐扎在清流別院的目的有兩個。
一是佔據這裡靈氣最為充沛的靈山修煉,二就是管理原本的三聖殿修士。
每一個修真門派,都是建立在靈脈之上,通常都是靈脈的大小,決定著一個宗門的興衰,因為只有充沛的靈氣才能保證宗門弟子修為的提升,才能吸引來更多的修士投奔。
清流別院一共有十三座靈氣濃度頗高的靈山,一座是宗門大陣所在,曾經由三聖殿的太上長老,也就是修神期的修士看守,這座山峰也算作是修神期修士的洞府。
趙長風就曾經在這個靈山內修煉了百年,看守護山大陣,保證護山大陣的安全運行,也是獲得宗門貢獻的一種方式,因此對這座大陣,趙長風極為熟悉。
其它十二座靈山,現在分別成為清虛門、流雲宗兩個宗門十二位化神期修士的洞府,他們在原本的宗門內,是輪不到這樣靈氣充沛的靈山的,管理清流別院的修士雖然麻煩些,但是能有這樣的靈山作為洞府也是值得。
而三聖殿原本的化神期修士,都被兩個宗門請去了,這裡的原因就微妙多了。
首先,就有個示好的意思,表示清虛門和流雲宗並沒有對三聖殿的修士有任何歧視之意,請他們到宗門內居住修煉,也是將他們和其他修士一視同仁的意思,這是拉攏。
其次也是有個防范。好容易收編下來的這些修士,總是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才放心。
這樣的做法,不論對清虛門、流雲宗,還是對清流別院的修士,都是有利有弊,但是清流別院的范圍那麽大,清虛門和流雲宗根本就無法割舍。他們自身的宗門也消化不了這麽些修士。
就比如現在。清流別院裡表面上的平靜都難以維持了,也幸虧三聖殿原班人馬留在這裡的修士修為最高才元嬰後期。
但,這些元嬰期修士中有很多掌握著改造版的劍陣。只要幾個元嬰後期的修士聯手,就足以製造出一個化神初期的修士出來。
群龍無首而已,製造出來的化神期修士可以與對手拚殺,卻是不足以以化神期修士的身份管理一個宗門。
清虛門和流雲宗不是沒有看到這樣做的弊端。但是外有妖族虎視眈眈,內有一股不明的勢力一直在活動著。他們還要防范無極宗,他們已經開始懷疑無極宗才是背後一切的推手了。
時間,誰都需要時間,就看誰能贏得時間了。
張瀟晗幾人在清流別院山下等候了一日。進入到護山大陣的玉符就搞到了,換上清虛門的服飾,憑借手中的玉符。幾人輕易就進入了護山大陣。
要說進入到他人的宗門之內並非易事,每一枚玉符都是由宗門登記在冊的。玉符上要有修士本人的靈氣,這個靈氣是無法偽造的。
這六枚玉符也確實不是偽造的,六枚清流別院的入門玉符上也確實是張瀟晗六人的靈氣,也確實在別院內的玉牌上登記了,張濤趙長風在這裡暗中行動了五年,這樣的事情只能算作小事了。
六位修士,兩位修神期修士,三位堪比修神期修士的妖修,只有張瀟晗修為最低,但是實力比照他們不相上下,進入到清流別院之後,就如一滴水滴入大海,連點浪花都不曾出現。
隻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六人就來到了護山大陣所在的靈山,靈山的護山禁製開啟著,趙長風望著這個護山禁製冷笑了一下,這個護山禁製和曾經一樣,完全沒有任何變化。
任何一個大陣和禁製,都有破解的方法,但是想要無聲無息不被發現就難了,認識了地方,六個人便開始了第二步行動。
點點頭,六人就分散開來,他們的目標是十二個化神期修士,每人兩位。
一路上,除了有那麽幾天釣了幾條元嬰期的“大魚”之外,風凌子三人全都沒有出過手,現在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化神期修士打一場,隱約都有些興奮。
這是在靈武大陸的內陸啊,他們是妖修,是人修的對頭,可是馬上,那些人修就要在他們手下求饒了,化神期修士的味道,輕易嘗不到的,就連風凌子的心裡,都湧出些期盼來。
張瀟晗沒有限制風凌子他們的做法,非常時期,她要奪取的是一座宗門,是一座宗門的護山大陣,此時,她沒有任何婦人之仁。
她沒有考慮那些化神修士可否無辜,在她的心底,從進到清流別院山門的一刻,她就已經判了這些化神修士的死刑。
十二座靈山的位置他們已經爛熟於心,張瀟晗向她的目標靈山飛去,在離開另外幾人的視線和神識的范圍之後,手一翻,黑色的鬥篷披在了身上,接著,很久沒有使用的面具也覆蓋在臉上。
這件黑色的披風真是一件特別的寶物,連修神期修士的神識都無法看到, 再加上面具,化神期修士根本就無法發覺她的存在。
尤其是張瀟晗修為提升到現在,對自身氣息的隱匿也越發強大,所到之處,靈力的波動與身體熱量的散失都極為細微,除非有意注意,否則很難發現。
披上鬥篷,張瀟晗的內心不可避免產生些情緒波動,以她化神中期的修為,這件鬥篷都是一件難得的寶物,可是當初,范筱梵竟然毫不吝嗇地送給了她。
每一座靈山都有護山禁製,禁製都是幻陣與防禦相結合,在宗門之內,所有的禁製都以防禦為主,作用是保護靈山內的修士修煉時不受打擾,禁製若是沒有陣牌就只能強攻,張瀟晗接近靈山禁製,伸指一彈。
一點紫光從指間彈出,流星般射向護山禁製,護山禁製受到攻擊,流光閃爍,迷霧之中,光幕陡然散發出來,同時一個晴朗的聲音從禁製內傳出來:“外邊是哪一位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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