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多米諾骨牌的倒塌一般,只不過是奔跑中的多米諾骨牌,從第一隻黑鱗獸奔跑中的摔倒,到第二隻第三隻,只有站在半空中才能感受到其中的震撼。?? 八一中文 W=W≈W≈.=8≈1≠Z≠W=.≥C≥O≠M
不論是殺人還是獵殺妖獸,容斐都做得多了,但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將獵殺妖獸過程做得如此動感而震撼的,讓死亡的靜與奔跑中的動形成如此鮮明對比的,也只有站在半空中才能看到。
死亡在撞擊摔倒踐踏與奔跑中出現,平行奔跑濺起的黃沙出現了傾斜,容斐的身形向另一側飛去,舉起了手裡的長刀。
靈力急流逝,長刀高高揮起,手臂忽然迸出的力量傳遞到長刀上,雪亮的長刀散出死亡的光芒。
“唰!”碩大的頭顱滾落,龐大的身軀還在奔跑,這是力量與度帶來的絞殺,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在修士與煉體士結合的實力面前,體型再龐大的野獸都無能為力。
頭頂傳來悠長的啼鳴,遠處的奔跑聲音也消失了,張瀟晗與容斐互相對視了一眼,眼神裡都帶著些失望,盼望的廝殺變成了一邊倒的屠殺,這些有著龐大體型帶著渾身鱗甲的,也只是普通的野獸而已,這般的野獸只要修士的輕輕一指就可以全部毀滅。
內心的失望也不僅僅是對黑鱗獸,還有這個空間裂縫內的人,他們只是普通人,哪怕他們有強壯的身體,能馴服陰獸,在這個空間中也只能被體型龐大的野獸追趕逃竄。
悲哀也一點點滲透到心中,若他們不是煉體士,若他們真的找不到離開的方法,有朝一日,也會落得如此悲哀的境地。
幸存的黑鱗獸絕塵而去,倒地的還有的在垂死掙扎,龐大的身軀此時成了它們索命的存在,而它們面對的兩個人族,是早就將生命看得淡漠的人類。
陰獸向回奔跑來,張瀟晗和容斐各站一邊,看著丁壯和他的族人興奮地大呼小叫,聽著全然不懂的語言,在夜留香和柳毅望過來略帶不解的目光中沉默著。
陰獸安靜地站下來,對面前的血腥與垂死掙扎無動於衷,丁壯他們提著長刀重斧殺過來,對還有氣息無法離開的黑鱗獸做最後的屠殺。
夜留香幾人都從陰獸上跳下來,容斐也緩緩飛過去,他的靈力消耗並不多,不過短時間內是無法靠近陰獸了。
“普通野獸。”張瀟晗隻說了四個字。
柳毅望著容斐,容斐瞧著丁壯幾人的動作道:“不足為慮。”
“那個陰魂之力看來也沒有太大的作用,要麽是他們沒有掌握陰魂之力。”柳毅摸著下巴沉吟道。
“張道友,我們的儲物手鐲都放在你那裡可好,你有靈力,隨時可以給我們拿出靈丹出來。”於文海瞧著張瀟晗道,已經要開始摘下儲物手鐲了。
張瀟晗擺擺手:“妖丹我還有,靈丹你們自己存著,我不會離開你們的。”
夜留香盯著張瀟晗:“是魂力的作用?”
大家都看著夜留香,知道他對張瀟晗魂修的身份一直耿耿於懷,可並不明白他為什麽要糾結這點,為此冒這麽大的風險。
“可能有關系,有很大的關系,但最主要的是我有一套運行你說的所謂的魂力的功法,並且,”張瀟晗很認真地道:“因為這套功法本身的原因,任何人用任何方式都無法拿走。”
夜留香一愣,張瀟晗已經接著說道:“你最好想清楚,離開這裡之後,我會強迫你重新簽下契約的,不然,我會永遠封著你的分神,你知道我能做到的。”
夜留香眼神裡的惱怒一閃而逝,他冷笑了下,卻沒有再說什麽,張瀟晗抬頭看看於文海,再看看柳毅,“你們也知道的太多了。”
於文海面色慘然地看著周大舟,似乎是覺得拖累了他而內疚,而他自己,似乎認命了。
柳毅探究地瞧著張瀟晗,再瞧瞧容斐,容斐瞧著柳毅無所謂地道:“能離開這裡回到域外戰場再說,能有命離開域外戰場再考慮也不遲。”
柳毅搖搖頭道:“不用考慮了,只有在這裡我們才有反抗之力,容斐,你能打得過張道友不?”
夜留香和於文海一愣望過來,張瀟晗挑挑眉毛,容斐哼了一聲:“你覺得呢?”
“那還說什麽?換做你被人知道了這些,你會如何?”柳毅乜斜了夜留香一眼,“夜少主,其實你在黑獄城做少主,和做城主的奴仆也沒有什麽區別,黑獄城的城主可沒有張道友這麽好說話吧,也沒有張道友這麽好相處,若是你敢這麽對待你的城主,那可是你一輩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黑獄城城主的斬靈術的手段,夜少主沒有嘗過也看過的。”
夜留香沉默地望著柳毅,面無表情。
“比煉魂……比神識焚燒還要痛苦嗎?”張瀟晗問道。
視線都回到張瀟晗臉上,帶著審視,好像要辨別張瀟晗真實想法似的。
“張道友,張道友,”丁壯的聲音打斷了他們之間詭異的交流,丁壯大踏步跑來,“張道友,你能把黑鱗獸裝在你的儲物手鐲裡嗎?”
幾個人全都轉身看著丁壯,丁壯笑容凝固了,有些莫名其妙:“怎麽了?”
張瀟晗笑笑道:“沒有什麽——全都裝進去嗎?”
丁壯反應過來繼續開心地笑著:“全部全部,這麽些黑鱗獸,夠我們吃很久了,還有鱗甲,張道友,真謝謝你們。”
張瀟晗搖著頭:“這也是為我們自己做的,有一天靈力耗盡了,我們就是普通凡人了,就要靠你們保護了。”
丁壯的笑容有些勉強起來,“張道友不是可以……”他說著瞧瞧夜留香幾人,隱約覺得他們之間的關系不像他想的那樣。
“走吧,我幫你們。”張瀟晗轉身向黑鱗獸走過去,丁壯跟在身邊,略略有些不安。
“夜少主,現在這裡,容斐還是有靈力的。”柳毅瞧著張瀟晗離開,對夜留香危險地笑笑。
容斐上前一步,好像很隨意地將手搭在夜留香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