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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考慮到,域內也能考慮到,除非你們不招收仙士,但若隻招收飛升修士,就會把飛升修士團結起來,飛升修士飛升之後,修為實力本來就高於普通仙士,九域是不會願意失去對飛升修士的控制的。”
雷聖說的也是木槿憂慮的。
在九域建立新的城池,還要被九域承認,他知道不現實,成立宗門,九域就無法控制了,最多是暗地裡安排九域修士加入破壞,或者明目張膽地阻止修士加入。
但不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是不可避免的,在下界這樣的事情也不少見。
木槿對張瀟晗還是有信心的,張瀟晗張老板的凝聚力,是他都沒有想到的,而張瀟晗的身邊,還有諸多可參與管理的,他自己,宋辰砂,張濤,還有現在在黑瘴山的諸多修士,都得到了張瀟晗的恩惠,修士中忘恩負義之徒畢竟是少數。
關鍵就在於九域會不會公開打壓,直接派大修士前來鎮壓。
真要是撕破了臉皮,黑瘴山是無法在九域生存的。
靜室內靜默下來,雷聖和藍優在考慮木槿所提建議的可行性,木槿也微微蹙眉,從正式談話開始,他面上懶洋洋的笑容就消失了,人罕見地正式起來。
“如果將宗門並入域內的管理呢?就像水域各城一樣,定期繳納仙石,接受域內的安排指令,並且,允許域內指派修士在宗門內監督。確保宗門不會違背九域規矩?”藍優忽然開口道。
木槿與雷聖眉毛都是一跳,二人都聰慧,藍優的提議他們心下也想到了。此時不謀而合。
雷聖瞧木槿一眼:“這個條件你們能接受嗎?”
藍優提議的時候,是想著這個宗門的監管完全可以由他或者顏如來做,那樣名義上宗門受域內管轄,實際上就不見得了,他們在中間也可以兩邊協商,但雷聖這麽一問,不加任何解釋。藍優就知道他出發點是好的,實際操作起來不見得了。
木槿慢慢搖搖頭:“張道友的性格。吃些小虧,在仙石上被人佔了便宜,就她個人是不在意的,可若是宗門吃虧。她卻不會同意,她也不會同意自己的宗門內還要有其它的管理者出現,除非是你二人前來。”
木槿的意思就很清楚了,虛與委蛇可以,真要是認真的,那就不行了。
雷聖也搖頭道:“就是我二人前來,也不會徇私的,我敢保證的是,域內修士在域內事務上。絕對不會摻雜個人感情在裡面。”
雷聖這話將藍優也帶進來了,說得堅決,藍優心內忽然有些愧疚。他這般想法對不起域內了嗎?
不,沒有,他在心底已經把張瀟晗當做域內的修士了,並且希望有一日讓張瀟晗正大光明地當上域主,他相信張瀟晗坐在域主之位後,水域的發展只會更好。
張瀟晗不會因為飛升修士的緣由就打壓九域修士的。她是會提升飛升修士的地位,將飛升修士從仙奴的身份中解救出來。但平心而論,張瀟晗真要做到那點,危害的只是少部分修士的個人利益,對水域整體而言,是一個實力的大提升。
他的想法沒有錯的,一個可以為契約奴仆犧牲的修士,也會為水域所有修士的安危挺身而出的,他不會看錯張瀟晗的。
雷聖看到藍優面色先有些愧疚,接著就漸漸平靜,然後堅毅起來,他知道藍優決定了什麽,他的決定大概很久前就誕生了,因為他剛剛的話以為他錯了,可接著就想通了,更加堅定起來。
藍優是站在張瀟晗那邊了,並且以為他這麽做是對的,沒有危害到水域,反而對水域更好。
長久的共事,雷聖清楚地了解藍優,就像他剛剛斬釘截鐵地回答,域內的修士絕對不會違背水域利益的,他相信他的判斷,藍優也不會的,那麽,藍優到底是因為什麽,那般堅持地認為張瀟晗的所為不會危害水域呢。
“那麽,從眼前看,我們可以有一個折中的方法,張道友建立宗門,域內派修士前來監督。”
木槿眼神在藍優和雷聖面上落了一會,才簡單說道。
他們不算是談判,是在商議,雷聖即便是站在域內的立場上,卻也是中立的,客觀地說出可能出現的問題。
這一點讓木槿心內忽然生出先前不曾有過的念頭,域內出事了,至少是水域域內。
也許只有苗頭。
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人提到域主是誰,甚至沒有提到域主二字,並且藍優回轉還避免被其他修士知道。
他很好地掩飾了心內突然的想法,眼下,只要大局定下來,細節可以慢慢考慮。
雷聖與藍優對視了一眼,然後都點點頭。
三人都拿起手邊的靈茶,靈茶都涼了,可三位平日裡都講究美食的人,此時都沒有覺察,而涼茶入腹,似乎更讓人清醒一些。
“木道友,這樣的大事不需要張老板定奪嗎?”雷聖喝了一口茶忽然問道。
木槿卻先瞟了藍優一眼:“藍道友以為呢。”
藍優正含著一口靈茶,聞言將茶緩緩咽下,然後苦笑道:“還是不要張老板參與的好,不然……”
他隻說不然,卻不好接著措詞。
是張瀟晗不會同意嗎?顯然不是的,那為什麽不要她參與呢?看著雷聖不解的目光,藍優不由歎口氣:“張老板不適合參與這樣的……俗務。”
這個詞解救了藍優:“若是拚殺,張老板當仁不讓,可這些事情,張老板怕是沒有耐心。”
雷聖還是搖搖頭。他與張瀟晗交談多日了,張瀟晗思維敏捷,開拓。怎麽會沒有耐心呢。
但藍優既然這麽說了,木槿也覺得不適合,這二人都是同樣的看法,必然有些東西是他不了解的。
三人接下來繼續探討著,若宗門建立,合適的版圖,周圍的防禦。招收的修士條件……這些東西本來雷聖不該參與的,可是他提起來那麽自然。也合情合理,好像他將會是宗門的一份子一樣,讓木槿這個“老奸巨猾”的人也都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這般的商談,基調已經確立了。張瀟晗將會是九域即將成立的也是第一個成立的宗門的宗主,可是張瀟晗卻不再商談中,商談的三人竟然有兩人是水域域內修士,還是有重要職位的修士,卻全是站在張瀟晗的角度,還都理所當然。
張瀟晗儼然已經是未來的宗主了,她的一舉一動就不是個人所為了,雷聖與藍優原本都要邀請張瀟晗到域內的,所有進入到裂縫修士回來之後都要到域內的。但眼下張瀟晗的離開就要慎重了。
之後,木槿與宋辰砂商議了很久,雷聖也與藍優交談了同樣時間。而在他們看來,最為悠閑的,好像與這些事情沒有一點關系的是張瀟晗。
張瀟晗和小寶就在草地上,看天看水看瀑布看蓮花看了一天一夜還要多,隻把那朵嬌豔的蓮花看得羞澀地躲在大荷葉後邊。
待木槿幾人出現在草地旁的時候,張瀟晗才好像記起時間一樣站起來:“你們忙完了啊。我有事情與你們說。”
張瀟晗用的是你們,而不是你。再左右瞧瞧:“還有大師兄。”
張瀟晗好像一直在等著他們,等著他們先商討了之後,才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大家重新回到靜室,人數多了一倍,椅子圍成一圈,張瀟晗想想,與小寶說了幾句,靜室內忽然再多出一個修士出來。
一個外貌普通得無法再普通的,扔到人堆裡根本就不會被記住的修士,很是吃驚地站在靜室中間,好像根本就沒有預料到。
大眼瞪小眼,六雙視線都集中在這個修士臉上,只有張瀟晗眼神裡略微帶著些調侃的笑意。
嶽關很快就鎮靜下來,在中間轉了一圈,面對張瀟晗,拱手苦笑道:“張老板,這是要……”
一圈中多了一把椅子,在張瀟晗身邊,張瀟晗笑吟吟地:“嶽關道友,你不是一直想要出來嗎,喏,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啊,來來,我親自給你介紹,這位是水域域內的大修士雷聖道友,這位是藍優道友,這是我大師兄,嗯,木槿道友你認識吧,小寶道友不用我介紹吧。”
張瀟晗每介紹一個修士,嶽關就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關鍵不是那幾個人的身份,是張瀟晗笑眯眯的眼神,和不懷好意的語氣。
拱了一圈手,被一圈人像看怪物似的研究著,嶽關從來沒有這麽不自在過。
“張老板,你就饒了我吧,我可不敢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啊。”一個大男人大修士,被逼著這麽無奈,大家視線全落在張瀟晗身上,張瀟晗對這個嶽關又做出什麽事了?
“嗯,先前沒有做過,不代表以後沒有做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先給你個機會,來,坐。”張瀟晗還是笑吟吟的,說的話讓嶽關心驚肉跳的。
嶽關再拱一圈手,坐在張瀟晗身邊的椅子上,一落座,整個人的氣勢就一變,好像剛剛那個在眾人中間尷尬的不存在了,很自然的,他就淡出了眾人的注意。
在座的都是大修士了,嶽關的不被人注意,立刻就變成了被人注意,張瀟晗滿意地點點頭,嶽關很上道,知道這時候把他放出來就是因為他的天賦,沒有隱瞞。
“各位道友,有一事在我心中很久了,先前我修為低微,實力不夠,不敢露出一點口風來,生怕打草驚蛇。”
張瀟晗環視在座修士:“今天在座的,都是我足夠信任的,是可以把我的後背交給你們的。”
這話一出,嶽關一愣,不敢相信地望著張瀟晗。
他怎麽也會是張瀟晗肯把後背交出來,托付出來的人。
張瀟晗的眼神也正望向他,四目相對的時候加了一句:“你放心,在我將後背交給你的時候,你後背已經有好幾雙眼睛了。”
本來很嚴肅很感人的氛圍,就全讓張瀟晗這句話被破壞了,大家的面上全都莞爾,藍優與雷聖對視一眼,雷聖第一次見到張瀟晗煞風景的能力,而藍優卻是見過好多次了。
只有小寶見怪不怪的,面無表情,好像沒有聽到。
“我剛剛飛升的時候,加入了一個飛升修士的小隊,在荒域內足足停留了半年。”這一段經歷張瀟晗第一次拿出來當眾說,就是對小寶,她也只是簡單說了幾句。
雷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他調查到了張瀟晗這段經歷,知道她加入的小隊中最後只有她一人安然返回。
“當日小隊內的隊長是諸葛一殺,在幾十年前的飛升修士中小有名氣,可是後來卻失蹤了。”雷聖盯著張瀟晗的眼睛說道,氣氛漸漸恢復了嚴肅。
“是的,是失蹤了。”張瀟晗重複道:“但失蹤之前他留下了幾句話。”
張瀟晗緩緩環視眾人,靜室內驀地出現一段陌生的聲音:
“前輩所說的,晚輩還是不敢相信,前輩可親眼見過,和前輩一樣的道友脫離過這個妖獸的外殼獲得自由嗎?怎麽不是那些仙士欺騙前輩呢?”
“我們同為飛升修士,前輩被束縛在妖獸身體裡,我也是難過,為什麽我們不一起想個辦法脫離這個身體呢?”
急切的聲音後是片刻的寧靜,沒有聲音,然後就是絕望:
“我不相信仙士,從來不相信九域的仙士,若是我變成和前輩一樣的怪物能解救前輩脫離怪物的軀殼,我技不如人也認了,可是能嗎?我就是不肯做仙奴,才一直在荒域獵殺妖獸,若是讓我成為這樣的怪物,前輩,你殺了我吧。”
雷聖和藍優的表情都是一怔, 帶著不敢相信。
“前輩以為我的同伴還會回來?呵呵,以修神初期的修為來抗衡六位煉虛期前輩?”
好像看到了慘然的面容,微微發顫的聲音泄露出恐懼與無奈:
“她逃的快是因為她手裡的強遁符和瞬移符,她是製符師,前輩若是不信,大可以對我搜魂,只求前輩搜魂之後將我的身體燒成一把灰燼。”
聲音漸漸低下來:“若是仙士是可信的,若是前輩不肯燒了我的身體,看在我的身體還強勁的份上,若是前輩重獲自由,前輩可否奪了我的身軀?”
“諸葛,你瘋了,你怎麽會……”最後是一聲尖叫,一個絕望的女人的尖叫。手機閱讀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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