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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大師兄如此手筆,我就用不到出手了。”張瀟晗低頭瞧瞧手裡的元嬰,帶著讚歎。
誅仙劍迅捷返回,臨近之時,化作點點金光,沒入到宋辰砂的額頭內。
“你敢殺我?易家長老就在路上,馬上就到,你若是殺我,就等著承受整個易家的怒火。”元嬰在張瀟晗的手裡喊道,色厲內荏。
“原來還不是易家的長老啊,害我擺出這麽嚴肅的陣勢。”張瀟晗喃喃的:“還有一個人,問話也不用你了。”
那黑龍一般的漢子攻擊了兩下護罩,卻全無半點用處,正驚懼地回頭,眼看張瀟晗漫不經心地抬頭瞧他一眼,幾乎要魂飛魄散。
張瀟晗手裡握著的元嬰正在緩緩萎靡,乾癟,怒罵與求饒的聲音隨之一點點減弱,然後消失。
張瀟晗的修為上升了一點點,吸收了一個合體初期修士的仙力張瀟晗的修為隻上升了一點點,她正皺著眉頭,不滿的視線望過來。
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恐懼襲上心頭,黑龍般修士隻覺得口乾舌燥,腿似乎都在發軟,對方只有兩人出手,就輕描淡寫地殺了三人,他現在還站著,不是因為有機會逃走,而是因為沒有一點機會逃離。
“嗯,這位修士,你是選擇那兩位女修的死法,還是這一位易凡道友的死法呢?”張瀟晗手心裡的元嬰化為烏有,她就用那隻手向黑龍般修士招招手。
他恐懼地搖搖頭,絕望地向四周張望著,他不想死,不論是哪一種死法都不想選擇。
“哦。我忘了,你還可以自爆元嬰,這樣的距離,說不定可以傷了我們,運氣好,還可以給你們易家已經死了的修士和你自己報仇。”
那修士的汗已經順著鬢角流下來,他大睜著眼睛望著張瀟晗。無法理解如此殘忍的話怎麽能從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嘴裡說出來。
不。此時的張瀟晗,哪裡有嬌滴滴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個凶殘的惡魔。
“不然。你就自己走過來,顯示出些誠意,拿出可以交換你生命的東西。”張瀟晗伸手一招,那修士嚇了一跳。本能地將法器橫在身前,張瀟晗卻只是將無主的三個懸浮在空中的寶器與三個儲物手鐲抓過來。順便再讚歎一句:
“大師兄,你誅仙劍控制得真是爐火純青,這儲物手鐲都完好無損。”一點靈火彈過去,易凡的身軀燃燒著。化為灰燼。
自始至終,都是張瀟晗在一個人自說自話,周圍人沉默地站著傾聽。如此詭異,更讓那修士驚嚇到。瞧著張瀟晗將手裡的東西全扔給了司馬明光,那個被收做契約奴仆的修士,他的心裡仿佛湧起了希望。
“張……張老板,我……我願意奉你為主,只要你不殺我。”這一句話極為連貫地說出來,張瀟晗驚訝地挑一下眉毛。
“喔,這到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她審視一下遠處的修士:“那麽就告訴我,易家長老,那個給易道生種下血咒的長老是什麽人。”
黑龍般的修士咽咽口中的唾液,遲疑了一下,向張瀟晗這邊走過來,這一次距離得近了,只有二三十米的距離,顯示出他的誠意。
“給易道生種下血咒的是易道生的祖父,也是易凡的父親,易家長老易厚明,易長老是合體後期修為,已經有半步跨入大乘,輕易不過問家族事務,只是易道生自小就得到祖父的喜愛,易長老才為他種下血咒,易道生隕落的同時,易長老就得知了,立刻出關,極為震怒,此番我們就是得到易長老的神念指路,才如此快趕來,我們以為,無須有易長老出面。”
黑龍般的修士此時氣勢全無,就如一個穿著黑衣的普通修士,這番話極快地道來,他也是易家的一個人物,知道張瀟晗此時最想知道什麽:“易凡隕落,易長老不會知道,可是算算時間,這位……”
他看一眼小寶,小寶一直就冷淡地站在張瀟晗身旁,他也猜不到小寶的身份:“這位修士還在,易長老卻是能知道的,所以,再過不用半日,易長老就會知道我們失手,說不定就會親自趕過來。”
張瀟晗再“喔”了一聲,然後歎口氣:“易道友——你也該姓易的,易道友,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呢,你心底一定認為我們殺不了易長老的,說不定易長老會殺了我們,那樣,你與我簽訂了靈魂契約的後果,也是死,還會被你易家長老遷怒。”
張瀟晗很是犯愁似的,眼睛緊盯著黑衣修士的雙眸,聲音就像帶著某種迷幻一樣,送進黑易修士的耳畔。
“其實,我不殺你,易長老也不會放過你的,你看看,易凡死了,連同他的道侶,還有美貌的妹妹,他們連元嬰都沒有逃出來,可是你不但活著,還完好無損,一點點傷害都沒有,簽了靈魂契約易長老會要你死,不簽也要死,說不定易長老見到簽訂了靈魂契約的你,會首先對你痛下殺手,還會罵你一句死有余辜。”
那黑衣修士的眼神有些迷惑,然後有些空洞,似乎張瀟晗的話觸動了他的內心,司馬明光和刁柴聽著張瀟晗的言語,都對面前的修士有些憐憫,不錯,易家長老怎麽會允許易家修士成為張瀟晗的契約奴仆,怕是見面的那一刻,會首先動手殺了他。
“要我是你啊,我就先下手為強,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既然易長老想要殺你,那就隻好先殺了他了,是不是……”
這聲是不是拖了極長的尾音,帶著勸慰和理解,帶有誘惑:“去吧,去殺了他,為了你自己……”
聲音越來越低,卻仿佛有魔力一般。那黑衣修士的身上漸漸浮現起黑龍般的氣勢,黑色衣袍無風自動,只是他的眼神還是空洞。
從生門,他極快地離開,卷起黑色遁風。
陣法之內,司馬明光和刁柴不由後退一步,張瀟晗挑挑眉毛:“看看那樣你們合適就留下來。”然後轉頭看看小寶。
小寶瞧瞧張瀟晗。嘴角露出絲微笑。退了兩步,張瀟晗的視線就落在宋辰砂身上:“只是牛刀小試啊,還不是易長老。”
宋辰砂笑著。眼神溫和,帶著些憐惜:“看不出我們溫柔善良的張老板也有如此凶神惡煞的一面,你將那個黑衣修士嚇壞了。”卻不去詢問張瀟晗施展的何種法術。
張瀟晗哈哈一笑:“大師兄誅仙劍才真正嚇壞了那人,也讓我大開眼界啊。厲害厲害,合體初期修士一劍下來就灰飛煙滅。合體後期,半步大乘,也就是誅仙劍下的亡魂。”
說著嘖嘖兩聲搖搖頭:“幸虧大師兄在啊。”
宋辰砂不由笑出聲來,知道張瀟晗變化多了。可是骨子裡還是沒有變,一瞬間有些恍惚,在玄真派的時候。小師妹就是常這般崇拜地望著他,這般的羨慕稱讚。
說笑了兩聲。時間才到半夜,張瀟晗將煉晶拿出來,將小不點送入進去,幾人就在煉晶旁坐下,司馬明光和刁柴整理了儲物手鐲裡的戰利品,要拿給張瀟晗,小寶知道張瀟晗不耐煩這些,接過儲物手鐲,順手就替張瀟晗分配了。
張瀟晗坐下來,面色一點點平靜下來,將剛剛的出手過程再思索一遍。
煉神術不愧是神術,與先前《修魂》之術異曲同工,卻施發的更不漏痕跡,隻憑言語與眼神就可以讓人不知不覺受到控制,就如前世的催眠術一樣。
《修魂》的控神術要將神識侵入到對方神識中,對神識的要求極高,神識必須壓製對方才可以實施,煉神術卻不必如此,將識海內的天眼睜開,通過雙眸注視對方,再加上言語的誘惑,只可惜,她還不十分熟悉煉神術與天眼之間配合,只能控制住一人,多人,只能讓對方出現短暫的迷惑。
不過也足夠了,高階修士對戰,別多短暫的迷惑,就是瞬間的停頓都會喪失掉性命的,只可惜,吸收了一個合體初期仙士的元嬰,大部分的仙力都被天眼吸收了,她的修為隻上升了一點點。
反省了一會出手的過程,在神識中再修煉了一遍煉神術,似乎對煉神術的理解又透徹了些。
司馬明光和刁柴如今對張瀟晗的佩服,簡直可以說如滔滔江水川流不息了,九域修士同任何一界修士一樣,都是佩服強者,鄙視弱者的,若是初見張瀟晗,只會認為她手段毒辣,欲除之而後快,可是接觸的時間越多,就越覺得張瀟晗是逼不得已的,那麽良善之人也被逼得不得不出手殺人。
其中也是有靈魂契約的緣故,再加上張瀟晗所修行的功法善於控制人心,只要在張瀟晗身邊久了的人,都會對張瀟晗逐漸生出好感來,司馬明光有如此想法就很自然了。
而刁柴是小寶的契約奴仆,在小寶的心裡,張瀟晗無論做什麽都是正確的,刁柴的修為又低些,受張瀟晗的益處卻沒有少過,因此,心裡的天平偏向張瀟晗也就再正常不過了。
整理了一下思路,張瀟晗從沉思修煉中張開眼睛的時候,天就快大亮了,張瀟晗拍拍煉晶,對小不點諄諄教導了一會,說明接下來會到的對手實力更為高強,大白日的不知道她還能不能來得及進入到靈獸袋裡。
小不點終於在天亮之前扭了出來,在張瀟晗伸手拾起它的時候還在張瀟晗指尖咬了一口,讓張瀟晗哭笑不得。
真是養了一個祖宗,不鬧別扭要喝她的血長大,鬧別扭也要咬她一口,也不在幾人面前掩飾,收了小不點和煉晶,將小寶挑揀了的東西看看,歎息一聲:“都合體期的修士了,也就這麽點東西。”
那些東西中只有一些礦石還看得上眼,如今她修為高了,有姊旖在,接觸的法術又是神級別的了,通常的法術也看不上眼,手裡的寶器雖然用著不順手,可易凡的寶器也沒有特別出彩。
修士修為到了一定程度之後,對法器的要求就高起來,尤其是見識到了宋辰砂的誅仙劍,這些通常合體初期修士的法器就顯得普通了。
而仙石,誰的仙石還有小寶空間內的多呢,靈丹又有誰比她張老板煉製的出色呢,符籙還有趕得上龍血符籙嗎?
也不怪張瀟晗眼界高啊。
見到張瀟晗對這幾件寶器都滿臉嫌棄的樣子,司馬明光和刁柴心裡都愕然,跟著這樣的主人眼界也會隨之增高的吧。
張瀟晗隨手將幾件寶器上的神識抹去,以她現在的神識,抹去合體初期修士留在寶器上的神識很是簡單。
三件繳獲的寶器,一個是圓環,兩把是飛劍,飛劍質地上乘,劍身設計與通常飛劍不大一樣,更為纖細,一對比就是女修喜愛的,問問司馬明光和刁柴,二人都搖頭說這種飛劍是專門為女修煉製的。
易凡的圓環是一件可攻可守的法器,就給了司馬明光,他煉虛中期的修為添了這樣的法器,實力就略升一層,接過法器大喜,一個勁地道謝。
刁柴從易凡的儲物戒指裡又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法器,是一柄長刀,比易凡的本命法器不如,但他才修神後期,還未進入煉虛,小寶點頭同意了,他也喜滋滋地收了,找時間煉化。
宋辰砂仿佛想起來什麽似的,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一柄青色半長利刃:“這是十三邪的本命寶器,溫養過很久了,不過瞧著質地不錯。”
張瀟晗瞧過去,一眼看過去就認出來了,外形上與她正在體內溫養的火刃和冰刃一樣,散發的是濃濃的木系生機。
“青刃?”張瀟晗輕呼一聲。
宋辰砂將手一松,青刃就被宋辰砂抓在手裡,上邊原主人的神識印記扔在,宋辰砂並沒有抹去,濃濃的木系生機湧現出來,體內的兩柄火刃與冰刃也仿佛感覺到青刃的出現,微微顫動呼應。
“多謝大師兄了。”張瀟晗伸手在青刃上,順著劍尖抹下去,上邊神識印記被抹去,青刃的生機也隨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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