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瀟晗輕輕抱住小寶,小寶想到的,她總是想不到,小寶給她的,也遠遠比她給小寶的要多。
小寶這才從張瀟晗懷裡伸個懶腰站起來:“沐大公子看你呢,咦,瀟晗,我說沐大公子也不錯啊,你嫁過去就是當家的女主人,肯定說一不二,沐大公子很想要依靠你呢,單憑他和董家小姐,可支撐不起來沐家的。”
張瀟晗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小寶早就醒了,她和沐隨風的神識交流全都聽到了,不由哼了一聲:“臭小寶,連我的玩笑都敢開。”臉上卻全是笑意,小寶這一次的收獲想必不小的。
“張道友這麽開心,想必你的靈寵實力全都恢復了吧。”梁長老絲毫沒有征兆的聲音忽然傳來,張瀟晗的笑容凝了一下。
“我希望能這樣。”張瀟晗輕輕將小寶的毛發柔順。
“張道友也只能是希望了。”梁長老陰測測地道,同時用不善的目光望著張瀟晗。
張瀟晗眉頭微微皺起,梁長老這個人很是奇怪的,從一見面就針對她,直到被沐熙陌那日教訓了之後,囂張的氣焰才熄滅,今天又是犯了哪一個毛病?
△≤“梁長老何以這麽說?”終究對小寶所謂的被封印和遺棄擔心佔了上風,心裡雖然對梁長老所言驚駭,表面卻還保持著鎮靜,靜靜地望著梁長老看他如何回答。
“我又為什麽要告訴你?”梁長老忽然一笑,他的相貌本來就醜陋難看。如此一笑,沒有給人任何安慰,反而看起來很是恐怖。
“你是一個飛升修士,我是仙奴,你是修神初期,我是煉虛初期,無論從什麽方面我都沒有理由告訴你這些吧,除非你能拿得出報酬。”
“呵呵,就如你說的,我是修神初期。你是煉虛期前輩。我又有什麽東西是前輩能看得上眼的。”張瀟晗笑了一聲,仿佛沒有注意到仙奴這個詞。
“你的極品仙石都給這個小東西吸收了吧。”梁長老上下打量一下張瀟晗和她懷裡的小寶,忽然問道。
不止張瀟晗一愣,沐隨風也是一愣。帶著不相信的視線望過來。
張瀟晗隻愣了一下就笑了:“梁長老真是慧眼如炬啊。”心中對梁長老開始警惕起來。
沐隨風張張嘴。卻什麽也沒有說。眉頭微微皺起,好像在思考著什麽。
“張道友對這個小東西到真是好,連個契約都不舍得簽訂。你若是真為它好,就把這個小東西送於我,我自然有辦法解開它的封印。”梁長老的眼神落在小寶身上,直勾勾的,仿佛勢在必得一樣。
張瀟晗神色一正:“梁長老既然知道我連契約都舍不得與它簽訂,必然知道我把它看得比自己性命還要重要。”
“哈哈。”梁長老好像聽到什麽笑話一樣,忍不住笑起來:“真是比自己性命還要嚴重啊,就是不知道真要張道友生死選擇的時候,你會怎麽選?”
張瀟晗聽著這話,隻覺得不對勁了,梁長老根本就是有的放矢,他根本就不是玩笑。
猛一抬頭直視著梁長老,和他目光一對之下,頓時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梁長老這一眼竟然冰冷之極,仿佛要透過她的眼眸將她整個人冰凍一樣。
這是煉虛期修士對修神期修士的修為壓製,一個眼神就能如斯。
紫氣流轉,張瀟晗一點點化掉心裡的冰冷之意,慢慢地站在來,身上的長袍鼓起來,無風自動,沐隨風也驚訝站起來:“梁長老,你這是作何?”
梁長老向沐隨風一拱手:“我既為沐家仙奴,自然要以少主馬首是瞻,少主有意抬舉這個女修,她卻不識抬舉,少主仁慈,不忍加罰,我就替少主出手稍作懲罰好了。”
說著也慢慢站起來,隨著他的起立,周圍的樹枝野草都向四周倒伏過去,張瀟晗身上的長袍猛地向後獵獵作響。
“梁長老,我與張道友之間的事情還不需要你插手。”沐隨風眼睛一立,明顯露出不悅的表情,看著梁長老喝道。
梁長老的氣勢霎時間就收起來,向沐隨風躬身道:“是,我也只是想為少主做些事情,換取一個吸收月華精華的機會。”
這一次怔住的不僅僅是張瀟晗和沐隨風了,大家都吃驚地望著梁長老,他繞了這麽一個大圈,就是為了明晚的月華。
“你在威脅我?”沐隨風的聲音忽然放得很輕,可明顯被梁長老的話激怒了:“不要忘記了你仙奴的身份。”
“少主教訓得是,我是不敢忘記仙奴的身份,所以我才隻敢對張道友下手。”梁長老的聲音還是很恭敬,但威脅之意不減。
“放肆,不要以為你是沐家的仙奴,不是我沐隨風的仙奴,我就教訓不得你。”沐隨風怒氣上揚喝道。
“少主不是已經出手過了嗎?”梁長老的臉上浮現出奇怪的笑容:“不僅是我,少主對這裡所有的人都下手了吧,讓我想想,是什麽時候呢?是少主殺了沐堂主之後吧。”
“梁長老,你想反了嗎?你不要忘記你是沐家仙奴,只要你敢對沐家人出手,你就會受到契約反噬的。”沐靈兒忽然衝上前與沐隨風並肩站著喊道。
梁長老望著沐靈兒眼神更加奇怪了,好一會才搖搖頭,語氣怪怪的:“大小姐,我以為你會站在我這一邊。”
沐隨風面色一變,沐靈兒卻完全沒有聽出來梁長老話裡的意思,喝道:“你一個仙奴,我憑什麽站到你那一邊,沐家要你死,你就完全活不成,你敢威脅沐家人,你死定了。”
張瀟晗抱著小寶,忍不住在心裡歎口氣,沐靈兒真是吃一塹不長一智,一旦有靠山,說話做事就完全不經過大腦,可心內卻忽然覺得不對勁,為梁長老的話,他何以以為沐靈兒會站在他這一邊?
梁長老半低著頭,眼神卻正好和沐隨風碰撞在一起:“我這番做法,也是為了少主,少主一定是明了我的苦心,明了我的忠心的。”
“沐道友,梁長老所言,你對我們全都下手了是怎麽回事?”四位飛升修士中唯一的 一位女修吃驚地脫口而出:“我們只是受雇保護與你們,沐家內部任何事情都與我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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