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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女尋仙》第一千九百一十一章 主上
老者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喊道,喊完之後才發覺他喊的是什麽,然後就望著張瀟晗呆住了,確切的說,不是望著張瀟晗,而是望著她周身的紫氣。

 張瀟晗卻慢慢收回了紫氣,紫氣沒入到她身體內,就好像從來不曾出現過一樣,她站在老者的身前,眼神裡帶著些探究。

 她沒有掩飾對老者的好奇,當然這些好奇並不會阻擋她的離開,相信老者也能體會到這一點的。

 “道友……”老者沉吟著,卻好像再一次不知從何說起。

 智者都是聰慧的,就算幾十萬年無人交流,他們聰慧的頭腦也不會退化,但是正因為他們過度依賴佔卜,所有很多時候他們的判斷失去了精確,在無法利用佔卜輔助的時候,他們不敢輕易下任何結論。

 “讓我來說吧。”張瀟晗也不再以在下謙稱了,“前輩在將佔卜術完全傳承出去之前,做的最後一個佔卜就是為你自己的吧,作為代價,從那之後你就失去了佔卜的能力。”

 老者的驚訝不加掩飾,可很快又轉化為明了,默不作聲就算承認了。

 “佔卜術不是萬能的,它可以預言出最後的結果,卻無法預言結果發生之前的過程,拋開關於魔界的部分,單單只看前輩自身,前輩也隻預言出自身的劫難,以及獲救的方式,大約還有時間,智者對佔卜的信任根深蒂固,所以前輩便用接下來的時間為自己的被囚禁和獲救做準備,結論我們現在都看到了,我奇怪的是,究竟是誰將前輩鎖在這裡呢,而前輩竟然能把碧蓮山煉化到如此程度,這究竟是囚禁還是守護呢?”

 老者愣愣地瞧著張瀟晗,好一會才道:“過程是什麽又有什麽重要的,重要的是結論吧。”

 張瀟晗笑了笑:“結論當然重要,可要是不完整的結論呢?前輩心甘情願被鎖在這裡三十多萬年,雖說修士是最耐得住寂寞的,三十萬年在前輩這樣的大能眼裡也就是彈指一揮間,我只是奇怪究竟是什麽樣的承諾會讓前輩忍耐下去。”

 老者的眼角不由抽動了下,在那般虛化的身形下實在是不易察覺的,但張瀟晗全神貫注在老者身上,老者一點點的表情和動作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雖說前輩放棄了智者的身份,可作為智者,是不可能說出謊言的,前輩也當然不屑於謊言欺騙,很多事情只要不完全講述出來,便算不得欺騙。”

 老者沉默著,一言不發。

 “我與我的朋友只是不巧走上了這段路,不巧遇到了前輩,我們對前輩沒有冒犯之心,思來想去,我也不覺得我就真是那個軒轅後人,前輩就算在數十萬前是了不得的大能,這數十萬年來碧蓮山耗盡了前輩的修為,而受到天意的壓製,前輩的實力也只能發揮到這一界所能承受的最高的巔峰狀態。”

 張瀟晗頓了頓,很是誠懇地說道:“很不巧,我和我的朋友們也恰恰具備了同樣的實力,碧蓮子我們不會觸碰,如果前輩可以放開通道的話,你我就當做不曾相遇,如果前輩還想要有其它打算,大概我也可以勉強做軒轅後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張瀟晗不需要賭,就能猜到接下來的後果,這位連天帝和凰姬二字都不敢提及的智者心裡正在天人交戰,而且他的心裡在害怕。

 天眼可以看到元嬰的緊張,甚至看到元嬰的手都握緊了拳頭,張瀟晗站了一會,向老者點點頭,向後退了一步。

 這兩個動作做起來行雲流水,連貫在一起,然後向後轉身。

 張瀟晗不會將後背輕易地對著任何人的,但是此刻,這樣的動作明顯對老者產生了壓力。

 從進入到這個大廳之後,張瀟晗便是很淡漠的一副表情,幾乎沒有顯示過激動,她也沒有隱藏自己的聰慧,老者的試探她全都坦然地接受了,但是正如她所說的那樣,她即便不是智者,也不屑於說謊,不過是說得多少而已。

 此時,她雖然轉身,卻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老者畢竟是上古大能,畢竟他已經將碧蓮山煉化成一體,在同等實力下是完全被壓製的,但,也幸虧她在碧蓮山的山腹之內。

 老者一言不發,沉默地望著張瀟晗的背影,看著她一步步走向房門處,看著她伸手推開了房門。

 張瀟晗跨出房門,走出大廳,反而覺得寒意少了很多,她淡淡地笑笑,抬頭看著虛幻的天空,手一揚,大片黝黑中泛著紅光的噬金蟻無聲出現。

 每一隻噬金蟻都有半個小手指頭粗細,也有半個小手指頭長短,只要注意觀察,便能看出噬金蟻的黝黑發紅的甲殼上還有著一朵朵雲霧般的花紋,它們還不能真正地飛行,但是也可以借助甲殼上的法術浮起來,但此時它們還有借助的東西,就是張瀟晗的靈力。

 袖袍輕揮,大片噬金蟻被揚起到小院內的石桌石凳,還有盆景上,而張瀟晗的手心卻還托著一個白胖白胖的長蟲,這條長蟲的雙眼泛著紅光,正死命地咬著張瀟晗的掌心,身體一扭一扭的。

 “每次喚你出來,都是這般對我,小不點,你究竟是恨我還是愛我呢?”張瀟晗輕輕地說著,卻沒有阻攔小不點的動作,小不點扭了扭身子,忽然抬起了頭,好像在和張瀟晗對視,然後忽然一彈,從張瀟晗的手心中彈出去,一頭撞在影壁上,就看到影壁不斷泛起白色漣漪,小不點卻好像扎根在影壁上,一動不動。

 不過才兩息的時間,院子裡的石桌和石凳還有盆景就全都被啃食一空,噬金蟻長久沒有被放出來,對食物的渴求簡直超過想象,沒有張瀟晗的停下的命令,它們就肆無忌憚起來,院子的地面很快就坑窪不平,院牆也開始出現窟窿。

 張瀟晗只是站在台階上饒有興趣看著影壁,影壁上不斷泛起的漣漪該是陣法,奇怪的是視線可以見到漣漪,天眼卻無法看到這些,她心中漸漸升起擔憂,上古大能出現開始出現了,而她的天眼對大能的法術完全無法看到。

 這擔憂才一出現,張瀟晗卻又搖搖頭,很快將這些擔憂拋下了,她自己的命運也是早就被既定下的,還操心上古法術能不能被天眼看到,實在沒有大的必要。

 心情的起落全在於對未來的擔憂,沒有誰是真正看開的,但總有人能坦然面對的,既然無法改變命運,那麽就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做,就真仿佛是前世所言那樣,這樣真的當生命盡頭來臨的時候,不會後悔。

 張瀟晗的此刻的心情就大抵是如此的,她還不能完全排斥對命運不公的想法,卻不是那麽憤怒了,結果雖然確定了,可過程不妨精彩些,也要讓定下命運的人心驚膽戰。

 張瀟晗甚至笑了笑,安然地瞧著噬金蟻在粗暴地破壞小院,瞧著小不點在死命地與影壁相克,卻也沒有忘記在體表布上紫氣,只是這紫氣完全隱沒在皮膚下,肉眼無法看到。

 “道友以為憑借小小的靈蟲就能壞了碧蓮山的陣法?”老者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壞不了總能讓你心煩一二吧,我也不是十分想壞了碧蓮山,總是要靠它們找到我的同伴的。”張瀟晗毫不在意地解釋道。

 “哼哼,找到了就能離開?拚著兩敗俱傷,老夫也能留下你們。”老者似乎被激怒了。

 “哦,是嗎?那要是加上它呢?”張瀟晗漫不經心地撫上腰間最大的靈獸袋,一陣白風刮過,白狼老大跳了出來。

 白狼意外地沒有仰頭嚎叫,以跳出來就蹲下身子,在喉嚨內發出低沉的嘶吼,向著室內被房門攔住的修士。

 張瀟晗嘴角微微浮現笑意,很快就收回去了。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老者的聲音終於失去了平靜。

 “一頭白狼而已,不過是有了半仙後期的實力,我的實力也不比它差,前輩要不要看看?”張瀟晗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白狼的實力。

 身後安靜下來,張瀟晗也靜靜地瞧著小不點。

 與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無須說得太透徹,而與過於聰明的人說話就更有意思了,他會自覺地將你沒有說完的話補充了,甚至將你根本沒有想到的也補充完整。

 就比如說現在,張瀟晗只是將白狼喚出了,告訴他白狼的實力,那麽剩下的,就是智者自己補充的了。

 佔卜的結論,不可提及的天帝與凰姬的名字,上界不可能存在的半仙實力的妖獸,不,以老者的能力怎麽不會看出來白狼不能化形呢,剩下的真不用張瀟晗補充了。

 “你,到底要怎麽樣?”老者的聲音都好像有些顫抖的意思。

 張瀟晗頭都沒有回:“智者的佔卜從來沒有錯的吧。”

 “你想兩敗俱傷?”老者的聲音低沉,帶著威脅。

 張瀟晗輕笑一聲:“我倒是想要兩敗俱傷,只是前輩你敢嗎?”

 你敢嗎?張瀟晗毫不在意地拋出去這句話,她敢,可是她賭那老者不敢,他若是敢拚個兩敗俱傷,早在數十萬年前就會拚了。

 時光帶給修士的,要麽是強大毅力支撐著奮勇上前不顧生死,要麽就是萎靡退縮,苟且偷生,更何況智者的身份,他是那麽相信天意。

 “老夫已經被困了這麽久,早就該隕落了,不過是苟且偷生,道友你年歲正輕,還有你那麽朋友,你忍心他們被你牽連?”老者如此說,已經是色厲內荏了。

 張瀟晗慢慢回轉身,張手推開了房門,房門大開,冰寒的氣息狂湧而出,她淡淡地望著老者:“上一個這般威脅我的修士,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

 她就那麽淡淡地望著老者,可老者的話卻是激怒了她,她不懼一戰,不論是光明磊落一戰還是帶著陰謀詭計的埋伏,但是用她身邊人的安危來威脅,永遠是她的逆鱗。

 她的雙眸漸漸變成紫意,可是她的經脈內卻開始流動黑色的魔氣,心臟危險的跳動了一下,這一聲直接作用到了老者的身上。

 “砰!”老者的身體搖晃了一下,可鎖鏈緊緊地拉住了他,拉住他只能微微一晃的身體,丹田之內的元嬰露出畏懼的神色來。

 “你等了數十萬年,今天,我就如你所願,送你解脫。”張瀟晗話音才落,面龐就是一黑,只有紫色的雙眸還在熠熠生輝。

 “夫人,不,夫人,您怎麽……”老者驚慌之下口無遮攔道,可也隻說了這麽半句。

 “我不想騙你,我不是你口中的夫人,也不是你一直信奉的天帝與凰姬,我要殺你也只是因為你觸碰了我的逆鱗,在你死之前,我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張瀟晗,你記住了,你轉世投胎之後,如果還能記得,再找我報仇。”張瀟晗慢慢抬起手。

 老者眼中的驚惶忽然散去,如果能看清他的面色,必然能看到一片慘白,他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連帶著穿過他身上的鎖鏈,隨著鎖鏈的晃動,他的身體好像更加虛無了。

 “主……主上……我……沒……沒有背叛您……”這短短的幾個字,老者顫抖著就好像說了很久,他的身體幾乎都要消亡了般,只有淡淡的虛影,忽然從他的元嬰中釋放出靈力,他的身影瞬間恢復了些。

 張瀟晗抬起的手停頓了,主上這個詞讓她心中升起些懷疑,她不是凰姬的,這點是她肯定的,可老者為什麽要稱呼她主上,難道是為了逃得一死的掙扎?

 “求主上饒過我,我從沒有背叛您,在這裡的三十萬年中,一直在等著您。”老者的聲音謙卑,元嬰也和老者幾乎一個表情。

 “佔卜了主上的命運,是我的過錯,為此我已經在這裡一動不能動地承受了三十多萬年,求主上垂憐,饒過我。”老者的聲音顫抖著,大概是求饒的話一吐口,便突破了心理障礙,接下來的話就流暢多了,可是聽在張瀟晗的耳裡,簡直就石破天驚。

 ——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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