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呼嘯,樹葉狂亂的飄擺,地上的軟草緊貼著地面,好似被人按著地上一般。
這樣的狂風,讓黑夜變得更為可怕。
新月已老,光華依舊,一層銀霜遍灑大地。
繁星已逝,天空中獨留一顆已老的新月。
遊傑曹已是這樣一動不動兩個小時。
手臂上、身上,有著絲絲電流在遊走。
夜裡的山谷是十分的危險。
確實十分危險,遊傑曹從狐裘少女走後,兩個小時中,已是看見了各種奇異的爬獸,有著猩紅眼珠的飛禽。
大樹頭上的一堆白骨,已是被一群長相奇特如貓一般的動物叼走了,它們連血泊也不放過,地上的血泊已是凝結,因為流淌的血液已是被吸乾。
這時真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動物天生的感知能力就是很強的,所以狐裘少女在的時候,它們不敢出現,走了之後,它們就來偷取那隻兔子留下的殘羹。
風在大作,如一個憤怒的人一般,拍打著枝頭。
遠方有著嘹亮雄厚的哀鳴聲,近處有著奇異猙獰的獸的悉索聲。
遊傑曹此刻處境,比少女在時,危險百倍。
他的手已是酸麻,但是他不敢動。
因為一隻奇怪的軟體動物,正從他的旁邊經過,長長的身體,爬過黑暗的樹陰下,在月光下,展現出它多彩的花色,美麗得危險。
他終於是明白妹妹與卡藍為什麽眉頭皺得那麽緊了。
因為這山谷中,真的很危險。
色彩斑斕的軟體動物,已是從他的身邊爬過。
而他的頭頂,又是飛過一只有著猩紅血目的飛禽。
他頭頂的樹上,懸下一隻多彩的蛇,在月光中,顯得十分的可怖。
但是他已見怪不怪,因為這是這兩個小時裡,第四次看見了。
這時候,地上一陣震動,有著什麽朝著這邊馳來。
一個碩大而猙獰的獸頭,出現在遊傑曹面前。有著獠牙的獸嘴上,被金色的線索綁著,牽出一頭線索,正被一隻肥大而白的手抓著。
遊傑曹頭頂的懸蛇,已是不見,不知躲到了哪裡。
這隻獸,身材高,身體大,龐大的身體上,有著一個華麗的、如馬鞍般的坐墊,坐墊上綴著好看的寶石。
坐墊坐著一個全身綠色衣裳的男人,年紀不輕,卻是也不太老。
綠色的衣裳,配在男人的身上,本是不好看,但是這身衣裳卻是裁剪得體,好似量身定做的一般,趁著男子魁梧的身材,顯得十分的英俊。
男人手中的線索,一個勒緊,他身下的獸,口中噴著熱氣,停住了。
這時候,又是一頭獸跑了上來,大地上一震一震的。
獸也如男子身下的獸一般,被綁著嘴,延伸出一根線索,握著一隻白嫩的手中。
這隻手的主人,是一個大約三十來歲的女子,身段雖不婀娜,卻也算苗條。
胸前的衣裳高高鼓起,澎湃如驚濤駭浪。
這乳-房實在太大,反而使得女子清麗的臉蛋,變得不那麽美了。
這女子一聲土黃色衣裙,腰間懸著一柄劍,劍藏在劍鞘裡,但是絲毫掩蓋不住它的寒光。
黃色衣裙,穿在女子的身上,都是不會太美,但是這衣裙好似也如男子身上的衣裳一般,也是量身定做的,不但合身,反而平添幾分英氣。
但是她不管多美,她都不會太美,因為她的胸實在太大。
坐騎上的男子,躍下獸身,一點地面,身形已是躍上了少女的坐騎,一雙大手偷襲向少女的大胸,讓得這三十的女人,臉上顯出好潮。
“我草,來偷-情的!”遊傑曹暗暗想到。
這兩隻坐騎,離遊傑曹不遠,只有三十來公分,坐騎吐出的熱氣遊傑曹彷若能感覺的到。
兩人的談話,自然是聽得極為清楚。
三十的女人的臉上,已是如燒炭一般的紅,身軀也是不斷的顛抖著。
如此月色,確實可以乾些快活的事。
一番風雨,女人軟癱地躺在男人的懷中,那男人已是在穿衣。
“月兒。”
月光下的女人,如一隻綿羊般,軟軟地道:“嗯?”
“身材好似變好了!”男人說完,在女人身上重重一抓。
三十的女人,竟如處子一般,耳赤臉紅。
突然,男子幽幽的歎了一聲。
女子的臉已是不再紅,耳朵也不再赤熱。
“怎麽了?”
“唉,門主叫我探聽的消息,我還未探聽到。”
“什麽消息?”女子問道。
“關於近期出現的靈獸的......”
話還沒說完,女子已是用嫩白的手,捂住了他的嘴。
四下看了看,才放開。
“我已是探聽到了,嘻嘻。”
男子臉上帶著壞笑,往著她的腋下撓去,女子連連求饒。
終於女子還是說了男子想要的消息。
“圓月之夜,是那隻靈獸的虛弱期。”她用她明亮的眸子看著男子。
男子垂頭在她的唇上,重重一印,三十的女子,又如處子一般,紅臉赤耳。
他望了望天空,道:“估計在過十天,就是月圓之夜了。”
女子輕輕點頭。
“月兒,你出來這麽久,也是該回去了吧。”
“嗯。”
“如果我們不對立,該多好呢,我就可以天天這樣抱著你,然後.....”
他壞笑著看向女子,女子的臉已是如火燒般紅了起來。
月光下,女子騎著坐騎走了。
男子微微笑著,看著時不時回頭的女子。
女子走遠後,男子忽然臉沉了下來。
“他奶奶的,每次都要取悅這婊-子,不過門主要的消息已是探到了。”
男子罵了一句,便是走了。
騎著坐騎,也是往著女子走時的方向走去。
遊傑曹剛想扭一扭酸脹的身體,但是黑夜中,他看見一雙黑亮的眸子,正看著這裡。
一騎坐騎跑出。
女子居然沒有離去。
她悲傷而痛苦地看著男子遠去的身影。
臉上再也沒有那種歡愉時的潮紅,慘白已極。
她知道男子不愛她,而她卻是愛著男子。
愛情就是一方的付出,如三十的女子,愛情就是一方的將就,如男子。
他痛苦而失落地騎著坐騎,慢慢地向著男子的方向走去。
他們走後。
遊傑曹松了一口氣。
四周一片死寂。
大約幾分鍾後,懸蛇又是出現,也有著無數的飛禽掠過,身邊又出現了各種給人危險的爬獸。
遊傑曹叫苦不迭,只有隱身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