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已過,卻還是黃昏,愛麗莎獨立窗前,高凳在腳邊,她卻沒有坐下,眉頭緊蹙,臉色難看,作出一副極盡思考的樣子。
不知何時,天色驟然昏暗了下來,星月瞬間出現在天空之上,星如人眼,月如玉盤。
房門輕開,腳步聲緩緩傳入愛麗莎的耳中,愛麗莎轉身,只見欲姐笑嘻嘻地托著一個木盤,木盤上香飄四溢,但是此刻的愛麗莎,哪裡能吃得下飯。
欲姐看及愛麗莎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禁板起臉,故作不悅地說到:“我好心給你送飯來,難道你就這副樣子看我嗎?”
愛麗莎聽及欲姐話語,遲鈍片刻,輕笑一笑,接過欲姐手中的木盤,放在旁邊的凳子之上,卻不言語。
欲姐歎了口氣,說到:“人各有命,你不要怪你袁美姐,除了我這種放.蕩的女人,喜歡遊傑曹外,我想姐妹中大多是不喜歡他的!”
“加之你袁美姐因為花老大失蹤,心情不暢,發泄發泄是自然的。”欲姐歎了口氣,說到:“你們還是太年輕,見過的離別畢竟不多,我與花老大同出一個師傅,我也曾親眼看著師傅死亡,你要知道,這些不是煩惱一陣,痛苦一陣就能好的!”
欲姐說完,拍了拍愛麗莎的肩膀,人已轉身走了出去。
愛麗莎何嘗不知道,自己這樣子只是徒勞,但是只有這樣折磨自己,才會讓自己的心好受一些。
望著夜色,愛麗莎喃喃到:“時間不多了,遊傑曹你到底在哪裡!”
眼看狂風大作,長草飄擺,窗下就是一簇長草,猛然間,愛麗莎精神一振,跳下窗子,四下查看後,不禁大失所望,喪氣已極。
剛才正望著天空囁嚅,暮然間,愛麗莎看長草晃動,以為遊傑曹躲在這長草之中,細細一找,連個鬼影都沒有,何況是人?
愛麗莎凌空一翻,已回到了房子之中,剛抬頭,隻一看,愛麗莎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只見房中的床上,正坐著一個人。
愛麗莎看著那個人,問到:“有什麽事嗎?”
“是袁美姐不好,袁美姐向你道歉,五姐已與我說過,她說,現在如果有人能找到遊傑曹的話,只怕這個人是你!”
說著,袁美笑了笑,手中已出現一些藥材,還有一張紙樣的物事,放在床邊,乾笑一下,袁美黯然走出了愛麗莎的房間。
愛麗莎將袁美所給的物事收入儲物袋中,望著窗外,暗自出神,想到:“藥材已有了,遊傑曹你在哪裡!”
想及藥材,不禁想到遊傑曹曾說過,他有青龍草,剛才愛麗莎只顧興奮,隻想告知姐妹們,現在想起,不禁吃驚連連,心想:“那青龍草聽那大肚粗人說是簇生的,莫非青龍是他所殺?”
想到這裡,愛麗莎吃驚非常,但隨即一思忖,又念到:“雖感覺不到他的氣息,但是能感覺得出,他實力,不會超過元嬰境,花老大曾說過,元嬰境的修士,在那大眼龍面前,不過一個吐息的事。”
正自想著,暮然間,愛麗莎隻覺自己腰邊多了一隻手,轉身一看,就看見了一個光頭,這個光頭穿得衣裳,她識得,正是她親手製作的。
愛麗莎看及遊傑曹,不禁又驚又喜,張口就要大叫,但還未叫出,就被遊傑曹捂住了嘴巴。
遊傑曹小聲說到:“小聲一些,不然被凶八婆聽見,只怕我又要逃走了!”
聽及“逃走”二字,愛麗莎的手死死拽住了遊傑曹,遊傑曹眼睛看著愛麗莎,說到:“我放開手,你說話小聲一些!”
愛麗莎直點頭,待遊傑曹松開手後,愛麗莎臭了遊傑曹一眼,道:“你剛才是不是剛撒過尿?”
遊傑曹暮然一驚,臉上有些尷尬,剛才確實在密林間,撒了一泡野尿。
愛麗莎看及遊傑曹醜態,用手在面前扇著風,說到:“有股味道!”
遊傑曹被說得臉紅,無言可對。
愛麗莎看著此刻的遊傑曹,看及他還有些浮腫的側臉,不禁伸出手,撫摸起來,溫柔地問到:“還痛嗎?”
“還好!”對於一個女人的關懷,遊傑曹實在不知應對,但是一個人的臉被打成那樣,痛是自然的,但是遊傑曹久已習慣痛楚。
“袁美姐她真是的,怎麽能這樣打你,即使錯了也不至於呀!”愛麗莎說到。
遊傑曹剛待回話,愛麗莎尖叫一聲,說到:“啊!袁美姐剛才將藥材交給了我,你看看!”
說著, 愛麗莎一股腦將藥材取出,又將紙樣的物事拿給遊傑曹,遊傑曹接過,聽及系統提示——“發現‘清紋丹複方’。’
心念一動,丹方已是學習,遊傑曹收起藥材,說到:”我帶你去見花老大!”
說著,拉起愛麗莎就走,愛麗莎欣然跟在遊傑曹後面,看著面前飛行的遊傑曹,不禁想到:“奇怪極了,我看遊傑曹靈氣全無,而且識海似乎還是廢的,如何能禦空,這實在太過神奇,說出去,只怕沒人能信。”
飛得半響,遊傑曹飛行時間已到,隻得下到地來,急速奔跑,愛麗莎堅持一會,也是無奈落下,垂著膝蓋,喊到:“等等我!”
遊傑曹看及愛麗莎的囧途,不禁想負她在背上,但是隨即一想,自己修力不高,如果體力不濟如何是好。
但又想到,凡事都得試試,想到這裡,便是一個閃躥,人已到了愛麗莎的面前,弓著背,說到:“公主,要不要坐一下坐駕啊!”
看及遊傑曹嬉笑的樣子,愛麗莎不禁笑了,說到:“你這個小混蛋,哄得我好開心。”
說著,就負在遊傑曹背上,遊傑曹發現,自己負著一個人,竟和之前並沒有任何區別,當下也是放心,能飛就飛,一路飛馳,轉眼已要到達,但凌晨卻到了,又一個縱躍,就到了水月池邊。
天空已是翻白,顯已要倒早晨時分,池子早已沉入時空裂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