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遊傑曹迷塗中,遊傑曹感覺有人輕撫著自己的額頭。
眉頭一皺,遊傑曹唔咽一聲,睜開眼來,只見自己正躺在花美的懷中,確有一隻手在撫摸著自己,再一看周圍,剛才的一切,恍如一場噩夢,掙扎著,遊傑曹想要坐起。
花美柳眉一皺,開口說到:“你腳骨已是粉碎,只怕不能下地行走了!”
遊傑曹一動,果然腳下傳來一陣錐心痛楚,直痛得冷汗直流。
無奈之下,遊傑曹隻好橫躺在花美的雙腿上,長長出氣,此時已到晚上,看著漆黑夜色,遊傑曹才知道,自己昏迷已不久。
“還好,我醒得快,不然你這條小命就沒了!”花美望著玉盤般的圓月,說到:“當初師傅與我說過,那虛空大道,乃是一個大陣,陣法極其厲害,在陣上,既不能飛行,更不能橫渡,只有一步步行走,大陣連著兩個入口,入口連著兩個秘密洞穴,穴中藏著水月師祖好友天機子大道人的寶貝。”
花美話一說完,一雙美眸已盯著遊傑曹,面色在夜色下看來,顯得有著潮紅,顯然想著什麽害羞的事。
“你莫非也知道這個秘密,所以才冒險行進?”花美遲疑片刻,連連稱是,說:“是了,你連這裡都知道,自然也該知道那個秘密。”
言及此處,月色的花美神情搓頓了一下,說到:“你想必就是愛麗莎從刀口下救上來的那個男人吧?”
花美的神情突然變得無情,說到:“那一瞬間,我真不該救你,此刻我覺得,你還是死在大陣上的好。”
遊傑曹聞著淡淡的女人香,凝視著花美的額頭,那道紅痕,雖還是兩端窄中部寬,看起來卻小了很多。
華美言語時,遊傑曹已問過巫烏,巫烏言及,血之厄運,只有清紋丹能解的了,清青補血丹只是暫時維持華美的生機,到得最好,巫烏覺得好奇又好笑,一個人受了那麽重的傷,竟然還能關心其他人,不禁調侃遊傑曹到:“還真是此一時彼一時!”
一番話語過後,不見遊傑曹有所反應,看其面容嚴肅,花美以為,遊傑曹為粉碎的骨頭擔憂,隨機安穩到:“你不用擔心,我已給你的骨頭喂過藥,不消一天,自然會愈合!”
遊傑曹聽及,看著華美,花美此刻正看著遊傑曹,孤男寡女,又是身在水池之中,衣裳早已被浸濕,氣氛不禁顯得有著旖旎,花美的身上白衣輕.薄,春.光大露,遊傑曹身在花美懷中,不得不看,不願不看,眼睛似乎已很難從她的身上移開。
突然,華美輕笑,夜色下,只見衣裳飛舞,水花亂濺,其間還夾雜著痛苦的喊叫。
月不管圓缺,只要心情開朗,都覺得很好,花美正望著月,遊傑曹**著上身,被他抱著懷中,本已粉碎的骨頭,似乎裂開得更厲害了!
遊傑曹看向花美的目光還有一些畏懼,那正也是,誰會不怕這種鋼鐵處.女,花美似乎很享受這樣的目光。
眼睛雖未看著遊傑曹,卻是說到:“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也是人,一個正常的女人,你好像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這種事,稀松平常,你說對不對?”
遊傑曹既不點頭,也不搖頭,隻覺渾身無力,腳筋在抽搐,隨著腳筋抽搐的,還有頭皮!
“哎呀,好可憐,在抹一點藥好了,後天應該能好!”花美嘖到:“但是我好像不能陪你到後天了,我既然還能動,就得回到她們身邊。”
聽及此話,遊傑曹既向巫烏問到:“她現在的身體,能出池子嗎?”
“不能,清青補血丹,只是暫時壓抑厄運的吞噬能力,沒了池子的靈氣供應,不消半天,只怕她又會陷入假死。”
衣裳輕攏,花美已準備走出池子,遊傑曹心想:“她這一出水月池,只怕性命有危險!”
也不急細想,忙呻.吟一聲,喊到:“痛死了!痛死了!”
花美果然頓了下來,溫和地問到:“你還好吧?”
遊傑曹隻覺花美語氣溫柔如一陣暖風,不禁抱住了她的脖子,喊到:“我的骨頭痛得厲害,只怕是要沒用了,你得想個法子!”
花美感覺,遊傑曹整個人都要掛在自己的身上,心想:“你這小鬼,只知道佔便宜,只怕這骨頭疼也是假的!”
當下花美狡黠一笑,說到:“我有一種手法,可以治治這骨頭疼,你要不要試試?”
遊傑曹背脊暗暗發冷,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麽法子,將花美留下這池子中,明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花美會不會信?
咬咬牙,遊傑曹說到:“好得很,好得很,神仙姐姐給我治治吧!”
聽及神仙姐姐四個字,華美暗道:“這小鬼嘴巴甜得不行,難怪愛麗莎給你騙得睡了,還神魂顛倒的!”
“那正好,也好讓你看看我的獨門手法。”花美燦爛地笑著。
看著華美燦爛的笑容,遊傑曹不禁暗暗畏懼。
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明說。
遊傑曹望向華美,剛欲開口,隻覺腳上好似被螞蟻咬了一下,接著撕心的痛苦起來,痛得遊傑曹隻恨不得將雙腿截去!
花美俯下身子,將臉貼在遊傑曹的臉上,用輕輕的話語,說到:“小鬼,我得回去,算算日子,已有近四十天沒回去了,只怕她們要擔心!”
此時遊傑曹隻覺得自己死過了一回,那種痛楚實在比死亡更可怕,強忍著不適,看著起身欲走的花美,遊傑曹喊到:“你還不能走出這裡,走出這裡不出半天,你就會死的!”
花美怔住了,愣了半響,迷人一笑,說到:“真不能陪你耗了,我得回去!”
遊傑曹突然覺得十分氣憤,自己一心為她的生死著想,這個女人卻一點也不配合,不禁生起三分怒氣,喊到:“隨便你!”
喊完話,已拖著腿,靠在了池子旁。
風過無聲,花美並沒有走,她突然走進遊傑曹,問到:“你怎麽才肯讓我走?”
遊傑曹聽及此話, 胸口不知何來的一股稚氣,隻覺更加憤怒,說到:“腿長在你身上,想去便去!”
“你這人真是無情。”花美說:“無情得很,你這樣說,我怎麽還能離開?”
“女人他媽是怪物,叫她走偏不走,現在又懶在這裡!”遊傑曹說到。
“你個小怪物。”花美神色一肅,說到:“你剛才說得可是真的?”
“騙你的,全是騙你的,走你的,不要再這裡礙眼!”遊傑曹淡淡地說到。
華美狡黠一笑,說到:“那我可走了!”
話音剛消,遊傑曹隻覺眼前一晃,再一看池中,暗叫糟糕,這個女人真走了!不禁大急,拖著粉碎的腳上骨頭,就要去追。
隻一轉頭,只見花美笑呵呵地在背後注視這他,風涼地說到:“男人真他媽是個怪物,明明叫我走,卻好像又不希望我走!”
遊傑曹看著面前的華美,寬了寬心,說到:“那個,我說真的,你不能離開這裡!”
華美狡猾一笑,說到:“腿長在我身上,我想來就來,想去就去,你管得了嗎?”
話音剛畢,花美如飛鳥般,已飛出了水月池范圍,剛飛出,就如一隻中了箭的飛鳥一般落下,捂著胸口,華美一個縱躍,已跳回了池子。
神色顯得十分的驚愕,本已恢復幾分紅潤的臉色,變得慘白了一些。